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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兹克】月亮与七便士(诡秘之主同人)——liusheng_A

时间:2024-12-29 08:39:13  作者:liusheng_A
  他想起阿兹克刚刚的要求,改口道:“阿兹克,我……”
  他突然哑声了。
  阿兹克先生,阿兹克,您,你,我爱您,我爱……你。他的话梗在喉头,克莱恩第一次意识到,它们之间有如此巨大的差距,取消敬称更像是破除某种封印。他的爱意到了嘴边,可是他说不出来。
  阿兹克握着他的双手,掌心传来的温度让他稍稍安心。他在阿兹克鼓励的眼神中积攒勇气,磕磕绊绊地说道:“阿兹克先生,不,阿兹克,我爱,爱,阿兹克……我爱你。”
  空气沉默了几秒。
  克莱恩怔怔地看着他,眼泪忽地就流下来了。他扑到阿兹克身上,捧着阿兹克的脸,一边无声地流泪一边亲他,脖子上鼓出细密的肉芽,掉下来许多透明的灵之虫。阿兹克慌了神,他从来没想到克莱恩会是这种反应。他抱住克莱恩,任由克莱恩没有章法地亲着自己,一边聚集力量避免发生意外,一边准备联系“正义”小姐处理紧急状况。
  他尝到了克莱恩咸涩的眼泪。克莱恩跪立在他身上,泪流满面,一双褐眸被眼泪糊得几乎看不清景色。他咬着嘴唇无声地流泪,哭得狠了,胸腔里才会发出嗬嗬的喘息声,看得阿兹克心脏一抽一抽地疼。克莱恩摸索着亲到阿兹克的嘴唇,含糊不清地道:“阿兹克,不用惊动‘正义’小姐,我没事的……”
  “没事还哭得这么厉害?你都掉虫子了。”阿兹克到底是没敢用太严厉的语气,一手轻拍着他的背部,一手擦了擦他脸上的泪,“克莱恩,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坦诚的吗?”
  “真的没事。”克莱恩趴在他的肩上,手指攥着他的衣襟,声音听起来闷闷的,还因为哭得太狠了时不时打一个哭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哭,我控制不住,也停不下来,我没法形容那种感觉。相信我,阿兹克,我没有撒谎……”
  “抱歉,克莱恩,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阿兹克安抚道,搂紧了身上的人。一旁的羽蛇叼来了“莱曼诺的旅行笔记”,阿兹克单手翻开笔记,释放了一个“安抚”。不得不说,有一位“观众”做朋友,能替你将方方面面都考虑到。
  克莱恩放松身体,整个人没骨头似地靠在阿兹克身上,在“安抚”的作用下有些恍惚,但好歹是止住了哭泣。“安抚”带来的效果让他精神一片宁静,克莱恩红着眼,抬头和阿兹克接吻,细碎的、充满温柔和缱绻的吻。
  “你好些了吗?”阿兹克担忧地看着他。
  “好多了,现在没有刚刚那种想哭的冲动了,就是有些犯困,估计是‘安抚’的副作用。”克莱恩回答道,“刚刚可能是,不知道为什么,情绪崩溃了。只是看上去有点可怕——我是说哭得有点可怕,我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我好像还没有这么哭过。黑历史,不准记。”
  “不记就不记。”阿兹克失笑道,不过奥黛丽确实说过,抑郁症患者容易突然情绪崩溃。他揉着克莱恩的腰,看向他,“困的话我们早点睡觉。不过,真的不知道为什么?”
  克莱恩犹豫了一下,轻声道:“可能是因为我说出口了。”他靠在阿兹克胸口,侧耳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道,“阿兹克,我爱你。”
  “什么?”阿兹克一瞬间没反应过来。
  “我说,我爱你,阿兹克。”克莱恩低低地笑了几声,胸膛的震动顺着肌肤传到另一个胸膛,“因为我终于能把这句话说出口了,这句话可能是情绪的导火索。”
  “阿兹克,我永远爱你。”
  克莱恩第一次发现,从“阿兹克先生,我永远爱您”,到“阿兹克,我永远爱你”,这之间有如此大的鸿沟,以至于当他第一次完整地说出“我爱你”时,情绪直接溃不成军。他原以为敬称是一种情侣间的情趣,可现在才知道,不是这样的,至少在他生病后,敬称就失去了原有的亲昵意义。就像阿兹克所说,他口中的敬称已经无意识地带上了疏离,他站在一个较远的角度,称呼“先生”,称呼“您”,就像一个旅人在站台上看着蒸汽列车缓缓开走,而他独自停留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不愿踏出一步。
  克莱恩喃喃地重复道。
  “阿兹克,我爱你。”
  所以当阿兹克让他取消敬称时,他的本能让他没法轻易改口,因为这意味着他给自己划定的安全领域受到侵犯。他试图更深地缩进壳里,他讨厌改变。
  “阿兹克,我爱你。”
  而当他因为看不得阿兹克伤心而开始努力改口时,爱阿兹克的本能压过了他抵触的本能,每一次尝试都是向他砌好的自我保护的墙上扔手雷。
  “阿兹克,我爱你。”
  当他成功说出这句话时,他的情绪毫无意外地崩溃了。他患病后的本能让他嚎啕大哭,就像刚出生在这个世界上的婴儿,发出自己和世界交互的第一声呐喊。他被这句“我爱你”,从封闭的精神世界带到了现实世界。
  “阿兹克,我爱你。”
  他的自我发出新生的哭啼。克莱恩一遍遍地重复着这道魔咒,他又有些想哭了,只不过这次是完全可控制的情绪。
  “克莱恩,我也爱你。”阿兹克托起他的臀部,亲在他的唇上。
  “我也是。我真的、真的好爱你。”克莱恩环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悄声道,“这次换我来求婚了。”
  “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第8章 
  克莱恩几乎是沾着枕头就睡着了。
  他不再做梦,睡眠于他像是一块木头,无色,无味,无感,直到被阿兹克喊醒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睡着了。他从阿兹克口中知道自己已经睡了十八个小时,可是疲惫还是如影随形。他打着哈欠起身,顶着自己混沌的大脑去见“正义”小姐,一旁的羽蛇自觉地钻进他的袖子。
  阿兹克在庄园里等待,留克莱恩和奥黛丽在封闭环境中独处。奥黛丽不愧是专业的心理医生,几个回合下去,便将他脆弱的抵抗掀开,配合非凡能力开始治疗他心中的深渊。也许是面对私人心理医生能放得更开,抑或是封闭空间带来的安全感,克莱恩逐渐在谈话中描述自己的情绪,那些他不会透露给阿兹克的情绪。负面情绪容易传染,他并不想让阿兹克陪他一起难受。他对奥黛丽表示歉意,他觉得自己的行为过于双标,奥黛丽也不应该成为他的情绪垃圾桶。说到底,还是他自己的错。如果他没有犯病,所有人都不会有麻烦。
  奥黛丽看着他的情绪不对,赶忙放了个“安抚”。她鼓励他将这些情绪倾泄出来,安慰他道,这正是心理医生的用武之地,况且偶尔也要相信下亲近之人,他们并没有那么容易被情绪击垮。相反,他们会包容他的,这正是人们间的纽带。
  他们又聊了些别的,逐渐将克莱恩的情绪调节向好的一方。他们也谈到了睡眠问题,奥黛丽告诉他这是抑郁症的副作用之一,他可能会失眠或嗜睡,做梦频率减少,睡眠质量下降,感受也会靠近发病时的麻木状态。但随着治疗进行,睡眠状况会逐渐好转,让他不要有过多压力。
  治疗结束后,奥黛丽笑着夸奖克莱恩,说他今天精神状态不错。克莱恩摸摸鼻子,坦言道,因为他和“死神”准备结婚了。奥黛丽露出恰到好处的惊喜,一双翠眸眯成月牙的弧度,并打趣道,记得给她包个红包沾沾福气。
  一定,一定。他们说笑着结束了这次咨询。阿兹克和克莱恩向奥黛丽道别,随即用“蠕动的饥饿”传送到了廷根。他们预定了廷根水仙花街的“银冠餐厅”,将在那里解决他们的晚饭。
  廷根的日落比贝克兰德晚上一些,当他们降落在草坪上时,太阳刚刚压过屋顶。他们在打扫好的房子里放下行李,步行前往水仙花街。这栋房子仍是阿兹克做教员时常住的那栋,档次好于水仙花街,又不如豪尔斯街区,距离水仙花街要坐十分钟的公共马车,或者步行半小时。
  “银冠餐厅”则是水仙花街富有盛名的餐厅,虽然价格比自己做会贵上一两磅,但已经是平民能接受的外出就餐首选了。在克莱恩还是值夜者的时候,他总是费尽心思将自己的周薪合理化,再怂恿梅丽莎和班森出去搓一顿,比如“银冠餐厅”。考虑长远的梅丽莎总是会义正言辞地反驳他,这是没必要的奢侈,于是克莱恩只能好气又好笑地在家里当大厨。直到梅高欧丝事件后,克莱恩独自一人前往贝克兰德,莫雷蒂们的伙食改善计划彻底化作泡影。
  谁能想到他是以这种形式回来,去圆“银冠餐厅”的梦呢?
  预定餐厅的时候,克莱恩也想过要不要去老维尔餐厅,那是他正式加入值夜者后,廷根值夜者小队为了庆祝新队员而选择的聚餐地。当天他刚接触格斗教练高文,一下午的训练让他没有丝毫胃口,伦纳德等人趁机瓜分了他面前的食物。他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饥饿,在六位值夜者、五位文职人员的等待中解决了他的晚饭。
  最终克莱恩决定去“银冠餐厅”,人生总要尝尝鲜才能保持活着的实感。
  他们路过了水仙花街2号,克莱恩侧过头,看着正巧看见一位带着遮阳帽的妇人用钥匙打开了房门。他和班森、梅丽莎曾经的住处已经迎来了新的租客。
  他们到了“银冠餐厅”,被侍者引向靠窗的座位。或许是战争缘故,“银冠餐厅”不再是克莱恩记忆里的人满为患,偌大的餐厅稀稀拉拉地坐了不到一半。克莱恩借由选择恐惧症把菜单交给了阿兹克,阿兹克笑了笑,将推荐菜都点了一份。神话生物从来不会担心吃不完的问题,他们的消化功能可以瞬间分解掉所有的普通食材。
  焗蜗牛、鲣鱼汤、香烤马鲛、嫩豌豆煮羊肉、椒盐里脊、奶姜啤……盘子以很快的速度端上来,再以同样快的速度被端下去,侍者看向他们的眼神逐渐怪异,不明白这两个看上去绅士、吃相也绅士的人是如何风卷残云地扫荡完这些食物的。吃饭的间隙,阿兹克询问克莱恩是否有食欲,克莱恩咽下嘴里的黑椒牛柳,答道,可能是这次的治疗效果持续较长,也可能是他的病情在好转,他仍能感受到食物的味道。
  好吃。他点评道,他总算知道这家餐厅的名气怎么会如此大了,他当年就应该强硬一点,带梅丽莎和班森来吃一次,这里的味道肯定能让梅丽莎更早改变消费观。
  不过羊羔肉还是他做得更好吃,克莱恩总结道,不出意外地看见阿兹克弯了眼睛,满是温柔和包容。
  于是克莱恩也弯了眼睛,他的刀叉划过五分熟的牛排,压出牛肉里残留的丝丝鲜血。他切下一小块牛排放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等回到贝克兰德,他就为阿兹克亲自下厨,让他尝尝正宗的茴香嫩羊肉。
  阿兹克轻声道,好。
  结账的时候克莱恩吓了一跳,他们一顿饭吃了十二磅,是他最初周薪的四倍,收据上的菜名排到了第三页。阿兹克面不改色地付钱,推掉了侍者给他们办会员的建议,牵着他走进廷根的夜里。
  这里没有“万都之都”贝克兰德的满城灯火。廷根是沉眠于黑夜中的城,零星的灯光如同点缀在蛋糕上的葡萄干,能清晰看见未被雾霭遮掩的红月与星空。街上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克莱恩盯着不停撞击煤气灯的飞蛾看了许久,忽然道,他想回铁十字街看看。
  他们搬家时,梅丽莎和班森拒绝了他雇佣马车的提议,三人在铁十字街与水仙花街间来回亲自搬运,所以克莱恩对这里的路异常熟悉。他走在前面带路,一路经过市政广场、“莴苣与肉类”市场、“斯林面包房”,看过铁十街上街、中街、下街,最后停在曾经多人合租的联排公寓前。住在这里的人算是半贫民阶层,主食是没有太多木屑和麸质的黑面包,加班到八九点是常态。此刻正赶上浑身疲惫的工人收班回家,他们在昏黄的灯光下影影绰绰,像是春节庙会上的古老皮影戏。
  克莱恩站在阴影里看了许久,闭上眼睛,转身离开他在这个时代的初生之地。
  在回去的路上,克莱恩突发奇想,跳上沿街修建的花台。他利用无面人能力改了容貌,捏出十六岁的周明瑞的模样,张开双臂,像小丑行于高空钢丝一般行走在窄窄的一条石面上。好在他今天穿得是双排扣风衣,而不是西装马甲,做出这番举动也不算太掉形象。
  他勾起嘴角,对阿兹克解释道,如果被人看到二十五岁的绅士做出这样的举动,他们肯定会怀疑他的脑子不好使,但是十六岁的少年就很合理了,刚结束中二期的年轻人总是喜欢在风里张开臂膀,就像在拥抱全世界。
  二十五岁的身量到底是宽大了些,风衣松松垮垮地套在十六岁的克莱恩身上,在晚间暖风的吹拂下鼓起波浪。花台有膝盖高,克莱恩伸直双臂摇摇晃晃地在花台上走,他仰着头看了看星空,又低下头仔细打量他的先生,借着高度差看清阿兹克脸上的每一片光影。他的笑声在风里有些模糊,他的衣摆擦过一旁修剪整齐的灌木丛,他的眼眸在阴影里透不出光。
  他说。
  阿兹克,以前我年轻的时候,特别喜欢在街沿、花台这种地方走路,从小到大,持续了十多年。我的平衡感不错,除非有人推我,不然我一般不会掉下去,当然,现在我有“小丑”魔药了,就永远不用担心平衡问题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想这么走一走。
  我想想啊,我当时这么走的时候,脑子在想什么呢?可能是冰淇淋,可能是胜负心,也可能什么都没想,只专心地走这条路。伸手是为了保持平衡,当然,也有我刚刚说的中二作用。中二,嗯,我想想怎么和你解释,就是旧地球对于初中二年级小孩特征的简称,特指那个年纪不切实际的幻想和冲动,比如在眼前比个圆圈就当自己囊括了全世界,比如走在高处时张开双手,幻想前面出现了一阵爆炸,爆炸产生的气流顺着你展开的双手滑过,你的头发和衣服都被吹起,而中二的小孩就会觉得自己帅呆了,并乐此不疲。
  而穿越,也是我中二时期常看的小说类型,就和现在市面上的骑士幻想小说类似。在现实中碌碌无为的社畜一觉醒来成为新世界的主角,利用两个世界的见识或者穿越者自带外挂在这个世界混得风生水起。那段时间班里的同学最热衷讨论的,便是怎么样才能穿越了,是从楼梯上摔下去比较快,还是等一条问你想不想体验人生意义的短信。
  等到我真的穿越后——虽然应该算不上穿越吧,只是被天尊当作复活手段在源堡里挂了几千年——才知道这种事根本就是叶公好龙,就是看着很爽但发生到自己身上就恨不得大骂“狗屎”的意思。我是家里的独生子,我妈身体不好,有慢性病,但是特爱瞎操心,整天东忙忙西忙忙,最后什么也没忙出头;我爸倒是身体挺好,锻炼得比我还勤快,说话又大嗓门,小时候经常隔着小区传来一个吆喝,然后我周围的小伙伴就会笑嘻嘻地戳我道,周明瑞,你爸喊你回家吃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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