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牵着我手的手指紧了紧,又重复了一遍:“回家吧,我想抱着你睡觉。”
真是朴实的愿望。我心里笑他,嘴里却说好。
第十四章
我妈出差,我哥得了空就拉着我颠鸾倒凤。他的性欲是疯长的野草,停歇不了,风吹雨打东倒西歪也要顽固地长。
一点也不顾我的死活。
我啧了一声告诉他,我不是所有的时间都必须要和他厮混。
比如现在。
“我要做作业。”我面前好几张卷子只写了开头,怎么可能接受他的做爱邀请。呃,做完了也不想接受他的做爱邀请。
每次被他缠上没几个小时都不能满足他色鬼的欲望,长此以往我不到20岁就得去吃壮阳药。
我哥叹口气,坐在我身边靠着我,手搭在我的肩头,修长的手指抚摸我的脖颈下巴挠得我痒,我不耐地躲开又被他手指一挑掰正了脸:“都说了你我一体,我替你做不算作弊。”
听他的语气还有点遗憾没能把自己聪明的大脑用在合适的地方。
我觉得最好使用他那聪明头脑的方式就是投胎转世,下辈子当清华北大高材生,当状元郎。
不过我没说出口。这说出口了保不准被他当做一个好理由乘机操我一顿,不行,不妥,这时候任何话都不能对他说。
我不说话,我哥没趣儿也就不说话。
他喜欢慢条斯理搞些小动作来撩拨我,一张卷子做了半个小时他就卡着点在我脖颈脸上勾引似的游离啄吻,锻炼我的意志力捏着我的手把玩,把自己的手掌和我的手掌摊开比对指纹到底哪儿不一样,看得能背下来了,就抓住我的手指和他纠缠在一起玩弄。
他知道我总会妥协停笔,回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带了点儿怒气。
所以等我搁下笔的瞬间不等我回头他就先我一步,扣住我的后脑勺托起我的脸吻我的唇。他无数次和我接吻,明白怎么接吻会最直接地让我喘不过气,他迅速地把舌尖伸过来敲开齿关和我角逐打我个措手不及,从而卸下我所有的怒火。
我哥多么聪明一个人,懂我甚于懂他自己。
舌尖交缠摩擦,唾液吞咽搅和的声音啧啧激烈地从唇齿溢出来,没有人在意。他猛地扣住我的掌心压在试卷上动作幅度过大压出了褶皱,还没有干的笔墨又压了我一手背印记。
我瞪他,他不在意。咬他的舌尖,他当做调戏。
一个吻激烈地快要把我的书桌搅个天翻地覆,挣扎的手肘撞到了水杯,水杯砸在地上又一不小心撞到了一旁的椅子,椅子上搭着的还没拆下吊牌的裙子无声叠垒在地上成了一团瞩目的红绸。
凌乱不堪,我和我哥的视线同时顺着噼里啪啦一堆接连反应最后停止的地方望去,同时落在那条裙子上。
我哥瞥一眼裙子又瞥一眼我,扯开和我紧贴的唇总算给了我一个大喘气的机会,他同样胸膛起伏着嘴唇动了动,没等他话说出口就被我打断。
“不行。”我猛烈喘气把稀薄的空气往肺里吸,拒绝。
“我还没说出口。”
我哥解开我领口的扣子套头不由分说就脱掉我的衣服,不管我的抗拒一只手就把我的手腕掐得死死地,揽住我的腰扣紧我的手把我大力摁在书桌上完全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他在制约我动作之余还能有那么点空隙时间从地上捞起那条裙子,抖出领口看了几眼找对了方向就往我身上套。
我实在是挣扎无果,又一次选择放弃躺尸。
尊严在绝对的权威下简直不值一提。
我简直可以称做生无可恋地被我哥强迫着套上这条裙子,心头苦笑暗自盘算会不会我哥穿上比我穿上更好看一点。
我哥要是知道我对着我这张脸意淫他穿上这一身的样子,估计我的屁眼不保。唉,反正都是不保,我还是想想吧,难道还不能在脑海里占点便宜?
“穿着很漂亮。想看看吗?”我哥箍着我的手腕顶在书桌上,一只手把我两只手抓紧了动弹不得,往后退了半步欣赏自己的杰作,伸腿踢了踢我的小腿让我不要下意识就把腿往他身上勾。
他看够了也不管我说想看不想看,不管我抵触不抵触,抱起我把我的腿往他腰上一扯,攀住了就把我抱起来不由分说往浴室走。
我高,他比我更高。都是大男人,腿盘在他腰身上挂不太住,看着也很突兀。我挂不住脸把腿往下放,我哥以为是我腿长箍不住他的腰,贴心地扯住我的腿重新盘在他腰上。
“看镜子。”
他把我放在冰凉的洗手台上,又刁难般让我看自己是什么样子。我不想回头,他就欺身压过来把我的脊背抵在冰凉玻璃上,扭过我的脸让我转眸看我自己穿上裙子的模样。
“男人骨架大,穿裙子看着很奇怪。但你这双腿又长又直,套上鱼尾裙偏偏又漂亮得这么完美。”
我哥的手指在我脸颊上轻柔拂过,一字一句地看着镜子里的我说着这种让人脸上发烧的话,眼里全是痴迷的沉沦。
我看着镜子,镜子里不只有我,还有他。
都说鬼没有影子,不会出现在镜子里。但我哥暧昧地把我抱在怀里用手臂和怀抱囚禁,身体和我紧贴,那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离我很近,近得我恍惚看看镜子又转过头看他都觉得像是我的影子活了过来。
我看着镜子里的我,不伦不类地穿着这条火红的绸裙,鱼尾裙的裙边绷得双腿不能大幅度地敞开,闭着腿绷直了像是守贞的少女。
裙子是好看的,只是穿在我身上太荒谬。我皱一皱眉想要从他手里挣扎开手脱掉衣服,被我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指扣得更紧。
“穿着给我看看。”我哥沉着声音,发白的指骨压下来轻而易举就阻止了我的所有反抗,所有挣扎落在他身上都石沉大海被他强于我的力道尽数压制。
我坐的洗漱台下有个抽屉,抽屉里有当时买这条裙子时送的丝袜,我一直把它放在那里假装它不存在。然而我哥了解我房间里任何一个地方摆着什么东西,如同了解我身上哪块肉是拧一把舔一口都会扭着逃离的敏感点。
他拿出来就往我脚上套。
我一个男人从来没有穿过丝袜,那种束缚的感觉从脚趾向上紧绷住我的肌肉缠到大腿,我哥也没想给我全部穿上,穿上了他怎么操。
“满意了吗?”我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裙子丝袜,忍着闷气问他。脚上发力别扭地想要从他捧着的手心里抽出来,却被他攥着脚踝往回扯,抵在他的身上仔细地给我整理丝袜的褶皱。
我看着这一幕视觉冲击极大,感觉自己已经完全不是自己,脑子快要被叫嚣的抗拒和不适炸开花。
“小木,做戏是不是该做完整?”我哥猝不及防扯着我的脚踝往上抬,垂着眼帘纤长睫毛就遮住了他阴沉的瞳孔,附身一个吻把他那双薄唇轻轻落在了我的脚踝。
吻是冰凉的,落在我的脚踝像是飘落的雨滴。
我被一记闷锤打在了心脏上,刹那失去了一拍跳动的机会只剩下麻木的痉挛。我捂着心脏刺激得堵了呼吸张开嘴喘息好几口,好一阵子才从这份突袭的刺激里脱离。
我问他:“你喜欢女人吗?”
我哥已经从柜子里找出了尘封已久的高跟鞋,应了他那句“做戏要做全”的话,把高跟鞋套在我的脚上穿戴完整。
我垂目看着他,羞耻之后已经懒得阻止。
第十五章
他抬起眼睛看着我的脸,回答我的问题:“我只喜欢你。”
“那为什么要给我穿裙子。”
他说:“你穿什么都是对我的勾引。穿着校服我就想把你压在身下脱了校服操个没完,校服太青涩,看着它就想起你才刚刚成年,衬得你青涩过了头。
每次抬起你的脚你下意识抗拒挣扎闭拢腿,把你的腿扳开盘在我腰上你也听话照做,操到你前列腺了你就会夹紧肠道夹紧腿把我主动地梏在双腿之间,吻你柔软的嘴唇你舒服了就会乖乖闭上眼睛扬起脖子,乖得我想操坏你。
你觉得你这张脸生来冷漠所以没有人想要靠近你,但其实你在我眼里干什么都那么可爱,可爱得你视线一瞥我就想要把所有你想要的都捧给你。”
我哥也许觉得我是误会了什么,跟我解释,毫不羞涩地剖析他对我难以自持的那份爱情。他扣住我的脖颈吻我的唇,我沉默着还未来得及反应果然本能地仰起头回应他,顺从他的进入。
任他在我口腔里搅得混乱一片,水声含糊,乱窜的舌尖撩拨得我心烦意乱。我收拢牙关咬了咬他的舌头,烦他说些露骨又风流的话。
“漂亮话一堆。”
我哥摇头,手搁着裙子在我敏感的胸口乳肉上掐着揉弄,松开了纠缠我的唇,扯离一段若即若离的距离,瞳孔滚动,视线坠在我的鼻梁滑下我的唇角,暧昧得能拉出反复的丝线:“我对你从来都是真心。”
他把我脚边的裙摆往上推,推到半路推不上去索性就收拢手指流连在我的小腿上暧昧地摩挲,抓得我发痒:“你呢?你说爱我,是真心的吗?”
我没搭理他,看了他几秒,伸手捧着他的脸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我哥就笑了,笑的很开心。
“爱情总是阴差阳错,我现在回想,甚至很高兴一出生你就在我身边。
那时候你太小了,小小一个孩子才从妈肚子里出来在我旁边哭的力气都没有。
医院的消毒水味道浓得能呛死人,头顶的白灯刺眼亮堂我睁开眼睛都痛,不知道什么机器在不停地滴滴滴地响、响得太急促。
我看到的所有人都紧绷着脸,手里的刀和钳子轮换速度太快发出了清脆声音。
时间太短了,我只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选择我死你活。
选择了离开,然后就看到你睁开了眼睛,瞳孔的方向正对着我。那一瞬间所有的不甘和遗憾全部都没有了,我觉得新奇,我死了,这个世界上却还有一个人能看得见我。
那我为你死,也值得。”
我哥今天的话格外多,他呼出的热气缱绻绕在我的唇瓣鼻尖,把我微凉的脸吹得发烫。
我伸手拂过遮住他眉目的碎发,露出他的眼睛。那双眼睛多年如一日地注视着我,不移开,不闪躲,如痴如迷地盯着我仿若阴翳的毒蛇。
他喜欢我的任何一个触碰,尤其是我的主动。每次我主动吻他,碰他,他都会想要留住这一瞬间的触碰或者把时间拉长。
他阻止我的离开,批准我的深入。
让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拽着我向前走的那个人或者鬼,正迫切地需要着我。
“谢谢。”
“谢什么?”我哥抵住我的额头。
“让我活。”
我哥牵起唇角:“没关系。是死是活我不在乎。”
他隔着红裙来咬我的胸口,手强势地抓着我的肩膀不让我后退,我被迫仰头挺胸迎合他无法挣脱开的啃咬。
进退两难,我选择看着他的脸。
我总能在一次又一次用目光描摹他那张脸时看出细微和我的差别。
高挺的鼻梁两侧鼻翼狭窄,顶翘的弧度是一笔圆滑上翘的弯弧。他那张脸生得俊,连带着那双阴翳深沉的双眼仔细看起来其实也翘得很灵,眼尾的弧度细长上扬像是风吹柳梢翘。
他生得风流。
我这张面瘫脸比起他总显得逊色很多,不过我不在意这些。
“小木是最好的。”我哥的唾液润湿了胸口的衣料,肌肤比起衣服要细嫩很多,我挺胸显得有些微起伏的乳尖被他的口腔包裹住,牙关收拢,夹杂着衣服摩擦啃咬乳头的刺激让我胸口敏感得过分,胸口痒痒的开始难耐肿胀,我知道被他含在嘴里的乳头肯定已经被他咬得充血发肿。
所以才像一粒落在胸口的火炭,烫得我根本不敢动只能僵硬地挺着胸,狼狈侧脸不去看胸口的狼藉。
他抬头看我,嘴里说着我很好,我最好,我特别好。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全是深沉的爱,沉淀进瞳孔积蓄起重峦叠嶂的山影的黑。
我不解地把眸子转回来,拇指鬼使神差贴在他的唇边把我哥溢出来的零星唾液抹去:“我哪儿好?”
我哥把嘴我的乳头吐出来,硬挺的乳头胀大,原本应该撑起的衣服紧黏在乳头上是明显的起伏。唾液润湿了衣服,鲜红的绸缎润成了染血的深邃色泽,深一块浅一块带着褶皱看着像被糟蹋凌迟过。
事实也是如此。
“哪儿都好。”我哥用手捻住我的乳头,两根手指夹着它用力碾压揉搓。衣服就算被润湿了也依旧有很强的异物感,我胸口迅猛的刺激一浪一浪地被我哥用指尖驱使过来,打在我胸骨卷走我的血肉撩起我的情欲,放肆地用大力揉搓来挑逗我的回应。
这话说得敷衍。
我不太开心,伸手去推他的手,被他顺手一把抓住手腕抵在冰凉镜子上。
我哥闷笑一声,唇凑到我的另一个乳头上舌尖先压上来就迅速舔了舔,乳尖上搭着半湿不湿的衣料被他吹一口气更是瘙痒难耐,他抬起眼睛执意看我的神色:“长得帅这一点很像我,挺好。学习成绩也很好,脑子聪明。
性格好啊,我就喜欢你的性格,只有你自己不喜欢,总是觉得自己拧巴。
我们小木善良又真诚,人品也好。”
他顿了顿,正经的说完了,开始动手动脚说不正经的:“皮肤好,腿又长又直,腰也细,乳头很听话,鸡巴很容易被刺激,屁股很圆,屁眼很紧……”
他每说一句,手就顺着话尾抚摸他念叨过的地方,处处留情激得我全身发颤,指尖碾压在我的肌肤上肆意揉弄点火。
我忍不了,抬腿去踢他,高跟鞋实在是不方便,尖头蹭过他的大腿,一个没没踩稳从他的腿根滑落下去都像是调情。
我哥看我僵硬如此,伸手来捞我的脚。手掌心托住我的高跟鞋鞋底,握稳了顺我的意抵在他腿根,也不管这么高的根踩在他身上痛不痛,不管我会不会一脚用力踹下去把他踹成跛脚残废,只是把我的脚托起来,一双眼睛大胆又露骨地望着我,情欲跟着眸色翻涌。
“踩稳了。”他盯着我的眼睛直勾勾说。
第十六章
他让我踩稳我肯定不会松力。
我踩在他身上,兴致缺缺。绷着一张脸用足尖去挑他的衣服,结果动作太僵硬,我笨,挑不起来,我哥也不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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