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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礁(近代现代)——不让尘

时间:2025-04-11 09:50:57  作者:不让尘
  周时也屈膝顶开了他的两条腿。
  那根不知疲惫的东西又在身后蠢蠢欲动,沿着臀缝往那幽深之处顶。林喻之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也记不得下午他们到底做了几回,有气无力地说:“再做,咱俩会死在床上的。”
  “嗯……”周时也扳过他的脸,吻住了他的嘴。
  林喻之被亲得呼吸又热了。他反手按住周时也的臀肌,主动抬高了一条腿,可新的征战还没开始,没领到军饷的肚子率先发出了不满的抗议。
  周时也这才放开了他:“饿了?”
  林喻之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没回话。今天上午他太过亢奋,去火车站前没吃午饭,这一天全凭中午那一个苹果顶着,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
  他不回答,可肚子又咕咕叫了两声,周时也低声笑了,温暖的掌心覆上他干瘪的胃部揉了揉,问他想吃什么。
  “不是买了点心吗……”林喻之说,“就吃那个吧。”
  周时也打开床头灯,拿起手机在外卖软件上翻了翻食客评价,点了一份牛肉肠粉和一份鸡蛋肠粉,又在24小时便利店叫了个外送服务,买了把削皮用的水果刀。
  *
  凌晨一点半,林喻之光着膀子坐在小桌旁的木椅上,吃完了外卖餐盒里的最后一口肠粉。
  “好吃吗?”周时也问。
  林喻之说:“超级好吃。”
  周时也不喜欢吃肠粉,但能分辨出肠粉味道的好坏,知道他说了一句违心话。他没戳穿林喻之,只是把削完皮的苹果递了过去:“给。”
  林喻之接过苹果,咬了一大口。
  削过皮的苹果,似乎更甜了。
  “周时也,”他边嚼边说,“你今天好奇怪。”
  周时也抽出张纸巾,擦了擦手,问:“为什么这么说。”
  林喻之想了一会儿,诚实道:“你今天特别好。”
  周时也今天特别好,好到让他受宠若惊,可幸福来得太突然,人就会没来由地感到恐慌。
  “但也有点太好了。”他一本正经地说,“你知不知道,杀头是要给断头饭——”
  周时也立刻倾身向前,捏住了他的嘴。
  “我是不是说过,不许胡说八道。”他怀疑自己迟早有一天要被这一得意起来就口无遮拦的家伙活活气死,“苹果都堵不住你的嘴。”
  林喻之拂开了他的手。
  他翘着二郎腿,不以为意地晃了晃脚。
  “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堵得住人的嘴?”他意味深长地往周时也腿间看了一眼,“你得换个硬一点大一点的试试。”
  话音刚落,他的脚也不老实地踩了上去。
  他吃饱了饭,又来了精神,感觉自己还能继续大战三百个回合。
  “试试。”他看着周时也,脚趾隔着内裤往那团鼓胀的东西上按了按,感觉脚心下的东西更胀了,“让我试试。”
  “你嘴上都是油。”周时也按住了他的脚。
  “我去刷牙。”林喻之立刻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大步流星地钻进了浴室。
  周时也看着他的背影,无声地弯了弯嘴角,起身跟着他一起进了浴室。
  今天表现得太过异常,周时也自己心里清楚。可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要把欠林喻之的一口气全补给他。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暂时逃脱良心的谴责,暂时忘记自己愧对于母亲,忘记自己做了逃兵的事实。
  但不论如何,从今天开始,他停留在原地的人生终于迈出了新的一步。
  时隔十一年,有一个人出现了,说要重新给他一个家。
  过年好!
  带着周桐安方念池纪春山沈槐序段喆林一骆从野白鹤庭周时也林喻之一起给大家拜个年!
 
 
第41章 
  第二天清晨,闹钟响到第三遍的时候,周时也揉了揉林喻之的肩膀,喊他起床。
  像往常一样,怀中人在他胸前蹭了蹭脸,像个八爪鱼一样把他勒紧了。“不想起……”想到两人马上就要辞职,林喻之连装都懒得装了,“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在岳城住酒店了,要么,我们再请一天假吧……”
  他说得有点道理。等搬进那间一室一厅,他们确实不再有出来住酒店的必要。周时也关掉闹钟,把手机扔到一边,算是默许了。
  “要是人不需要吃饭就好了。”林喻之懒洋洋地说,“想和你一直这样躺在床上,躺到天荒地老。”
  他的理想实在太过宏大,周时也沙哑地笑了几声。
  “你干嘛一直玩我的头发。”林喻之从他怀里仰起脸,埋怨道,“我昨天出了好多汗。”
  自从看过那些帆船视频,周时也总会不经意间想起林喻之把头发染成银灰色的模样,视频里的他张扬得肆无忌惮,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他用手指穿过林喻之乖巧的黑发,好奇地问:“这两天一直在看房子?”
  林喻之犹豫了两秒:“那倒也不是。”
  他还给周时也准备了另外一个惊喜,但那个惊喜必须要等到10月25日才能揭晓。
  周时也的生日是10月25日,这是他跟人事部的同事打听到的。这一回他一点退路都没给自己留,不论结果如何,给周时也过生日的时候,他必须将一切全盘托出。
  周时也问:“还忙了什么?”
  “以后你就知道了。”林喻之不肯说。
  周时也没再多问,按住他的肩膀把人仰面推倒,用舌头撬开了他藏着秘密的唇。林喻之笑着回吻,可床头柜上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开始振动,他哼哼着埋怨了一声,伸长手摸到手机,拿到脸前看了一眼。
  他拍了拍周时也让他起来,清了下嗓子,按下了接通。
  “喂?”
  周时也翻身躺回一边,拿起自己的手机正准备给主管发个请假申请,林喻之突然靠着床头坐了起来。
  “你别着急。”他的神色也变得有些凝重,“你慢慢说。”
  *
  上午八点半,连锁快餐店的柜台前挤满了买早饭的顾客,角落的一台小桌边围坐着三个人,桌上的三杯热豆浆一口未动。
  叶青青的脸色很差,但她的情绪已经平静了许多。昨晚她几乎没有合眼,这些事她不敢告诉张姐,其实也不想告诉林喻之,可除了林喻之,她在这里没有更可靠的求助对象了。
  “你知道那人叫什么吗?”林喻之问。
  叶青青看了一眼周时也,这个人严肃时的压迫感令她感到更加紧张。她摇摇头,说:“我不知道,我怎么可能认识那样的人。”想了想又说,“除了我,林德福还叫了好几个人,有男有女,都是咱们厂的员工,所以我才没有推托。”
  林德福,林喻之知道这个名字,没记错的话,他现在负责的是大型卖场的渠道维护。牧为照明有不少员工都是林牧为的同乡,有一些甚至是从林牧为一穷二白的时候就跟着他的,这些人即使没有多么突出的能力,林牧为也一直高薪养着。林德福就是其中之一。
  “林德福是怎么称呼他的。”林喻之问,“他姓什么?”
  “吴总。”叶青青说,“好像叫这个。”
  林喻之沉默了。
  自从他和周时也谈了恋爱,跟其他工友就疏远了许多。现在想来,叶青青最近这段时间确实和以前很不一样,她变得寡言少语,没有什么存在感。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缘由。
  一个月前,林德福带着几个年轻员工和合作方吃了一顿饭。叶青青说,当天大家都喝了不少酒,她一开始一口酒都没喝,最后实在推托不掉,喝了一杯,可喝完那杯酒,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再醒来的时候,酒店床头柜上放着两摞现金。
  林喻之深吸一口气,低下头给林牧为发了一条微信,问他今天在不在厂里,然后把手机“啪”的一声扣在了桌上。
  “你应该报警的。”他说。
  叶青青垂下眼:“我本来觉得,算了。”
  椅子腿在地上划出“吱扭”一声,林喻之差点没控制住情绪:“这怎么能算了?”
  “人活着,难免要受点委屈的,以后我离林德福远一点……”
  “这是犯罪!”话说出口,林喻之才意识到自己的嗓门有些大了,他压低声音道,“这事不能这么算了。”
  “我当天就去找了林德福。”叶青青低声说,“一开始他不肯见我,后来被我堵在了办公室门口。他跟我说,你情我愿的事情,差不多得了,闹大了谁都不好看。”
  林喻之瞪大眼:“他说这是你情我愿?”
  叶青青顿了顿:“他不肯收钱,他让我见好就收,他觉得,我不要这个钱是嫌钱太少了。”惊恐,难过,羞耻,愤怒,委屈,这些情绪在一个月的内耗中反复纠缠着叶青青,可现在她只感到疲惫,无尽的疲惫,“可是,这个钱放在我这里,我只觉得恶心,我现在总觉得那天和我一起去的那些人,他们看我的眼神……”
  林喻之没让她继续说下去:“我今天和你一起去找林德福。”
  “先报警。”
  一直在一旁一言不发的人终于开了口,林喻之和叶青青一起朝他看了过去。
  周时也继续说:“不是所有药物都能在服用一个多月以后还能检测出来,而且有些酒店和饭店的监控只保存一个月。你拖的时间越久,收集证据的难度就越大。”
  “都过去这么久了。”叶青青蹙眉道,“我该怎么和警察解释为什么过了这么久才报警?我该怎么证明自己真的不是自愿……”
  “那是对方需要承担的举证责任。”周时也说,“只要能证明你进酒店的时候已经没有意识,那他就必须证明自己通过合法手段取得了你的同意。”
  他条理清晰,语气笃定,令林喻之感到有些意外。但周时也没有看他,也没有和他有任何眼神上的交流。
  “真的?”叶青青终于提起了一点精神。
  “但也有难点。”周时也说,“你需要一个律师。”
  听他这么说,叶青青再一次犹豫了:“那要花很多钱吧……”
  林喻之立刻说:“你别担心钱的事情。”
  周时也很快地看了林喻之一眼,然后说:“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位刑辩律师,她会手把手教你怎么收集证据,教你怎么把钱妥善地退回去。”说完,他拿着自己的手机站了起来,“我去给她打个电话。”
  林喻之的视线追着他,看着他头也不回地走出快餐店大门,而自己放在桌面上的手机也来了一通电话。
  来电人是宋忆文。
  *
  烧烤店上午十点开门,宋忆文是今天的第一位客人。
  他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昨天本来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一天,他睡到自然醒,把自己捯饬得人模狗样,去参加了朋友的生日派对。派对到深夜还没有结束,凌晨三点多,母亲郑秋萍突然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要他马上回家。
  母亲口中的家是父亲的别墅。
  他赶回去的时候,别墅里灯火通明,宋承良正在书房里训话,大理石地板上碎了一地花瓶残片。宋忆文认得出来,这些残片是去年宋忆武在拍卖会上高价拍来送给父亲的青花瓷器。
  宋承良大动肝火,要宋忆文立刻住回家里,下周开始熟悉公司业务。
  宋忆文低声应了,又瞟了一眼站在书房中央的宋忆武,但这个角度,他只能看到宋忆武沉默的背影。
  外人都羡慕他有一个成绩优异,温和谦逊的哥哥。他们兄弟二人并非由一个母亲所生,年龄也相差了十二岁,可不论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宋忆武从来都是第一时间想着弟弟。
  宋忆文也这么觉得,直到他十八岁生日那一天。
  那一天,宋忆武为了给他庆生,包下了一整间高档会所。这位天天被外人称赞的优秀兄长坐在真皮沙发上,借着身旁漂亮姑娘的手点了一支烟,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挑一个,这是哥送你的生日礼物。”
  宋忆文看着包房里那一排衣着清凉的年轻姑娘傻了眼。
  他不说话,宋忆武便帮他挑了两个,最后宋忆文被逼急了,直接跟宋忆武出了柜。
  他永远都忘不掉宋忆武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宋忆武把烟头在大理石台面上捻灭,朝会所经理挥了挥手,送走了那些姑娘,宋忆文才刚松一口气,十多个漂亮男孩又排着队鱼贯而入。
  “挑你喜欢的,如果都不喜欢,我让他们再换。”宋忆武笑眯眯地说,“别担心,你这么乖,家里的事情,哥一直替你担着,这点小事,自然也会替你保密的。”
  宋忆文一个都没选。他逃跑了。
  他以朋友给他庆生为借口,胆战心惊地在国外躲了半个多月。
  父亲在这方面观念有多传统,宋忆文再清楚不过。在宋承良眼里,儿子的最大使命就是给宋家传宗接代,不愿意结婚生子,那叫大逆不道。
  但宋忆武似乎真的没有把他喜欢男人的事情告诉宋承良。宋忆文也是那时才知道,宋承良把挺着大肚子的郑秋萍娶进门的时候,宋忆武的生母才刚刚过世三个月,又过了三个月,他出生了。
  自那以后,宋忆文再也没有对自家的生意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兴趣。他和宋忆武心照不宣地达成了一个共识——他负责踏踏实实地做个不思进取的纨绔,宋忆武负责承接父亲的期待,以及宋家的产业。
  他早就知道自己这同父异母的哥哥是个善于伪装的斯文败类,但今天这场争执还是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都过去一个月了,现在反悔,无非就是想要点钱而已。”宋忆武面无表情地说,“这种小事,小谢不该来打扰您的。”
  小谢是宋忆武的助理,宋忆武知道这个助理是父亲安插在他身边的耳目,事情传到父亲的耳朵里,他也并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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