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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室有欺(近代现代)——梅染

时间:2024-12-25 10:15:13  作者:梅染
  蜷缩在床上,岳城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手机上只有母亲发来的微信,循例是关心他的健康,让他别太拼命。
  他立刻把这小半个月攒的两万多块给母亲转了过去,语气十分轻快地发了语音:“我没拼命,最近给人当护工挣了不少,比在工地上轻松。”
  母亲也回了语音过来:“护工更难,你又不是专业的,万一给人弄不好了,小心人家追究你,端屎端尿的也不干净,还是别干了。”
  “没事的妈,我照顾的那个不是老人,刚刚出院了,这个活儿就算完事了。我马上要去工地干活,你放心吧。”岳城表现得充满憧憬。
  母亲这才作罢,叮嘱他注意安全,好好休息,就没再发了。
  岳城望着转账记录,心里五味杂陈。
  昨晚那事他自然生气,只是没有力气暴怒,看着这转过去的两万多块钱,心里只是悲哀,果然没有钱是好赚的,他总得付出点代价,现在看看只是透支了一夜的体力,掉了一个活儿,好像损失并不算太大。
  但是想起江鸣鹤那张脸,岳城还是窝火。原本这半个多月的相处,他以为自己更加了解这个熊少爷,觉得对方其实只是个缺爱的小孩,比真正放浪形骸的梁柏舟强多了,只要哄着、宠着,其实还挺好伺候的,一点不难缠。
  谁知临到末了居然来了这么一出,把所有好感都败光了,让他不仅生气,还觉得遗憾。
  好好的人,为什么非要这样呢?想要别人疼他爱他,那就去好好找个人谈恋爱,难道一个富家少爷还找不到喜欢他的人吗?何必要搞这歪门邪道?豪门里的世界岳城不懂,他甚至不敢想象,自己要是有那么多钱,会变得多么开朗,肯定天天活得像个小太阳。
  当然,金钱不是万能的,它买不来感情和健康,可是有钱总能够找出安抚自己情绪的方法吧,哪像他们穷得每天只为钱发愁,甚至连发愁的时间都不敢有,每分钟都得忙着去赚钱。
  可能这些有钱人就是闲的。
  岳城也曾想过,下药的事儿或许跟江鸣鹤没关系,只是梁柏舟的意思,但他转念一想就推翻了这个想法,还觉得自己下意识为江鸣鹤找补的这个行为极其可笑。
  算了,不想了,反正以后再不会见面了。
  江鸣鹤在家没休息两天,直接回公司上班,他的情绪肉眼可见的低沉,平素和他打交道的管理层人人自危,生怕哪句话说得不对,会被借题发挥。
  至于情绪为什么低沉,这原因不足为外人道。
  不知道是中了什么蛊,江鸣鹤的确对岳城念念不忘。他极其想念在对方怀中睡过去的那半个多月,那种温暖、被人宠爱的感觉是他此生都没有体验过的,一下子体验了这么久,突然没有了,就像产生了严重的戒断反应,身心所体验到的难受很难用言语形容。
  这些天来,他几乎每天都会焦虑、烦躁,莫名其妙地头疼,成夜成夜地失眠,就算在工作上透支了体力,晚上勉强能陷入昏睡,也会重复同一个梦,就是他被岳城压在身下,被进入,被贯穿,获得平时连手淫都无法获得的快感。
  江鸣鹤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或许是快疯了。
  但他突然又觉得,疯了也好,彻底疯掉,就可以结束每天痛苦不堪的生活。
  不管心里多想,他都没有再主动去联系岳城,表面上给自己的理由是,这人的身份根本配不上自己,不值得他日夜惦记,他也从不曾看重这个糙汉,只当对方是一时间用来解闷的玩物。
  既然这糙汉不给玩,那就算了,没必要强求。
  可江鸣鹤心底知道还有一个原因,他不敢给岳城发微信,怕看到那个拉黑提示。
  就让这人死在好友列表里也挺好,至少还留了个全尸。
  从出事那天起,他就没再回过老宅,江裕确实顾不上找他麻烦,养伤期间季琬也只在微信里出现,直到他回集团上班好几天,她才突然现身,带着鲜花和补品去了他的办公室。
  江鸣鹤虽然对母亲没有什么恨意,但上次知道她跟江裕站在一边,合伙欺骗自己,心里怒火一直没消,当然,更多的还是委屈。
  他一直将母亲视作同盟,觉得害她步入婚姻坟墓的罪魁祸首就是江裕,母子俩应该同心一气站在江裕的对立面上,谁知道人家夫妻俩倒是亲密无间,而自己就像个可笑的小丑,无知又幼稚。
  “鸣鹤,这件事我一直没机会跟你解释,现在你伤也好了,听妈妈说几句好不好?”季琬温温柔柔地说,她今天穿了一身简约的白色短袖长裙,手臂上戴一只青色玉镯,与她白皙皮肤十分相称,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温柔且没有任何攻击力。
  江鸣鹤到底是没办法对母亲硬起心,冷着脸请她在沙发上坐下,自己则坐在一侧的单座沙发上,垂眸帮她烹茶。
  看到儿子愿意倾听,季琬脸上的焦急之色也稍有缓解,柔声道:“你爸是太着急了,任谁得了那样的病都很难淡定。配型最有可能合适的是亲生子女,他去找你,也合情合理。至于瞒着你这件事,主要还是怕你不乐意……我也曾提醒过他你不会这样,可他还是一意孤行。”她看着江鸣鹤沉下去的脸色,顿了顿,无奈道,“这事是他不对,那天他发现你知道真相,心里也觉得抱歉,等找到合适的配型之后,他稳下心来,一定会跟你好好聊聊。”
  江鸣鹤静静地听着,手上忙着烧水、温杯、放茶,心里却一直冷笑。
  母亲的功夫也是修炼入了化境,一番话说了就像没说一样,倒是声调和作态都足够安慰人,若是换做以前的他,会被她的温柔化解一切怒火,可现在他再也不会信了。
  江裕忌惮什么,江鸣鹤心里清楚,起初他还为自己被这么无端恶意揣测感到委屈,现在却全都想通了。他不会再渴望从父母身上得到什么家人的关爱,真情?不存在的,别人家不知道,在他们江家,人与人之间只有永恒的利益。
  他也突然醍醐灌顶,母亲走入的,从来都不是婚姻的坟墓,而是能保证她后半生潇洒得意的堡垒。她与父亲不是夫妻,只是合作者,甚至可能是亲密战友,怎么可能与自己站在一边。
  但他确实还没修炼到超脱的境界,没能控制住自己,脱口揶揄地说:“江裕多年前也有不少露水情缘,就找不到几个孩子适合为他捐肝吗?”
  看到母亲的脸色变了变,江鸣鹤隐隐有些后悔,就算母亲和江裕没有感情,但“外室”的存在也不会让“大房”觉得面上有光。
  他不知道说什么能补救,目光落在透明的烧水壶上,盯着那气泡从细小逐渐变大,开始翻滚,同时紧紧抿住嘴唇,避免再说出几句令人不悦的真心话。
  季琬调整得很快,脸上重新挂起淡淡的笑容:“别这么说你爸,谁年轻的时候没犯过混?现在他只是个想要保住自己性命的病人,别和他计较。”
  因着自己失言,江鸣鹤心怀内疚,晚上又陪季琬吃了顿饭,母子俩好像一下子少了很多话题可聊,席间气氛有些干,季琬聊一些旅行途中的见闻,分享有趣的小故事,江鸣鹤便喝着红酒,静静听着,时不时向她送上微笑。
  吃完饭,季琬坐上自己的车,自有司机送她回家,江鸣鹤便也坐车离开。
  车内空调开得很足,但他喝了不少酒,身上一直在冒汗,衬衫的扣子都解开了好几颗,现在还是觉得憋闷。可能是酒精放大了某种情绪,他突然命令司机调转车头,去了岳城住的那个老破小区。
  车停在小区外好一会儿,江鸣鹤都没有任何动作,他望着进出小区的人,目光下意识地在其中寻找一个熟悉的身影,找了一会儿没有结果,又觉得自己这样的举动好像个痴男,令人非常无语。
  我他妈真的是神经病。
  他使劲摩挲了一把脸,沉声道:“回公寓。”
  回去之后江鸣鹤立刻进浴室洗了个澡,洗完勉强舒服一点,随便把头发擦擦干,便裹着浴袍出来。刚要往卧室里去的时候,听到门铃被人按响,他疑惑了一下,问了句“谁”,没等到回应,手先快一步把门打开了一条缝。
  岳城正站在外边,一身酒气,面色阴沉地看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岳城:要犯错误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把妈妈的名字改了,原来叫蒋琬,总觉得这个名字莫名熟悉,后来才想起来是三国名人,太出戏了哈哈哈。
  虽然不一定有人来看,但今天更完明天还有超长一章嘿嘿,算是过节了,有看到的鱼鱼就点个赞吧,让我知道你们在看,么么~
  祝大家跨年夜快乐!
 
 
第19章 
  江鸣鹤实在没想到岳城居然会自己找上门来,心里某种半死不活的隐秘情绪骤然死灰复燃,就像是冲破冻土的春苗,瞬间壮大起来。
  但显然对方不是来交朋友的,岳城看起来满身酒气,眸中隐隐压抑着怒火,这模样实在令人纳闷——事情都过去好些天了,他才想起来生气?
  刹那间江鸣鹤脑中闪过各种念头,最终还是再见到岳城的兴奋更加蓬勃,压制住了他的好奇心。他打开门,佯装看不出对方的情绪,好整以暇地问道:“你来干什么?不是说了再也不见了吗?”
  岳城一改往日彬彬有礼的作风,把他推得向后退了好几步,大步迈进客厅里,反手“嘭”地把门甩上,粗眉微皱,压着眼眶,像是努力按捺住自己的脾气,质问道:“江先生,非要让我在这里混不下去你才满意是吗?”
  不是他后知后觉地想起来生气,实在是对方太不给自己活路。工地的活儿没了指望,他只能暂时继续送外卖,但是没干几天,就被平台通知账号关停,不让他再接单了,他打电话去平台问过,客服回答语焉不详,说他违反了一些规定,任他怎么解释都没用,就是让他下岗。
  岳城只好再去另一个外卖平台申请,不料刚注册了账号就被锁,他再去问,对方的回答是他有不良记录,本平台不予雇佣。
  能挣钱的外卖平台就这两个,其他小平台他就没再考虑,打算做跑腿或者闪送试试,无一例外地遭遇了滑铁卢,最后去应聘了快递员,没干两三天就被站点队长给打发回了家。
  到这个程度,岳城再实在也明白过来,自己是被人针对了,他平素从不与人结仇,能这样无孔不入、把手伸这么长的人,除了那两个阔少,不可能有别人,而事情的症结在谁那儿,是毋庸置疑的。
  今天他被快递站给开除,满心愤怒无处发泄,晚饭时喝了点酒解闷,没想到酒入愁肠愁更愁,喝着喝着又接到老家邻居打来的电话,说他母亲情况不是很好,只是一直瞒着他没说。岳城心里一慌,立刻打开订票软件,回老家的车就那么几趟,已经全部售空,他只能订明早的车票。
  他远离家乡出来打工,就是想多挣点钱好给母亲治病,现在不能在家照顾她,连挣钱的方法都被堵得死死的,担忧和内疚就好像一捧热油,泼在他心底那愤怒的火苗上,火焰大炽,令他想跟江鸣鹤好好掰扯明白。
  恰好他有一晚上难捱的时间,可以拿来跟人算账。
  岳城从小体格健壮,没人敢欺负他,或许因为心中有这份自信,他向来不主张借助武力解决问题,只喜欢讲道理。这是他第一次被人挤兑得走投无路,拳头蠢蠢欲动。
  然而看到江鸣鹤那张酒后、浴后白里透红的脸,想起他是多么脆皮的个小瓷人儿,岳城不合时宜地同情心泛滥,攥紧的拳头突地松了下去。
  但他心里又愤怒地谴责自己,怎么能对这样的人心软?!对这种熊少爷心软,就是对自己心狠,对母亲不孝!
  江鸣鹤实在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眉头微蹙:“你发的哪门子酒疯?酒醒了再来跟我说话!”说罢他转身就走。当然,这步是以退为进,他很快猜到应该是梁柏舟背后做了些事,但具体什么事他没兴趣知道,倒是恰好可以借这个机会实现自己的目的。
  果然,他才刚一转身,就被岳城抓住了手腕。
  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老实人也顾不上讲道理,他一把将江鸣鹤拽回来,按在了就近的墙上,将对方双手举高按住,咬牙切齿地说:“你别跟我装糊涂!”
  看着那张自己喜欢的面孔再一次近在迟尺,熟悉的气息混着白酒浓郁的酒味儿直达鼻端,对方呼出的热气喷洒在脸上,江鸣鹤的心直接蹦到了嗓子眼,兴奋刺激发了酵一般地在身体里四处弥漫,时常在脑海中闪现的梦境再一次跳出来,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要在现实当中重温。
  尽管这跟他一直以来的信条相悖,让他产生了一点犹豫,但这点犹豫跟他想无限贴近岳城的渴望比起来,似乎又是那么不值一提。
  而且,江鸣鹤终于看见岳城在自己面前动了情绪,真正的情绪,再也不是老实人任人欺负的模样,而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真是让人忍不住期待他爆发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一定是荷尔蒙爆棚,性感得无与伦比。
  考虑到上次被人下了药这人都能忍住,这次只是喝了酒,他会乖乖就范吗?江鸣鹤觉得自己必须再给他来点刺激才行。
  双手被人制住,他便抬起腿,用膝盖轻轻蹭了蹭岳城胯下,仰头轻笑:“你知道该怎么做。”
  岳城不是圣人,之前给他当护工的时候,就因为两人的近距离接触起过反应,尤其这位熊少爷相貌英俊,皮肤白皙,腰细臀翘,取向为男的他不可能没有任何感觉。
  别说江鸣鹤总是时不时想起两人身体交叠的场景,岳城当时只是被下了药,又不是喝多了断片,一些肢体上的“扭打”他也记得很清楚,之后的这些天,他偶尔也会回想起来,也更清楚地明确了自己对江鸣鹤的渴望。
  母单多年、从来都是靠自己自力更生的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当然有性需求,平时压抑得好,还算能清心寡欲,可上次“破了戒”,这欲望就再也按捺不住了。
  理智上他知道自己跟这人不会、也不该再有任何交集,可是午夜梦回时又无比想念对方的身体,想念触碰小瓷人儿那微凉肌肤的感觉,现在人就在自己面前,又这样不自重地撩拨自己,在酒意和怒火的夹击下,他的呼吸一下子就粗重了起来。
  岳城脑子一时有些迷糊,不合时宜地想,既然不能揍他,那就狠狠贯穿他,看他在自己身下痛苦地哭。
  可是他心里又有个清醒的声音提醒他,江鸣鹤要的不是他能给的,要是真这么做了,这梁子恐怕就真的结下了,对方肯定更不会放过自己。
  江鸣鹤注意到了他明显粗重起来的呼吸,以及他眼神里沾染了欲望的颜色,自然变本加厉,膝盖上用了力气,隔着夏日薄薄的运动裤,明显感觉到那性器已经半勃。
  岳城有些恼羞成怒,后撤半步躲开,然后压了过去,大腿嵌进他的两腿之间,让他别再恣意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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