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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意可违(穿越重生)——迟归鹤

时间:2025-04-28 11:12:09  作者:迟归鹤
  白琮闻言却冷笑一声,很快猜到了这个说法的源头,反讽道:“舅舅?舅舅秉性正直,心思又不在此,如何能说得跟亲眼见到一番,只怕也是萧恪同他说的,偏舅舅信了,就同你们也说了!反正萧恪说什么你们都信?!”
  一番慷慨陈词,倒让白子骞夫妇有些犹豫了。他们的儿子不像是个心里能藏事的,这样言辞激烈反驳,且字字铿锵,分明像是与太子没有那层关系的模样。
  “没有便好,你娘也是担忧。几位殿下都非常人,即便你是个女儿,我和你娘也断不敢将你往几位殿下身边送,更不要说你是个男子了。”白子骞心里揣着疑问,开口安抚儿子。
  只不过被伤透了心的白琮一时难以接受父母也倒戈的事实,冷着脸站起来丢下一句‘孩儿告退’便转身离开。
  白琮的贴身小厮且不敢立刻跟上去,只略动了下,抬眼看着白子骞,意在询问。
  白子骞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道:“罢了,琮儿心里不痛快,你陪着他长大,该是了解他的脾气,也跟着劝一劝。再同他说,明日出府我们不会阻拦,只让他早些回家便是。”
  “是,老爷。”
  小厮应后忙退了出去,只是追上白琮的时候,却发现他不是朝自己院子回去的,忙跟上小声问道:“少爷!你这是去主院的路啊!”
  白琮心里不痛快,却没忘目的。今日贺绥不回府,萧恪在宫中,再没有什么更好的机会了。
  小厮问得他心烦了,白琮便停下脚步,转过身沉声吩咐道:“一会儿进去,我找个理由去书房。你负责把所有可能守着看着的人都支走,随便挑个什么理由,就说端个茶送个点心什么的,让萧恪的人不要有机会靠近,若有人不信要闯,你便大声喊,告知我一声便是!”
  小厮不知道白琮上次偷偷抄证据的事,但只听他家少爷这些吩咐便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他可不傻,纵然对自家少爷一心一意,但那也得是平日撒个小谎这样的小事,今天甭管白琮去书房要干什么,单看这个谨慎防人的架势,小厮便知道事情不简单。而事情一旦败露,白琮是侯府的小少爷,至多不过挨顿罚的事,可他一个家生的奴才不被主人家打死才怪!于是拼命拽住白琮的衣裳,求道:“少爷!这……这主院真不是随意闯的啊!这玩意要是出了什么事,别说是舅老爷和王爷那儿不好交代,就是老爷和夫人知道了,也非打死我不可啊!”
  白琮抽回手,淡淡说道:“你且宽心,我又不是要做什么恶事,就算爹他们迁怒你,也有我呢!”
  “少爷!少爷!”小厮再想拦,白琮已甩开他直直进了主院,想拦也拦不住了,只能硬着头皮跟过去。
  迎面正撞上一人过来,倒也熟悉,是贺绥的亲卫之一,贺柒。
  “小公子有何吩咐?”
  “过两日父亲要考我,我想起舅舅书房里有本书,便想去找来看看。”
  “这……”贺柒面露难色,顿了下直言道,“小公子见谅,侯爷有吩咐,这书房原不止侯爷在用,王爷的藏书也搬过来了一些,还有平日公务未批完的奏折,实在不方便让人随便进去。”
  白琮当然知道不方便,就是因为萧恪重要的东西都一并搬过来了,比之前在郡王府更容易找,他才特意过来的,怎么可能因为侍卫的一两句话打道回府。闻言便撂下脸来,斥道:“怎么?我也是外人了不成?!你主子是我亲舅舅,我是能害他还是怎样?!”
  贺柒被说得只能低头道歉,连连说自己没这个意思,又饶舌几句,才有些迟疑地放白琮和侍从进去。
  白琮意外顺利地进入了书房,比郡王府的是小了很多,但也因为更熟悉些,找起东西来也更容易。
  “你去外间守着,若有人来,便说我要安静看书,打发你出来伺候。若是拦不住了,便大声喊我,去罢!”
  “……是。”
  小厮有些犹豫地出去了,白琮一回生二回熟,翻起萧恪的东西来较上次更快了、也更大胆了些。而这次他不仅抄下了几笔重要贿赂的往来账目,还翻出了一封被藏起来的信,上面内容句句皆是谋逆大不敬之语,不外乎是如何在皇帝崩逝前诸如废掉太子之类的谋划,就是可惜没有落款,但对于白琮来说,这封证据也足够了。
  不同上一次,这次他将信纸抽出来,叠好后连同抄录的证据一起小心塞入袖中,另放了一张空白的信纸进去,才将那封信放回了原地。而后泰然自若地随便拿了一本书出去,带上小厮准备离开书房。
  可此时,书房的门却从外面被拉开,白琮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抓住了藏东西的袖子。
  但来的人却不是萧恪和贺绥,而是一张白净秀气的脸庞,尚未束发的少年比白琮还矮上一个头,个子虽不高,但身姿却十分板正,一身青绿绣翠竹的儒衫衬得少年书卷气更重,倒也是个熟面孔。
  柴鸿驰将白琮的反应尽收眼底,面上却平静依旧,他身后跟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也是如出一辙的文人气。
  见到白琮,柴鸿驰客客气气向对方行了一礼道:“白公子这么急匆匆是要做什么去?”
  “与你无关。”
  白琮袖中藏了证据,本来他是不怕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比他年纪小,身形更瘦小的少年站在面前,总让他有一种被看透的错觉,便一刻也待不下去了。白琮潇洒走了,跟在身后的小厮也认识柴鸿驰,早年他家少爷和这柴小公子在一块读书,他们也算熟络,自家主子心里虚直接走了,他便只能作揖赔礼,敷衍两句赶紧去追自家少爷。
  柴鸿驰转回身看着匆匆离去的主仆,脸色平淡地看向身后的老者道:“师公,咱们进去罢。”
  等到第二天,白琮将几份证据都揣在怀里,乔装打扮出了门,意外得没有被怀疑和阻拦。等到了太尉府,凭着太子的信物,他顺利找上祁太尉。
  对于白琮的到来,祁太尉其实并不完全相信,他总觉得是萧恪的阴谋,尤其是在听到白琮说他手中有可以扳倒萧恪的铁证时,祁太尉第一反应不是欣喜,而是怀疑。怕白琮是来套自己话的,所以他并不接茬,只说到时候见到太子再说。
  尽管白琮是打听了主意来的,但戴着斗笠跟祁太尉踏入韩国公府的时候,他心中却是忐忑不安的,紧攥着的手心开始冒汗,不时便要抚上胸口确认证据还在不在。
  把白琮带来,祁太尉事先并没有和任何人说,一是说出来了,韩国公府未必会让人进门,二来是怕太子反对,不过为了求个心安,他还是打算把白琮这个抚宁侯府未来继承人带上,毕竟到时候他们真出了事,只要把白琮拖下水,贺绥就必然要受牵连,而萧恪投鼠忌器,也必不敢把事情做绝。
  可韩国公府和太子都不是傻子,一个戴斗笠遮遮掩掩的人进府如何能不怀疑,祁太尉无法只能将人引出,并说明了他心中投鼠忌器的考量,至于怕韩国公和太子多心阻拦,他没敢说出口。
  韩国公父子虽然不欢迎白琮的到来,毕竟他舅舅是贺绥,而贺绥娶了萧恪,是他们头号敌人。不过祁太尉的那番言论也确实打动了父子二人,刚欲答应将人留下,不想太子在一旁冷着脸斥了一句:“胡闹!还不回府去!这是你该掺和的事么?!”
  韩国公世子和祁太尉都纷纷劝和,孰料白琮此时一咬牙将怀中证据取出,一手指着今日唯一的外客南崖,高声道:“殿下!我和这位将军一样,是来助殿下的!”
  太子闻言并没有喜色,而是眉头皱得更紧了。
  “殿下不信可以亲自验看!这里面是我从萧恪往来账簿中抄录的东西,里面有他与朝廷权贵之间的贿赂来往,另有一封亲笔信,也是从他书房隐秘之处翻来的,上面详述了各种谋害殿下的计划,这些都可以证明萧恪心有不轨!只要能向天子告发,必定能一举拿下他!”
  祁太尉和韩国公自然听了十分欣喜,要知道这话若是他们说,旁人或许还以为是构陷,但若是白琮这个亲外甥抖落出来,那么旁人怎么也要信三分,不怕没有机会弄倒萧恪。
  萧定昊脸色阴沉,朝白琮伸出了手,冷冷道:“给我。”
  白琮当着众人的面将证据双手奉上,除了站在太子身边的太子妃对白琮的接近横眉冷目,祁太尉和韩国公却是无动于衷的。
  然而事实并不如他们想象得那样好,太子看过了所谓的‘证据’后,却深深叹了口气,将那证据递给身边的近卫,吩咐道:“通通烧了。”
  “殿下?!不可啊!”
  祁太尉愣了下,连忙大喊着想拦,然而近卫对太子的命令根本没有任何迟疑,直接当着众人的面丢进了火炉,瞬间便烧成了灰烬。别说大失所望的祁太尉和韩国公了,便是送出证据的白琮自己也是无比震惊,但他还来不及询问缘由,就听得太子淡淡说道。
  “都是假的。”
  “什么?!”韩国公和祁太尉听到是假的,登时就变了脸色,然而太子自己却是神情淡然。
  白琮摇头不敢置信,反复说道:“殿下!这是我从萧恪书房搜到的……”
  太子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信不是萧恪的字迹,是老七的。那些账目我虽未看过簿子,但多半也是萧恪刻意让你看得。萧恪身边也有暗卫,且他警惕心强,怎么可能将外来账簿摆给你看。云随,不要胡闹了,快快回你爹娘身边去。”
  萧定昊看到那些证据,就知道白琮是中了萧恪的计,仅凭着一股冲动跑了过来,那么这个时候对方一定得了消息,若是白琮继续待在这儿,无论如何都会有麻烦。
  向来安静不过问事的太子妃此刻却突然开口,厉声道:“殿下不可放白琮走!”
  所有人,包括韩国公在内,都有些震惊地看向女儿,唯有太子的眉头紧锁,脸上的神色也渐渐露出不悦与怒意来。
  原本乖顺的太子妃一改从前的‘大度’,指着白琮对萧定昊说道:“他是抚宁侯的外甥,也就是荣亲王的外甥!既是荣亲王设的局,那边无论如何不能放他离开!荣亲王要害殿下、害妾身父亲,那我们便该让他们一起尝尝这滋味!”
  萧定昊看了眼一脸茫然的白琮,垂下眼眸,略带了几分怒意说道:“孤说了,放他走。”
  “不行!殿下当真要为了一个抚宁侯的代替品置自己的尊荣,置我们所有人的生死荣辱于不顾嘛?!”
  太子的脸色随着太子妃的话变得越来越难看,韩国公听着女儿大胆的发言,害怕大过了震惊,可还来不及拦住女儿,便听得太子沉声一喝。
  “放肆!”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小女是……”
  “韩国公,孤没让你开口。”
  萧定昊鲜少在他们面前动怒,只是当这位素日从不翻脸的太子殿下撂下脸时,在座没有一人敢言语,连带着来投诚的南崖也遭了冷待,一干人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白琮咬了下唇辩白道:“太子妃娘娘误会了,臣与殿下并不像娘娘说得那样。”
  可积怨已久的太子妃却不愿就此住口,哪怕丈夫此刻已是要杀人一样的目光盯着自己,她还是看向白琮,语带嘲讽反问道:“不是哪样?不是抚宁侯的替身?还是与殿下并无瓜葛?!”
  太子妃句句犀利,因为是旁观者,她看得格外清楚。
  白琮哪个都无法回答,只是有些无助地看向太子,而太子妃见状也转过身,两个人都在等着太子的回复。
  萧定昊只是长叹了口气,方才的火气也已经强压下去,淡淡地对着太子妃说了一句,“楚氏,你今日未免放肆了。”
  白琮没有得到肯定的答复而不自觉露出失望的神情,太子妃则是震惊之后,自嘲地笑了下,起身跪在太子面前,低下头道:“是妾身言辞不当,请殿下恕罪。但妾身只是想着,若殿下真喜欢白公子,同妾身明说便是,妾身说什么也为殿下去讨了陛下的旨意,将白公子纳进东宫来。”
  女人口头说着要服软,但句句带刺,也是当真怨上了。
  “好、好、好!”太子一连说了三个好字,那语气让韩国公听了心惊胆战,随后便听得太子冷声道,“结发多年,孤竟不知太子妃‘聪慧’至此,若你真大度,不如下堂求去,也省得禀明父皇了!”
  韩国公父子当时便跪下了,口中喊着请太子恕罪。
  白琮因太子的话愣在了原地,哪怕一院子的人全跪下去了,他仍直直地站在那里。太子近卫刚想开口呵斥,被太子抬手拦了,便由着白琮做那个例外。不知是否是被太子妃今日大胆的言辞气到了,竟真有几分拼力回护白琮的意思。
  祁太尉等人心里跌宕起伏,好好的一场谋算因为白琮的出现瞬间搅和乱了,他此刻只后悔自己为何要答应带对方来,于是便尝试着想开口转圜一二的。
  然而就在此时,韩国公府的管事却面露慌张之色,急匆匆地跑来,临近了,还一下子扑到在地,连喘了好几口气才慌忙指了指身后的方向大声道:“太子殿下!国公爷!外面、外面……禁军把咱们国公府团团围住了!!抚宁侯已经带着人…直接闯进来了!!”
  “什么?!”
  话音未落,便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且人数不少,一银甲将军手提长枪跨进院来,一眼就对上了一院子神情慌张的人。
  还不待韩国公等人说什么,便见贺绥手中银枪一台,正指向韩国公和祁太尉跪着的这边,朗声道:“奉陛下口谕,捉拿反贼!”
  反贼两个字一出,众人再傻也知道坏事了,他们怒瞪着白琮,恨不得直接冲上来活撕了他。
  萧定昊此时起身走过来,直接将彻底愣住的白琮拉到自己身后。面对着曾经自己无比迷恋的年轻将军,不由摇头轻叹一声,沉声道:“这里并无什么反贼,贺将军究竟是听了谁说的,又是奉了谁的旨意而来?!”
  天子病重多日,连榻都下不来,如何能如此迅速安排拿人,太子言下之意便是公然怀疑贺绥并非奉了皇帝的旨意,而是奉了萧恪的‘旨意’,若真是踩实了,萧恪和贺绥之中,少不得得有一个人背上矫诏的谋逆之罪。
  祁太尉和韩国公闻言面露喜色,但下一刻,他们身边站起来一个人,彻底打破了他们的幻想。
  那个口口声声说要向太子投诚,直言不满萧恪假传圣旨的南崖,此刻越众而出,一改方才和他们推杯换盏时的狡诈模样,木着一张脸走到贺绥身前,躬身道:“末将不负将军所托,将韩国公及太尉所言所行都记得清清楚楚,愿为将军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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