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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意可违(穿越重生)——迟归鹤

时间:2025-04-28 11:12:09  作者:迟归鹤
  萧恪摇头叹了口气道:“叫你坐便坐。”
  梁砚秋这才应了声是,找了个斜对着萧恪的位子坐下了,手中饵食小碗仍捧在面前。
  “我记得你比我和阿绥都要年长几岁,如今也近而立之年了。难道从未考虑婚嫁大事?”
  “属下心结未解,不敢拖累旁人。”
  “旁的不说,你只说,你对那丫头是否有情?”
  “……”梁砚秋垂眸未答,但面上表情已说明一切。
  萧恪一眼便瞧出来,不由笑了声,自顾自说道:“既是郎有情妾有意,你又何必执着,反耽误了彼此。”
  “主子!我……”
  萧恪抬手示意,打断了梁砚秋的话,接着说道:“若你是为了杜慷的事,那大可不比为此耽误了自己的终身大事。如今朝中局势已定,杜慷这等废棋便没有留他的必要了。”
  梁砚秋闻言眼神一亮,甚至越过了平日的规矩,抬头直视着萧恪。他虽未说话,但眼神却透露着迫切。
  萧恪随即道:“你跟着我这么多年,应是学了不少。杜慷本就不是个有脑子的,仗着皇子外孙和女儿跋扈无道,也不知收敛,想要抓他的错处并不难。我若想让他家破人亡易如反掌,不过想来……你还是希望亲手为令尊报仇雪恨的。”
  梁砚秋闻言直接双膝跪地,眼睛直直地看着萧恪说道:“求主子将此事交给属下!属下愿肝脑涂地,以报主子再造之恩!”
  “起来吧。本就是多年前许你的事,不过是为着先前大局不稳,不好为了一个杜慷毁了整盘棋,如今他既没有用了,合该交给你料理。”萧恪卸下腰间令符,抬手递了过去,“仔细收好了,若有需要,便拿着这枚令符去寻京兆尹帮你,杜慷这些年在京中干了什么丑事,他一清二楚。”
  “是!多谢主子!”
  萧恪颔首,随口打趣道:“这事办得干净利落些,待事了,我还等着喝你的喜酒。”
  梁砚秋已不知能说什么表达心中感激,朝着萧恪连磕了三个响头,才膝行两步上前,双手恭敬捧过那枚令符。
 
 
第一百五十一章
  陈国公府的没落仅仅只是这场权力倾轧的开始,紧随其后出事的便是杜慷。
  和陈国公不同,杜慷虽然也有一个入宫为妃的女儿,但其原本出身就不高,即便此前一直想要融入各公府侯门之中,但那些世宦大家都有些倨傲清高在身上,没哪个真正愿意和杜慷结交,只不过面上不跟这位十皇子的外公撕破脸也就是了。
  是而朝中一有人弹劾杜慷,罗列出数桩大罪,条条件件都有据可依,众人立时便与其撇清了干系,出手相助那更是绝无可能的事。
  “王爷!臣冤枉!臣……他们都是污蔑臣!”
  杜慷虽为官多年,但早习惯了旁人捧着敬着,一味仗着女儿得宠在外面胡闹惯了。如今又听着御史台数名官员将他十余年前的旧账也一并翻了出来,登时便有些心虚。偏他不是个口齿伶俐的,他想着要同萧恪求情疏通,可被百官拿异样的眼神瞧着,嘴里就像塞了棉花一般,稀里糊涂得只连连说了几句冤枉,到后面声儿也越来越低,额头冒出不少冷汗来却不敢抬袖子擦。
  杜慷这番丑态自然被众人瞧在眼里,然而此人虽然又蠢又坏,却与党争扯不上半点关系,是而多数人只是冷眼瞧着他大难临头,也没有共同利益的愿意捞他一把,最多不过一些地位不算高且被杜慷坑过的出来添把柴,让这把火烧得更旺些。
  萧恪冷眼旁观,任凭杜慷怎么嚎却不理会。也就是如今齐帝不上朝理事,不然杜慷这一通号丧似的叫唤,高低得被拖出去打一二十杖的。
  但萧恪能忍,不代表旁人能忍。杜慷嚎了几声后便有一官员高声斥责道:“杜大人还不住口?!此处乃是纳言颁政之地,天子纵然不在,也有东宫储君和荣亲王在此,容不得你随意放肆!”
  那官员中气十足一喝,直接把一贯色厉内荏的杜慷给吓得噎了一下,还十分滑稽地打了下嗝儿,登时便听到左右有人没憋住偷笑出声。
  “我…臣……”杜慷老脸憋得通红,手持笏板左瞧瞧右看看,最后朝着太子跪下叩首道,“臣一腔忠心,天地可鉴!求…殿下明鉴!”
  众人听他嚎这一嗓子,神色各异,却纷纷敲向太子和萧恪。
  齐帝早有明旨命荣亲王萧恪监国理政,虽说东宫储君尚在,皇帝直接绕过太子在内的一众亲儿子,而转去找一个侄儿监国很不合礼法纲常,但天子便是天子,他的话便是圣旨,人人必得遵循。
  杜慷明知这事,却偏要在这个时候忽略萧恪而直接去求太子,无疑是将这二位的矛盾又推向了一个顶峰。且刚刚那名官员斥责杜慷时也是将太子放在了荣亲王之前说的,众人不仅也为那官员捏了一把汗,一个个不由多瞅了萧恪一眼,琢磨着这位何时会发作。
  杜慷是个烫手山芋,且于掌权者来说,他本没有任何价值。
  太子瞧着他,只是淡淡说道:“是非曲直,自有公断。杜大人若问心无愧,查一查自证清白应该也无妨。荣亲王意下如何?”
  “殿下方才所言甚是,查一查便可辨清白,想来杜大人也是愿意的。”
  “臣……”杜慷此刻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那些人所参条条件件都是真的,一查可不全露了馅,可若是当场摇头拒绝,无异于直接承认他做过那些亏心事,怕是连辩一辩的机会都没了。
  萧恪却不打算放过杜慷,非得再火上浇油激上一番,便出言直接先对方一步开口道:“既如此,便先将杜慷软禁在其府中,着禁军把守,至于御史台近日所奏之事……便全权交由大理寺审议。”
  立时便有大理寺的官员出来应声,杜慷急得抓耳挠腮,扭头就盯着一旁某个人拼命打眼色,不过这会儿太子和荣亲王都发话了,自然是没哪个愿意替一个杜慷出头,那人头一扭全然当做没看见。
  杜慷一连瞅了四五个人,可惜人人解释如此。临了,在禁军拉他出去时,杜慷一嗓子喊了句晋王爷,登时便让大殿中的晋王黑了脸。
  鸦雀无声的大殿上,只听得萧恪忽得轻笑了一声,虽只是微不可闻的一声气音,但晋王听他那一笑却不由后背发凉。他可没忘了有把刀悬在自己头上,先前萧恪没死,还一跃从郡王变成了亲王,更是越过东宫执掌监国大权。
  晋王很清楚,以老晋王一死,晋王府便只剩下了一具空壳,不过是祖上都姓萧,这才勉强延续王府的尊荣。可这尊荣其实也不是旁人三言两语便可轻易夺走的东西,而太子此刻地位不稳,根本不可能为了保晋王府出手,他自己也干不出杜慷那等攀咬人的举动来,只盼着萧恪别此刻发作,教他也没有转圜的机会。
  “晋王,杜大人方才那话是何意,您可否解释给太子和本王听?”
  晋王看了眼萧恪,又看向面无表情的太子,心中登时一沉。脑中迅速思考所有可推脱搪塞的说辞来,但被众人盯着,他实在觉得老脸挂不住。可叹这是大朝之上,身边并无宝贝孙儿帮忙出主意,犹豫了下才开口道:“禀殿下,臣与杜慷确实曾在年节时候有过往来,但不过是客气罢了。方才那杜慷被拉出殿前也看了好几人,想来是琢磨着要攀咬谁,正巧想到了臣头上。”
  事到如今,也管不了旁人信不信,总归先把自己摘干净再说。
  虽漏洞百出,但面上到底也还能对付得过去,然而萧恪等的便是晋王这一开口。
  “殿下觉得如何?”
  萧定昊看了眼萧恪,心知对方明明一肚子鬼主意,此刻却偏要装作事事都问自己的意思,不过是装腔作势。朝中都知晓老晋王过世后,现在的晋王与东宫亲近,以他如今的立场,帮与不帮都容易留下口舌。
  “父皇已明旨令荣亲王监国,吾虽为太子,却不敢违逆父皇的旨意。朝政大事,自然仰赖荣亲王裁度。若有真有不当之处,吾必然不会视而不见。”
  “太子殿下说的是,那臣便谨遵陛下圣谕了。”萧恪同太子说话自然是半分礼法规矩都不差的,可一扭头看向晋王时,便又是那个杀伐决断的监国亲王。
  晋王那颗心还没落下,便听得萧恪笑着说道:“我倒是以为…晋王方才所说有几分道理,急病乱投医,这时候胡乱攀咬也是有的。我瞧着杜慷方才还瞧了常远伯、淮阳侯、高昌侯和…韩国公世子楚大人一眼,想来诸位都与晋王一样,都是被攀咬的。”
  萧恪挨个将人都点了出来,那些私下有来往但没被点出来的不由松了一口气。
  而被杜慷指望的这几个人中,晋王亲近东宫、韩国公世子则是太子的妻兄、常远伯则是祁太尉的连襟、淮阳侯多年前与萧恪不睦,后转投了叡王、高昌侯原先是奉承萧恪的,但萧恪出事的那段日子,属他变节最快。
  他们要么同东宫或是昭王亲近,要么是单纯与萧恪有嫌隙,当着百官的面被一个个点出来,难免让人联想到是萧恪有清算之意,一时间人人自危,既不敢驳萧恪的话,却又不能不说。
  萧定昊在旁开口道:“既是攀咬,多半便是诬陷,不过要拉个人下水罢了。杜慷此人品行不端,做出这等卑劣之事也不稀奇。”
  晋王与祁太尉先前所为无疑是给太子添了负担,他虽不满舅舅莽撞行事,但东宫与祁氏、韩国公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不开口回护却是不成的。但于东宫的立场来说,此时开口不仅仅容易与权倾朝野的萧恪产生更大的矛盾,更是置自身于不利之地的举动。
  果不其然,在太子刚刚说完,昭王萧定闻便提出了不同的意见。
  “殿下慈心。只是……俗话说无风不起浪,杜慷便是攀咬,这满朝文武怎么旁人不攀咬,偏偏攀咬他们。无论怎么说,恐怕都逃不掉过从甚密的过错。虽说此时不宜妄议,需得等大理寺有了定论再行推断,但殿下过分信任只怕也会让人心存侥幸。”
  萧定闻也是这些年才逐渐在朝中站住脚的,若换了从前,他决计不会同太子这样言语冲撞,可此刻皇位之争已随着齐帝年老而逐渐摆到了台面上,不争也是不可能的。
  相较于昭王,之前一直气焰嚣张的叡王倒是安静了不少。不仅仅是因为陈国公出事,让他失了膀臂,更因为刚刚被牵扯进去的淮阳侯正是投了他。
  淮阳侯与萧恪不睦、他之前又对贺绥的求助视而不见,如今还未修补与萧恪的关系,他断不可能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淮阳侯去寒了萧恪的心,加上萧定闻已然开口替他说了,叡王也就没再强出头给自己惹麻烦了。
  众臣都瞧着萧恪,只见他笑着朝太子和昭王拱手道:“二位殿下说得都是,陛下最是圣明,想来也不会相信有罪之人肆意攀咬,此事便等大理寺有了定论之后再行商议。”
  萧定昊无意同昭王口舌争执,便颔首道:“如此甚好。”
  昭王也随即表态,自是由萧恪拿主意。
  “诸位大人今日可还有何事奏报?”
  殿内一片寂静,今日这朝会一连发生了这么多事,众人都还没昧过那个味儿来,此刻心力交瘁只想快点散朝回府,哪还有人主动提什么,便一个个都没了声音。
  萧恪微微一笑,朝裴东安示意,大太监一扫拂尘,高声唱道:“退朝!”
  ……
  朝廷风云变幻,但京城却祥和依旧。
  “驾!”贺绥一身常服,趁着休沐,策马出城直奔京郊一处庄子。
  远离京城喧嚣,庄子建在靠山的地方,依山傍水倒是个休养的好去处。守庄子的家丁得了主人吩咐,见到贺绥策马而来,面上倒也没有意外。
  一人主动上前询问道:“是贺绥贺大爷么?”
  贺绥点头称是,那家丁主动上前接过贺绥手中的缰绳,一边说道:“少爷有吩咐,贺大爷来了便直接让小的们领您进去。这马便交由小的带去照顾,您放心。”
  今日本是赴约,贺绥闻言微颔首道:“有劳。烦请带路。”
  一人牵马从另一条道绕去庄子偏门,另一人则主动上前为贺绥引路,直奔着主人所在的院子去了。
  庄子伺候的人不多,一路走来倒也十分安静。贺绥被引着来到主院外时,便听得院中兵器挥舞破空之声。
  甫一走进,便见偌大庭院中只有两人,并无其他伺候的丫头仆从。而那二人,一人持双刀于场中舞弄那些刀法招式,异于齐人的金色长发未束,但却丝毫不影响男人舞刀的力道;另一人则席地而坐,抬头正痴迷瞧着对方,却没有出手较量的意思。
  家丁本想通传的,被贺绥按住。直等着那异族男人舞完了一套刀法,贺绥才抚掌上前。
  “靖之,你来了!”祁风见是贺绥,便立刻站起身迎上去,脸上也难得露出些笑容来。
  贺绥点点头,由着祁风将他拉到席上坐下后方道:“近来公务在身,一直不得空。听说你搬到了京郊的庄子上休养,这才寻了机会过来一趟,也瞧瞧你。云扬兄…近来可还好?”
  祁风微微一笑,说话前却又下意识瞧了萨桑一眼。回过头时,却见贺绥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知他是在看什么,便伸手抚了下颊上的印记,随后说道:“靖之不必介怀,不过是黥刺罢了,大丈夫立于世,无愧于心便够了,不过一副皮相,没什么可在意的。”
  贺绥颔首认同,但要说完全不在意却是不能的。祁风虽算不上什么美男子,但到底也是模样周正的官宦公子,若没有那件事,他也会是前途无量的年轻将军,如今却被革去了一身功名,受黥刺之刑,一辈子脸上都要带着这印记,受人白眼。只能以休养的名义,被迫‘躲’在处京郊的庄子里。
  祁风是怎样的性子,贺绥最是清楚,那样骄傲的一个人却要被困在这方寸之间,何其可悲?!
  “不说我了。听说萧恪如今成了荣亲王,又揽了监国之权?”
  “是。”
  祁风闻言,忽得正色道:“太子尚在,陛下却越过储君将监国之权交给臣子,此非吉兆。我说这话虽不合适,确是担心你将来夹在中间为难。”
  “云扬兄但说无妨。”
  “殿下如今看似劣势,但能当上储君的人,必然不会坐以待毙,任局势被萧恪拿捏。殿下他……杀伐决断并不输谁,若是有朝一日真到了无可挽回的境地,你们……须得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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