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衿心咒(GL百合)——萌面鸽王

时间:2024-12-12 16:41:39  作者:萌面鸽王
  朝汐被他出气似地用胳膊肘连顶了四五下都没反应,直到最后,穆桦真下了狠劲,也不知是捅到了她的麻筋,朝汐这才后知后觉地深吸了口气。
  朝汐蹙着眉道:“你们二人是多管闲事到,连别人的闺房情趣也要插上一脚了吗?”
  “牵制为引,压制为本,以兽性压制蛊性,并非是要你们真的发生什么。”见她回神,容翊这才不动声色地收回袖中的银针,“你正处于‘铸骨’的关键时期,我不敢轻易对你下药,只好从旁侧击,以求你惊醒,得以缓解。”
  他这话说得隐晦,可朝汐却从他深沉的目光里隐约察觉到了什么,片刻后,朝汐脸上的薄怒渐退,心中竟然升起惊愕与后怕来——就在刚刚,她差一点就被“铸骨”吞噬了!
  就在她心头的愤怒悄然升起的时候,周身的寒意也逐渐将她笼罩。
  那是从背脊的底端慢慢升起来的,一开始只是一种心理上的错觉,但很快,它就在转瞬之间如有实质,变成了一柄寒冰利剑,阴气森森翻腾,吐着死亡的异域气息渗入四肢百骸。
  朝汐纵使拼尽全力地想要抵挡,却也不能阻止自己周身的寒毛竖立,几欲忘记呼吸,她简直不敢相信,刚才给予她那么大压力的缘由,竟是“铸骨”。
  朝汐手下暗自用力地捏住椅子扶手,小心地喘息着,慢慢松了松紧绷的肩背,她将目光慢慢凝成一点,却又遥遥地落在花厅透光的门柩上,良久无语。
  “东西我放在这,用不用随你。”容翊神色一如平常飘忽,声色却极稳,“我得了密信,纳罗坞此刻应该身处京城,近来所言所行万事小心,还有两个月就要到楼兰库什了,你最好快些,若是到了楼兰再犯病,只怕……”
  “我知道。”朝汐低低应了一声,“不过……”
  容翊:“什么?”
  朝汐的脸稍稍有些苍白,不过片刻犹豫后,她又轻摇了摇头:“没,算了,也没什么,到时候再说吧。”
  容翊跟匕俄丹多告辞后,穆桦也没在将军府多留,只跟朝汐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交流了一会,期间不知道穆大人又说错了哪句话,被朝大将军一脚踹出了花厅,为避免自己过早地去见先帝,穆大人脚底抹油,自己又熟门熟路地翻墙头回去了。
  将军府门口的闹剧接连上演了三四天,朝汐倒是没觉得什么,可桑檀受不住了——几位老尚书每每无功而返便都要到他跟前念秧,且翻来覆去都是同样的话。
  闭门思过一事原是做戏给群臣看,桑檀本想着关她两天做做样子,也好平一平万氏的怒气,哪成想,朝汐那个小混球竟然在御政殿里跟他动起手来,桑檀怒火攻心,打蛇随棍上,正好接着这个机会好好煞一煞她的威风,本想着“小惩大戒”让朝汐长长记性,可看着眼下的局面,朝汐长没长记性他不清楚,自己的耳朵里倒是长了好大的茧子。
  小皇帝实在是受不了,五六位年近七十的老臣跪在他面前,手捧着上书请朝汐回朝的奏表,情真语切地歌颂朝将军的丰功伟业,更有甚者还在御政殿里洒下了几颗金豆子。
  桑檀听得脑袋都要炸了,以章贺昭为首的这几位大人更是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话说得稍重了些就有人捂着心口直喊疼,愁得小皇帝是无语望青天,最后只得佯装震怒命人去将军府传口谕,让朝汐这个天下兵马大元帅抓紧“滚回来”。
  只是可惜,“送神容易,请神难”,小皇帝派出去的人连将军府大门都还没看见,就被朝云挡在了两条街以外。
  朝参将美其名曰:“将军尚在禁足,无陛下明旨宣召,不得出府半步。”
  传旨的小太监又灰溜溜地跑了回来。
  桑檀又是无奈又是生气,最后只得宣发明旨,由穆桦亲自前往将军府传旨“请”大将军回朝,至此,有人心中仿佛明白了什么,郑蕾若惨死将军府一事朝中再无人提起,连带着兵符也是怎么收走的怎么还回去。
  只是桑檀心中总是憋着一股邪火,虽说当着文武重臣不能发作,可暗地里却给朝汐派了不少苦兮兮的累活。
  对此,再度捡起她天下兵马大元帅一职的朝汐并没有什么怨言,勤勤恳恳地重整京畿防务,做起了拆东墙补西壁的“栋梁之臣”。
  
 
139.猛药
  朝云一手牵着站在岸边年仅三岁的小团子,一手伸在荷花池里来回摸索,池里的水不算深,刚好没过朝云的膝盖,只是池底的淤泥不少,朝云的脚踝以下都被困住,使她动弹起来十分困难。
  “找到了吗?找到了吗?”小团子往嘴里塞了一口糯糯的梅花糕,含糊不清问道,“云姐姐给我摸块大的出来!”
  朝云甩掉刚摸上来的一把淤泥:“没有,不是我哄你,这个天儿没有莲藕。”
  小团子憋憋嘴:“怎么会没有呢?衿爹说有就一定有!”
  朝云叹了口气,妄图跟这个话都还说不清奶娃娃讲道理:“她还说昨天给我一双新的飞云皂靴呢,这不也没影了——团子乖,七月荷花才开,莲蓬都没露头,不会有莲藕的,再怎么样也得等荷花败了啊。”
  话是这么说,可她还是又下手去池里捞了一把,结果还是一样,别说莲藕了,就连落在淤泥里莲花瓣都没几片。
  一大一小满身的水渍加泥点子,好好的发髻也凌乱不堪,额前的碎发能随风飘出二里地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才从人牙子手里解救出来的穷苦少女,别提多狼狈了。
  朝汐散朝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她轻手轻脚地绕到两人身后,莫名其妙地盯着她们看了半天,直到被团子一脚踩在岸边水涡里泥水嘣了满腿,她才笑了一声。
  朝汐:“干嘛呢?”
  “衿爹!”小团子见了朝汐别提有多高兴,当即就甩开了朝云投入她衿爹的香香怀抱,黏糊糊的小手抱着朝汐的大腿也不撒开,“云姐姐带着我找靴子呢!”
  朝汐弯下腰,笑着把她抱起来:“找靴子?什么靴子能在水里?”
  小团子咂吧了一下嘴边糯粉,像是在思考该怎么回答。
  “不是靴子,我带着她摸莲藕呢。”朝云在水里洗干净了手,踩着池岸爬了上来,“小团子听您说池子里有莲藕,让我带她一起捞几个。”
  “对!莲藕!”见有人提醒,团子立马接口道,“衿爹,你不是说池底有好多莲藕吗?怎么我们都没找到?”
  朝汐替团子把脸上的脏东西擦干净,听到她们这么说才人五人六地“唔”了一声,勉强压住心里想笑的冲动,面无表情地开始扯谎:“莲藕这个东西啊,可遇不可求,你懂吗?就像……嗯……就像你朗心娘娘那儿的梅花糕一样,不是每天都会有的,要有机缘巧合才能碰到,今天你凑巧吃到了,明天估计就没了,懂吗?”
  小团子眨巴着眼,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半晌,就当朝汐以为她知道怎么回事的时候,小团子又摇了摇。
  团子:“不明白。”
  朝汐:“……”
  拉倒。
  “不明白就不明白吧,都是一些可吃可不吃的东西,总之今天没有莲藕。”朝汐懒得跟个还没断奶的娃娃掰扯,抱着她往回溜达。
  小团子听到了新鲜词,又抬起头问:“什么是‘可吃不可吃’啊?”
  “是可吃可不——”朝汐牙疼似地啧了一声,不准备跟她继续纠结能不能吃的问题,“算了。”
  舌灿莲花的朝大将军难得一次在小娃娃这儿被说到哑口无言。
  刚走出两步,朝汐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扭回身看着身后穿鞋的朝云,“我书桌上放着个四方的药包,有印象吗?回头你把那玩意儿送——”
  “已经送过去了。”朝云刚把鞋穿好,听到她说话边将系在腰上的衣摆解开,边小跑了两步到她身旁,笑道,“这种小事儿还用将军吩咐?我早就送过去了。”
  朝汐看着她脸上的盈盈笑意,硬是把那句“你把那玩意儿从哪来的送哪去,别在我这碍眼”给憋了回去,听着朝云邀功一样的语气,她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朝汐喉间隐隐发紧,声音干涩道:“你送哪去了?”
  “殿下那儿啊。”朝云眨眨眼,目光里一片亮晶晶的赤诚,让人不忍苛责,“不是给她的吗?”
  朝汐气不打一出来,声音骤然升高:“谁让你给她送去的?”
  这小兔崽子,从前怎么没见她那么勤力?
  朝云不知道自己又怎么惹着她家将军府了,望着面露怒容的朝汐纳闷道:“三王子啊……”
  “三王——”朝汐彻底无语,几个呼吸间才好不容易平静下来,阴沉着脸又问,“他什么时候说让你送去的?你又是什么时候送过去的?”
  好个鬼狐狸,不闹得她家宅不宁他都不安心。
  眼看着朝汐的脸色愈加阴沉,朝云这才意识到自己闯了祸,心中暗道不好,却也只能一五一十如实相告。
  朝云:“就……就昨天,昨天我跟着巡防营出去巡逻,在京郊正好碰见了三王子跟容先生,三王子说将军府里有包送给殿下的补药,不知道被将军丢哪儿去了,让我得了空找出来给殿下送去——我……我也是今天上午才想起来的,然后……然后就给殿下送去了。”
  朝云的声音越说越小,朝汐是越听越恼,眼眸中的暴戾之意更甚方才,这是她第一次不掩杀意地盯着朝云。
  朝云被她盯得后脊发凉,下意识地往后推了两步,半晌,才听她呢喃出声,低低唤了一句:“将军……”
  朝汐眼中的杀意转瞬即逝,不过眨眼间神情归于平常,末了竟有几分如梦初醒的枉然。
  她缓了缓手臂,将团子丢给朝云,随后转身,不带语气起伏道:“你等我回来再跟你算账。”
  说完,便大步流星地往后院飞奔。
  蓦然换了怀抱的团子还没搞清楚状况,望着朝汐匆匆离去的背影挠着头,思索半天才扬起那张稚嫩的小脸,一派纯真:“云姐姐,衿爹是给我们去抓可吃不可吃的莲藕去了吗?”
  朝云艰难的咽了口唾沫:“莲藕怕是没有了,或许……你喜欢吃藕盒吗?”
  中间夹人肉的那种。
  朝汐火急火燎地往内院跑,一连推开三间屋门都没看到桑晴身影,正当她急得火烧眉毛的时候,终于在书房看到了坐在椅子上人。
  她推门太急太重,桑晴正坐在书案后看着团子的功课,猛的一阵强风进来,将她手中的书本呼呼往后吹翻了好几页。
  “冒冒失失的。”桑晴头也没抬就已知晓来认识谁,待她将书桌上散落的书本重新归置完毕,这才抬眸看了一眼门口气喘吁吁的朝汐,“怎么,又跟瑾瑜吵架了?”
  脸上没有一丝人气的朝汐先是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书房门口,确认并无闲杂人等经过,然后又觑着桑晴的神色,见她并无面色潮红、气息不稳等症状后,这才反手把门关上,坚挺笔直的后背严丝合缝地靠在门上,胸膛因奔跑的喘息而剧烈起伏着。
  看着她神色异常,桑晴心中惊疑顿生,再顾不得手中还未审查完的功课,三两步走到她身旁,关切问道:“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朝汐这会儿说不出话,气息紊乱得堪比当年在西北被几头饿了三天的灰狼追赶的时候,她胡乱摆了摆手,余光却瞥见书桌上那个四方的药包,刚才还提到嗓子眼的那颗心当下就马不停蹄地滚回了肚子里。
  还行还好,还没拆封。
  “你到底怎么了?”桑晴哪里知道这小崽子心中打的什么算盘,她越是不说话,桑晴就越是着急,急到最后都有心掐她一把,“是不是‘铸骨’提前发作了?我去给你找药!”
  桑晴作势就要推门。
  朝汐眼疾手快,长臂一伸,一把拽住桑晴的手腕,手心的触感使她能明显感觉到桑晴跳动的脉搏,深吸了口气,再度开口之时笑如弥勒:“我没事,小姑姑别担心了,我就是……太想你了。”
  既然药包没拆封,那里头装的什么也就没必要让桑晴知道,省的日后又是一桩心事。
  “真没事?”桑晴自然不信她随口就来胡话。
  望着她逐渐趋于平常的脸色,桑晴心中尤存疑虑,围着她整个人转了一圈,最后又小心翼翼地捏了捏她周身的筋骨,一套流程下来,直至确认这小混蛋真没什么异常后,桑晴才如释重负道:“没事最好,整天一惊一乍的,估计等你好了,我就要被你吓出病来了。”
  朝汐嘿嘿一笑,眼角余光片刻不敢离开那四方药包,只见她笑着将桑晴往书桌后领,自己则不显山不露水地挪到了桌角,准备悄无声息地处理掉药包。
  为了不让桑晴再起疑心,朝汐主动提出让桑晴替自己煮茶,朝大将军嗜酒如命,今日竟突发奇想地要养生饮茶,桑晴自然应允。
  书案左侧摆了一套茶具,桑晴煮茶的手法甚是娴熟老道,看起来也赏心悦目,宫卿世家女子于细微处见风雅。
  桑晴替她倒了杯热茶,柔声道:“今日早些西北来了密信,我看署名是韩雪飞,没替你拆,你自己看看吧。”
  “哪儿?我看看。”朝汐喝茶如饮酒,半点不解风雅,一杯过后又腆着脸再向桑晴讨了杯从护国寺带来的苦丁,这才接过密信细细查看。
  韩雪飞在信中大概交代了上次楼兰奇袭一事——楼兰若硬拼绝对不敌朝家军,可要说“从间路绝其辎重”还得看楼兰。
  楼兰军于閛闥处以雷霆之势山伏击西北大军,可把没怎么见过世面的西北都护所吓了个不轻,好在负责押韵岁贡的士兵里,有一半是来自西北大营的朝家军,可即便如此,却也是伤亡惨重,不过历经了这么多日的缓和,朝家军内的伤病残将已经大好,西北都护所也日渐起色。
  别的倒没什么,只可惜从西域诸国押送进京的岁贡被楼兰人抢去了不少,朝汐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丘慈美酒“琼泉”这下也成了泡影,当即没忍住爆了句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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