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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意可违(穿越重生)——迟归鹤

时间:2025-04-28 11:12:09  作者:迟归鹤
  祁风神色凝重,贺绥自不疑有他。如今萧恪监国,势必与太子再不能相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们无法预料,但有些事……他注定是要下决断了。
  “多谢你。”
  
 
第一百五十二章
  祁风的话如雷贯耳,贺绥虽从未逃避过这些事,但真到了不得不面对的地步,说一点不去想也是不可能的。
  贺绥清楚萧定昊身边养着死士,当初为了他能够拿回抚宁侯的爵位,就曾牺牲过其中一人。如今外甥白琮又与东宫有着数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确如祁风所说,一旦萧定昊真的同萧恪撕破脸,不说自己,便是整个抚宁侯府都会被夹在中间,难以两全。
  许是心中压着事,贺绥席间便贪了几杯,虽不至于醉到东西南北不分,但脸上也泛起醉意来,只是心中惆怅未减分毫,倒真应了那句举杯消愁愁更愁。
  “靖之。”祁风按住了贺绥的手劝道,“你醉了,别再喝了。”
  贺绥叹了口气,倒是没再坚持,其实他并没有醉,只是辩也无意义。
  “是我的错。原是说好了过来陪云扬兄一日,我却只顾着自己喝个痛快。”
  祁风却摇摇头道:“我知你心中忧愁,原也是我说出来给你添了烦恼的缘故,合该我自罚一杯的,只是身上不方便,近来便戒了这一口……”
  萨桑虽会说会听大齐官话,但他并不明白齐人朝廷里那些勾心斗角的事,他只知道祁风被卷进其中受了委屈,脸上还被刺了字,若不是对方拦着,他非要把主使之人剁成几段喂狗。此刻听祁风提起戒了酒,便忙将手中晾到适口的汤羹递了过去,也不多说什么。
  祁风接过却没有动,只放在面前,随后道:“于蓝,你…先回屋坐坐,我同靖之说说话便回去。”
  萨桑点点头,二话没说便起身离开了。
  贺绥瞧着对方离开的身影,扭头再见祁风脸上淡淡的笑意,倒是有些意外。
  “云扬兄,你当真与他……”
  祁风转回头,十分肯定地回道:“对。正如靖之同荣亲王那样。原以为不过是个脾性相合又都好切磋的挚友罢了,可后来我发觉萨桑他虽出身异族,却比与我血脉相连的亲人更懂我。现下,比起高官厚禄,我更向往他所说的那些奇山异景,和他的……家乡。”
  “云扬兄准备离开这里?”
  祁风却摇了摇头,只道:“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若说从前是要戍边为民,倒还说得过去。如今我不过一白丁,虽说如今境遇是因为被卷入朝廷纷争,但到底是我自己不舍得萨桑才惹出来的祸事,我不想为了功名利禄舍弃本心,也不能为了我自己一人痛快而抛弃父母与姊妹兄弟,就这么同萨桑一走了之。所以无论将来如何,我都会和祁家共进退。但靖之你却不必因为我而畏首不前。”
  祁家与太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论如何,他都是祁家子弟。他并不会主动出手害萧恪或是贺绥,但也不会因此抛弃母家去帮他们,其实两难境地根本不必贺绥轻松多少,但祁风面上却看不出半分忧愁,盖因他心中已有了决断。
  “云扬兄的心意我已知晓,允宁那儿我也会同他说清楚,不过将来如何,我不会左右他的想法。”
  “自该如此。”
  祁风端起汤羹,趁着未凉透前舀了几大勺。那是萨桑跟庄子里的厨娘请教后又忙了几个时辰才熬炖出来的汤羹,连其中放的莲子都被炖得软糯适口,其中心意自不必说。
  “说来……自回京之后,你我确实没能好好坐下来说说话了。”祁风放下汤碗,说这话时眼睛却并未看向贺绥。
  “确实。”回京之后,贺绥受封右金吾卫将军。虽不似萧恪那样整日忙得脚不沾地,但也鲜少有休息的时候,他每日城内城外跑也是一样劳累,有时连王府都没空回,更不要说和祁风聚上一次了。
  到后来,祁风背上通敌之嫌就更不必说了。贺绥当日还未来得及问候挚友,萧恪便险些丢了命进去,一连数十天,贺绥的心都悬在萧恪身上,待他终于腾出功夫来,一切都已尘埃落定,是而今日才得来相见。
  只是他心中忧心于萧恪的安危,说好了要在祁风这儿住上一宿,好好叙一叙话,如今却自己先喝了个半醉。
  祁风瞧出他心中纠结,便开口道:“靖之与前次分别时又有些不同了。从前的你不涉朝政,虽心中记挂萧恪,却不会为此伤神。”
  “弟惭愧,让云扬兄看笑话了。只不过如今不比从前,我明知前路艰险,如何能放心让允宁一人去淌。不管将来如何,但求无愧于彼此,若真等到无可挽回的那一日再来后悔从前种种,那才真是晚了。总不能期待…有一日到了阴司地府还能再转世重来一回吧?”萧恪曾坦白了重生之事,贺绥不信神佛,重活一次听来惊骇,但他愿意相信萧恪并非信口雌黄,只是这样的天赐机缘并不是谁都能碰到,故而无论如何,贺绥都不愿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祁风闻言沉默了片刻后还是点点头道:“靖之向来胸有见地,你既拿定了主意,想来是斟酌已久的,我也不便多劝什么。你如今是掌握禁军的将军之一,萧恪手握朝中大半官员,但表兄稳坐储君位子多年,禁军中应当是有他自己的人在……如今陛下身子欠佳,保不准什么时候便有不测,靖之若想护佑心爱之人,禁军那边你还需多走动些。”
  贺绥颔首,又再次道了声谢后道:“弟知道云扬兄能告知我这些已是仁至义尽,余下的便由我们自己去探好了。”
  “嗯。那靖之今晚还要留宿我这儿么?前几天收到你的书信,我便命人打扫出了一间干净屋子。你若是急着回去,不妨先在我这儿散散酒劲,我去命小厨房给你熬完醒酒汤来,你喝了歇歇再回。”
  祁风瞧出来贺绥心不在此便没有多拦,站起身时还伸手拉了人一把。
  “有劳云扬兄了。”
  “小事而已,别跟我客气。”
  祁风亲自将贺绥扶去客房安顿好了才离开,不多时有仆役送来解酒汤。陈皮葛花熬制的汤水入口酸甜适口,当中加了些莲子,在陈皮香气化尽之后微微泛起一些苦味来,好在他白日里饮的酒不算太多,一碗下去倒是能很好醒神理气。
  尽管屋内只有他一人,贺绥仍是端正坐在小榻上,眼神却是看向窗外天色。因是夏日,如今外面瞧着刚近黄昏,此时折返倒也算合适。
  不知坐了多久,贺绥才起身拉开房门走出去,外面留候的仆役见状立刻转过身来招呼道:“爷有什么吩咐?都交给小的们去办便是!”
  “不必麻烦。天色渐晚,我需在城门关闭前返回,烦请将我的马牵去庄子门前,我这厢去向你家主人告辞便离开了。”
  那仆从应了一声,随后给贺绥指了去主院的路,末了又问了句:“爷可需要小的领您过去?”
  “不必了,方才来时走过一遍,还记得路。”
  “诶!那小的去给大爷牵马去!”
  终归是贺绥今日毁了约定,便想着离开前去向祁风道个别。顺着来时的石子路向主院径直走去,一路上却不曾看到其他看院子和往来的仆从,连院门也没个把守的。许是和萧恪一起的日子长了,他们已习惯了事事谨慎小心。此刻见到祁风院中无人看顾,不由有些担心,便想着一并与人说了。
  可刚一靠近主屋,一声压抑的喘息便从房中传了出来,贺绥立刻停住了脚步。
  那声音还在断断续续传出来,纵使主屋门窗都掩着,却架不住院子寂静空旷,且贺绥又是习武之人,教寻常人更耳聪目明些,那声音便听得尤其清楚。依稀有些像祁风的声音,却让他不敢确信。
  “别咬自己,院里没人。”
  此时,房内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较先前的更低沉喑哑些。而在这人说了话之后,先前的低喘明显有了压制不住的趋势。
  贺绥并非不经人事,相反的,他对于这样的声音十分熟悉,但也因此,一时愣在了原地。
  他知道祁风同那异族男人情意相投,但光天化日听到他们的活春宫又是另一码事,饶是贺绥已被萧恪锻炼得脸皮不是那么薄,此刻也再站不住了,转身便往院外走。
  而房内金发的异族男人听到脚步声较远后,警惕的神色才收敛了起来,一面将祁风紧捂着嘴的双手拉开按在一边,俯身凑近了些低声道:“他走了,别怕。”
  ……
  “吁!”贺绥策马回到侯府的时候还不算晚,天刚擦黑。好巧不巧撞上霍子溪正由梁砚秋带着,准备从旁边的巷子里往侯府的侧门去,他们名义上都是萧恪的亲随,论理是不能从侯府的正门进的。
  二人听见声儿,齐齐停住脚步转过身朝贺绥行了一礼,待贺绥颔首后方准备朝侧门去,却被叫住了。
  “你二人不必往侧门进了,虽我进府便是。”
  梁砚秋闻言便携了霍子溪凑上前道:“谢侯爷。”
  贺绥点了点头,将缰绳抛给赶过来的门房后便迈开步子往府里走去,梁、霍二人等他上了门前台阶后方提步跟上。
  梁霍二人来侯府必然只能是来向萧恪禀事的,贺绥也不需要多问什么,只带着两人直奔主院去了。因为今日听了祁风的话,贺绥路上不由多问了句:“允宁召你入府是为何事?”
  梁砚秋是和洪喜一道从王府挪过来照常伺候的人,自没有特意传召这一说,贺绥开口问的正是霍子溪。
  几年前燕州霍家那个瘦弱的庶出公子如今也已及冠,二十出头的年纪,生得面容俊朗,再加上这些年来一直为萧恪打理手下的暗桩生意,磨炼出了些从容大气的风采来,瞧着与从前倒是大不相同了。
  霍子溪自不敢隐瞒,恭恭敬敬答道:“主子有意将京城中与东宫有牵连的势力连根拔除,所以特命属下前来商定对策。”
  正说着话的功夫便到了侯府主院外,不过今日院外却多了些脸生的人,他们个个穿着官服,多是青绿,也有一两人身着绯红官服,瞧着都是随从官员,不知什么缘故被挡在了院外。贺绥今日虽是着常服出门,但为首的绯衣小官还是认出了人,忙躬身行礼道:“下官参见侯爷。”
  余下几个官位更低的没见过贺绥,但一听上峰都如此恭敬,也一个个跟着行礼问安。
  院外的动静传到院内,梁砚秋适时在旁小声道:“侯爷,属下奉命出来前,见是大理寺的几位大人和京兆尹一同过来的。”
  贺绥略一颔首后道:“你二人且在此等候。”
  “是。”
  贺绥一进院便瞧见萧恪摆了桌案在院子里,近来暑气渐重,故而他人只穿了一件质地轻薄的单衣,旁边摆了窖里取的冰,也有侍从在旁打扇,这闷人的暑气倒还能抗住。可反观站在萧恪身旁的两个三品大员便不那么舒坦了。他俩都穿着官服,夏日天气闷,没一会儿就出了不少汗,这也得亏是傍晚还有些凉风,若是日头底下这么候着,准保一炷香就得晕一个。
  可纵然难受,在权倾朝野的荣亲王面前,二人也不敢有何微词。
  方才院外听到动静,两人便知是贺绥回府了,便借着行礼的功夫站开了些,也算活动活动筋骨。
  “阿绥怎么今日回来了?不是说要在郊外庄子上歇一宿明晚回来么?”萧恪知道贺绥去寻祁风的事,嘴上却没有提祁风的名儿,只说是京郊的庄子。刚问完,便注意到了贺绥脸颊上的红晕,不由问了句,“喝酒了?还晕的话我命人给你熬碗醒酒汤?”
  “喝过了,只是一时贪杯。”贺绥摇了摇头,而后看向一旁静候的两名官员,“二位大人,失礼了。”
  两人赶忙回礼,“侯爷客气。”
  其中一人瞧了眼贺绥,再瞧了眼萧恪,趁机说道:“禀王爷,杜慷所供皆在奏折之上。这…宫里还没有消息,微臣等不敢对他用大刑,还要请王爷裁夺。只不过今日……”
  “嗯。尚有几件未理清的,方才已同你二人交代过。杜慷出身市井,并非心思深重之人,即便不用大刑伺候,也有的是法子教他桩桩件件都交待清楚。大理寺手下若是无可用的刑官便去找刑部借!”萧恪将手中的折子丢在桌上,接下来的话也冷了几分,“本王被诬陷下狱那几日,瞧着刑部尚书手底下的能人异士不少,你们若没有法子,便去找他借来用,别总想着事事都让本王帮你们想。”
  “是、是!那微臣等…先告退!”
  萧恪颔首,那二人才敢离开,走前也没忘了向贺绥行礼。待人都走远了,贺绥才开口问道:“事情不顺利?”
  “没。只是有人这时候还想明哲保身,我不过拉他们一把。”
  贺绥知他说得是方才那二人,京兆府掌管京城大小案件,御史台已在萧恪掌握之下多年,余下大理寺和刑部若是捏在掌心,便当真是萧恪想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那案子便会断成何样。
  只是想起近日祁风说的话,贺绥不由正色道:“我今日去见过云扬兄,他说教你我都提防着东宫些。我方才听霍子溪说,你想一举将京中盘踞的势力连根拔起,届时若祁太尉和韩国公出了事,东宫势必要有动作了。”
  “我知道,祁风还同你说什么了?”
  “……”贺绥犹豫了下,他本是不想说的,但他实在不是会隐瞒什么的性子,叹了口气便道,“他只说禁军中可能尚有倒向东宫的人,提醒我看着些。不过禁军的事,你不必操心,一切有我。”
  萧恪闻言不由欣然一笑。
  
 
第一百五十三章
  齐帝的病依旧不见起色,别说上朝,便是一众妃嫔都见不到他人了。
  而就在齐帝日渐病重的这段日子,昔日盛极一时的豪门权贵纷纷摊上了大麻烦。甭管你是两朝元老还是宫中娘娘的母家,一旦沾上了事,往轻了说都是个抄家的罪过。萧恪对杜慷多年捧杀,如今到了用人的时候,对方也确实不负他所望,只挑了两三片指甲,便为了能少受些罪一个个都攀咬了出来,几个主簿笔下生风才没将端康说的话漏下。
  整理好了,便由大理寺的官员一级一级递交上去,到了大理寺卿手中,他都没捂热乎就恭恭敬敬将纸递到了萧恪面前。
  萧恪权倾朝野,只手遮天,一句话便可定人生死。
  这话从前是夸大,如今却成了真话。别说什么皇子外攻,太子娘舅,便是当朝陛下的堂兄弟晋王都被随意拿捏,更不要说他们这些在官场讨生活的小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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