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衿心咒(GL百合)——萌面鸽王

时间:2024-12-12 16:41:39  作者:萌面鸽王
  在真正剑拔弩张、尔虞我诈的党争之中,他们并不能起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可不管他们手中是否真的再无实权,这些人都是历经几代的老臣,尤其是章贺昭这位尚书大人,顶着天子之师的名号,朝云只凭一句“圣上口喻,不得探视”,又不能详细说明其中缘由,想要拦住他们实在是有些为难。
  幽闭天下兵马大元帅一事是真,可不让人探视未免有些不尽人意,再加上桑檀连道明发御旨都没下,朝云更是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些言官打嘴上官司。
  她用一句“奉旨思过”来挡,老尚书便用“无内官传旨”来回,她再用“闲人免进”去堵,老尚书便用“我等并非闲人”去拆。
  在被他们折腾了足足半个时辰之后,口干舌燥的朝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实在是太傻了——自己为什么要跟一群言官讲道理?更何况这会儿哪里是什么讲道理的时候?
  这事从一开始就错了,也由不得她来跟这群老酸儒辩论。
  想通了其中关隘后,朝云立刻明白自己该怎么办,三两句场面话后她便托辞离开,紧接着又专门挑了几个新进军中的愣头青守在门口。
  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不管这群言官们说什么,小兵都是硬梆梆地一句“奉圣上口谕”堵回来,老尚书们若是妄图跟这些新兵蛋子讲道理,那场面绝对是一个讲不清,一个听不懂。
  三两个回合下来,双方依旧僵持不下。
  兵部尚书气不过,边嚷嚷着自己的官职,边让这些新兵去喊朝云回来,结果他们半步不挪,只用一句“您没资格见我们朝参将”给怼了回来,气得几位年近七十的老尚书差点去见先帝。
  躲开了各方暗地探听消息的耳目和堵在门口老臣,朝云这才轻松了些,回到营中调班,朝汐虽说面子上是被收了兵符管不了京中兵力,可在朝家军那边她还是说一不二的。
  朝云带着她家将军部署好排兵表,把最得心应手的人重新编排轮值,一队隐匿行踪去了皇宫,一队混入巡防营负责将军府周边,最后一队则是被派去了大长公主府。
  将军府门口被老尚书们闹了一通后,朝汐奉旨思过且不许探视一事很快传开,各方前来打探消息的人也不再避讳,如潮水般涌涌而来。
  陛下在殿上只说了禁足,未曾说过不许人探望,眼下将军府大门紧闭进不去,大长公主府不敢去,内宫里刘筑全管得严,禁军一问三不知,朝家军更是撬不开嘴,越是没有真实信息来源,越是猜得邪乎,最后都连毓亲王都顾不得避嫌,亲自前来拜访同朝汐交好的穆桦,想探点口风出来。
  不过他扑了个空,穆府和大理寺都没找到人,本以为他会在柬察两院商讨朝汐手刃郑蕾若一事,结果过去后人居然也不在,穆大人的遁地术可谓是一流,那么大个活人竟消失得无影无踪。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不知道内情就不好制定作战计划,再加上小皇帝最近也不上朝,一门心思地窝在皇后宫里逗太子,太皇太后又在慈宁宫养病,左右都打探不到消息,朝野上下无论是准备力保的,还是火上浇油的,一时间也不敢妄动。
  各种各样奇怪的猜测与论调满天乱飞。
  当然,被众人挖地三尺也没找出来的穆大人并不会凭空消失,此刻的他正坐在将军府的花厅里,喝着大长公主亲手为他倒的茶,斜眼看着坐在他一旁的朝大将军。
  “你是真行,‘奉旨思过’这四个字也敢立在门口,不怕吏部那群老头等你出去再参你一本?”穆桦先是没好气地数落了她一通,最后话锋一转才道,“不过西北那边儿到底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消息过来?西南那边我可听说了,韦老将军这一摔好像真摔出点什么事来了,他若是出了点什么差错,楚河水师怕是够呛。”
  “西北那边,韩雪飞还没给我回信,不过应该问题不大。”朝汐轻呷了口热茶,心不在焉地搓着手里的茶盏,“至于西南那边也不用你瞎操心,韦渊要是真出了事,他家那个闺女也不是个吃素的,能顶上去。”
  不知是不是今年的春寒倒得晚了些,朝汐近来总觉得身上凉津津的,像块千年寒冰似的,怎么都暖不过来,冻得她昨日夜间开始不停地咳嗽,咳到最后就连帕子上都见了血,可把桑晴吓坏了,后半夜都提心吊胆守着她,瞪着两只通红的兔子眼也不敢睡。
  “不应该啊。”朝汐看了一眼屋檐外高挂的日头,心中疑惑,“七月的天了还那么冷?”
  思绪刚起,朝云就端了一碗药进来,递到朝汐手中,朝汐接过药倒是没着急喝,扭脸去看桑晴,眼中满是不情愿。
  桑晴才不理会,视线回过去时带了几分坚定,朝汐无奈,只得哭丧着脸把碗一饮而尽,随后桑晴又倒了杯茶给她漱口。
  “我最近是哪儿得罪了沈嵘戟吗?”朝汐把药碗还回去,苦着脸道,“这药怎么一次比一比苦?”
  “将军这病总是不见好,一次一次地麻烦沈统领,可不就是得罪他了。”朝云笑着回,把药碗接过来,想了想,又有些迟疑地问道,“将军,门口那些大人……该怎么办啊?都这会儿了还不走呢。”
  “嗯?”朝汐将含在嘴里的水吐进漱盂中,“不走就不走呗,他们进不来我又出不去,等闹累了再让厨房做些饭菜给他们送出去,总不能让几朝老臣在我家门口饿着肚子,看着点日头,傍晚时分再派几顶轿子送他们回府。”
  朝云抓了抓头,分不清她是在玩笑还是在认真。
  “胡闹什么。”桑晴抬手拍了一下朝汐的脑袋,“朝云,你去跟门口的守卫说,那些大人若是要闹就让他们闹,他们只消进不来就不用理会,只一点,别招惹他们,切记,万不可同他们起冲突。”
  “是,殿下放心吧。”朝云眨眨眼睛,收拾好茶盏药碗,又递了个暖手炉给朝汐,这才转身准备出门,走到门口时,又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对了,将军!”
  朝汐闻声抬眼。
  朝云:“容先生说他寻出了一味可以暂时压制‘憬魇’的良药,等过两日得空了,他就给你送来。”
  一提到吃药朝汐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方才口中被冲淡的苦药气这会儿像是复活般打着滚往上翻腾,熏得她嘴角僵硬得挑了两下。
  朝云这小王八蛋,指定是拿准了她不敢当着桑晴的面一口回绝。
  若是平常,她哪里会给朝云开口的机会,早就直接回了容翊,告诉他不要再把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往自己跟前送了,奈何桑晴在场,她又不好拒绝,只能耷拉着脑袋冲朝云挥了挥手。
  没有了朝云这丫头在耳边聒噪,屋里又恢复了静谧,只有朝汐手中的暖炉时不时发出几声噼啪的声响。
  穆桦侧眼看了她一会,最终还是忍不住伸手碰了碰她的手背,开口道:“七月份的天跟火似的,你手里捧着个这玩意儿,不烫吗?”
  炎炎夏日,大将军的手背并没有多少温度,只有手掌里那一簇温热源源不断。
  “我冷。”朝汐将外氅拽紧了些,手里却不舍得松,来回摩挲着,“对了,郑蕾若的案子,大理寺那边怎么说?”
  穆桦沉默片刻,温吞吞地说道:“还能怎么说,万氏那边不松口,坚持要将此事闹大,再说你杀人一事本就是事实,只是现下没找到凶器,你又被皇上禁足,所以案子才暂时被压下了,估计等你放出去以后才能继续再审。”
  “那也没什么好审的了,有本事就让她继续告御状,我无所谓。”朝汐看也不看他,只盯着手中的暖炉暗自出神,“人都死了,她就算告到玉皇大帝那也活不过来。”
  这么大的火疙瘩在手里,她怎么感觉还是冷?
  “你……”穆桦噎了片刻,怒道,“什么你就无所谓!人是你杀的,祸是你闯的,闹成这德行了你说你无所谓,搞得我成天跟你腚后头擦屁股!朝大将军,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朝汐头也没抬,不假思索道:“擦腚纸。”
  穆桦:“……”
  他娘的!
  “朝子衿!”穆桦气得跳脚,一声暴喝后站起身指着她,脑袋上的青筋都明显可见,“你!你!”
  大理寺少卿被这小混蛋气得失语,指着她半天没说出个整句,而被人指着鼻子差点就让骂娘的朝大将军显然还在状况外,她抬起懵懂的双眼眨巴了两下,好像祸事不是她惹出来的一样。
  朝汐:“……”
  怎么好好地说着话这人就跟抽风了似的,有人踩他尾巴了吗?
  还是她又说什么欠揍的话了?
  朝汐本想秉承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原则问问他,可她看着穆桦,又看了看一旁有些尴尬的桑晴,脸上有些笑不出来了。
  穆桦突如其来的暴怒倒闹得朝汐有些摸不着头脑,半晌没回过味来,仔细思量良久,望着穆桦愤愤离席的背影她才咂摸出一点滋味——她刚刚……是不是说他是擦腚纸来着?
  “你啊……”桑晴叹了口气,“别的本事没有,气人倒是一流。”
  朝大将军顿时感觉有些委屈,这也不能全怪她啊,谁知道这人不按常理出牌,她刚刚可都是顺着他的话往下说的。
  见过捡钱的,还没见过上赶着捡骂的。
  朝汐笑着伸了个懒腰:“没事,他命大,气不死,过两天就好了。”
  该说不说,朝大将军可谓是把穆桦的脾气拿捏得死死的,说是两天消气,那绝不会捱到第三天,果不其然,两天后的清晨,穆大人又熟门熟路地从将军府后墙翻了进来,不过这次,他再不是一个人。
  朝汐被穆桦从被窝里拽出来的时候天都还没亮,她睁着惺忪的睡眼,眼神涣散又迷朦地看着穆桦,以及他身后容翊和匕俄丹多。
  坐在花厅正中的朝汐打了个哈欠:“是我眼花了,还是他俩真来了?”
  穆桦一个白眼翻上天,十分不拿自己当外人地坐在她旁边,嘴上更是丝毫不让:“没来,你做梦发臆症呢,今天看不清人,明天就该瞎了。”
  朝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随后一脚踹在他的迎面骨上。
  穆桦:“……”
  他娘的!
  朝汐人模狗样地揉了揉眼:“多谢,这会儿看清了。”
  穆桦:“……”
  他娘的!
  容翊对于他们二人之间的打闹早已见怪不怪,与他而言,只要是祸不及匕俄丹多,就算是他们二人拔刀相向,互相将对方砍成滚刀肉,他也可以视而不见。
  “这是我前些时日从医术古籍上查到的。”容翊边说着,边从怀里掏出一袋叠包整齐四方药包,“你可以试试。”
  朝汐皱了皱眉,没打算接:“什么药?”
  容翊:“古药。”
  朝汐还是没动。
  容翊见她依旧没有伸手的意思,便将药包放在了她手边:“这药猛烈了些,且见效极快,用时只需一钱便可,只是……”
  话说一半,容翊顿住了。
  朝汐:“什么?”
  见他说话有所隐瞒,朝汐心中预感不对,飞快地抬眼看了一眼穆桦,妄图从他那儿获取一星半点的心安,然而穆大人此刻却还因为她刚才那一计黑脚生着闷气,无心搭理她。
  朝汐又把目光转回去:“只是什么?”
  “只是,”窝在一旁当壁花的匕俄丹多骤然出声,凑热闹地探出了半个脑袋,如狐一般的桃花眸子里布满了幸灾乐祸,“这药不是给你用的。”
  朝汐一怔,悄悄瞪了一眼容翊,缓慢伸出手,将信将疑地拿起那包古药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这两年她吃过的补药无非就是当归,玄参一类,味道也都了然于心,所以这包不起眼的古药一开始并未引起她的注意。
  直到她隐约闻到了些……
  “麝香?”朝汐望向满脸不怀好意的匕俄丹多,后者依旧微笑摇头,眼神里玩味之意更甚。
  相比之下,容翊倒是显得平淡了许多,只见他神色波澜不惊,淡淡道:“是媚药。”
  朝汐身形一凝:“什么?”
  屋里的气氛陡然僵住了。
  卯时破晓,月辉还未完全隐退,天边的鱼肚白渐起,将军府的下人已陆续开始了洒扫,窸窣的声响四起,由远至近,由轻到重。
  朝汐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表情在瞬间被冻住,接踵而来的,则是连她自己也未曾察觉的杀意,不止朝汐惊愕住,就连坐在一旁的穆桦也瞪大了眼,嘴巴张得能塞进去一个鹅蛋。
  “媚媚媚媚……”穆桦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艰难道,“媚药?”
  “对,媚药!”匕俄丹多像是怕他们没听清,故意拖着长长的音调,余音绕梁似在耳边厮磨,“而且还不是给你用的媚药。”
  这鬼狐狸边说着,边贼心不死地用他那修长的食指冲着朝汐轻轻一点,像是故意要激怒她。
  朝汐半眯起眼,静静地看着他,日月同辉下,匕俄丹多从她的眼睛里隐约看到了一抹火烧云。
  穆桦分不清他是真开玩笑,还是假戏真做,在心里琢磨了半天,才算将他们二人话里话外的意思摸清七八分,心里一凉,试探性地压低声音问道:“你的意思是……这药……是……这药是……是给殿下的?”
  亲娘啊,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不然呢?”匕俄丹多抬起头瞥了他一眼,冷笑道,“将军府里成天黏在一起的只有她们俩,不给公主吃,难道给你吃?”
  穆桦嘴唇动了动,说不出话来。
  天爷啊,杀了他吧。
  一个大理寺少卿,一个天下兵马大元帅,一个楼兰三王子,一个流落在外的大楚皇子,四个人聚在一起不为别的,竟然是商量怎么给大长公主下媚药?
  这世间……真没有王法了吗?
  眼见着自己被鬼狐狸堵得没话说,穆桦转手又去捅鼓坐在身旁的朝汐,语气焦急道:“你倒是说句话啊!”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