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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意可违(穿越重生)——迟归鹤

时间:2025-04-28 11:12:09  作者:迟归鹤
  “确实没有。”
  “贺将军如今执掌右金吾卫,在禁军中也是颇得人心,又是皇叔名义上的夫君,自是划归到咱们这边。而禁军大将军虽由元阳侯暂领,实际十六卫各有心思筹谋,如果十六卫倒向皇叔,此时朝中有人议论社稷江山后继之事,必会有人怕皇伯父太子的位子不保而冲动行事。比起我们去做那些容易落人口实的莽撞之举,不如让他们自掘坟墓,显得更名正言顺一些。”
  “不错。璇儿有此计谋,日后也不需要我多担待什么了。只是你日后还需学着提防人,哪怕是信任之人也不要和盘托出。”
  因为面对的是萧恪,这个比她亲生父亲更称职的、更适合作为父亲去尊重的男人,萧璇总是会毫无保留地都说出来。
  被男人这么一说,少女迟疑了一下问道:“我知道天子是孤家寡人,可我日后当真连一个全心信任之人都不能有么?”
  萧恪摇了摇头,道:“作为萧璇,你可以,但未来作为天子…却不可。这天下共主原是一份责任,只是这高处不胜寒的苦楚却少有人说出来。有些人只将其视作无上权力的象征,而那便是你父亲叔伯,乃至你皇祖父如今的模样。尤其你是女子,前路必定荆棘满途,更加不易。我虽能帮你,却不长久,且我插手过多,于你而言,弊大于利。所以还需你自己强大起来……”
  “……我明白了。”
  “另则…王妃娘娘生性温柔良善,眼下这个孩子来得确实不是时候,只不过以我的立场不能指责王妃什么,但日后一应大事你还需自己决断。护国公虽秉性刚正不阿,但外戚防范之心亦不可少。”
  “我都记下了……其实,母妃她…并非还恋着什么,只是被世俗和一个荒唐丈夫规训了二十多年,想改也改不了了。”萧璇提起母亲时,面上露出一丝不忍。
  萧恪叹了口气。其实以他的脾性,一个并不善待自己且没有半分感情的丈夫,叡王妃完全没有必要为了留下这个孩子而拿自己的性命冒险,但终归未曾经历过叡王妃以及这普天下女子所受的苦楚,他也没有资格指摘旁人,终究他还是给出了自己的承诺。
  “我会尽力为王妃保住这个孩子的。你只管放开手做你想做的,若需人财便找我来要就是。”
  “多谢皇叔。”
  ……
  建和十六年冬,宫中传来不好的消息,天子病情危重,听传闻说已到了药石罔效的地步,可禁军却将皇帝寝宫牢牢把守住,就连东宫太子都被挡在殿外不得入内,却唯有荣亲王萧恪可以每日出入。
  一应皇帝口谕及近况都由萧恪代为转达,一时间京中谣言四起,毕竟皇帝都病成了那个样子,这皇旨是不是皇帝说得都不一定。
  谣言一传十,十传百,没有几天的功夫,萧恪俨然已经成了圈禁皇帝,意图篡权谋位的奸佞之徒,且渐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这个时候,没人比祁太尉和韩国公更巴不得皇帝死。这样一旦皇帝驾崩,太子继位天经地义,萧恪等人就是秋后的蚂蚱,蹦哒不了几天了。
  不过他们仍需要担心手握大权和禁卫的萧恪会不会直接先斩后奏除掉太子。一想到太子住在东宫,更是心中难安,便想着借韩国公寿辰将太子唤出宫,到时举事,也不怕投鼠忌器。
  正是这个档口上,太尉府迎来了一位稀客。
  “末将骁骑营统领南崖,想求见太子殿下,恳请太尉大人通传!”
  
 
第一百五十六章
  “小少爷!”
  仆人匆匆跑回来时,白琮正盯着平铺在书桌上的信笺出神,屋门突然被推开,他吓了一跳,警觉地抓起桌上的那张纸收在背后。见是自己的小厮,才松了一口气,随即板起脸斥了句:“怎么毛毛躁躁的?!进来也不通报一声!”
  小厮和自家少爷是从小长到大的,平日做事确实有几分毛躁,不过白琮从来没因为这个训斥过他,便也习惯了,加上今天的事情着急,进来的时候也就没想起来禀报一声。虽然他心中委屈,但毕竟是主子训斥,只能受着,便老老实实赔了罪。又从怀里取了白琮给他的信物,双手捧了递上,说道:“您让小的问的事,小的已经问到了……”
  白琮看都没看那信物,焦急说道:“快说!”
  “太尉府的人告诉小的,明日韩国公寿辰,太子殿下也会去。只不过因为皇上病重,韩国公府不能摆宴,请的也是些亲朋好友。太尉府的人还传话说,若是小少爷想去,明日先到太尉府上,由太尉大人带着一起过去,还说…说……”
  “说什么?!”
  “说为着太子妃的缘故,韩国公府可能容不得少爷,教明日遮一遮,莫在大庭广众之下露了脸,否则太尉大人无法和太子殿下与韩国公交代。”白琮脸色登时变得难看,他的小厮显然知道什么,说后半句的时候声音也越来越低,末了又补了句,“少爷,要不算了……老爷和夫人这段日子一直管着您,不让您出门,怕是舅老爷那儿察觉了什么同夫人说了,他们总不会是害少爷的。再说,这天家哪是能攀的……”
  “住口!”
  白琮用力锤了下桌案,呵斥一声令小厮闭了嘴,自己却也忍不住生闷气,却并非朝着父母舅舅他们,而是一股脑甩给了萧恪,愤愤不平道:“舅舅如今被奸人蒙了眼就算了,母亲他们怎么也跟着糊涂?!之前的事都不说了,可你看看现在他萧恪是什么样子?!”
  新的荣亲王府还没有收拾好,又因为齐帝病了,这事就一直耽搁着。萧恪自大婚之后,就一直以侯夫人的身份长住在侯府主院,连带着从前王府的人带过来不少。这几个月过去,早就跟侯府原本的下人混成了一团,指不定院子哪个犄角旮旯就有荣亲王的人。
  小厮是知道自家少爷讨厌萧恪的,但他不比白琮,还知道这府里谁说话分量重,赶忙上前劝说道:“少爷快小声些吧!!这府里如今……您可千万别嚷嚷出来,不然保不准有什么事呢!”
  仆从本也是好意,毕竟这侯府本就是舅老爷贺绥做主,在管教白琮,不让他和东宫接触的事上,贺家姐弟包括白子骞意见空前一致,白琮这样喊,若是被听到,别说出门了,不挨顿罚都是轻的。
  可白琮听了却只更觉得窝火,声音虽压了一些,怒气却更盛,冷笑道:“瞧瞧!如今我自己家里都要这般怕着敬着他了,外面也都是一样!个个畏惧他萧恪手中权势,黑白不分!太子乃储君,是未来国之社稷!他萧恪如今就敢行悖逆之事,做了这么多年的权臣还不满足!人心不足蛇吞象,怕不是想自己篡位做皇帝?!”
  小厮被白琮的话吓得魂儿都要飞了,忙求告道:“哎呦!少爷!小祖宗!这话咱们真不能胡说啊!”
  “哼!”白琮刚刚也是气糊涂了随口说的,毕竟换作任何一个人,只要稍微懂点忠孝之心,便明白萧恪的所作所为有悖纲常,可偏偏最是忠正端方的父母舅舅偏偏对此视而不见,看不到萧恪行事悖逆,反而因此管束自己,实在是让白琮不敢置信。
  小厮只好顺着主子的心思哄道:“少爷莫气,一切且等明日再论也不迟。再说,您与其和那位争一时长短,不如静下心来好好想想该怎么同老爷夫人说明日出门的事。”
  “你说得对……这确实是个大事。”
  父母虽因多年分离而对他一向慈爱,但遇着事从不妥协,不然也不会在涉及皇权的事上如此帮着萧恪管他这个亲儿子。若是想明日顺利出府,还需找个合情合理的借口才是。
  幸好晚膳时贺绥与萧恪都不在府中,饭桌上只有他与爹娘三人在。
  白琮在饭毕,茶水送上来时才寻到机会开口询问道:“爹、娘,明日…孩儿想出门访友。”
  贺牧率先追问:“是哪家的小子?”
  “是原先晋王家的嫡长孙……舅舅大婚那日他跟着他父亲来过。晋王虽做了错事,但到底与子孙无关,且天子已开恩,只降他家为郡王爵、打发去守滁州行宫,并未诛连满门。近日便要举家搬出京城了,孩儿想着与鸿炜素日私交不错,便想明日请他去酒楼小坐,算是为他践行。”
  这已是白琮能想到并安排妥当的最好理由了,晋王当日留下血书将一切罪过揽到自己身上,萧琦自罪孽也已受了惩戒,此生再想出人头地已是不能了。整个晋王府只剩下一个还算老实的萧纵,萧恪也便没有赶尽杀绝,请了齐帝的旨,将褫夺了亲王爵位,将晋王本人从萧氏族谱除名,另封了萧纵为怀安郡王,阖家赶出京中,非诏不得回。算算日子,他们是该离京了。
  大抵是因为晋王伏诛,此事已有圣裁,贺牧夫妇并未过多盘问。只白子骞叮嘱了儿子不可与萧鸿炜说不该说的话、早些回家之类的,便松口痛饮他出府,这次连盯梢的人都没有拍着,只让白琮的小厮跟着服侍提点。
  那小厮其实有些心虚,只是面对侯府几位主子,只能默默点头称是。
  白琮又问起了舅舅不归家的理由,其实他更想知道萧恪今日何时回府,但以他素日与萧恪的关系,若是贸然问起,以他父母的机敏,必然立刻察觉他另有所图,便只问了贺绥的事。
  贺牧随口答道:“你舅舅如今掌管京中戍卫之责,总是忙的。从前是允宁常在家中,他无论如何也会赶回来。近来天子有恙,皇子宗亲都生了不安分的心思,你舅舅他们便担忧有人会趁乱生事,故而忙得脚不沾地,哪有整日待在府中的道理。”
  白琮垂着头,藏在桌下双手攥紧了拳,过了一会儿才幽幽开口问道:“陛下有恙乃举国大事,如今听闻龙体不好,历朝历代这种时候不都是该由太子摄政监国嘛?孩儿听说太子殿下连陛下寝宫都进不得。萧…萧叔带兵护卫陛下宫禁,虽职责所在,难免落人口实,且他名义上是侯府的媳妇,外人议论起来,岂不是败坏了外祖父从前的好名声?”
  贺牧脸色一沉,她是个母亲不假,但大是大非上却从不会因为血缘而退让。白子骞在旁及时按住了妻子,他知道如果不劝,照贺牧以往的脾气,不给儿子一脚也得掀了桌子。
  不过白子骞的脸色也不好,因为儿子方才话中之意他也听明白了。
  “琮儿,你跟为父说实话,你与……东宫,究竟有多深的牵扯?”白子骞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说太子。贺绥早已同他们夫妻示警过,作为父亲,他可以接受儿子年轻气盛,一时被权欲迷了心窍才攀附东宫,也不愿相信儿子是与太子有何瓜葛。
  “……”白琮沉默了下,实在是父亲问得过于直白,他一时没有准备,只面上强撑着反问了句,“只是感激殿下当年救命之恩……爹怎么这样问?”
  白子骞并未回答,听了儿子的回答,脸色反而更难看,就连贺牧也是连连叹气。
  或许是不解于父母此刻的反应,或许是出于孩子对父母的信任和依赖,白琮忍不住将长久压在心底的疑问说出了口。
  “爹…娘…你们、你们这是怎么了?孩儿听从家中祖训,一直以忠君爱民为己任,不敢有负半点,太子是一国储君,陛下百年之后,自是太子登基继位,便是我们该效忠的‘君’啊!何况殿下又对儿子有救命之恩,儿子想与东宫亲近不是极平常的事么?陛下即便下了荒唐旨意命萧恪监国,他若是忠臣,便该婉言推拒,请殿下主掌国事,可他却仗着陛下的信任,排异党同,如今更是将东宫压得抬不起头,这……这都是有悖天理纲常的啊?!为什么舅舅和你们都不提啊?!”
  “琮儿!还不住口!”白子骞沉声呵斥了儿子一句,转头立刻追问道:“这些混账话你是从哪儿听来的?是不是从前晋王家的小子同你说的?”
  生怕这个出府的借口用不成,白琮赶忙反驳道:“不是!是我自己想的,我只是不明白你们和舅舅为什么这么相信……”
  贺牧在旁插话道:“相信允宁?”
  白琮没出声,只是看了眼母亲后点了点头,脸上颇有些不服气。十六七岁的孩子最是有自己主意的时候,更何况白琮打小就没再父母膝下养着,贺牧夫妇总觉得是亏欠了儿子,只要不是秉性坏了,有些事还是能忍则忍。
  白子骞见状摇了摇头,接过妻子的话教导儿子道:“允宁行事固然有些剑走偏锋,可他本性不坏,对待你舅舅与我们更是掏心挖肺得好。世人眼中,他越过太子行使监国之权并非是他篡夺,而是此刻没人比他更适合执掌大局。为人臣,忠君自是首要。但是琮儿,有件事你忘了,天子犹在,太子也未继位,我们需要效忠的天子仍是现在龙椅上的那一位。”
  白琮却不服气,直接顶了一句道:“天子昏庸残暴,萧恪他明知却为虎作伥,还处处与太子殿下作对,意图扶持一个什么本事都没有的叡王。就算天子犹在,他萧恪在太子面前也仍是臣,难道这样爹也能为他开脱不成?”
  贺牧此刻已不是生气了,她摇着头,眼中颇有几分不肯相信,自己的儿子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这些也是你自己想的?还是太子殿下让你这么想的?”
  “爹?!为什么又扯到太子殿下?!又不是我一个人看不惯萧恪玩弄权术,难不成朝中那些个个都是太子殿下教唆得不成?!”
  白子骞抬手指着儿子,‘你’了半天最终只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无奈。
  贺牧是个直肠子,因为常年领兵打仗,脾气不同寻常女子,一向火爆且向来耿直,眼里不揉沙子。方才忍了那许久,已是身为母亲对儿子胡闹的容忍了,如今听了白琮句句反驳,火气再难压制,直接一拍桌子怒道:“你爹苦口婆心说了这许多,你怎么还是如此冥顽不灵?莫不是真如你舅舅猜的那样,是与太子殿下关系非比寻常,不知不觉忘了他是有妇之夫?心思都拐去外面,连事实如何都不考虑了是么?!”
  “娘?!”亲娘的话着实让白琮脸上挂不住,不敢置信地唤了一声,“您就是这么看我的?!”
  白子骞赶忙拦住妻子,其实贺牧方才的话着实有些欠考虑,对着自己的孩儿这样说,即便白琮和太子之间确有不清不楚的关系,但这话从她这个母亲口中说出,委实太过伤人了。
  “琮儿,你娘不是那个意思。她是气糊涂了,只是想说,太子并非良配。无论他将来做不做得成皇帝,他都是有妻有子的人,你与他在一起对你没有好处。”其实当初贺绥同他们夫妻提起时还提到过太子可能是将白琮当做了自己的替身,只是夫妻俩既不愿相信这个事实,更不愿承认替身一说。本来连与太子有私这事他们也是打算瞒下,缓缓和儿子委婉谈的。不成想今日一家子谈崩了,贺牧脾气冲,直接就说了出来,倒弄得一家人都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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