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衿心咒(GL百合)——萌面鸽王

时间:2024-12-12 16:41:39  作者:萌面鸽王
  朝汐破釜沉舟似地迈步进屋,气沉丹田,开始酝酿一场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然而尚未出口,只觉得眼前一黑,韩雪飞一碗醒酒汤直直地冲着自己砸了过来,朝汐眼疾手快一把接住,竟一滴都没洒出来,随后闻了闻,捏着鼻子,一饮而尽。
  朝云像看见怪物一般看着韩雪飞,眼里的惊恐都快要溢出来了,心里嘀咕着:“军师当真是神机妙算!”
  朝汐心怀鬼胎地坐下,正想着怎么开口,就听见韩雪飞淡淡地问:“余记的腊梅可还比得过宫中的桂花?”
  朝汐:“……”
  干!破案了。
  她欲解释,又听韩雪飞再次开口:“穆大人早些时候送了两坛春日酿来,说是让你留着下回带到温泉去喝。”
  朝汐:“……”
  干!这么快就被卖了。
  朝汐清了清嗓子,正襟危坐:“我说玄翎啊,我这也老大不小的了,左不过就是出去喝个酒,又没闯什么大祸,你不至于盯我盯那么紧吧?”
  韩雪飞:“我什么都没说,你自己做贼心虚。”
  朝汐:“……”
  干!自乱阵脚了。
  “大长公主卖东安门这事儿,是你给出的主意吗?”韩雪飞面不改色道,“你倒是热心肠,自己的屁股都顾不上擦,倒先忙着替别人提裤子。”
  朝汐矢口否认:“我没有啊,不是我。我要是能想出来卖东安门这一招我早就用了,怎么着我也算半个皇亲国戚,卖不了一整个,我还不能卖一半了?”
  韩雪飞不吃她这套,手中的书又翻过一页:“如今怎么办?想出来怎么要钱了?”
  朝汐偷梁换柱道:“我要是能想出来,还至于愁的去喝酒?”
  韩雪飞终于抬眸瞥了她一眼,那双像是一对黑耀石般的眼睛,冷冷的,眼里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你再给我鬼扯?
  朝汐猛然打了个冷颤,把凳子往后搬了一些,又往门口看了看,原本和她一起站在那的朝云,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跑没影了,剩她一个在这孤军奋战,朝汐心里骂道:“呸,什么同甘共苦都是屁话,好你个朝云,一遇到韩玄翎就把老子推出去,小白眼儿狼。”
  
 
28.柳相
  朝汐十分的无奈,皮笑肉不笑地弯着嘴角:“好好好,出去喝酒是我不对,我错了行不行?你还是帮我想想怎么从旭亲王手里抠出来钱吧,方才从皇宫出来,小皇帝和桑晴两个人都问我要钱,我哪来的钱给啊,我反不能把自己卖了吧?”
  韩雪飞叹了口气,把书合上,那一汪净谧的潭水终于舍得直视她了:“旭亲王那儿,你直接去要是不可能的,我劝你趁早打消了带人上门抢钱这个念头,他家侧妃还记恨着你呢,搞不好用肚子里那个再讹上——你就这么去的皇宫?”
  朝汐正捧着刚才喝光的空碗,认真听着他分析,谁知道他说了一半却没头没尾的接了这么一句,心中疑惑,不解地看他:“怎么了?”
  韩雪飞不答话,眉头紧皱,四目相对,朝汐正好对上韩雪飞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心下跳了两跳,猛的低下头去,映着夕阳的余晖,那枚价值不菲的玉佩安安静静的隔着外衣,躺在她的腿上,朝汐一震,心下大惊,捧着汤碗的手竟有些不受控的颤抖:“干!完了!”
  她刚才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带着这个玉佩进了皇宫?还戴着它在御政殿里跟皇上和桑晴说了那么久的话?她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下午黄汤灌多了吧!
  韩雪飞:“防住了皇上,防住了姑母姑丈,防住了大长公主,防住了朝家军营里的人山人海,呵,竟没防住你。”
  朝汐心里乱得很,半个字都没听进去,她也没心情听他在这打趣,方才还一心想着怎么从旭亲王手里抠出钱的大将军,此刻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面色铁青还阴的吓人,她沉出一口气:“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发现,你给我几天时间,让我缓缓。”
  她要时间缓缓,皇上要时间筹集资金,韩雪飞要时间替她想主意,但是老天好像并不准备就给他们时间,次日清晨,突如其来的一件事打得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老尚书章贺昭把头顶上的乌纱给留在金殿上了。
  小皇帝让朝汐在家好好思考怎么从旭亲王手里抠出钱来,所以免了她的早朝,朝大将军对于不用早起这件事情倒是求之不得,所以当她知道消息的时候,还正睡眼迷蒙地在床上拥被而坐。
  一炷香前,大理寺少卿穆桦火急火燎地推门而入,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了,活生生把她从床上拖了起来,
  “柳相出府了,你怎么还有心情睡觉!”穆桦的神色像见了活鬼一样严峻。
  朝汐打着哈欠,满不在意:“他出府跟我睡觉有什么关系?我跟他又不熟,八杆子打不着,屁话倒比文化多。”
  穆桦听她这话当场就疯了,浑身炸起的毛有三丈高,直接一步上前,伸手把她的被子给拽走扔到一边,朝汐怀里一空,打了个冷颤,这才悠悠转醒,强压着起床气,努力定了定神,等着他说话。
  穆桦一蹦三尺高:“我的祖宗,柳相出府上朝了!”
  朝汐咂咂嘴:“然后呢?”
  穆桦:“章贺昭撂挑子不干了!”
  朝汐抹去眼屎:“……这两件事有啥关系?”
  穆桦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此刻朝房里乱作一锅粥不说,旭亲王的钱也没要来,她不光不担心,竟然还有心情在这睡大觉?穆桦叹了口气,坐到不远处的矮桌旁,给自己倒了杯茶,神色凝重——
  柳相和老尚书一直不和,柳承平任当朝宰相掌六部事宜,太子太傅,章贺昭任吏部尚书兼左都御史,又是皇上的老师,二人年龄相仿,官阶相似,又同受皇上直接管辖,自然是谁都不服谁,先帝在时,两人就曾经为了一点小事在金殿上吵得不可开交,元庆三年,柳相称病入府修养,可这才清静了短短一年的时光,眼下便又开始闹腾起来。
  今日开的是小朝会,满朝文武倒不用群贤毕至,有本启奏的就在朝房等着,无本上书的就在家呆着,旭亲王、毓亲王和硕亲王不同,不管大小朝会亲王是都要参加的,所以此刻也在朝房中等候。
  才一进朝房,柳相就看见了坐在人群中央的老尚书,也不知是这二人星宿不合,还是命里犯冲,柳承平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许久未见,本相听说您可有些日子没参人了,章三本”。
  柳相直呼老尚书是“章三本”,原因是老尚书最多的时候,曾经一天连上三本奏章参文参武。
  章贺昭正喝着茶,没答话,可朝房里还有其他大臣,文武群臣听闻此话后皆是一愣,随即无不惊出一身冷汗,更有甚者脚底打滑差点从凳子上跌落下来,满屋寂静无比,可仔细看去,他们一个个的都咬牙切齿,不动声色地怒视柳相,意欲异常的明显——他好不容易消停两天,你没事作死去招惹他干什么?
  “柳相。”章贺昭放下茶盏,“我乃御史言官,参文参武是我的本职,该参就参不该参就不参,现如今河清海晏,文忠武勇,我参的谁来?”
  章贺昭这话说得不错,近日朝堂之上倒没什么有大错的官员,他总不能为了参人而去参人。
  柳相笑了,走到章贺昭一旁的凳子上坐下:“您欺负人了。”
  老尚书:“我怎么欺负人了?”
  柳相:“您这个身份,您这个状态,连当今圣上见了您都要尊称一声‘老师’,除了各家亲王之外就没有比您再大的了,您参的官员都比您小,但凡有身份的您都不敢参,您这还不是欺负人?您这叫欺软怕硬。”
  老尚书瞪眼:“柳承平,我参人不是因为官大官小,若是无私无弊,我参者何来?若是真有把柄在我手上,谁人我不敢参?”
  柳相笑道:“我说一人,你就不敢。”
  老尚书冷哼:“你敢说我就敢参。”
  柳相:“你不敢。”
  老尚书:“你说!”
  二人一来一往的就矫情起来了,一个是当朝宰相太子太傅,一个是吏部尚书两朝元老,满屋里的文武群臣也没有谁敢上去答茬劝架的。
  他们两人你来我往一人一句,谁也不让谁,文武群臣没有敢劝架的,可一旁还坐着三位王爷,旭亲王因为前些日子章贺昭帮着朝汐说话心中不满,对于此事只当是没看见。毓亲王年龄小,性子柔和,见他二人吵架,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一时有些慌了神。唯有硕亲王,性格豪放还有些爱多管闲事,看这二人一时间僵持不下,心里难免有些痒痒。
  硕亲王略一沉气,冲着二人喊道:“闹什么闹,朝中大臣说话就在这嚷嚷,那街上百姓说话,不得一个个的手里攥着菜刀?”
  两人各自冷哼一声,别过脸去,硕亲王站起身来走到二人切近,一指老尚书问道:“他说什么了,你就跟他吵?”
  章贺昭:“王爷,柳相说有一人我不敢参。”
  硕亲王失笑,心想:“这两人是拿参人闹着玩呢?”
  “柳相,你倒是说说,有谁是他不敢参的?”硕亲王又看向柳相,“这事儿有意思了,这要是参了如何?不参又如何?”
  柳相和老尚书二人皆是一怔,不约而同的心想:这能是王爷说出来的话?
  朝中重臣当着王爷的面吵起来了,这王爷非但不给调解了事不说,反而煽风点火继而火上浇油,当真是千古第一人。
  可是几个人话赶话说到这了,这个时候再往后退就不像那么回事了。
  老尚书看向硕亲王:“王爷,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请柳相但说无妨,倘若他说完了我章贺昭不敢参,明日里我拜他为师!”
  柳相又笑:“既如此,今日里,你若参了此人,那你便是我老师!”随后环顾了一圈朝房里的诸位大臣,向上拱手:“还请各位大人作证。”
  “哪用得着麻烦旁人,本王来作保!”硕亲王乐了,满不在意地大手一挥,随后看向柳相又道,“只不过我一个王爷保不了你们两家,这样吧,旭亲王也在,毓亲王太小做个见证就行,本王和旭亲王,我们两个王爷作保,你只管说,你要是输了你给尚书做学生,他要是输了他给你做学生。”
  当朝宰相和吏部尚书打架,硕亲王和旭亲王作保,千古奇遇,百年难得一见,满朝文武鸦雀无声。
  老尚书紧咬着牙,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你说,谁我不敢参?”
  柳相冷哼一声,恻阴阴地问道:“吾皇万岁,当今圣上,你敢参吗?”
  此话一出,整个朝房死一般的寂静,连口大气也没人敢出,谁敢上书参皇上?
  先帝在时以仁孝治天下,对于朝中大臣也多加宽宥,朝堂之上也只是顶多有人出言不逊加以顶撞,就算心有不满,多数也是在御政殿里君臣二人私下提起就罢了,可哪有人真敢上书参奏?
  这叫什么?
  这叫谋反!
  
 
29.上殿
  满朝文武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瞅瞅你,没一个敢说话的,就连刚刚大言不惭说要给两人作保的硕亲王,此刻好像都装起了哑巴,大有一种“三棒子打不出个屁”的意思。
  就当所有人都以为,此事就如此僵持下去的时候,老尚书大笑一声,冲着柳相喝道:“你说晚了!”
  柳相一愣。
  章贺昭:“前三天我就想参他!今天参皇上,明天参娘娘,后天参太后,大后天焚表参玉皇!”
  上一刻还挤得乌泱乌泱的朝房,下一刻就只剩下老尚书和柳相几人,文武群臣争相跑了出去,无不心有余悸地喃喃低语。
  “快走快走!”
  “他疯了别惹他!”
  “这是个疯子!”
  毓亲王看着坐在一旁依旧兴致勃勃却插不上话的硕亲王,心中暗道:“你说这不是没事找刺激吗,好好地淌这趟浑水做什么?”
  硕亲王见柳相不说话了,赶忙着上去问章贺昭:“老尚书,当真要参?”
  章贺昭目不斜视:“当真要参!”
  金殿距离朝房不过几步距离,出门拐弯就是,正巧此时刘筑全从金殿过来传旨:“文武群臣,有本启奏,无本卷帘朝散。”
  章贺昭站起身来,从一旁的架子上取过纱帽,那是他刚进朝房的时候随手摘下放到一旁的,现如今拿下来扣在头上,看都没看刘筑全,一撩袍袖推门走了出去,偌大的朝房里回荡着他临走时的那句:“章贺昭有本。”
  眼看着章贺昭的身影越走越远,一直窝在角落的旭亲王终于后知觉地站了起来,难以置信道:“他……他真去了?”
  柳相“嘁”了一声,然后示意旭亲王坐下,慢条斯理地说道:“去了他也不敢,多大的胆子参皇上?坐坐坐,诸位王爷少安毋躁,我等再此静候佳音就是。”
  朝汐脑子里一时乱作一团,不知道是不是昨日酒喝太多的缘故,她觉得自己的头好像开始疼了起来,就像是中秋宫宴那次醉酒后,第二日清晨起来一般难受。
  她十分不解:“柳相撺掇老尚书参皇上干什么?什么深仇大恨?”
  穆桦:“一个是太子太傅,一个是圣上老师,两人肯定看不过眼,不过要说深仇大恨……柳相前两年称病入府,好像就有老尚书的功劳。”
  朝汐“唔”了一声,拽过被穆桦扔到一边的被子,然后滚到床角去:“那之后呢?真参了吗?”
  穆桦叹气道:“不然呢?老尚书的帽子现在还在金殿上呢!皇上命他三天离任,五天离京,无昭不得入京。”
  要说章贺昭也是个驴脾气,柳相离朝两年,今日出府明摆着就是来找茬打架的,有点眼色的人都绕着他走,就算真碰上了说两句场面话也就过去,可章贺昭不干,非但没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还净跟他对着干,两人本就不和,积怨颇深,如此一来便更是势同水火。
  只不过再怎么样,也不该一时怄气上得金殿参王奏驾啊,他章贺昭当真是觉得自己命太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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