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衿心咒(GL百合)——萌面鸽王

时间:2024-12-12 16:41:39  作者:萌面鸽王
  穆桦:“……”
  是这样吗?
  然而朝大将军并没有给他过多追忆过去的时间,趁着他出神之际,轻飘飘地留下一句“你说过请我喝酒的,那我不掏钱了”,然后带着她家小丫头脚底抹油,消失的无影无踪。
  留下穆大人再一次风中凌乱。
  
 
26.兄妹
  讹了穆桦一顿酒后,朝汐心情大好,哼着小曲晃晃悠悠地往外走。
  原准备出了酒肆直接回府倒头就睡,可朝云这个小丫头不干,非要拉着她往皇宫跑,嘴里絮絮叨叨说着什么“皇命难为”、“欺君之罪”之类的话,听得她一个头两个大,她有心逃走,却奈何自己喝的太多脚下打滑,还没跑出去两步就又被朝云追上给拽了回去,半推半就之际,竟已走到了皇城门口。
  两人对立而站,朝汐看着这小丫头得意的样子,只能无奈叹息,朝云伸出手一点一点的帮她整理好衣领、衣襟、腰带和袖口,嘴里不停地念叨:“将军啊,你现在可不同以往了,自己的一言一行都要格外的注意,尤其是你这个衣服,哎呀,你这是什么呀……”
  朝汐晕乎乎地听着,也不反驳也不应承,在朝云喋喋不休的话语里喃喃低声道:“谁要是娶了你,真是祖坟上冒火铳炮了。”
  朝云整理的动作一顿,没听清这醉猫说的什么,眨巴着眼问:“将军你说什么?”
  “啊……没!”朝汐抬头一笑,认真道,“我是说,谁要是娶了你,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朝云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回:“哼,将军先担心担心自己吧,你都还没嫁出去,就担心我。”
  “哎,此言差矣。”朝汐后退一步,转了转胳膊,又把刚才因为喝完酒之后跟朝云在大街上拉扯而错位的腕甲归正,然后才不慌不忙的接上没说完的下半句,“你和我不同,你是要嫁人的,我可是要娶媳妇儿的。”
  朝云看她酒醒了七八分之后便又开始说胡话了,也不接碴,只是笑着看向她,祭出一副“把您安全送到,我这就跪安”的神情,表示自己可以离开了。
  赶鸭子上架到了这一步,朝大将军不进去也不行了,索性把心一横,大跨步地往前走了过去。
  看她进了皇城朝云这才稍放下心,可奈何自己又不能跟着进去,皇上找的是朝子衿朝大将军,又不是她朝云,再说了,她要是真跟进去了,指不定得闹出什么笑话呢,还不如在门口等着的强。
  朝云来回踱步,百无聊赖地踢着附近的石子沙砾,正想着自己是不是要找个什么地方坐一会儿等,思付之际,却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轻飘飘的脚步声音,一抬头正好看见朝汐迎面笑着向她走过来,朝云一愣,粗略算了下时间,更郁闷了,这才不过半个时辰她家将军就出来了,不会是吵架了吧?
  “怎么这么快?”朝云迎上去,“将军,你不会和皇上吵架了吧?不是吧?不是说公主殿下也在吗?怎么会吵起来?”
  朝汐真是服了她的想象力,难道她非得住在里头,才能证明他们刚才的谈话无比的和谐吗,她拍了拍朝云的肩膀,有些无奈:“我说小丫头,你天天想什么呢?吵什么架啊吵架,有什么好吵的?再说了,我能和皇上吵起来?我脑袋不要了?”
  “也对。”朝云煞有其事地点点头,然后扭回头看了一眼高高的城墙,又瞥了一眼朝汐,小声嘟囔道,“也是,你也就敢在背后骂骂他,当面才不敢跟人家吵起来呢。”
  朝汐:“……”
  小朋友,你当我聋的吗?
  朝云像是一点也没看出来她家将军脸上那副“无语凝噎”的表情,一脸好奇地问:“皇上找你找的那么急,怎么半个时辰就放你出来了?你们说什么了?”
  朝汐微微蹙眉,说什么?能说什么,无非就是今日上午大长公主横栏东安门明抢赈灾饷银,恼的九门提督回府后差点一口气没吊上来的事。
  桑檀在御政殿里听了自家小皇姑土匪一般的算账方法,心中当真是不由得暗自倾佩,九门提督说了个大概的三五千两,她就能脱口而出八千两,可想而知董大人当时的脸色,就算没黑成锅底,也估摸着差不了多少了。
  桑檀憋着笑意看了一眼桑晴,一双眼睛滴溜溜的又转到了站在一旁的朝大将军身上,不动声色地眯细了些,心中暗自诽腹,她家小皇姑变得如此老奸巨猾,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近墨者黑的缘故。
  桑晴今日横栏东安门收获可不小,除了九门提督的八千两银子是个大头之外,硕亲王三千两,毓亲王一千五百两,兵部侍郎的八百两,工部尚书的一千两,翰林院大学士五百两,再加上巡防营和禁军的人来回几趟巡查,也让放了不少血,杂七杂八加起来差不多一万五千两。
  “陛下,虽说这次拦截东安门要上来不少银两,但若是将这些银两再兑换成粮食,只怕是没有多少。”桑晴放下手中的茶盏道,“先不说今年粮食的收成问题,单是因为水灾一事,就有不少粮商趁机屯粮哄抬物价,企图发一笔国难财,粮价问题不能解决,那我们即便是筹集再多的银两,也是以卵投石,陛下还是需要先颁发一道意旨,让这些粮商们将粮价下调才是。”
  桑檀长出了口气,掐了掐自己的眉心,缓缓说道:“小皇姑说的是,朕即刻拟旨,让这些混账东西恢复粮价。”
  桑晴点头,又道:“恢复粮价这是其一,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们手里的银子实在不够,本宫昨日清点了一下国库,除去一些布匹绫罗,杯盘琉璃之类,能拿到手中的真金白银也不过是一千二百万两,连年征战所耗无度,实在是不能让我们太过挥霍。”
  朝汐原本正呆站在一旁当壁花,听到桑晴话语中的“连年征战”一词不免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兀自一抬头,正好接住桑晴抛过来的眼神,略微思索,撩袍就跪,向上拱手正色道:“皇上恕罪。”
  桑檀正听得认真,朝汐这突然一跪倒让他有些茫然:“朝卿这是做什么?”
  朝汐:“臣无能,望皇上恕罪。”
  桑檀:“将军何出此言?”
  朝汐:“北伐一役竟拖了六年之久,不禁损耗国力,还愧对皇上信任,实在是臣办事不力。”
  桑檀看着跪在地上的朝汐,眼里的流光转了转,似是在思索,又像是在回忆,回忆他们从前的那些时光,回忆他还是皇子的时候,回忆他们一起偷御酒的日子,那时他只当朝汐是朝老将军家的混世魔王,虽说整个京城没有她不敢惹的,可对于自己她却从未红脸吵过架,就连半个重字都没对他说过,不仅如此,她还一口一个“瑾瑜哥哥”地叫着,被这样一个小霸王叫哥哥,桑檀别提当时自己心里有多高兴了。
  现如今他成了九五至尊,朝汐也成了一人之下的大将军王,他们本应该是君安臣乐,兄友弟恭的,可他们两人之间似乎却产生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再也没有喊过她“子衿”,而朝汐的那句“瑾瑜哥哥”他又有多久没有听到了?
  这一切又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生变化的,是从她入伍参军的时候吗?还是她父母双亡一人独守北疆的时候?
  是他登基称帝的时候吗?还是他满腹猜忌担心朝汐谋反想要夺去她兵权的时候?
  到底是什么时候?
  他不知道。
  过了半晌,朝汐才听到他带着些沙哑的声音:“将军为我大楚驻守边疆击退蛮夷,鞠躬尽瘁,朕欢喜都来不及,何来怪罪一说?快起来吧。”
  末了竟还补上一句:“地上凉,你也当仔细些。”
  朝汐哪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谢了恩,又站起身退到一旁继续当盆景,两人就这么把对方互相糊弄了过去。
  知子莫若父,晓侄莫若姑,桑晴一看小皇帝的表情,就把他心里那点小九九给猜了个七七八八。桑檀一直忧心朝汐会起兵造反她不是不知道,自古君王多猜疑,可是再猜疑再多心,也不能怀疑到自家人身上来,更不能怀疑一片赤胆,忠心耿耿的臣子。
  朝老将军身死,理应追封,可是他这封的是个什么?
  恭定一等忠勇侯。
  恭定?
  面子都是做给活人看的,死人能知道什么,他封个恭定给朝辉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时时提醒着朝汐,要恭敬、安定吗?桑檀这么做,未免也太寒了朝家军将士们的心,太打朝汐的脸了。
  她今日让朝汐这一跪,目的就是要让桑檀动了恻隐之心,她要利用桑檀心里的愧疚。朝汐这些年在边关吃了太多的苦,就连父母双亲惨死这种事情,她也要亲眼目睹,好不容易得胜归来,竟还要被君王疑心至此,若早知如此,她宁愿朝汐一直远在边陲,永不回京。
  
 
27.要钱
  桑晴见小皇帝看向朝汐的眼神和缓许多,心里不免松了一口气,笑道:“将军也不要妄自菲薄,连年征战只是其中一个方面,况且本宫听闻,朝家军里的战士各个都是上得战场下得菜田的,不光仗打得好,种起菜来也是有模有样,这些年来往西北送去的粮草一类倒也没有许多。”
  桑檀“嗯”了一声,也没准备再继续揪着,又问桑晴:“征战是一方面,还有呢?”
  “贪。”桑晴道,“吏治混乱,官员贪腐。先帝末年时,五王夺嫡闹得何其凶险?皇兄的心思不在朝政,自然对于贪官污吏的打击小了些,再加上当时皇兄年事已高,多少也是有些力不从心的。陛下即位不过四载,您和老尚书虽有心整治,可多年下来,贪腐现象严重,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所以这件事可以先放一放。”
  桑晴唤来小太监给自己换了盏茶,九月的天,茶放了太久已经凉了,太监换了茶盏后又悄无声息地退下,桑晴再度端起茶盏缓了口气,她好久都没像今天这样成本大套地说过这么多话了,相比之下,一直贴在墙上当壁花的朝大将军,当真可以算得上是这个屋子里唯一的活物摆设了。
  桑晴:“眼下的当务之急,还是赈灾饷银。若是能从满朝文武中抽出足够的银两那是最好,如若不行,只怕国库里还是要拨钱出来。”
  桑檀:“这是自然,小皇姑不必担忧。”
  桑晴颔首,看向一旁昏昏欲睡的壁花将军,失笑道:“本宫这钱是要来了,大将军的钱什么时候能要来?别到了最后还要自掏腰包。”
  朝汐本就森然幽静地站在一旁,要不是刚才撩袍一跪,估计谁都没能想起来,这还站着一位大将军,她满不在意地道:“殿下不必担心,钱自然是有的,只不过现在还不到时候。”
  桑檀闻言忧心忡忡地看了她一眼,她是不担心,她不光自己不担心,还不让桑晴担心,这不是要了命了?
  可桑檀这个做皇帝的不能不担心,江南水患发生距今已快有两月,穆桦两次南下都还没解决问题,昨日地方官来报,说是第一批赈灾款即将耗尽,可仍有不少没得到安置的百姓,想问第二批银两何日送达。
  桑檀愁得不行,小皇姑这尚且还有些“赃款”,可轮到前些时日在御花园里负手而立,说着“你们尽管凑,剩下多少都有我补”的大尾巴狼时,竟抛给他一句“不到时候”?
  小皇帝无语,真的很想撬开她的脑袋,然后使出吃奶的劲,冲着里头大喊“那什么时候才能到时候”。
  然而朝汐就是这样,你越催她,她越不紧不慢,甚至还可能半路上拉你再陪她下一盘棋,虽然她对棋艺可以称得上是狗屁不通。
  桑瑾瑜看着她处变不惊的模样,彻底无奈了,打从她一进门的时候,他就闻到了似有似无的酒气,再想到自己派人去寻她竟足足寻了一个时辰,当下心里就明白了——这小狼崽子又喝酒去了。再继续留她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摆手让她回府,还能留给自己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朝汐早就想走了,这厢听到桑檀开口,那厢就整装待发,只要桑檀说出一个“走”字,她就能马上消失的无影无踪。当真是想吃冰下雹子,她正这么想着,就听见桑檀颇为无奈的声音从一旁传来,说让她回府好生养着,这几日不管是三日一次的小朝会,还是十日一次的大朝会,她都不必赶来参加了,老老实实地在家呆着,好好想想怎么抠出来钱。
  朝汐高高兴兴地领命起身,错身之际,腰间的玉佩碰到她的腕甲发出清脆的一声响,桑晴抬眸看去,竟有一瞬的晃神,朝汐却浑然不知,在桑晴错愕的神情中退了出去。
  傍晚的冷风吹得朝云身上有着发凉,朝云看着站在原地发愣的朝汐,连喊了两声,又问道:“将军,你怎么了?”
  “没什么。”朝汐回过神,挥挥手隔绝了朝云一探究竟的目光,率先迈开步子往前走,懒洋洋地笑道:“回去了,再不回去你家军师就要在府里唱歌了。”
  朝云不解:“唱歌?什么歌?”
  朝汐掩住一脸坏笑,头也不回:“越人歌。”
  果不其然,等到他们两人回到将军府的时候,韩雪飞早就已经在花厅恭候多时了,不过他并没有唱歌,而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里头,仔细地品着茶,看着书。
  两人站在花厅门口,面面相觑。
  朝汐看着朝云:“……”
  你先进去。
  朝云又看朝汐:“……”
  你怎么不进去?
  朝汐瞪眼:“……”
  我喝酒了!
  朝云睨了她一眼:“……”
  你也知道?
  朝汐挤眉:“……”
  乖,你先进。
  朝云撅嘴:“……”
  我不,凭什么?
  朝汐沉气:“……”
  你是小孩儿,他不揍你。
  朝云冷哼:“……”
  你还是将军呢。
  万籁俱静之际,韩雪飞一声轻咳打破了僵局,两人抬头看去,只见他随意翻动着手里的《论持久战》,目不斜视。
  朝汐:“……”
  朝云:“……”
  相顾无言,她俩算是服了,这爷们儿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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