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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意可违(穿越重生)——迟归鹤

时间:2025-04-28 11:12:09  作者:迟归鹤
  “父王!”萧琦在旁喊了一句,及时喝住了晋王接下来的话。
  “呵。”萧恪轻笑一声,对晋王的这个回答很满意,他之所以当日不着急发落那些被杜慷攀咬的人,便是等这一刻。人皆有自己的软肋弱点,只要不是只为主子豁出性命的死士,没有哪个是无欲无求的,似晋王这等苦熬了几十年的没落皇族,更是经不起吓、受不得苦。
  只需要掐住七寸,这些背地里图谋的人便会为了自保不停出卖同伙。朋党出了裂隙,接下来便是互相出卖,因利而聚,最终也会为利而散,人性丑陋之处不过如此。
  “晋王叔别怕,时日还长,本王……不急。”
  “……”晋王牙关直打颤,内心犹豫挣扎,仍是未吐半个字,倒是萧琦中气十足连连咒骂。这时候两府撕破了脸,他们自然不会在意颜面了,反正萧恪言下之意也是没打算放过晋王府,他也不必客气。好在大理寺官员有凌厉的,底下一个眼神,自有人去拿布团了去堵萧琦的嘴。
  萧恪只是淡淡一笑,在他看来,萧琦这等人不过是拎不清轻重的跳梁小丑,骂什么也伤不到他分毫。
  一转身便敛了全部的笑意,大理寺卿安静站在身边,只听得他幽幽说道:“什么时候晋王想通了愿意画押了,便将拟好的供状送到抚宁侯府去。”
  “是。微臣……恭送王爷。”
  立秋那日,晋王在大理寺狱中留下亲笔血书,将一切罪过都揽到自己身上,里面只字不提东宫与祁太尉,血书末尾处更是言辞恳切,祈求天子念在已过世老晋王的功劳上从轻发落自己的儿孙。大理寺的官员也是第二日才察觉晋王留下血书自尽,毕竟是死了个亲王,还是死在大理寺,他们生怕担上什么罪责,便连忙将晋王的血书送到了抚宁侯府,请萧恪过目。
  彼时贺绥也在,他看着那血书上所写,又瞧了眼萧恪,摇头感叹道:“晋王虽然昏聩,但到底还有些担当。他以死为凭向东宫示好,为了保住自己的孩儿也算用心良苦了。”
  萧恪将那血书一掷,冷笑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但有了这份血书,你若再想借机发落祁太尉恐怕是难了。”
  萧恪点了点头,手指轻捻了两下幽幽道:“无妨,由头多的是,不差晋王这一条。”
  
 
第一百五十四章
  晋王的血书传开来时,唯有祁太尉是松了一大口气的,然而他也清楚萧恪十分清楚当日派人刺杀有自己的一份儿,所以他并不抱什么侥幸心理,觉得萧恪不会发落到自己头上。然而他是太子的亲娘舅,无论内里如何,外人看来,他和太子总是撕扯不开的血缘关系,而祁氏满门的生死荣辱也都系于太子一人身上,无论如何,这储位都是不能被动摇的。
  是而晋王虽死,本该夹起尾巴做人的祁太尉却选择了以进为退,晋王出事,朝中其他人畏惧荣亲王势力不肯投诚太子,那他便豁出去将三皇子和七皇子一并拉进来。杜慷和晋王出事的时候,那些被点名过的人一个也没落下,都指望着踩太子和祁家一脚,鲤跃龙门,抢占一国储君的位子。既然皇位之争都摆在了台面上,他们祁氏也不会一门心思只顾着明哲保身。
  几位皇子背后都或多或少有支持他们的臣子及其背后的家族,所有人都秉承着踩对方一脚,将这池水搅得更浑的念头,今日你告发我,明日我告发你,他们唯一需要牢记的不过是无论如何不要误伤到荣亲王,毕竟这个节骨眼上,谁也不想给自己惹祸。
  贺绥同萧恪一起看了出‘好戏’,也确实如萧恪那日所说,即便晋王血书一出没能将祁太尉牵连进去,真想要弄他也不差那一两个借口由头。这些皇子背后的权贵没有哪个是省油的灯,一个个更是没有半天安分的。说句不太合时宜的话,此刻便是看热闹都看不过来。
  不是今日常远伯告发淮阳侯私吞军饷、利用手中权力让族中子弟空占了名头吃饷银,便是明日茂国公的学生出言弹劾七皇子的娘舅,中间夹杂着诸如高昌侯之流浑水摸鱼,却稀里糊涂也被拽下了水,不高不低捅出来个强逼良家妇女为妾的丑事,闹到最后只剩一地鸡毛。没有谁是真的赢家,不过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罢了。
  叡王比他的兄弟们要更糟心一些,毕竟祁太尉的势力虽大不如前但到底还是太尉,老七的舅舅虽然被弹劾,到底也只是被不轻不重罚了些银子罢了,皇位之争中唯有他刚死了亲舅舅,岳丈家失了势又指望不上,而从前站在他这边的萧恪在那次自己袖手旁观之后摇身一变,成了权倾朝野的监国亲王。从前叡王在萧恪面前高高在上,如今却得低下头颅去换得对方转投自己,萧定淳心里别提多不是滋味了。
  而作为背后黄雀,这场风波对康王和萧恪都是有利,他对于朝廷这副乱象十分满意,更是为齐帝如今病入膏肓而发自内心感到痛快。
  康王说这些的时候贺绥也在,尽管此时贺绥已不像从前那样单纯,但看到康王因朝廷政党内乱而幸灾乐祸时还是本能表现出不悦,他坐在主位之上,而康王就坐在身边。萧恪担心康王拿后嗣的事给他们添堵,便商量了坐在下首,坐实了萧恪如今‘嫁’入侯府的名分,说话时还故意抬头去瞧贺绥的眼色,算是把这戏做足了。
  康王瞧瞧身边的贺绥,又看了看侄儿,忽然笑着打趣道:“允宁打理朝堂事务杀伐决断,回了府倒有几分当家主母的温顺谦和之感,到底是贺侯会调教人。”
  虽说萧恪此刻姿态是他们商量好的把戏,本就是演出来的,可贺绥听康王的每个字都觉得别扭,便板着脸冷冷说道:“王爷慎言。”
  “好好好,本王慎言。”康王虽然嘴上满口答应,但那满不在意的神情还是说明他压根就没把贺绥的话听进去,“反正允宁是指望不上了,本王想着为萱儿挑选个品貌出众又听话识趣的夫婿。萱儿也是你的亲侄女,就算你已经嫁出去了,好歹也是她亲叔叔,这事还是得顾及一下。回头本王拟个单子教人送过来,你也帮着掌掌眼。”
  “九皇叔不说,侄儿也不会不管的。只不过,萱儿如今刚及笄,到也不用急着这事。朝中情势未稳,不管来日是谁继承大统,都免不了要再折些人进去,皇叔还是待一切尘埃落定再慢慢商量为好。”萱儿是萧恪大哥唯一的骨血,以萧恪那挑剔的眼光自然觉得谁都配不上。和康王不同,他并不想着延续血脉,只想让大嫂和侄女过得畅快舒心,所幸随意扯了个由头过来堵康王的嘴,“我料想着…皇叔不该是那种将萱儿视为生儿育女物件的人,总要她自己欢喜才好。再则日后皇叔寻到了合适的人选,也该是先同大嫂说,毕竟她是萱儿的母亲。”
  康王听出来萧恪话中之意,倒也没点明,只笑着点了点头,就算是同意了。
  正说着话的功夫,便有下人来回话,说是叡王夫妇带着敏仪郡主过府拜访,康王闻言不由冷笑出声来,在一旁幽幽说道:“老三这是坐不住了,看来……好侄儿你又过不了消停日子了。”
  贺绥和萧恪对视了一眼,同时起身准备去迎人进来,可康王人却完全没有起身的意思,不过他本来在众人眼中就是个混不吝的闲散王爷,齐帝都不管任他胡闹,旁人也就更不管那等闲事了。
  待出了正厅,走到康王瞧不见听不到的地方萧恪才松了口气说道:“九皇叔这张嘴……我方才生怕阿绥一枪把他戳个对穿。”
  康王字字句句都犯了贺绥往日的忌讳,只不过如今贺绥人已有了些城府,这才忍下未发。
  贺绥摇了摇头问道:“康王那边你是怎么打算的?”
  “一时半会还动不了。我们这些人皆有软肋,可九皇叔不同,能够约束他的人已经死了,这样不管不顾又破有城府的疯子,能够将他圈在小地方安稳到死便是万幸了。你瞧他嘴上说着对萱儿如何在意,也不过是我之前将延续父王血脉的事挪到了萱儿身上,在我顾及不到时能让他帮忙护着,真惹急了这种人,只会招来无穷无尽的麻烦,除非我能事后一击必杀。”
  “我懂你的意思了。”萧恪言下之意便是不要随意动康王,不然便会招来对方的报复。康王是个‘疯子’,他们无法豁出去拉上亲友一起遭罪,可康王这样无牵无挂的疯狗却不怕,想到这儿,贺绥不由叹了口气道,“那叡王呢?”
  “阿绥今日只管拿出侯爷的气势来便是,只要不打死他,怎么都还有我在呢!”
  “当初虽是你的计策,可这叡王实在连守成之主都算不上,不管如何,让这样的无能之人坐上龙椅,总觉得打心眼里不痛快。”
  “所以…我才更要见一见叡王妃,护国公和他的儿女想得清楚,叡王若是拎不清楚,倒也不需要惯着他。”
  贺绥闻言却是笑了下,难得打趣道:“你方才这话若是被言官谏臣们听去了,他们非得气得七窍生烟不可!”
  “随他们去。我若是怕他们念叨我,也撑不到今日。”萧恪重活一世,压根不在乎旁人史书如何说他贬他,左右人活着的时候朝中无人奈何得了他,至于那些风言风语亦或是百年之后史书工笔,死人哪有闲心去念着。
  不多时便迎上了叡王一家,照理来说自该是由家中女眷来招待叡王妃和敏仪郡主,奈何萧恪与贺绥是男子结亲,这阖府里能主事的只有贺绥的长姐贺牧。
  “贺侯、允宁好久不见了。”叡王上前招呼,只是客套话说了仍无人回应,不免面上显得有些尴尬,叡王自己也觉得尴尬,便又随口问道,“怎么不见贺牧将军?本王今日还特地携了妻儿一同过来见她,哪知贺牧将军竟不在。”
  那话自然只是客套寒暄话,贺绥在旁略侧身抬手示意道:“殿下来的不巧。碰巧家姐今日同姐夫一道出门去了,怕是得过两日才会回来。您与王妃娘娘登门,臣等也是一样招待寒暄的……王爷这边请。”
  “贺侯客气了。”叡王见萧恪和贺绥皆是神情淡然,虽说贺绥没什么笑脸,但想想这位本身就是个冷面郎,倒也能释怀了。只说话的时候拿眼神一个劲儿瞥萧恪。或许是因为萧恪素日总给人笑里藏刀的感觉,又或许是叡王自己心虚,他越看越觉得萧恪淡淡的笑意之下另有含义。言行相较于从前的跋扈、目中无人,明显要表现好上很多。带上妻女本就是个怀柔手段,怕就是被扫地出门,带上妻女,总觉得萧恪不至于连曹氏和萧璇的情分脸面都不顾。如今瞧着贺侯两口子面上平静如水,也没有什么发作的意思,一边担忧着一边却好似又有些心安在。
  叡王并自己的妻女跟着进了正厅的时候却还瞧见一个人,初时只觉得是哪里来的人如此放肆,可打眼一看倒是熟人。
  “康王叔怎么也在这儿?”
  康王这会儿才慢悠悠放下茶杯起身,口中说道:“这不是叡王殿下嘛!臣是来同允宁闲磕牙的,没想到屁股还没坐热,殿下便来了。”
  他言辞粗俗,若换作旁人是绝说不出这种不雅之语的,可许是康王胡闹了几十年,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似乎还有那么些‘合乎常理’。
  “这样…倒是本王打扰你们了。”
  康王主动给三皇子让座,直接坐到下首一排凳子上,叡王妃带着敏仪郡主主动往后错了一个位子,不过萧恪倒是不在乎那些,直接便坐在刚刚叡王妃空出来的那位子,正好与康王面对面。
  落座的叡王犹豫着该如何开口,可正厅中陡然做了许多人让他一时忘记了,只能看着康王问道:“皇叔你们方才再聊什么来着?不用顾忌本王,你们继续聊,本王听着,若是有些意思,咱们也好一道。”
  “不过是些家常理短,无趣得很,我们方才也实在聊烦了,正巧殿下来。”
  “皇叔说的是。”
  叡王随口应了一声,正偏头打算同萧恪说话。康王在旁一直盯着几人的反应,此时突然插话同叡王妃道:“王妃和小郡主想来是对男人们说话无甚心思的,既是贺牧将军不在府上,允宁刚好合适做这差事,你们去内院寻个清净地方说话,殿下有我们陪着便是。”
  叡王妃看向丈夫。
  “这……”萧定淳今日便是奔着萧恪来的,虽说康王说的这话倒也合乎情理,可真这么做他特意携礼上门找萧恪的目的不就办不成了,只能犹豫了下说道,“允宁虽入了侯府,但到底也是本王的堂兄弟,名分上我是半点没将他当做妇道人家的,皇叔这么安排,只怕允宁不乐意。”
  康王眼珠一转,却是笑道:“殿下这可想岔了!如今允宁嫁了抚宁侯,在外打理朝政、在内管理家宅可是两不耽误的。本王瞧着倒是因为有贺侯在,允宁如今也越发滋润了!不信殿下细瞧瞧?”
  萧定淳听了神情古怪,可人就是这样。从前可能从未在意过,偏生被别人特意点出来了,再看便会格外注意。
  他只记得萧恪平日里如何杀伐果断,被康王这么一点,再扭头去盯着人时,似乎隐隐约约真的觉得康王说得有几分道理。比起朝堂之上城府颇深的算计模样,正歪头去与自己女儿说笑的萧恪好像真的格外娇媚,越看越像也越相信。
  康王在旁还嫌不够乱似的,又悠悠说道:“如今别看咱们允宁在外雷厉风行的,回了家,可不全是贺侯说了算!到底还是贺侯深藏不露,连允宁这么个乖僻性子都能制伏,这驭妻之术当说出来让京城的人都学学,不然上了朝,个个瞧见允宁就抖若筛糠可怎么行?!”
  萧恪与康王在蛊惑人心一道上各有千秋,前者更多的是让人怕,后者则是潜移默化让人顺着他的思绪去想。
  萧定淳压根没有想过这回是一个套儿,被康王一句句带进了沟里,再抬头看一眼冷着脸喝茶的贺绥…以及不经意抬头看向贺绥的萧恪,立刻就对贺绥在府中的地位深信不疑。并且在他的印象中,贺绥心性耿直,萧恪反而更难招架一些,便点点头同曹氏说道:“既如此,你便带着敏仪与允宁去内院随意打发时间好了,左右这里说话你们也听不懂。”
  贺绥这时也冲萧恪略一点头,戏向来做足的萧恪还给贺绥恭敬行了个礼才带着叡王妃母女离开的。
  再瞧贺绥,端坐主位,一副坦然受礼的模样。向来耿直性子的他都这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加之康王在旁左一言右一语暗示,不怪萧定淳被忽悠得一愣一愣的,倒真相信了康王随口编织的谎话。对着贺绥一同解释,又按照门客给他出的主意将当日袖手旁观的自私行径推得一干二净,最后送上礼物算作是赔罪。
  贺绥看着堂外一字排开的厚重箱笼,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直等着叡王说完了,才正色道:“殿下有苦衷,臣等自然明白。臣与允宁若是计较当日得失好坏,今日便不会请殿下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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