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天意可违(穿越重生)——迟归鹤

时间:2025-04-28 11:12:09  作者:迟归鹤
  “靖之,我说这话可能不中听。燕郡王行事乖戾,离经叛道惹朝廷非议,只不过是为着陛下回护偏宠,纵然他年不过十六,我却觉得你将他想得太单纯了些……”
  “祁兄。”贺绥少有主动打断旁人说话,只是这次祁风话说一半,他却皱起了眉,脸上露出不悦的神情,“我确实与兄相见恨晚,但事关允宁为人,我却不能认同兄方才所言。世人对允宁多有误解,此事我早已心知肚明,但允宁与我情分不同,我们同生共死十余年,他是什么样的品性没有人比我清楚。我见不得也听不得旁人折辱污蔑他,所以还望兄慎言!”
  “靖之……”祁风从来没有见过动怒的贺绥。
  这一个多月来他亲身接触,贺绥一直都是豁达从容的模样,几乎不曾见过他有慌乱或是大喜大悲的模样。所有人或事,哪怕是贺绥出来军营事,有不少将士拿他给男人做妻的事来讽刺挑衅,贺绥也只是用自己的本事说话,蛰伏军中上下,这是祁风头次看到贺绥真的动怒,而究其原因,却是为了那个名声极差的燕郡王萧恪。
  “对不住,方才是我失言……不该肆意非议他人。”祁风不解,但他也知道自己方才的话有些失言,果断向贺绥致歉。
  “祁兄也不必过于自责,我只是…亲眼所见,所以更不忍心旁人误会允宁。他有他的苦衷,只是旁人不能懂罢了。”贺绥也迅速收敛了自己外泄的怒气,说起萧恪的种种苦衷及好处来,连语气都缓和了不少,最后还道,“若有机会,祁兄可亲自见见允宁,同他聊一聊便知我所言非虚。”
  “唉……恐怕是难啊。”祁风却叹了口气,对上贺绥疑惑的神情,他解释道,“父亲信中说燕郡王是动了气,恐怕今日要发作,京中又不知会闹什么事。我怕到时候父亲羽燕郡王闹僵了,白白辜负靖之今日盛情。”
  “祁兄多虑了。允宁向来是非分明,不会无缘无故迁怒旁人。”
  “但愿如此……”祁风却苦笑着摇摇头,毕竟他不是贺绥,实在不能将贺绥言语中的正直忠正之辈同那个行事无常的燕郡王视作是同一人。
  而祁风一语中的。
  京畿大营对于朝中轻视知之甚少,殊不知此刻京中天翻地覆。
  最初不过是京兆府的巡卫抓到了个入室偷窃的贼人,偷得也不是什么豪门权贵,不过是个寡居的小妇人罢了。偷得也是些稀罕的珠宝首饰,虽说确实值不少银子,不过在京兆府也就是个芝麻大小的案子。珠宝银票归还给那寡妇,再将那窃贼重则几十大板丢到大牢里个把月也便了结了。
  可谁也没想到,那寡妇回去不过半日,便由一个男子带着又折返回了京兆府。
  原本寡妇带着男人再上门便已经是稀奇事了,偏巧这男子也并非寻常布衣,而是刑部侍郎范圭。京兆尹再一查,才发觉这寡妇是范圭孀居多年的寡嫂,范家人丁稀薄,家中就兄弟两个。弟弟范圭拜入太尉门下留在京里做大官,哥哥一家便搬来京中寻亲,只是一直并未与弟弟同住。后来范家大哥病死,便只剩下了范圭的寡嫂带着个年幼的女儿,为了方便照顾,范圭卖了哥哥原来的宅子,换了个不露富的小宅院给寡嫂和侄女住着,没成想这次竟遭了贼,偷了不少好东西去。
  二人折返回来告知来由,原是那小贼还偷了个镶宝石的匣子未归还。
  京兆尹此前未当回事,只做寻常案子审理,又命人将那小贼从狱中提出来审了一番,追问那匣子的所在,范圭和他的寡嫂也在一旁。
  只是问着问着,京兆尹却发觉出些许不对劲来。
  虽说那寡妇在外不善言辞,由小叔子代为答话询问倒也合乎情理,可发觉那小贼一问三不知之后,范圭却先有些急了,将那匣子的细节说得清清楚楚,而那份急切之情……倒像丢了东西的是他范圭自己。
  但若真是范圭的东西,那这事便更匪夷所思了,窃贼是在范圭的寡嫂家中偷盗。可范圭的东西为何会在他寡嫂家中?
  为着如今自己上头还有个燕郡王在,京兆尹素日被敲打得多了,今日便长了个心眼儿,眼见那小贼问不出什么,再用刑下去人就先扛不住了,便劝了范圭一句道:“范大人无需着急。这贼子眼下只剩一口气吊着,嘴这么硬,怕是一时半会问不出同伙,若是贸然将此事闹大,反倒打草惊蛇。这小贼若真有销赃的同伙,也必然会畏惧京中风声不敢出手,倒不如咱们装作不知,引蛇出洞。范大人那宝石匣子既是名贵之物,想必很快就能在当铺或是珠宝铺子里找见,届时我们便可顺藤摸瓜。”
  “不行!”范圭心里记挂那匣子里的要命东西,想也没想张口便反驳,可说完又觉得自己表现得太过古怪,连忙着补了一句,“实不相瞒,那匣子是……父母遗物,看着值钱,事实上只有上面的珠宝是真东西,我就怕……那些贼人将匣子弄坏了分开卖…那里面还有家父和家母的…遗物,我这才有些焦急。”
  “无妨无妨,本官自是明白范大人急切之情,只是眼下确实并无更好的法子,还望范大人体谅一二。”
  “……自然、自然。”事已至此,范圭也说不出旁的话来,只得暂且离去,期望着那不知哪里来的贼人快些将匣子卖出来。
  匣子确实如范圭所愿几日后出现在了当铺之中,只是匣子是被撬开过的,里面的东西没了,只剩下了一个珠宝匣子。
  京兆尹瞧着范圭抱着匣子却如丧考妣的模样,顿觉那匣中原本所放之物或许才是让范圭如此焦心的缘由。
  在知晓匣子中的簿子都被盗走之后,范圭立刻冲去了太尉府,寻求祁太尉的帮助。
  然而就在范圭支支吾吾说他这些年收受贿金以及其他证据书信全都被拿走了之后,本就烦躁的祁太尉扬手把盛着热茶的盖碗扬到了范圭身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却不敢做声。
  “你真行啊!同自己的寡嫂勾搭行那污秽之事,居然还把那些重要的物件放在一个寡妇家里?!你手下怎么有你这样愚蠢之人!”
  “学生、学生……大人,眼下该如何是好?”
  祁太尉气不打一处来,燕郡王这两日的事还没了,他手底下的人又出了这许多幺蛾子,一时间闹得他头疼欲裂。
  偏范圭此刻慌了神,一个劲儿地扯着他的衣袍问,气得祁太尉一脚踹在范圭胸口,直接唤了下人来把范圭从后门丢出去。
  范圭失魂落魄地回了家,家中却有一惹不起的母老虎在。他想寻求岳父帮助,可不知该如何说。为了他帮嫂嫂去京兆府审小贼的事,妻子已同他吵闹了数日,若此刻将账簿之事说出,必然会将这桩丑事一并抖落出去,到时候他才真的在京中无立锥之地了。
  苦恼许久无法,范圭竟生了别的心思来。
  第二日便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连他的妻妾都感觉出了反常。范圭则想的是他那本账簿牵连之人甚广,既是落在小贼手中,他们也必然不懂其中利害缘故。就算是很不幸落在了有心之人手中,那簿子上牵连利益相关之人也不可能做事不管,他们都是绑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谁也跑不了。
  想到了这些,范圭好似豁然开朗一般,不像前几日那么忧愁了。
  然而他的高兴日子没过两日,就再笑不出来了。
  所有的证据簿子都被悬挂在了京兆府的匾额之下,白绫血字,上面尽是血红的“冤”字,惹得过往百姓议论纷纷,没半日就半个京城都知道了。
  等范圭想要上门讨回那些簿子的时候,京兆尹却告知那些簿子已被呈交给了燕郡王。
  范圭心知大事休矣,也顾不上京兆尹还在一旁,咕噔就瘫在了地上。
  京兆尹大惊之下派衙役搀扶护送,可范圭此时却如行尸走肉一般,双目呆滞,口中念念有词。
 
 
第九十六章
  “主子,今日又有人拜府。”
  梁砚秋来禀的时候,萧恪淡定地撇了撇茶碗中的浮沫,抬眼瞧着属下含笑的表情,反问了一句:“瞧你这模样,想来这拜府之人的来历极为有趣?”
  “是。”其实梁砚秋脸上的笑更接近于一种嘲讽的笑,随后他缓缓说出来人身份,“今日来的是大理寺少卿陈汴。”
  萧恪明知故问道:“噢!听说这陈汴同主审你家案子的滋城知府是同宗亲族?”
  “主子英明。京兆府送来的簿子里详细记有大理寺数名官员与范圭的数笔贿金往来,想来这位陈大人是坐不住了。”陈汴的出现对梁砚秋来说是意外之喜,毕竟这其中还干系到了杜慷的存在,萧恪早同他说过,此时并不是除掉杜慷的时候,所以滔天血仇也只能暂且压在心中。他没想到范圭这事牵连出了朝廷诸多官员舞弊贪赃,这其中还带出了造成梁家灭门冤案的罪魁祸首之一,更让梁砚秋没想到的是萧恪竟然对此十分清楚。
  “主子?”萧恪一直没有说话,梁砚秋小心询问,见萧恪含笑看着自己,心中猜测呼之欲出,萧恪在等他开口引出此事,“想来这这位陈大人定然会为了保全自己而出卖同宗族人?”
  “陈汴不过是这份名录中无足轻重的一个,要不要让他活我让你选。”
  “那属下这便将陈大人请进府?”
  “嗯。不过我今日困乏,这大理寺少卿我就不见了,你替我敲打他几句,限期三日答复。至于该怎么说,你自己掂量着办,无需请示我,只办完事回来报一声就是。”
  萧恪说完便起身回了内室,当真一副甩手不管的架势,这便是给予了梁砚秋莫大的权力。
  虽然跟着萧恪有些时日,他早已知道这位主子虽行事诡谲难测,但用人不疑,却没想到能托付信任自己至此。尽管外间并无人值守,梁砚秋还是恭恭敬敬朝着内室的方向行了一个全礼后退出。
  陈汴被请进燕郡王府偏厅,但他并没有因为王府上下对他的轻慢而恼怒,反而十分忐忑。
  自从范圭出事,众人齐先师幸灾乐祸看戏,毕竟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范圭和他寡嫂有不可告人的关系,可等那些簿子到了萧恪手里后,众臣笑不出来了,尤其是那些和范圭有过密切来往的大臣。
  只因甚得圣心的燕郡王是个行事无常之人,娶男人、怼言官、行事张扬无忌,谁也不保证这样的人拿到了自己的把柄罪证会做出什么事来。
  这些日子,登门拜府的人恨不得将郡王府的门槛都踩烂,可并非所有人都能被召见。
  约见之人出来守口如瓶,半个字不敢说,旁人只能胡乱揣测,被拒之门外的人如丧考妣,堪称京城一奇景。
  陈汴今日来心中亦是忐忑,他的罪责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全凭上位者心中如何想。被召见时他还有一丝丝庆幸,不过等来的却不是萧恪,而是一名身着石青绒袄的青年男子。这让陈汴起身拜见的举动瞬间变得无比尴尬。
  “陈大人有礼了。”梁砚秋倒是坦然受了这一礼,不过同时也回以同样一礼。虽说他此刻仍是白身,但这些时日在萧恪身边淬炼出些许待人接物的气度来,一时倒也像模像样将陈汴镇住了,他随后婉言解释道,“我家王爷公务繁忙,又恐大人回去寝食难安,特命我来为大人解惑。只是我等不过是王爷的鞍前卒,所以无法请大人去正厅坐着了。”
  “无妨、无妨。”听到有解困之法,陈汴此刻也顾不上讲究自己朝廷命官的排场了,忙道,“不知王爷有何指点,还请先生明言。”
  “王爷说大人是朝中有用之才,他不忍大人为此事所累,只是……”
  “只是什么?!”
  梁砚秋笑了笑,忽得提起了旁的事,扭头问了句:“听闻陈大人在朔州有位亲戚也是在朝为官之人?”
  “是有这么一人。乃我族中同宗堂叔,如今是在朔州任一方知府。不知先生提起此人……”
  “我家王爷说此人虽与范侍郎的事无关,可他行事不端、为官不仁,与京中也多有联系,有此种败类,说不准哪日就牵连着伤了陈大人的升官之路,毕竟去年陛下就曾因一曹姓败类罢黜朝中曹姓官员,陈大人总不想步曹氏后尘。”
  “……”这让陈汴一时有些犯难,只因朔州那个做知府的堂叔与他家关系甚密,难保他出卖对方不会被反咬一口,可这话当着梁砚秋的面他实在不知该如何说出口,便显得有些犹豫。
  梁砚秋也有些紧张,他端起茶杯,借机掩饰自己心中的担忧。趁着喝茶的机会,抬眼打量了陈汴一下。
  “大人犹豫也是应该,毕竟是同宗亲族,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王爷说大人有三日考量,三日之后便会将范侍郎所有罪证呈交御前,大人趁此机会仔细想想清楚,陈家…究竟要保谁?”
  陈汴之后什么都没说便回去了,梁砚秋反倒没有先前的从容,晚间被萧恪瞅到他的神情还问了一句。
  梁砚秋有些支支吾吾,直到萧恪紧逼着又问了一遍才将心中的犹豫说出口。
  萧恪闻言却笑了声反问道:“怕我责怪你办事不力?还是羞于提起?”
  梁砚秋未答。
  “呵。眼下该慌的是陈汴才对,你搁这儿担心什么?”
  “我……”
  萧恪瞧梁砚秋这犹豫的模样,不由摇头叹了口气,也不再卖关子,出言开导:“陈汴是陈家官位最高之人不假,但他在族中是个晚辈。杜慷虽说得宠,但终归从前是个商贾,面子威望不足,陈汴和滋城知府是近亲,处置你爹这事他也有份,估摸着关系还不小…呵!这样的人除非他是丧心病狂之徒,不然是个人在出卖利益相关之人时都会掂量掂量,这也是为何那些和范圭有勾连之人先前不急,如今知晓东西在我手上,便一个个坐不住的缘故了。”
  若是寻常官员,顾忌彼此背后党派利弊,恐牵一发而动全身,不敢贸贸然将利益相关之人全数出卖,但换到了萧恪手中,却凭生了这诸多变故,只是梁砚秋对这官场泥潭涉足甚少,是而少了些经验与冷静。
  “属下明白了,谢主子指点。”
  萧恪放下碗筷,扭头看向梁砚秋,突然来了句,“砚秋,你……想入朝为官么?”
  “属下不想。”
  梁砚秋几乎是想也没想便答了,这倒是有些出乎萧恪的预料。
  “这么干脆?范圭一倒,连带着你爹的案子也能被翻出来,霍子溪昨日着人回话,说知晓你爹案子的相关之人他已寻来,必能一举为梁大人翻案昭雪,你一点都不想踩在那些人头上?”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