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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后,亡夫他又活了(穿越重生)——林不欢

时间:2025-01-07 09:44:58  作者:林不欢
  周榕幼时便和周远洄聚少离多,反倒是喻君酌嫁入淮王府后,便一直陪伴着他。天长日久, 小家伙早已将喻君酌当成了亲人, 生怕有一天对方也会像周远洄从前那般, 忽然就离开他。
  “昨天他们说找不到你了,榕儿好担心。后来父王说你不回家,父王也好伤心。”周榕搂着喻君酌的脖子,“哥哥, 你和父王吵架了是不是?你都不和他说话。”
  “没有。”喻君酌安慰他:“哥哥只是不想跟他说话。”
  “那哥哥如果回淮郡,会带着榕儿吗?”
  喻君酌没想到周榕竟把这话也听了进去, 那本是随口一提的气话而已。
  “哥哥不会不要榕儿的, 对不对?”周榕又确认了一遍。
  “嗯,就算不要你父王, 我也不会不要你的。”喻君酌说。
  门外正在偷听的周远洄:……
  喻君酌心情不大好,一直到入夜都没出去。
  直到吃晚饭时进了饭厅, 他才看到席间多了个人。
  周远洄坐在祁掌柜旁边, 看上去泰然自若, 俨然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喻君酌瞥了他一眼, 心中虽然不快,却想起来这宅子的确是周远洄的。
  “舅舅留我住几日,我就搬过来了。”周远洄主动解释。
  “谁问你了?”喻君酌没好气道。
  但他话音一落, 忽然意识到周远洄方才称呼祁掌柜时用的称呼是“舅舅”。自他们舅甥俩相认以来,周远洄一直称呼祁掌柜,从未跟着喻君酌喊过舅舅。
  今日他竟然……
  “王爷不放心你,把王府的护卫调来了大半,我想着家里多个人也热闹嘛。”祁掌柜因着周远洄这一声“舅舅”,不得不出来打圆场。
  喻君酌并没多说什么,只埋头给自己和周榕夹菜。
  周榕一边吃饭,一边给自家父王使眼色,似乎对周远洄的表现不太满意。周远洄也不说话,拿布巾擦干净了手,剥了小半碗虾肉,放到了喻君酌面前。
  喻君酌不愿在舅舅、舅母还有周榕面前使性子,便把虾肉分给了周榕一半,剩下的一半自己吃了。周远洄看着他吃完,才收回视线。
  这夜,周远洄住在了喻君酌隔壁。
  喻君酌则搂着周榕睡在了原来的房间。
  半夜,周远洄估摸着人睡着了,才偷偷翻窗户进去。
  喻君酌本来睡得就不踏实,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背后抱住了自己。因为那体温和动作他很熟悉,所以并未挣扎,还顺势拱到了对方怀里。
  不对。
  喻君酌窝在周远洄身边,忽然清醒了过来。
  怪不得昨晚他就梦到抱着周远洄睡觉,原来不是做梦,这家伙偷偷钻到了他的被窝里。
  喻君酌想到自己昨晚那么主动,有些气闷,便佯装没醒翻了个身,睡到了另一侧。然而这几日京城温度骤降,他睡到另一侧便觉得冷,只能“好汉不吃眼前亏”地又翻身挪了回去。
  周远洄早已从少年呼吸的变化中,听出人已经醒了。但他并未出言提醒,只佯装不知,顺手将凑过来的人抱了个满怀。
  次日一早。
  喻君酌假装无事发生。
  周远洄也没说什么,只趁着他洗漱时,不住在旁边晃悠,一会儿递布巾,一会儿递水,看起来颇为殷勤。
  两人也不说话,视线偶尔交汇又错开。
  周榕小眼滴溜溜转着,拉着喻君酌要他送自己去学堂。
  喻君酌自是没有二话,只能陪着周远洄一起去送周榕。
  “过了年你想什么时候回淮郡?”周远洄试图找话题。
  “没想好。”喻君酌语气冷淡。
  “刚过年路不好走,可以等雪化了再出发。”
  “到时候再说吧。”
  周远洄深吸了口气,似是在措辞。
  半晌后,他终于再次开口。
  “眼睛恢复的事情,本王并非刻意隐瞒你。”
  “是吗?那你是忘了说?”
  “自然不是,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又是这么重要的人,怎么可能会忘了呢?”周远洄认真道。
  喻君酌并未答话,但神色却不似方才那般冷硬了。
  “我若是说了,你别生气。”
  “你说了我才能知道生不生气。”
  “我不想骗你,那日原本是要说的,后来……”周远洄避开了喻君酌的视线,用一种竭力保持镇定但扔显心虚的语气道:“后来想偷看你沐浴,就没说。”
  喻君酌:……
  周远洄这个由太真诚了,搞得喻君酌简直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觉得可笑。堂堂淮王殿下,竟然会为了偷看他沐浴就装瞎?
  传出去还不叫人笑掉大牙?
  回到祁掌柜住处时,喻君酌面上那表情都还十分复杂。周远洄跟在他身后,几次想开口都忍住了,生怕说出来别的话,更让人生气。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宅子,这才听说祁丰来了。
  喻君酌闻言快步朝厅内奔去,尚未走近,祁丰便从门内迎了出来。
  “君酌,哎呦,表哥想死你了。”祁丰一把抱起喻君酌,直接带着人转了个圈。
  周远洄在一旁看得直皱眉,却不便说什么,只能轻咳了一声。可惜祁丰压根不会他,揽着喻君酌便不撒手,那态度比从前更为热络。
  “在淮郡时我就想认你,可我爹非要拦着我,可把我憋坏了。”祁丰说:“这么久不见,怎么也不见长肉?好像比从前还轻了呢。”
  他说着又要去抱喻君酌,想颠一颠重量。
  喻君酌不大习惯他这么热情,笑着把人推开了。
  “外头凉,王妃怕冷。”周远洄提醒道。
  “瞧你手都冰了。”祁丰说着要给喻君酌暖手。
  周远洄上前硬塞到两人中间,一边拉着祁丰朝厅内走,一边道:“此番路途遥远,你一路奔波怪累的吧?有没有洗个澡休息休息?”
  “我哪有心思休息啊。”祁丰失笑。
  众人总算是进了屋,周远洄特意等喻君酌坐下,选了个相近的位置挨着对方坐。
  “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喻君酌问祁丰。
  “原本是想早些回的,后来我爹给我传讯说找到解药的方子了,我就没着急。你是不知道,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找到侯先生,你猜他跑哪儿去了?”
  “他去了哪儿?”喻君酌很捧场。
  “南绍!”祁丰说。
  “你去了南绍找他?”喻君酌震惊。
  “是啊,我想反正来都来了,也不急着回去,就在南绍住了一阵子。”祁丰嘿嘿一笑:“我刚才已经跟我爹说过了,侯先生在那边寻了不少药草,说是咱们大渝没有的,回头打算多弄一些回来。”
  祁丰耐心地把自己此行的经历绘声绘色说了一遍,还说正琢磨能不能走水路,把那些药材运到淮郡,再由淮郡运到京城。
  “那样不会绕远吗?”喻君酌不解。
  “你不知道,到了南境路特别难走,全是山。而且那些山里还有瘴气,搞不好就容易出人命。但是水路不一样,南绍境内有一条河直通入海口,沿着那条河运到入海口,再经由商船运到淮郡,要方便多了。”祁丰解释。
  至于淮郡到京城,虽然也不近,但路并不算太难走。
  祁丰说了会儿话,直到快晌午了才去洗澡换了身衣裳。
  午时,一家人聚在一起用饭。
  祁丰拿出了带回来的一堆东西,他这人性子外放,想得也周到,不仅给父母都带了礼物,还给喻君酌和周榕也带了礼物,甚至还有成郡王的。
  “怎么给我这么多?”喻君酌抱着一堆东西有些惊讶。
  “你不是要过生辰了吗?这都是给你的生辰礼。”祁丰说:“从前我在淮郡,也不知道还有你这么个弟弟,没陪你过过生辰。今年你也十七了,表哥都给你补上。”
  喻君酌听了这话鼻子一酸,险些当场落下泪来。
  “今年你过生辰,咱们都陪着你。”祁夫人道。
  “嗯。”喻君酌点了点头,努力将眼泪憋回去,不好意思当着众人的面哭。
  这日午后,祁掌柜又念叨,说等腊月初六这日,在家里摆上席,定要让喻君酌过一个热热闹闹的生辰。
  他说这话时,周远洄去学堂接周榕了,并不在场。
  喻君酌忍不住想起了周远洄先前说过的话……
  那日淮王生辰,喻君酌给他买了生辰礼,又提到自己的生辰是腊月初六。但周远洄沉默了许久,最后说让他和舅舅一家一起过。
  没想到这话竟是真的。
  “对了,王爷的毒彻底解了吗?”祁丰问。
  “嗯。”喻君酌点了点头,并没有提到关于“疯癫”的说法。
  “侯先生说会在南绍住到明年入秋,若是有什么事情,还是可以去寻他的。”
  “若是开春你想去运药材,我可以陪你一道。”
  望淮商会是记在他和祁丰两人名下,若是祁丰想去跑船,喻君酌也挺想跟着去看看。
  府里有了祁丰,果然就热闹多了。
  他性子闲不住,连带着弄得宅子里叽叽喳喳的。
  一连几日,周远洄都早出晚归。
  只有早晚回来,白天几乎不见人影。
  他不在,倒是方便了祁丰背后嘀咕他。
  “君酌,我在南绍听了很多王爷的事情,你想不想知道?”祁丰问喻君酌。
  “什么事情?”喻君酌有些好奇。
  “原来咱们的淮王殿下和南绍现在的皇帝,是过命的交情。他们一直没来议和,据说就是等着王爷呢。”先前周远洄不在京城,所以使团迟迟没有来。
  但这说法无从考据,喻君酌只当是新鲜事听一听。
  “你在南绍,有没有听说过……榕儿的娘亲?”喻君酌问。
  “原来你也介意啊?”祁丰压低了声音说:“我一去最先打听的就是此事。”
  “他们怎么说?”
  “没有人知道世子的娘亲是谁,据说当时大营扎在一个寨子附近,那寨子里有不少南境的巫女。王爷有一次受伤很重,被营中的弟兄们抬到寨子里养伤,估计是那个时候有了孩子吧。”
  喻君酌点了点头,略有些出神。
  也就是说,周榕的娘亲应该还在那个寨子里。
  女子怀胎要十月,周远洄养好了伤,也不知在那个寨子里待了多久?得知女子有孕,他应该时常去探望吧?不然怎么会选择最后把周榕抱回来?
  “君酌,你是不是不高兴啊?”祁丰问。
  “没有,这有什么不高兴的。”喻君酌勉强一笑。
  祁丰挠了挠头,感觉自己似乎不该说这个话题。虽然他对淮王殿下也不怎么喜欢,但弟弟这模样好像还是挺在意对方的。
  很快,就到了腊月初六。
  这日一大早,喻君酌就去给母亲上了香。
  想到过世的母亲,他心中难免伤怀,不由哭了一场。
  祁掌柜安慰他,说只有看到他过得好,他母亲的在天之灵才能安心。
  这日祁丰去了一趟成郡王府,把成郡王也叫了来,说是人多热闹。成郡王早有准备,提前就给喻君酌预备了贺礼。
  不过成郡王的到来也有个小插曲,他今日才知道自家二哥复明了,委屈得不行,气得差点大哭一场。后来周远洄说喻君酌生辰,他若是敢哭就把人扔出去,成郡王才忍住了。
  这日,宅子里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热闹。
  祁夫人张罗着人备席面,祁掌柜则让人把过年才挂的红灯笼提前就挂上了,搞得整个宅子里喜气洋洋的。
  周榕给喻君酌背了首新学的诗,还奉上了自己特意学的寿字图。小家伙字虽然写得歪歪扭扭,但看得出很有诚意,想必私下练了不少时日。
  最让喻君酌惊讶的是,陈知晚竟然也来了。
  “王爷接世子的时候提起来,说今日是喻少师的生辰,我便一道过来给喻少师贺个寿。”陈知晚送了喻君酌两本书。
  喻君酌接过书道了谢,忍不住看了周远洄一眼。陈知晚这人虽然热情却也很有分寸,初次见面时见喻君酌冷淡,很快就识趣地没再纠缠,今日他能来贺寿,定是受到了邀请。
  “是你请陈先生来的?”喻君酌问周远洄。
  “他是榕儿的开蒙先生,也算是你的……熟人。”
  喻君酌没什么朋友,这个周远洄自然是知道的。哪怕他心里再怎么不喜欢此人与喻君酌亲近,但还是希望喻君酌的生辰能更热闹一些。
  当夜。
  用过晚饭后,外头忽然传来了闷响。
  祁丰跑出来一看,忙招呼众人出去。
  喻君酌一出门,便见夜空中炸开了一簇巨大的烟花。烟花明亮璀璨,几乎照亮了半边夜空,看上去十分壮观。
  不等这一簇烟花熄灭,继而又有第二簇腾空而起……
  一颗接着一颗,倒映在少年明亮的双眸中。
  喻君酌活了两世,这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烟花。
  幼时他在庄子里看到过别的孩子在上元节时,燃放一种拿在手里会崩出火花的东西。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只觉得很漂亮。后来那个孩子还笑他没见识,跟他说自己连京城的烟花都看过,那才叫好看呢。
  那个时候起,喻君酌就很想看看,烟花究竟什么样。
  后来他回京后,听说京城每年除夕和上元节那日都会放烟花,但也仅有这两日才会放。因为烟花制作很繁琐,且有一定的隐患,每次燃放需要做很充足的准备,还要让巡防营的人准备好水车待命,以防出现火灾。
  喻君酌盼了很久,一直等着过年。
  可惜,他只活到了腊月十二那日。
  最终也没能见到……
  “砰!”
  又一簇烟花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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