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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意可违(穿越重生)——迟归鹤

时间:2025-04-28 11:12:09  作者:迟归鹤
  “康公子还未听我说什么便下逐客令,是否草率了些?不过……我还倒是真有些好奇,你口中的贵人们又都是些什么心思?”
  康潮儿仔细打量着萧恪,发觉面前的男子瞧自己的眼神并不似之前那些人一般猥琐下流,反而面上带了几分看好戏的模样,倒是有些激起了他的逆反心理。
  “跟我来。”
  面对康潮儿放肆的态度,萧恪却没有半分不耐,梁砚秋在旁瞧着,深觉自家王爷身上仍有许多地方出乎自己的意料。
  二楼的雅间里摆了一桌子菜,看着卖相都不错,估摸着已经是悦来客栈能端出来最好的菜品了。而桌边只放了一副碗筷,萧恪坐下才发觉有些菜已然是动过的,显然康潮儿不仅仅讹了梁砚秋十几两银子,还很不客气地点了一桌子佳肴等着他来付账。
  “呵。”萧恪没忍住笑了一声,康潮儿正从那只烧鸡上扯下一只鸡腿,听到小声抬头瞪了一眼,萧恪强忍下笑意解释道,“抱歉,我是实在少见康公子这样有趣的人。”
  “你们这些贵人左右也不差这几个钱,请我吃一顿也不妨事才对,何况雅间是你家仆人开的,我可不会付一文钱。”说完咬了一大口肉,倒是副豪爽的作风,“直说吧!你这样的贵人找我有何贵干?”
  萧恪瞧着面前人,并没有答他所问,而是反问道:“康公子一开始既认为我同那些心怀不轨的贵人一样,为何还要同意见我?”
  “因为不见会很麻烦,会试近在眼前,我不想给自己惹麻烦。你们这些贵人最是会拿旁人当乐子,既然要见,我收些银子也不过分。至于别的心思……就恕我不奉陪了!”
  “传闻康公子天生神力,又大江南北跑镖,想来是对自己的武艺颇为自信?”
  康潮儿将啃干净的鸡骨头放在空盘子中,虽是不经意的动作,但萧恪仍看在眼里。此人看着粗枝大叶,说话粗鲁无礼,但却并非无智的莽夫。今日见到真人了,才觉得竟比传闻中的还要有趣几分。
  “这世上自有比我强的人,我也说不上厉害,不过比起你们这些‘贵人’,我还是有几分应对的底气。再说了,你们想见我,多半是听了那些传言,加之我容貌异于寻常男子,一时兴起罢了,真闹得撕破脸皮,我是乡下人豁得出去,你们这群贵族老爷少爷的可不敢顶着一张鼻青眼肿的脸去报官,我又有什么可怕的?”
  “呵!哈哈哈……有趣、有趣!我许久没见过康公子这样的妙人了。不过……”萧恪一瞬收敛了笑意道,“康公子忘了,这里是大齐国都,不比潮州的小乡镇,这里遍地都是权贵。说句难听的,你若住在城北靠近皇宫那条街的客栈里,你在二楼随便丢个石子,说不定都能砸中一个侯爷王爷的,真惹到了这些人,他们可不像那些乡绅小官,想让康公子人间蒸发……可有的是法子。”
  康潮儿听了这话,面露不悦反问道:“贵人这是在吓唬我么?”
  萧恪却笑笑道:“康公子别误会,我可没有闲心只为吓唬康公子而来。”
  “说起来,贵人还一直未曾自报家门,却自顾自说了这许多,未免少了些诚意。”康潮儿此时已经能够断定萧恪并非奔着他的脸和传闻来的,不过他隐隐能感觉到面前人出身绝不一般,是而连神情都凝重了起来。
  萧恪当然也注意到康潮儿的变化,但他对于这个变化是有些欣喜的。
  “失礼了。在下姓萧,单名一个恪字。”
  “萧……你是燕郡王?”萧恪虽不算什么稀罕名字,但萧乃国姓,何况燕郡王的名讳在京中早已是无人不知了,康潮儿愣了下,随即指着萧恪问道,“传闻中你不是喜欢男人的吗?还纳了好几个男人到府里,听说还有幼童,为何……”
  “康公子这不是也从外人口中听了本王不少‘传言’?传言未必尽真,而流言止于智者,本王想……康公子方才便应该明白本王同那起子污秽心思的权贵不同。”
  康潮儿瞧了萧恪一会儿,开口却道:“流言也未必全是夸大其词。”
  “何意?”
  “传闻燕郡王萧恪性子乖戾,同厚道的父兄不同,提其名便可止小儿夜啼,这话我瞧着倒不算谎话,你这人是挺相与的。”
  “那我姑且把康公子这话当做称赞了。”萧恪并没有一直端着亲王的架子,只说了一句,自称便又换回了‘我’。
  康潮儿听了竟也跟着笑了一声,又问道:“我方才叫你时,你分明是在瞧街对面的那两个男人,难不成因为我天生女相,才没有引起你的兴趣?”
  “我这一生只看重一人,旁人于我都是粪土。何况我今日来也是为招揽你而来,并非要将你抢回府里宠幸,故而康公子长成什么样都与我无关。”
  “你这人挺有意思的,不过不好意思,我来赶考只为父母遗命。况且我有自知之明,即便我做了官,皇帝权贵如此,我一个人又有何用?”
  萧恪手指轻点木桌,抬头看向康潮儿道:“若我说我能改变朝廷呢?”
  “这么大的口气?”
  “信与不信随康公子怎么想。”
  “那……”康潮儿眼珠一转,“王爷可听说过祁太尉门下有一贪吏,官居刑部侍郎。”
  “范圭?”这倒是个熟人,“你和范圭有仇?”
  康潮儿却很坦然回道:“没有啊。只不过这人素来贪财却忝居高位。王爷既有如此野心,那收拾一个太尉引荐入朝的学生想必不难。到时王爷再来找我谈这事才显得有诚意。”
  这话说得可谓张狂至极,一如康潮儿刚入京时表现出对会试名次十拿九稳的态度。
  不过这也正对了萧恪的胃口,毕竟他要做的事惊世骇俗,循规蹈矩的举子文人可没有那样的胆识,非得是康潮儿这样大众眼中的‘异类’才有可能办得到。
  “时限呢?”
  “自然是会试放榜之前,完成了父母遗命,我就准备返回家乡继续做我的打渔郎,王爷若是要展现诚意,可得快些。”
  “好,一言为定。”萧恪爽快应下了。范圭并非什么重要人物,且这些年仗着祁太尉的庇护中饱私囊,还惹了不少人,想要除掉他有的是路子。
  “那我就不送王爷了,王爷走前记得把这桌菜钱结了。”
  萧恪起身,没有多说什么便带着梁砚秋出去付账离开,待到坐上了马车,他才开口道:“你这性子倒是耐得住,比有些人稳重多了。你想问什么,现在可以问了。”
  “主子似乎对这康潮儿没有半分怀疑?”梁砚秋刚刚全程没有插一句话,康潮儿的举动胆大且不循常理,若换了旁人,只会当这人是说疯话。可萧恪不仅没有半分恼怒不耐烦,反倒是句句信了那康潮儿的言辞,这让他有些不解。
  “他言行较常人确实显得离经叛道了些,但这类人也是最有主意的,不会轻易被他人买通或是威胁变节,当然……相对于常人拿捏他们也难。”康潮儿无父无母,行事张扬、无拘无束,他做事全凭本心,才不管旁人是什么天潢贵胄、富豪乡绅,虽无可轻易诱惑的把柄可捏,但一旦为己所用,便能全权托付,倒不失为一场收益丰厚的赌注。
  “属下不懂。”
  萧恪笑笑道:“梁大人为人正直,眼中不揉沙子。想来你家的家教便是如此,虽中间经历了些波折,但到底品性为人已定。不过你也不必纠结信他还是不信,你们性子截然相反,未来走的路也注定不同,不必为此忧心。至于如何拿捏此人,是我该操心的事。至于这次约见康潮儿的事,你做得不错,可有什么想要的奖赏?”
  梁砚秋却摇摇头道:“属下心中唯愿杜慷此人恶有恶报,为家父洗雪沉冤,对身外之物并无奢求。”
  “那便先记着,等你想要什么了,只管同洪喜讲。再则,回去后你去同洪喜说,让他给你配两三个侍卫小厮差遣,再将公中银库的钥匙给你一把,若是问起便说是我让给的。洪喜是跟着我从宫里出来的,但他对打理各府往来并不上心,你日后接了这茬,变得惦记着王府同各府的往来礼仪,也算是认认门,方便你掌握些消息人脉。”
  “属下…不太懂这些。”
  “起先让洪喜带着你,等熟了你再亲自办。五月便是我的生辰,到时候有你历练的机会,不过你从前应该也操办过梁府的事务,王府就是来往的人多、事也多,不过想来应该差不多。往年都是洪喜一个人里里外外忙活,不过早些年我不受待见,也没什么人登门巴结,今年却是该热闹热闹了,你心里也得有个数。”
  “……是。”梁砚秋家中未出事时确实替父亲操办过生辰,可这炙手可热的郡王生辰与寻常富商老爷的生辰宴如何相同,心里虽有些打鼓,却还是硬着头皮接下来,“主子,那今日同侯爷在一起的那男子可要查一查?”
  “呵。”萧恪冷笑一声,“不必查了。祁风是太尉府的嫡长公子,你眼下也查不了他。去备份礼,明日下了朝随我去太尉府走一趟,至于礼单,你回去自己琢磨着,晚膳前拟了给我瞧瞧。”
  “是。”
  萧恪回府的时候,贺绥还没归来。
  洪喜跟在身边伺候也没头没脑地申斥了几句,府里上下一中午提心吊胆,至于缘由……当然是因为侯爷不在府里。
  祁风是大摇大摆从王府正门外使人通传把贺绥叫走的,整整几个时辰了人还没回来,萧恪这醋坛子翻得连那些个平日里愚钝些的下仆都闻得到醋味了,哪个还敢往人跟前凑。
  洪喜庆幸白日里白小公子去国子监去了,不然这两人撞上,府里非炸了锅不可。
  梁砚秋为着明日携礼去太尉府的事一直窝在小书房,算是躲过了这一劫。可府里上下判了一下午,却始终不见侯爷回来,可把他们都急坏了。
  急的并非是担心贺绥在外安危,而是生怕王府真正的主子妒火难消,所幸萧恪生闷气一个人窝在书房不需要人伺候,众人才算松了一口气。
  萧恪并不怀疑贺绥同自己的感情,可瞧着他与祁风并肩而行、言笑晏晏的情景,心里头就是忍不住翻江倒海,越想越钻牛角尖里出不来,甚至连一些邪恶的念头都蹭蹭得往外冒。直到遥遥听到院外喊了一句,“侯爷回府了!”
  萧恪游离在外的心绪才算收回来,他蹭得站起身想迎出去,可心里头生了小别扭,想了想又坐了回去,一边生着不知什么缘由的闷气等贺绥来哄。
  可左等右等却始终不见人来,漫长的等待,时不时抬头看向门口,却又觉得自己应该酝酿下不悦的情绪,让贺绥一眼能看出自己不开心,就坐在书房里纠结了许久。
  正胡思乱想着,书房的门被推开,萧恪也来不及确认进来的是谁,赶紧坐回去别开脸,装作脸上很不开心的模样。
  “允宁,洪喜说你午膳都没怎么用,是身子不舒服么?”
 
 
第九十四章
  “……”
  萧恪故意不接话,也忍住没往门口瞧,直到一阵饭菜的香味飘到鼻间,他才低头瞥了一眼。
  贺绥将盛好的饭菜放在桌上,特意走到萧恪视线之内说道:“洪喜方才同我说了,你和梁砚秋出门会客的时候瞧见我和祁风兄了。”
  “他们倒是嘴快。”
  “我知道祁兄是祁太尉的长子,但他同其父和太子殿下不同,对这朝堂权势皆不在意。”
  “阿绥才入了京畿大营一月有余,便已这么了解祁风为人了么?”
  萧恪这酸劲儿怕是隔着几条街都能闻到,贺绥当然也听出来了。
  “志趣相投,自然平日闲暇时聊得多了些。再者,祁风对于祁太尉争权夺利的处事手段不齿。我想的是……与他交好于我们有利无弊,又是小事,便没有同你说。”
  贺绥对萧恪没有丝毫隐瞒,他说得坦荡,并没有因为萧恪酸溜溜的话而生气,反倒弄得萧恪那口闷气生不出来了。
  只是说到利弊之语时,有些犹豫,萧恪一下子便明白了。
  “能得阿绥如此评价,想来祁风确实与众不同,日后若有机会我再见见此人。”说完这话,萧恪却又叹了口气,“我无意拦着你不见旁人,阿绥既喜欢,那便随心就好,不必怕我心生不悦。再怎么说,我也不至于心胸狭窄,把阿绥当做内宅妇人似的谁都不许见。”
  贺绥并非会为了所谓‘利弊’而与人交往相处之人,会那么说便证明他在刻意用顺着萧恪的方式去说。
  若是换了上辈子的自己,该是欢喜的,可他此刻听来却觉得心里堵得慌。
  “我只是……想阿绥哄哄我罢了,没有旁的意思。”
  “我明白。”贺绥走过来搂住了萧恪,轻言安慰了两句,却突然间话锋一转,捉住了萧恪的手腕道,“昨日才胡闹了大半宿…后日我就得返回大营,明日还有个地方要去,总不能天天由着你折腾。”
  “那阿绥喂我吃饭好了!”
  贺绥闻言,不禁摇头失笑,“你今年几岁了?竟还这样痴缠…”
  话虽这么说,但贺绥还是拿起了碗筷。早几年他也替姐姐姐夫照顾过白琮,哄孩子还是会的,更何况是哄萧恪这样的‘大孩子’。
  喂了约莫十几口,萧恪也耍赖够了。到底是一天没怎么吃东西,接过筷子风卷残云般解决了桌上的饭菜。
  酒足饭饱,萧恪才重提了祁风的事,问及今日对方寻贺绥的缘由。
  虽然贺绥已说过祁风与其父不同,但萧恪对于这位祁家嫡长公子知之甚少。更准确的来说,祁风在前世并没有做过什么惹眼的事,才让自己对他几乎没什么记忆。
  毕竟前世的他安于现状,从未与太子以及祁家起过正面冲突,自然不会刻意视他们为敌。
  而重活这一世,诸多事态轨迹都已被他改写。祁家成了他的眼中钉,自然连带着这位没什么名头的祁家大公子也一并盯上了。
  贺绥摇摇头道:“无甚大事。我俩先前一起休沐出营,他今日提前回营,问我要不要一起罢了,我同他在城外聊了一会才徒步回得城里,这才耽搁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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