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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周模拟经营(古代架空)——希弗

时间:2025-04-23 08:50:19  作者:希弗
  向指路的婶子道完谢,范愚跟在祝赫身后推门而入,一抬首便瞧见了师徒二人。
  今日除却范愚与祝赫,并无人上门看诊。
  宋临仰躺在一张木制躺椅上,一手执书,一手搭在额际遮挡阳光,看起来格外悠闲。
  一边读书,口中还在念叨着“大医精诚”。
  少年则是听从师傅的吩咐,正在院子里专心致志地炮制药材。
  宋临时不时还会转头看一眼叶质安的进度如何,每看一次便含笑点一回头,看起来对小徒弟的操作格外满意。
  院门本就虚掩着,方便上门看诊的病人。
  祝赫推门时也就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并未打扰到师徒二人。
  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叶质安炮制药材时行云流水的动作,范愚才出声向宋临打招呼:“宋神医,烦请您再给看回诊。”
  两人这才发现有病人上门。
  宋临放下书走入屋中,叶质安则在原地收拾完手中的药材,又替师傅收好躺椅与书,才跟在后边进到屋里。
  而祝赫,听到一声“再”,已经皱起来眉头,轻声问道:“阿愚竟不是头一回来看诊了么?怎么我竟全然不知?”
  宋临向来不记病人模样,倒是才进门的叶质安解释道:“义诊时师傅给这位小郎君瞧过一眼。”
  范愚点头附和:“上回宋神医来范氏宗族义诊,堂哥他们带我去看过诊,但未抓药,是以祝兄并不知情。”
  说话间,范愚已经顺着宋临的指引在他面前的位置坐了下来,左手搁到了脉枕上。
  宋临的手指刚搭上范愚腕间片刻,就皱了皱眉头,似乎想起来了点什么。
  于是将目光从腕间转移到范愚身上,同义诊那日一般上下打量一番,道:“小郎君身子要比义诊之时壮实不少。”
  果然是靠着脉象想起来了人。
  范愚和祝赫因为神医的记人之法对视了一眼,然后发现对方眼中的震惊并不比自己少。
  一旁静立着的叶质安倒是已经见怪不怪。
  宋临向来都是靠脉象记人,靠脸能记住的至今也就他这一个徒弟而已。
  要知道他当初拜师之前,也是回回见面都被宋临诊个脉,才能从他口中听见准确的自己的名字。
  就连叶质安的父亲,勉强能算得上朋友了,宋临也是要靠脉象来记的。
  打量完范愚今日的衣服,宋临缓缓开口道:“瞧小郎君如今的模样,这些日子可是都有吃饱穿暖?无怪乎身子变壮实了一些。”
  范愚老老实实点头,多亏了族学,吃饱穿暖不说,今日还有了余钱来看诊抓药。
  “既如此,那今日便给小郎君开个方子,照着抓药熬了便是。”估摸着范愚能够负担得起的药钱,宋临提笔写了张药方。
  范愚正要伸手接过,就发现宋临递方子的手往回收了收,恰好没让他接住。
  “小郎君如今可是在读书?”范愚新购置的衣物正是书生打扮,宋临会有这一问倒也不奇怪。
  但范愚并不明白,宋临为何要在给他药方前收回,又开口问这么一句。
  见到范愚点头肯定自己的猜想,宋临缓缓抚了一下手中的药方,神色变得严厉起来:“方才我道小郎君身子变壮实了些,但没说近日里劳累亏空。读书虽好,小郎君需得有个度才行。倘若整日不顾身体读书,这方子给了你,也不过只是浪费药材与金钱罢了。”
  祝赫原本还以为范愚的身体能被调理好,忽然听到这句,才想起来范愚平日里学得有多努力。
  便是不论白日里费的脑力,这人也日日都要比自己早起晚睡许久。
  更何况新加了四书文章这一项,这半个月范愚在读书上花费的精力肉眼可见地增多了不少。
  “神医放心,有我看着他,必不教他再乱来。”祝赫向宋临承诺的同时,还朝着范愚剜了个眼刀。
  宋临这才把方子递给范愚,挥手叫叶质安领着两人去抓药。
  因为知晓范愚能用的钱财并不多,说是温补的方子,宋临还是努力没用多少昂贵的药材,竟然恰巧控制在了范愚堪堪能够承受的范围里头。
  倘若再贵些许,兴许就要暂时管祝赫借一些钱了,或是让宋神医少开一剂的量,范愚听到价格后松了口气,如是想道。
  几乎拿带来的所有钱付完账后,二人跟着叶质安到了抓药的地方。
  瞧着叶质安熟练的动作,范愚面上成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想说什么便说,不必顾忌。”叶质安余光扫到了范愚的表情,于是说道。
  范愚又忍了忍,明知会有些失礼但还是嗫嚅着问道:“叶兄可知这药的味道如何,方才来的路上听到有位婶子说……”
  “说出自我之手的药格外难喝么?”
  范愚不大好意思开口问,叶质安倒是对旁人的评价很有自知之明,笑了笑接话道。
  “放心,这是师傅写的方子,我不会更改,只是正常味道而已。”
  话毕,就看见眼前的小孩明显松了口气,被黑发半掩住的耳根泛上来一层浅浅的红。
  叶质安抓药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生起来点恶趣味,又道:“何况小郎君模样如此好看,某可不忍心往药中加些调味的小料。”
  范愚原本就因为自己有点失礼的行为半低下了头,乍然听到这句,面颊上顿时起了两团醇红。
  好在这会儿叶质安已经抓好了药递到他跟前,范愚匆匆接过药,低声道谢之后就快步走出了医馆。
  留下叶质安在身后失笑。
  他可并未胡说,相比初次见面时候面黄肌瘦、衣间还有补丁的情况,这位小郎君今日可要好看太多了。
  原本极差的气色下都还算得上好看的模样,如今温饱的情况下就更像是粉雕玉琢了。
  叶质安生平最喜欢给病人开些味道古怪的药,但对着模样赏心悦目的病人总还是会手下留情一些的。
  祝赫也有听到叶质安这句,瞧见范愚的反应后同样失笑,这小孩脸皮一如既往的薄。
  因为花了半日在带范愚看诊上的缘故,这回放假祝赫索性就没有归家。
  想着家里也就只有自己一个人,范愚顺势和祝赫一道回了族学。
  刚到族学,用了午饭,范愚就被祝赫盯着去熬了药。
  说实话,范愚还挺喜欢熬药时候的清苦药香味,同那位叶小郎君身上的几乎一样。
  只是想到要喝药,范愚就立刻苦起来了一张脸。
  方才亲耳听见了范愚的问题之后,祝赫才发现这人确实还是个小孩,竟然还怕喝药。
  于是等到药熬好了,祝赫特意放下手中的书,转而到院子里头盯着人喝药。
  范愚努力劝自己为了身体、为了科考,总要喝药调理的,但对着手中一碗黑漆漆冒着热气的汤剂,还是犹豫许久仍不敢往口中送。
  正好祝赫走出来,不想在友人面前再露怯,范愚狠了狠心,终于把药强行给自己灌了下去。
  才咽下第一口,就几乎要呕出来。
  这哪是所谓的正常味道?!
  范愚眼角都泛起来水光,开始怀疑叶质安是否骗了自己,还是给药里加了些调味的什么。再不然,便是叶质安的味觉有些问题,不然怎会说宋临开的方子是“正常味道”。
  眼看着范愚要将花钱抓来的药吐出来,祝赫连忙出声:“阿愚可得想想价钱,莫要浪费才好。”
  想到这回抓的药花费了自己攒了许久的钱,范愚脸色变了变,还是没舍得浪费,苦着张脸喝完了碗中所有的药汁。
  一回折磨算是过去了,可是这回抓来的药哪止一剂。
  范愚愤愤地瞪着手中的药碗,觉着满嘴都还是苦得像是加了黄连的药味。
  再想到日后天天都要喝上两回,因为苦味显得惨白的小脸都快要能够看出来绿色了。
  就这样,祝赫还在一旁幸灾乐祸:“阿愚放心,往后每回喝药我都会盯着你的,免得浪费了。”
 
 
第15章
  祝赫说到做到。
  好好的一个翩翩少年郎愣是把自己变成了个处处操心的老妈子。
  打从抓药回来那日起,范愚每一次熬药,他就会捧着本书在一边盯着。
  一直到范愚苦着脸给自己灌下去药,少年才走过去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然后再去做自己的事。
  且还不止坚持了盯着喝药这一件事。
  宋临把药方递给范愚的时候,祝赫是答应了看住人,不让他学得太拼命的。
  是以等从悬济堂看诊回来之后,每日入夜后两人习惯的秉烛读书便被祝赫强行取消掉了,连带着上午作文时,范愚也被限制着只能作两篇,断不可再多。
  只不过哪怕是上有政策,下亦有对策。
  虽然祝赫看得很牢,范愚也知道友人是为自己好,但总归还是想多学点什么。
  他还计划着,照如今的学习进度,来年便能下场试一试县试呢。
  日日喝药调理,范愚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状况的些许好转。他估摸着,等到次年,体力应该能够应付完县试的三场考试才对。
  因此就显得肆无忌惮起来,将医嘱抛到了脑后。
  有系统在,祝赫并不能够彻底管住他。
  夜里不让在烛火边读书,范愚就早早钻进被窝,做出一副仰躺着发呆的模样,实际却是呼出来了光屏,在仔细读着从书库中花金币买来的书籍。
  上午被限制只能作两篇文章,范愚就索性在脑中完成文章的构思与书写,因此他还发现了系统的隐藏功能——
  不止沟通只需在心里想想就好,连带着作文章,也只消在心中口述完整,系统就能够帮忙打分批改,还能收录进作品库里。
  于是,面上看起来是在学业上少花了不少精力,实际却丝毫没有变化。
  祝赫因为他听话照做,从不抗议,还感到颇为满意,殊不知范愚只是在阳奉阴违罢了。
  喝药调理的这段时间里,范愚甚至还爱上了在心中口述文章的感觉,原本只够在纸上作一篇文章的时间,换成在心中口述后都够他读完系统的批改意见了。
  随着时光飞逝,作品库里头的文章数量蹭蹭地往上涨,系统给的打分也在缓步提升。
  等到上回去悬济堂抓来的药终于喝完,范愚堪堪结束了四书的初步学习,面对四书题的作答也逐渐变得得心应手,行文的构架离着系统给的指导大纲越来越接近起来。
  这会儿已经又到了一个冬天。
  江南的冬日总是一样,依然有寒意从脚底往上钻,再厚的衣物也挡不住刺骨的冷。
  但神医不愧为神医。
  调理身体的药虽然实在难以下咽一点,效果却是极好的。
  被祝赫监督着喝了这么多剂极苦的药以后,范愚头一回觉得冬天似乎没有这么难熬了。
  虽然还是躲到课室的角落里,蜷着身体在先生煮水的炉边取暖,但是范愚明显感觉到,这回没有再和往常的十年里一样手脚冰凉了。
  先生又一次捋着胡子批改完范愚新作的文章后,没有立刻转去给旁人授课,反而立在原地。
  “十二郎进步极大,可是在打算着来年便下场考一考县试了?”
  范愚正疑惑先生为何没有转去旁处,就发现自己的打算被瞧出来了。
  才刚点头承认确有这番打算,范愚就听见了久违的机械音:“恭喜宿主经验+5。”
  范愚:“?”
  哪来的经验?
  课室里头分明没有新人,而照着系统当初的解释,范有成这几人都见怪不怪,不会再给他带来经验了才对。
  一时间整个课室里头都没了声音,各自陷入了震惊之中。
  祝赫自己才刚打算在来年四月报考府试,就发现比自己晚开始学业数年的小孩也要参与科考了。笔下已经多出来个硕大的墨团,他还浑然不觉,面上除却震惊,倒还有点欣慰的神色。
  至于范有成他们几个本被系统盖章已经习惯范愚进度的,时隔一年,到底还是又一回不习惯了。
  “十二郎果真天纵奇才,入学也才一年有余,竟然就要去科考了。”这回夸他的不是范有宁了,而是范有明,“小叔若是知道了,岂不是要拿着戒尺来督促我学习,这可如何是好。”
  身为督课的侄儿,这位七郎还是志在科举的,然而年岁比祝赫还要长一些,进度才堪堪能读顺畅《论语》而已。
  而如今,连小他不少的范愚都打算报考县试了,七郎的面上顿时一片忧色。
  “咱们十二郎将来可是要做状元的人,学了一年多就要下场算什么,想必早已经胸有成竹了。”范有成还在坚持着阴阳怪气,绕着弯子提醒范愚有把握了再下场。
  范有志无心科考,同范愚的关系也不密切,只是空感到震惊,倒是一言未发。
  听着几人的话,范愚知道了他们在震惊些什么,多半是因为近来未曾注意过他的学习进度如何,一时间猛地得知他要下场,才让他出了回风头。
  而一旁的范有宁,才刚组织好语言,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教先生抢先了。
  “要在来年下场倒也不是不可。”先生大概是课室里头唯一一个依然淡定的,“只是十二郎才刚学完《中庸》与《孟子》,四书题虽说熟练了,但还未开始练这二者的题。想参加县试,就须在县署公布考期之前,在这两册书的题上教先生我满意才是。”
  范愚回想了一下自己近几篇文章的系统得分,已经基本稳定在了90,而离着县署公布考期,少说也还有一整个冬天的功夫,足够他练熟,于是点头答应下来。
  说起系统最近给的分数,范愚其实是感到迷惑的。
  虽然相比半年前初学文章的自己,他的四书文章确实要出色不少,可每回答完题系统都是会给他两篇资料库里头的文章的。
  范愚一向来很有自知之明,进步再大,对比资料库,他写得实在很差。
  可哪怕这样,系统给的分数依然已经到了90。
  头一回得到这样的高分到现在,范愚已经疑惑了很久系统的评分标准。
  但考虑到系统向来可靠,先生也对他新作的文章很满意,最重要的是,有祝赫得了案首的文章做参考,范愚还是决定下场一试。
  至于评分标准的疑问,被他暂且抛到了脑后。
  这么会儿功夫,祝赫已经回过神来,提醒道:“阿愚可还记得县试题目?如今四书文章是学好了,可试帖诗,阿愚还未作过罢?光是学好了音韵,离作出不错的试帖诗可还有段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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