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一下一下地撞,猛烈地,恶狠狠地在那块地方打着转地碾磨,撞得我张开嘴大口喘息,尿道再也承受不住一股热流往下身奔涌。
我皱眉猛地扣住他的手,勉强弓身凑近我哥,看着他的眼睛痛苦地说:“哥,慢点,要被操尿了……”
我是想要求他慢点,谁知道他发什么疯,把这句话当做一种调情来看。他握住我的鸡巴开始撸动,快速地用手掌圈住它来回耸动,淡红的薄唇落在我的耳垂上,牙齿咬合,舌尖和呼吸一股脑卷上来:“那就射吧。哥不嫌弃。”
第十九章
说得好听。
他不嫌弃我嫌弃。
但我控制不了我的身体,主动权在他的身上,此时此刻正被他牢牢地捏在手心里撸动着。我忍了又忍牙关都要咬碎,忍得嘴唇都被咬出了一圈深深的齿痕,还是忍不住被他越来越快地揉弄给搞得溃不成军。
温热的尿水淅淅沥沥涌出来,落在他的手上,溅上他和我贴得极近的腹肌又从他的身体滑落到我和他的交合处,最后混进猛烈冲撞打出来的少许让人面红耳赤的泡沫,变成不忍直视的东西顺着我的腿根痒痒地向下滑落成痕。
我捂住脸无力地仰起头,不想说话。
真的尿了还是很羞耻。怎么办,不想理他。想在给他口交的时候咬断他的鸡巴,又舍不得他这么好的活儿。
我哥很明白我生气了该怎么哄。
他九浅一深结结实实在我屁眼递送,一副比按摩棒更贴心老实的样子,又凑身在我脸上乱七八糟地亲,亲得我没脾气,亲得我闭上眼睛,宠溺地把舌尖撬进我的齿间和我交换一个湿润的吻,卷走我心底所有因他而起的不悦。
他一边伺候我,一边哄着我一遍一遍问我,为什么对那些人没兴趣?为什么不遗憾不能选择更多的人?为什么甘愿被他圈养一样禁锢在掌心?
他说这些的时候,心跳很快。上挑的狭长眼睛里写满了愉悦,还有更多的是永远不会被满足的贪欲。我就知道了,这次心跳这么快的不是我,而是爽得彻底的他。
我哥反复问我,希望从我口中听到更多的关于他的一切,想要听到我选择他的原因,听到我不背叛他的原因。
听到……
我爱他的原因。
可是哥,爱怎么会有原因呢?
我该怎么和你解释这份感情,仅凭我这张缄默的唇,和这双难言的眼睛。
“其他人都是这个世界上的普通人。包括我,我也是普通人。我不需要和我一样的人陪在我身边。”我想了又想,犹疑着慢吞吞说,“你不一样。你和他们……不一样。”
说完就想咬舌自尽,这话说得囫囵又难懂,我自己都不懂自己在说什么。我只好寄希望于那么懂我的我哥能够明白我的意思。
向他投去目光,看到他果然寸步不移地看着我。
目光缠绵又灼热。
“哪儿不一样?”
我蜷了蜷发麻的腿:“……你为我死。”
“就因为我为你死吗?以后你会知道,愿意为你而死的人很多,他们都真切地爱着你。即使这样,也觉得我不一样吗?”
我哥又抛出问题,下半身动作不停,倒也不打扰他那鬼脑袋到处东想西想。
我只好回答:“不一样。”
这一次不等他耐心地追问我,我就补充一句:“也因为你是我哥。”
因为是哥,哥会毫无保留地爱我。
我看着他的眼睛,那双看了十八年的眼睛是人世间难有的纯粹的黑,黑得那么漂亮,那么深重,深得积蓄了无数个无法在人间度过的日夜,沉淀了他的血他的肉他的难舍他的欲念。
他是我哥,是流淌着同一血缘的人,是纠缠不清的人,是拥有生命后见到第一面的人。所以我理应让他享有顺位第一的优先权利。
有了第一,其余尔尔都是并列的浮云。
第二十章
“嗯。”我哥落下一声心情很好的哼笑,“你如果选择别人……”
尾调绵长,懒散的嗓音拖曳着尾巴,变成一把瘙痒的钩子挂住我的心脏,让它豁了洞裂了孔,风从中呼啸而过。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猛烈痉挛,迟钝漏拍。再然后就是等待下一句话的期待加速。
我哥的眼神落在我被迫挺直的胸口,轻飘飘流转一圈,上抬眸光唇角笑未停,只是笑得没那么真心实意:“如果选择别人,我还要想想怎么把你抓回来,绑在我身边。那可真是太麻烦了。”
他弯着眉眼。
“陈木,我先是你哥,然后是一只恶鬼。知道什么是恶鬼吗?”他缓慢仰头抬起下巴,眼神目不转睛痴迷在我脸庞,张开唇牙齿叼在我的下巴上,轻柔咬合,暧昧地差错厮磨:“有执念的鬼才能留在人间,付出代价才能去强取豪夺。”
“我为你而留下,为你而付出,这些都无所谓,是我甘愿。但我永远不会放开你,这辈子你和我就这么过吧。”他闭上眼睛来吻我的下巴,吻在我微微泛疼的下巴那圈齿痕上,伸出舌尖轻描淡写地舔过。
“死了和别人在一起这条心。”
我也闭上了眼睛,张开再也闭合不住的唇,仰起头轻轻喘息。
他的手在我身上摩挲,指尖擦过我的小腹,那一处绷紧的肌肉线条很明显,他就细细抚摸过我小腹上每一处因他而牵扯突起的线条和骨骼,一路摸到我的腰间大拇指碾压而过,手指收拢蜷缩整个手掌都掐上来笼络住我的腰。
我喘息得越大声,越难耐,他就越大胆。但没办法,我憋不住了,只能张开唇深深呼吸任他聆听。
我哥这个人,说出来就做得到。
我知道他性格恶劣。
他自负、自满,目空一切。在拥有我这件事上,他不讲道理,天性傲慢。他不需要所有人爱他,不需要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他在这个世界上只需要一个人永远地把目光停靠在他眼眸。
只需要一个人就足够。
那个人就是我。
“我没有想过和别人在一起。”我跟他说,反驳他的错怪。这一句解释换来了他略一偏头,亲昵地侧过唇把吻落在肩头我的大腿根内侧,抓住我的脚踝堵住我躲避的退路,娴熟吮吸出一块深红的吻痕再咬出一圈齿印,叼着发烫的深红肌肤愉悦感受我为他而起的颤栗。
“那最好了。”
我哥的手插进我肌肤和薄薄一层绸裙之间,那双骨节凌厉的大手掌心贴紧了我的肌肤,带走我的体温,手掌的弧度在薄裙上撑起一片突兀的拱起弧度,跟着他挪移的方向紧贴在我身上乱动。
他抽插的速度加快,不再埋在里边慢慢地捣,狠狠地在我屁眼冲刺撞得我的脊背和身后的镜子摩擦得生疼,我一次又一次撞在镜子上,他的阴茎已经被他猛烈得快出残影的冲击撞到了底,囊袋撞在入口的地方已经到了极限,再进一步就快要被他塞进去,落得我屁眼撕裂的惨痛结局。
“陈木,你只能是我的。”
我哥捂住我的眼睛,额头抵在他自己的手背上。
骤然陷入黑暗,落在我脸上的温凉呼吸就明显了太多,所有的感官在视线的封闭下找到了自己发挥作用的最好时机,于是我听到了很多东西。
我听到他胸膛起伏时心脏的跳动,听到了他急促呼吸的抽气呼气起伏,听到了他几近呢喃的话语,听到了他睫毛轻轻颤着次次砸下的紧促声音。
我听到我哥的心声。
一声一声心脏的猛砸在痴迷地、着魔地、迷恋地、疯狂地叫嚣,把所有嚣张的欲望冲出囚笼,传到我的心里变成高高扬起的潮水猛地冲垮我的灵魂。
他说:“你只能属于我。”
这辈子,我只能属于他。
甘愿吗?无数次询问,包括我,包括他。
我看着他的眼睛,看着他的身体,看着他眉间因为代价而留下的印记,看着他紧抓住我的手,看着他那双常常问我的唇。
全是我的影子,被我覆盖。
我僵硬地抬起手,犹豫一下,把手落在他的发间拽住了他的头发,抬起下巴没有犹豫地去吻他。
早已注定的。
我甘愿。
第二十一章
天天和我哥做爱导致我做不完作业且隐隐有阳痿之势。
我嘴里叼着一根烟坐在窗边,打火机烦躁地捏在手心。本来只是想闻闻味道,但是好困,太困了,开着窗冷风倒灌都没吹灭我的睡意,此时此刻手里卷子竟然还差三张没做。
我厌倦地揉揉胀痛的眉心。
我哥翘着腿坐在我旁边,一双大长腿折叠起来还是那么长,罕见地没有来兜兜晃晃打扰我,只是见我困得不行还在强撑着做作业觉得我实在可怜,强行伸手拿了一张我的卷子勾勾画画做起来。
即使如此,他依然能在脑子高效运转过程中分一丝心注意我在干什么,看我叼着根烟萎靡,就懒懒一笑从倚靠的座位里不急不缓探身坐起来,从我手里勾走打火机,拇指咔擦一声利索按下去。
“咻——!”
火光亮起,点燃了我垂落的烟尾巴。
我低眸看,那零星一粒火光燃在洁白的烟尾,亮得惊人。轻飘飘的白烟从亮起的橙红处升腾而起,房间里蔓延开烟草燃烧的呛人味道。
我的烟好抽,天子的千里江山细根,30多一包。买它是随手一拿,不敢在楼下小超市买,绕了好几个胡同买了一包揣兜里,一直没怎么抽,偶尔拿出来抽一根解解困。
我妈不知道。
我侧目看我哥伸到我面前来给我点烟的那只苍白修长的手,看了两眼,偏眸凉凉地看向他。
我哥坦然地把打火机放回我的兜里,又重新靠回椅子里舒舒服服倚着柔软椅背,抖一抖我的卷子视线转回去,没有丝毫不打扰人的自觉:“别真睡着了。”
烟味呛人,可惜呛不到鬼。
想来也是,他闻惯了香烛熏人的味道又怎么会被烟味给呛住。
我抬指夹住唇缝之间的烟,把它扯离了唇瓣悠悠吐了口烟出来,缓和眉头继续做题。不得不说烟这个东西如果没有那上瘾的副作用那还真的是非常好的提神工具。
“我看完了,勾出来的这些题不用做,其他题可以做一下,对你有那么一星半点提升作用吧。”
我哥搁下手里转动的笔,手里摊开的卷子往桌子前边轻描淡写一掷,不偏不倚落在我手边。
他看着我,双手手指交叉扣合,优雅地搁在小腹一副上位者审判的姿态批判道:“不懂为什么要考这些东西,绕来绕去答案千奇百怪。人活一辈子真是无聊透顶。”
我把手里做了一小半的卷子扔到袖手旁观的他怀里,拿起他抛过来的卷子低头做他勾出来的题,边做边淡淡回应:“活着很累。”
“加油。百年过去,我会带你走。”我哥在一旁说风凉话。
他觉得活着没意思,偏偏要让我就这么无趣地活着。我有时候不明白他的用意,他也乐在其中不让我懂。
他说,天机不可泄露。被我一巴掌呼在脸上硬是没有一点巴掌红印。
皮糙肉厚的鬼。
一根烟很快燃完了,我把烟头杵灭,扔进垃圾桶扯了几张纸团起来覆盖。
“我考去哪里,你就跟着我去哪里吗?”我问他。
我哥颔首:“你想考哪里就考哪里,考得好考得差都没关系。”这话简直是在给我大大的放水卸压。
我仿若未闻,提笔写下他勾出的一道题的思路,尝试着用这种方法去解答,低着头没有去看他:“我想试试。”
我哥沉吟片刻,眉眼上的为难快要满溢,看似为了我的人生着想做了好大的牺牲。
“行吧,那我以后一周少操你一天。”
我绝望地闭了闭眼睛,没忍住还是拎起一本书给他砸过去,穿透了他的身体啪嗒一声重响落在地上。
回头,对上那双墨色浓稠的眼睛。
“一周两次。”我后槽牙都要咬碎,忍让又忍让,还是忍不住想要爆揍他。这是我最大容忍的限度。
我哥来勾我的左手小拇指,勾住了,大胆地把整个手掌都贴上来,在我手背上蹭我突起的骨骼:“我平时能上床吗?”
“你有哪一天没上床吗?”我呛他。
然而他脸皮厚,不在乎我怎么冷声呛他,一心只想让自己爽。
“那等你睡了,我再把你睡奸怎么样?”我哥把自己代入了一下,似乎津津有味,“其实挺划算的,你也不累,我会把你好好收拾干净。”
他想了想,不等我说话又接着说:“或者我给你捏一个春梦也行。总不能晾着我吧?”
我哥把我的左手牵得死紧,用无论多用力都扯不出来的力道把我的手不由分说扯过去,按在他的鸡巴上。那里鼓囊囊一团,没有勃起,只是他想告诉我这个地方离了我不行。
我皱眉想说点什么,却被骤然响起的开大门的声音猛地打断。
我和我哥同时回头。
脚步声在门口停顿了一会儿在换鞋,然后径直走到了我的门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直到停下。
接着,响起了清脆的敲门声。
第二十二章
“小木?小木在家吗?”我妈敲我的门。声音隔着一堵墙被削弱阻隔,行李箱的轮咕噜咕噜滑到我房门口的杂音又把她的声音盖了下去。
我站起来眸子往我哥方向偏过去,一个眼神足够告诉他不要在我房间乱动,看他仍然那副松散的倦倦模样就伸腿踢了他一脚让他把腿收一收,转身去给我妈开门。
我妈风尘仆仆站在门口。
她撩了一把因为赶路被外边冷风吹得糊在脸颊边的发丝,抬起脸扬起下巴看我,展眉对我露出一个温柔的笑。
“小木,吃饭了吗?”
今天星期天,晚上我就要回学校上晚自习。现在是中午十二点四十二分,已经过了平时的午餐时间但我因为一直在做卷子而忽略了午饭。
我以为我妈会稍微晚点回来,再怎么说也应该是下午。这是她一贯的作风,只是我忘了,她工作从来都没有确切的时间,又怎么会有固定回家的期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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