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衿心咒(GL百合)——萌面鸽王

时间:2024-12-12 16:41:39  作者:萌面鸽王
  朝汐从怀里掏出那半包媚药放在桌上,面上带了些隐晦的尴尬,沈嵘戟接过后都没拆封,隔着黄纸放在鼻尖下一闻,登时心里跟明镜似的,目光投向她的时候,难以掩饰地带上了匪夷所思的探究。
  朝汐恨不得在地上刨个缝钻进去,说一句话都能打三个磕巴:“容翊和匕俄丹多不知道从哪儿搞来的这玩意儿,说什么能压住憬魇,我本来打算先去问问你,没想到……咳,还没来急去找你,就……那什么了。”
  沈嵘戟:“……”
  他花了好一会儿工夫才反应过来“那什么了”是个什么,再结合朝汐的欲言又止,不过一瞬整个人当即兵荒马乱起来,顿时恍然大悟,稳如磐石般的面容上开始出现了裂痕——敢情她朝子衿脸上能掩住万里无风尘的感觉不是气色,是春色!
  而且还有被人反攻的羞涩!
  沈统领一时间竟完全不知该说什么好了——难不成还要恭喜她因祸得福?
  “不说这个了。”朝汐一眼就看出了他心中所想,为了避免尴尬,立即出声打断了他信马由缰的思路,“你来找我什么事?”
  沈嵘戟听到声音回过神来,先是瞥了一眼朝汐的神色,随后皱眉道:“西北的飞甲丢了三只。”
  朝汐心里一滞,一时没接上话,半晌才回过些滋味:“丢了……是什么意思?”
  “悬鹰阵奉命帮着押送西北岁贡进京,原本是准备用飞舰运输的,只是飞舰目标太大且耗费燃料也多,目前国库空虚不太能耗得起,所以改换了飞甲。”沈嵘戟答道,“楼兰人前些时日奇袭西北督护所一事你应该知道,原本押运的队伍已经过了閛闥山,正要去往长安,却不想竟被他们从中突袭,负责押运的飞甲也是在那时不见的。”
  朝汐安静地听他说着,手中反复转着热气腾腾的茶盏,在散漫的茶意中慢慢眯起眼:“如此说来,楼兰人能拿下飞甲,应该是动用了我们的禁网,否则以他们的手段来看,断不会轻而易举地完成此事。”
  沈嵘戟点点头。
  确实如此,袭击过后剩余的飞甲也去探过,长安城外的禁网确有使用过的痕迹。
  “飞甲落入他们手中,日后对你攻打楼兰又多了一重障碍。”沈嵘戟道,“虽说飞甲铸造十分困难繁琐,可若是悉心钻研也并非造不出几架差不多的,楼兰又多能工巧匠,只怕不出三个月,他们便能将成品打造出来投入战场。”
  “这都是小事,飞甲他们造的出来,可楼兰国内的燃料却挖不出几两,就算到时真在战场上碰见了,拉两张禁网也就解决了。”朝汐的目光沉沉地落在远处的地平线上,“只是有一事我想不明白。”
  沈嵘戟:“什么?”
  朝汐只觉得心头有怒意隐隐翻腾,唇边抿出一道如铁的线条,强自忍奈了半晌,方才冷冷道:“閛闥山……又是閛闥山,怎么会那么巧?”
  见朝汐此状,沈嵘戟两道英挺的浓眉也不由皱在一起,疑惑问道:“你想到什么了?”
  “自西北往东,若要进京必定会经过閛闥山,可入閛闥之前呢?西凉关就是那么好进的吗?楼兰人怎么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提前在那儿,怎么就能什么都埋伏好了只等我们的人?”朝汐边问边在心里默默盘算,“那么一堆楼兰人贸然经过西凉关,西北督护所一定会上报京城,他们又是怎么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混进来的?除非……”
  沈嵘戟目光微凝:“除非什么?”
  “除非他们不是混进来的。”朝汐侧转身子,与他正面相对,“而是当着我们的面,拿着通关文牒,正大光明地被我们放进来的。”
  “这怎么可能?”沈嵘戟失声道,“我们与楼兰此刻势同水火,怎么会——”
  话说一半,沈嵘戟怔住了,望向朝汐的目光里,那抹澄澈越来越清晰。
  是啊,怎么会放他们的人进来。
  “我们不光放他们过了西凉关,还放他们进了京城,去了皇宫。”朝汐的唇边挂着一丝冷笑,“甚至还让他们端阳节时在京城里闹了一通大的。”
  沈嵘戟听她语有讥嘲,辞意甚是尖锐,便愈加笃定自己心中所想:“你的意思是……纳罗坞早在上次送贡入京的时候,就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可不是吗?”朝汐的笑容更冷,“假借送贡之机潜媵狼入京大闹长安街,给我纳妾,迫使我身上的憬魇发作,逼我杀人,趁夜偷袭西北大营——真是好一个纳罗坞,好一个新任楼兰王。”
  比他老子还有过之而无不及,真是有够不要脸。
  沈嵘戟面色紧绷,恨恨一句自语后,突然又将带有疑虑的视线转向朝汐,若有所思道:“只是照你所说,如若他们一早就进入大楚境内,那又委身于何处?”
  楼兰此次突袭规模不小,人数自然不少,若真如朝汐所说,他们是利用运送贡品的机会埋伏在大军的必经之路上,这么多的外邦人,又是如何通过关卡层层盘查的?
  朝汐接连冷笑几声后,反问道:“长安以南是为何地?”
  沈嵘戟想了想,答道:“巴蜀。”
  朝汐又问:“那巴蜀是为何人封地?”
  “巴蜀……”沈嵘戟轻噎,“是,是……”
  他突然发现自己根本不敢再说下去,这才恍然明白了朝汐的意思,不由得脸色一白,呼吸有片刻凝滞。
  巴蜀之地……乃是毓亲王的封地。
  “我说怎么非得选在閛闥山。”朝汐咬紧后牙,冰冷地继续逼近,“那儿是他们最后的机会,更是绝佳的动手地点——关中蜀道之难世人皆知,那么显眼的媵狼都能被他藏着混入京城,又何况区区几个番邦异族?你我有什么本事,能带兵擅自前往蜀地一探究竟去?”
  閛闥山地处要塞咽喉,西接西凉关,东承长安城,往南便是巴蜀之地。
  而过了閛闥之后的长安三面环山,皆有朝家军驻守,北邻渭水,楚河水师掌管天下水路,过了长安以东便是中州,山东与直隶两府奉命保中州地方平安——西凉、渭水、长安,三处于他们而言,皆不宜动手。
  唯有巴蜀,亲王封地,若无明召御旨,三军擅入则乃造反。
  朝汐短促地冷笑着,手指几乎要在坚硬的花梨木把手上捏出印子:“好——好啊!”
  好一个桑彦。
  好一个毓亲王。
  天时地利人和,三者全都被他占了,不愧是先帝之子,真是好算计!
  沈嵘戟深深看了她一眼,眼中犹有几抹担忧:“事已至此,你有什么打算?毓亲王和楼兰人的动作不算小,若是再不出手,只怕……”
  “求鱼需向水中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朝汐淡淡将头转向一边,视线飘飘浮浮地落在远处的红日上,“劫其援,断其粮,贼可擒已。”
  沈嵘戟的神色随之肃然下来:“你是说……”
  朝汐站起身,驴唇不对马嘴地截断他的话:“听闻蜀地多山匪,地方百姓生活苦不堪言,我前些时日在朝上鲁莽了些,惹得陛下不痛快,故而想着做些为民除害的事,也能让陛下舒心。”
  沈嵘戟眸中的亮光闪动了两下。
  “不知沈统领,是否愿陪我一同向陛下请愿。”朝汐侧身回首望了望,紧接着一字一顿,缓缓说道,“持御旨,入巴蜀。”
  沈嵘戟毫不迟疑地站起身,向前两步同她比肩而立,两人四目相对,计谋不言而喻:“匪寇作乱,必当有人向陛下禀报,如此,将军才能南下平叛。”
  接连几日的大朝会上都是剑拔弩张,以郑祈为首的几位朝中要臣,明里暗里都是在讥讽朝家军无能,意图要将兵符再度挑回到龙书案上。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而后的礼部侍郎又站了出来,言辞激烈地弹劾韩舫身处京城却仍参与西北边务的“狼子野心”,实在是不合礼法。
  至于身处漩涡正中的朝汐,还没怎么来及替自家人辩解,就被章贺昭身后的济济文臣母鸡护崽一般兜进了怀里,两批人马差点在大殿中央相互撕咬起来,被大发雷霆的小皇帝一嗓子给吼了回去。
  桑彦好整以暇地作壁上观,觑着小皇帝难看的神色,深知戳到了他的痛楚,随即与一干党羽使了个眼神。
  果然,只见桑檀捏了捏眉心,长出一口气后缓缓道:“诸位爱卿所议之事,朕已知晓,只是……”
  还没等他说完,穆桦突然从一众吵闹的文官中出列说道:“陛下,臣身居大理寺少卿一职本不该多管兵部事由,只是今日朝堂之上这诸多大人提前到来,也正是为了朝家军之事,臣等所思所虑与郑祁大人不谋而合,皆以为朝家军食天家俸禄,那自然就该为我大楚鞠躬尽瘁。”
  他这一句话直接把众人都说愣了。
  桑彦犹疑不定地看了一眼朝汐,突然就有点弄不清这位不按常理出牌的大将军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平时跟她好得像一个人似的大理寺少卿今日怎么突然就反水了,也不知这帮人到底要唱什么戏。
  至于桑檀,他一见到穆桦的时候就知道朝汐没憋什么好屁。
  果不其然,看着刻意将自己置身事外穆大人装成秉公办案的包青天,又听完他义正严辞的一通胡说,桑檀登时就明白了,自己下一步就该是给这两人搭个台阶,好让他们借坡下驴,于是摆摆手示意他继续。
  穆桦:“去年八月江南水患,陛下曾命臣南下体察民情,回京途中,臣了解到关中一带土匪众多,其周边的流民之祸更是迫在眉睫,只可惜陛下的安顿政策尚未及落实,南洋人就打了过来,此事便耽搁住了,可只要国情渐稳,这些人便会伺机而动起来,流民今日可以是良民百姓,明日就能落草为寇,如此一来则家国不宁,眼下楼兰本就蠢蠢欲动,倘若我们自家内部再生事端,内外为患暂且不提,只是这样,岂不是让外敌笑掉大牙?”
  他话音刚落,一旁好整以暇的桑彦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了什么,难以置信地望向大殿正中俯首的穆桦——既提到关中闹匪,不可避免的就是其周边巴蜀地区的流民,匪祸之乱可平,蜀中之道却不易进,三军若无明昭御旨马踏亲王封地,当以谋反罪论处。
  这里头七绕八转的糊涂账桑彦只消转念就能想明白,当下又恶狠狠地将目光移到武将首端的朝汐身上,恨不得将牙龈咬出血来——这帮人难不成是商量好了,想要让朝家军拿着圣旨,南下入蜀?
  桑檀的眸子灵惠地闪动了两下,随后又问道:“那依穆卿之见,此种情形,该当如何?”
  穆桦端端正正地俯下身去,安然道:“臣以为,朝家军骁勇善战,朝将军领兵有方,若能派其前往关中地区想来定能克敌制胜。”
  桑彦听着他们君臣二人之间虚假的对话,心里恨不得翻出十万八千个白眼,两人一唱一和地道出了他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他之所以能肆无忌惮地与楼兰人密谋一切,不过就是仗着朝汐他们无法前往蜀地,再怎么猜疑也都是纸上谈兵,抓不到实际把柄,可眼下,只要桑檀的一道圣旨下来,他多年以来苦心经营的一切都要化为泡影。
  胜利在望却要功亏一篑,他不甘心。
  凭什么桑瑾瑜一个妖女之子能着龙袍坐金殿,而他乃是皇贵妃所生,如今却只能屈居人下做个亲王。
  他也是先帝之子,他也是皇家血脉,怎么就处处都要被桑檀压过一头?怎么就不能以巨蟒吞天龙?
  怎么……就不能蟒袍换龙袍?
  
 
141.南下
  “陛下。”未等朝汐与桑彦表明态度,礼部侍郎郑祁先一步出列上前,“眼下京城防务尚未恢复原状,犹有混乱之嫌,如若此刻派朝将军前往蜀地,只怕会顾此失彼,于京城不利。”
  他话音刚落,桑彦就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蠢货”。
  满堂朝会无人提及“巴蜀”二字,唯有关中流民匪寇困扰,郑祁这会子突然把窗户挑破了,实属是意料之外,也不知是情急之下的无心之失,还是别有所图。
  桑檀不置可否,只淡淡扫了一眼,又将目光转到早已蓄势待发的桑彦身上,声音里不辨喜怒:“毓亲王,你以为此事又当如何?”
  桑彦没想到小皇帝会突然点到自己,心里虽慌乱,可脸上还是要强装出一副波澜不惊。
  拱手出列,向上应道:“回皇上,臣以为郑大人所言甚是,京城尚未平定,还需朝将军坐镇,倒不如先遣些年轻力壮之士前去平乱,匪祸而已,哪里有能劳动朝将军亲自前往?且朝将军身上负伤未愈,暂留京城也好修养一二。”
  桑彦心里急得都快冒出火来,可面上还要装作一副体恤忠臣的模样,穆桦看着都替他累,更别提一旁等待时机的朝汐了。
  “如此也好。”桑檀故做犹豫,“既然毓亲王都这么说了,不然……”
  “此举不妥。”穆桦截断他未出口的后半句话,继续进言,“皇上,臣前些时日曾与负责诊治朝将军的医者讨论过些许,医者说将军身上的伤势已无大碍,莫说平定区区匪祸,就算是北上御敌也可不在话下——陛下,关中流民之祸迫在眉睫,年轻力壮之士虽可替代,但必然缺少经验,贸然前往只怕劳而无功,放眼朝野,还是朝将军最为合适。”
  穆桦此言一出,桑彦在心里气得直骂娘,恨不得立刻拿麻绳将人捆起来倒掉在梁上,三刀六个洞,慢慢放干了血才解气。
  桑檀当然看得出他的阻止之意,可作戏做全套,点了点头后,桑檀又转向朝汐问道:“朝卿意下如何?”
  戏台子搭好,只等大角儿上场。
  听到终于有人舍得叫她,朝汐这才不慌不慌地出列,拱手道:“回圣上,为军者当为先锋,朝子衿食天家俸禄,自当为我大楚鞠躬尽瘁,大敌当前,岂能有畏缩退拒之意?臣愿领兵前往关中,平息叛乱。”
  桑彦听言心内更加郁结,眉心方一团蹙,旁边的穆桦便十分有眼力见地向上一拱手:“朝将军所言甚是,得将如此,真乃我大楚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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