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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柏林(近代现代)——幡茶

时间:2024-12-15 09:47:17  作者:幡茶
  “是…是…不是?”柏钰坚持不懈地要寻求答案。
  天要黑了。
  柏梵若有所思地起身定在原处,凝望了许久终于把窗户一并打开,想让屋里的强光洒到昏暗的树梢。最后才踱步到门外,撂下一句“走了”。
  门咚一声阖上,病房就只剩下柏钰一人,他出神地看着敞开的窗户,寒风凛冽侵袭他的全身,突然一下就想到了那年冬夜他强迫柏梵所做的事情。
  自此,柏梵就离开了家。
  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天已彻底黑透了。柏梵毫不犹豫地给林户打了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不接。
  不作罢,柏梵又拨了一个。
  “对不起您拨打的……”
  不是说好随叫随到的吗,这林户怎么还敢挂掉他的电话。柏梵恼火地把手机丢到一旁的副驾位置,点火掉头去了他有些时日没去的会所。
  加班结束的林户疲惫地缩在电梯角落刷着手机,方才一直处于免打扰模式竟会有这么多的未接电话。慢慢滑下去还看到了柏梵的未接来电,他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
  明明之前都是随时待命,不敢调静音或是勿扰模式,可运气就是这么差劲,他唯一的一次免打扰竟惹恼了他的金主。
  林户发怔地看着五十分钟前的通话记录,内心纠结地不知如何是好。别墅的花照常在换,尽管出差沪城的柏梵并不知晓,其余的他也尽可能地履行,在柏梵还没有厌倦他之前。
  思忖片刻,他还是给柏梵打去了电话。
  第一个。
  不出所料,未接。甚至可以说是秒挂。
  百分之百的生气了,林户心想,继而又拨了一个。
  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一直到第五个,柏梵才姗姗地接起,懒洋洋地“喂”了一声。
  “柏总。”林户心叹一口气,总比不接好,“对不起。”
  开头就道歉,有点出乎柏梵的预料,他以为他会一声不吭地等他开口问。
  “对不起,柏总。”林户再一次向他道歉,对方的声音很是嘈杂他不确定柏梵是否听清了自己无力苍白的辩解。
  “你现在在哪儿?”
  沉默稍许,柏梵终于开口,“之前的会所,过来接我。”
  话落电话就被无情地挂断了。
  林户发了一会儿懵,愣在原地几秒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事情还是有回旋的余地的。他拍拍脸尝试挥散工作的疲惫以让自己清醒。
  ——怎么说也是赚钱,还是一次赚好多的那种。
  柏梵深知自己心眼小,况且上一次他的报复还没有尽兴,这一次林户又不幸惹恼了他。挂断电话,他招呼了包厢的侍应生要了最烈的酒,静静地等待着林户的到来。
  会所离林户工作的地方并不远,地铁换一条线就能到。自十二月份孙昊博的那件事情引他警觉辞职后,林户足足有一个月没来了。
  这一个月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会所就是大变了样。人还是一如往的多,尤其是将近午夜,舞池迷情的人彻底嗨了,纵情地热舞,酒精的作祟又添了迷乱的气氛。
  林户越过视线往楼上的私密包厢望去,柏梵这人是决不可能在这儿的。艰难地绕过拥挤的人群,林户总算是到了楼梯口。
  “林户?”正要上台阶,熟悉的声音喊住了他,“你怎么来了?”
  孙昊博快步上前一把将他拉住,“怎么突然就辞职不干了?发你消息不回打你电话也不接,你怎么回事儿?”
  林户厌恶地甩开手,“我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孙昊博身板虽小可人壮,一手攥着林户的手腕并不打算松手,“这些天怎么都没见你回家?你跑哪儿去了?”
  入职之前会所会收集员工基本的信息,包括了联系方式和家庭住址等在内,林户虽没有填写详细,可他完全没想到孙昊博竟会变态地跟踪他。
  “你跟踪我?”林户心理厌恶地避开他直白恶心的目光,咒骂道,“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林户爆粗口的样子很是迷人,就算是脏字从他口中说出来都像是某种暧昧的情话,孙昊博痴迷地不松开,“你不是缺钱吗?我可以给你,你要多少我就给你多少…”攥的力道更大了,呼吸也变得急促,“林户我们上一次怎么样?”
  孙昊博的话赤裸直白,猥琐贪婪的眼神一览无遗,“你长得真好看,我们……”
  话还没说完,“啪”一声,耳光响亮地打在了他的右脸。
  还没反应过来,孙昊博的大腿根就是重重的一击,林户站得台阶高垂眼看他的样子比起原先的阴郁全然成了冷漠和蔑然,是不一样的林户。
  柏梵等的有些不耐烦,将近三十分钟,人都轰走了却不见林户的身影,倒满酒杯一饮而尽便烦躁地出了包厢。
  赶巧不巧,林户不知在和谁纠缠不清,倚在栏杆处柏梵倒是要看看这人的契约精神了。
  他在暗处,林户在明处,正正好把他看得一清二楚。除了嘈杂的环境听不清两人的交谈外,眼神动作一目了然。
  没想到是这样的林户。
  他很满意。
  “林户。”柏梵自觉差不多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待他看过来时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过来。”
  林户的眼神朝着声源聚焦,极力辨认才看到二楼走廊处身形突出的柏梵,他恢复如常甩开孙昊博径直走了上去。
  冷淡漠然的眼神瞬间消散,不知是不是光线的问题柏梵竟看到平日里忧郁居多的眼睛亮了一点,蒙着的雾也无形间散开了点,变得透亮。
  真是一双好看的眼睛,柏梵内心感叹。
  “柏总。”林户从楼梯转角处上来,不知柏梵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也不知是否该解释刚才的场景。
  眼睛里多了几分小心翼翼和颤颤巍巍。柏梵慢慢回过神,颔首推门进了包间,没说什么。
  林户揣摩不出柏梵现在是生气还是已经气消了,只乖巧地跟在他身后。包厢内冷清的没有一个人,昏暗的光线把面前的柏梵衬得更加难以捉摸,与此同时他周身散发出的压迫气息也愈发强烈。
  “坐。”柏梵指了指一旁的沙发,给自己倒酒的同时也给他倒了一杯。
  林户没坐,护着发红的手腕微微抬眸看他。
  “不坐?“柏梵反问。
  林户依旧是站着,视线瞥到了酒杯散乱的桌子,中间的烟灰缸里已经浸满了数几个烟蒂以及零星几个冒着火星的。看样子柏梵等的很是烦躁,直觉告诉林户他今天心情不好的原因其一来自于他,导火索也是他。
  因为柏梵抽烟从未这么凶过,和他朝夕共处的过年间除却做完他会饶有兴致地点一根,但多半都是任由它自行燃尽,触到指间时才缓缓地将烟灰弹掉。其余时间他的烟瘾算不上很重。
  观察推测得差不多,林户挪动步子在他的跟前半蹲了下来。
  全然是出乎柏梵的意料。看着他双腿蜷在自己跟前,以一种跪坐的姿势到他脚边,差几分就要触碰到他的皮鞋跟,裤子上原本的褶皱也因半跪的姿势而撑开,尤其是臀部本身林户的臀就是要翘一点,这一姿势更是。
  ——布料完美地将其包裹住,同时裤子往上紧了紧露出一截白皙的脚踝。
  林户绝对是故意的,柏梵心想,喝下烈酒的同时也咽下分泌过旺的唾液,暗自腹诽酒的烈性。
  “柏总。”林户讨好地看着他,语气坚定地向他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烈酒没入胃里,三分甘甜,七分辛辣,柏梵撂下酒杯起身蹲下,握住他的脚踝道,“把它喝了,我就原谅你。”
  连同之前的。
  林户嗅到空气之中弥漫的苦涩和淡淡的草本香,再看仅几厘米之隔的柏梵,他的眼,他的唇,他的全部,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声音——亲他。
  这是契约失信的代价吗?林户想不到该怎么挽回,犹豫片刻还是伸手去拿他手中的杯子。
  “算了。”快够到时柏梵突然挪开了。
  “你要是敢喝酒,我就回不了家了。”说罢,柏梵一饮而尽,脸颊两侧瞬间就呈现了浅浅的红晕。
  “回去吧。”醉醺醺的柏梵收回手,揉了揉他化不开的眼尾,低声嘟哝了一句,“最看不得这种委屈巴巴的眼睛了。”
  林户没听清,一门心思都在想怎么挽回,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柏总您说什么?”
  “原,谅,你,了。”柏梵一字一句道。
  烈酒的后劲太大,柏梵最后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上的车,昏昏沉沉的,只记得眼前的林户好像笑了,笑的眼睛都弯弯的。
  比起他那阴郁的样子不知道好看了他妈多少倍。
  【作者有话说】
  柏梵:他只对我表现出不一样,我很高兴。
 
 
第18章 纽扣(27)
  兴许是酒精带来的幻觉,柏梵清醒后就再也没怎么见到过他那般纯粹的笑了,以致于到后来他仍旧是忘不了。
  报复不成反倒是莫名其妙的气全消了。不知单纯是他自身的缘故,还是说掺杂着几分对林户说不清道不明的金主情谊,柏梵竟对他的所作所为不予追究。
  又或许他本来就是一个慷慨且大度的金主。柏梵躺在床上心想,并不关对方是谁,林户也好张三李四也罢,他根本不会去在意,仅仅只是出于他罢了。
  “柏总。”林户看起来是守了一夜,站在床边没离开过半步。见他醒来怀揣着不安低声地唤了他一句。
  柏梵不言。
  一来烈酒不愧为烈酒,到现在脑袋还昏昏胀胀的;二来他确实是说不出来话,喉口发干得如刀割,稍稍一动都要了他的命。
  “您好些了吗?”林户小心翼翼地挪动步子走近,彻夜未眠加之一动不动地站着,麻木得都分不清是腿还是木头了。
  柏梵闻声睨他一眼,强撑着手臂坐起来,企图表现得并无大碍,他扬起下巴指了指桌边的水。不等他开口,林户早已递到了嘴边。
  甜的。
  带着蜂蜜的清香一并从鼻腔淌入喉口润之胃里。慢慢的,嗓子也没那么疼痛难耐了。
  “你一直站着?”蜂蜜水已经凉了,虽不至于冷得咽不下去但也可以猜到起码是几小时前就倒好了。
  林户点头,收回手道,“我再去给您倒杯热的。”
  说罢作势要走,木头僵硬地无法蜷曲,笨拙又狼狈的像是电路板卡阻的机器人,再多走一步这机器小人都要有散架的趋势。
  “不用了。”柏梵起身揉着太阳穴,声音低沉地道,“不需要你一直站着。”
  沉得似一潭死水,一颗石子丢进去都漾不开涟漪。同样他的眼睛黑沉沉的,垂眼打量着林户,让他一时间分不清这是正话还是反话。
  “…别这么看着我。”
  柏梵的声音自带压迫气息,林户闻言迅速避开视线,睫毛也因他的慌乱之举颤了颤。
  “对不起,柏总。”他下意识道歉。
  “…也别一直道歉。”潜意识里林户对他说最多的永远是这三个字,特别是那琥珀色如宝石般的眼睛一看,柏梵有点不知该说什么了,思绪跟着也混了起来,突然觉得他下眼睑的黑眼圈又重了点,好在还没严重到之前的那个熊猫眼,他就这么一直站着?没有睡觉?也没有动过?他是有病吗?还是……
  柏梵啧了一声,适时打断他的胡思乱想,“我说过已经原谅你了。”
  ——可又为何这般模样。
  这就是他求得原谅的一贯方式?折磨自己以求心安?……还真是在不择手段的讨好自己啊。所以,他根本就没什么必要将此放心上,一个契约关系牵扯上情感关系那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他柏梵才不会。
  怀里的林户看样子是听懂了,他点头嗯了一声,仍不忘道一句“谢谢柏总”。
  “…没事。”柏梵捋平被林户拨乱的衣摆,心中腹诽站久了也不知道换个姿势,须臾站直身子看了会儿低头看地的林户道,“你可以走了。”
  真的是原谅他了?林户出神地望着地板,木质的纹理杂乱无章,就和他现在一样毫无头绪。他竭尽所有地去维持这一段交易,奢望柏梵口中的期限能长一点,起码能负担得起江蓠的医药费,可是听之前江晔说新一期的治疗又是一大笔的开销。难得遇到像柏梵这般阔绰的,林户多少还是想抓得牢一点,久一点。
  思索片刻,他开口道,“我知道了。”缓缓挪动步子朝屋外走去。
  ——怎么反倒像是他柏梵欠着他什么似的。
  “那个……”柏梵深叹一口气,瞥了眼阳台含苞待放的花问,“花换好了?”
  林户回身回,“还没有到一天。”
  “……哦。”也是,这不还没开,柏梵收回视线点了点头。看林户侧身继续往门边走去,他心里说不上来的别扭——自己这随口一句他就真不打算解释?又或者说些别的?
  说走这就走了?想不明白的柏梵紧紧抠着衣领处的扣子,吧嗒一声,力道使地大了些,纽扣上的细线就势扯断划过指尖,滚落到床底。
  “扣子掉了。”门还没合严实,柏梵的话就正正好顺着卧室的暖流扑到了林户的耳畔,“你过来一起找找。”
  原本柏梵的睡衣领口就有些低,现在掉的又刚好是最上面的一颗纽扣,整个领子松垮垮地垂在他的胸口,丝绸的布料光滑又轻薄如蝉翼,他稍微一俯身或是一抬手总有种在他饱满的肌肉上游走的错觉。
  林户明明见过多次柏梵不穿衣服的模样,可却是头一回被他若隐若现的肌肉吸引。老实说之前在会所里也经常能见到身材显眼的男模,可这么仔细一对比柏梵的身材不知要胜多少筹。
  “在看什么?”一手撑着床的柏梵回眸看他,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怎么?看傻了?”他毫不避讳地把上衣脱掉,随手扔到地上,“想看就直说,又不会扣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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