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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老实但万人迷[快穿]——我送你一枚月亮

时间:2025-05-16 07:59:31  作者:我送你一枚月亮
  褚宴握住宋汝瓷的手,很凉,指关节因为疲倦而松软。
  宋汝瓷似乎完全不习惯这样的接触,一动也不动,屏着呼吸,像是某种秉性过于温柔、又从不曾被抚摸过,于是因为这种陌生触碰而怔住的动物。
  褚宴牵着他,把他牵向自己,抬手抱住,褚宴抱着他的力道很柔和,摸了摸头发,低头问:“怎么这么难过。”
  褚宴抱了他一会儿,松开手,想去给宋汝瓷拿件衣服,宋汝瓷似乎在室外的时候更放松,他提前解释了自己很快就回来,但这里太过空旷、并不拢音,宋汝瓷没听见。
  宋汝瓷说:“褚宴。”
  这个名字是真的被念得很流利,不知道是在无意识的时候念了多少遍,声音轻得不比风更明显,但褚宴莫名听见了,还是回头。
  宋汝瓷站在原地,垂着睫毛,刚才被握过的手虚虚攥着。
  宋汝瓷轻声说:“褚宴。”
  宋汝瓷没有看到他,想要去找,因为双腿缺乏力气,才迈了一步,就被绊倒跌跪进草丛。
  宋汝瓷说:“褚……”
  下个字没说完,已经有人把他捧起来,圈在怀里保护妥当。褚宴蹙着眉,某种无法压制的怒气在胸腔里酝酿,来源不明,或许是因为宋汝瓷摔了。
  或许是因为宋汝瓷难过,宋汝瓷在他胸口发抖,脊背打颤,宋汝瓷已经被他抱在怀里,依然还在微弱挣扎着想要找他,仿佛被困于某片浓雾。
  褚宴握住他的手,让宋汝瓷摸自己的喉咙,感觉说话的震动,让宋汝瓷摸自己的眉弓、鼻梁和耳朵,引导宋汝瓷记住它们的轮廓。
  他握着宋汝瓷的手,放在自己的嘴唇上,让冷得像块冰的手指能触碰到自己的口型:“是我,玩子弹塔吗?”
  他单手下了枪,卸下弹夹,按出两颗子弹放在宋汝瓷手里,它们磕碰,叮地一声,被他抱着的清瘦身形也跟着微弱地震了震。
  浅色的眼睛慢慢恢复清明。
  ……
  褚宴低头,问宋汝瓷:“你联系过我了,是不是?”
  他现在相信第二个问题的答案,宋汝瓷回答的是真的了,或许的确是号码错了,或许其中有人作梗,这件事他来处理。
  褚宴想知道:“发了些什么短信?”
  他轻轻抚着清瘦过头的脊背,把宋汝瓷抱回房间,洗净摔倒时沾染的泥土,确认没有弄伤什么地方,才把人放回床上。
  褚宴模仿他一本正经的客气措辞:“谢谢您昨晚救了我,请给我您的账户,我付给您房费?”
  宋汝瓷是真的很好哄。
  宋汝瓷垂着眼睛,耳朵有点被戳中的微红,抿了抿唇角,打手势补充:和药费。
  褚宴:“……”
  宋汝瓷学会了和他开玩笑。
  褚宴揉揉额头,轻轻笑了一声,他发现宋汝瓷身上是真的有种奇异的、无法忽略的安静柔韧,好像永远能最快从痛苦和煎熬里恢复。
  然后那种疼痛到极点所留下的伤害,就安静地、无人察觉地,永远停在了那里。
  褚宴俯身拢住清瘦的肩膀。
  褚宴这样轻轻抱了一下他。
  “下次不要这么发。”褚宴说,“下次你就发,褚宴,来抱我。褚宴,你好吗?褚宴,带我回家。”
  他还想随便编点别的什么创意句型,但低头时微怔,抬起手,轻轻碰了碰湿漉的睫毛,宋汝瓷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掉泪,也被惊扰得一颤。
  褚宴还在下意识地,惯性地,很轻声地向下说:“我就……会来。”
  任何人对着宋汝瓷都会忍不住把声音放轻。
  他把人托起来,整个抱进怀里,他这样环抱着宋汝瓷,声音比刚才更轻,无法觉察的柔和,他告诉宋汝瓷:“我就会带你回家,让你睡觉。”
  “睡吧。”褚宴说,“这里很安全,什么事都不会有。”
  最大的事,也就是问问宋汝瓷那天的约会。
  褚宴告诉他:“等你病好了,身体康复,有了精神,我们还要聊天。”
 
 
第19章 待久一点
  宋汝瓷也想聊天。
  他耳边大多数时候没有声音, 很安静,有时甚至是寂静,宋汝瓷一个人病了很久, 已经习惯了这种寂静。
  这次身边又多出稍许陌生的温度和呼吸, 很温暖,有人抱着他, 轻轻摸着他的头发, 隔着衣料抚摸脊背。
  宋汝瓷悄悄在意识里问系统:「可以多留一下吗?」
  系统为难。
  宋汝瓷就懂了,点点头。
  系统在意识里贴了贴他:「下次我们待久一点。」
  这个世界只剩三十天, 系统就是因为这个才来接他的,他们努力过头, 提前完成了任务, 所以节省出来了五天的自由时间。
  程序早就设定好, 五天过完, 他们就会退出这个世界。
  哪怕不是坠楼, 也会以其他方式, 比如什么意外, 或者病情忽然加重。
  宋汝瓷的病已经很重, 他在祝燃家的那段时间,因为能量注入而状态稍微好了一些, 于是几乎是以不在意任何代价的方式没日没夜不停工作。
  宋汝瓷读的是计算机系, 专业是软件工程,他参加的小组要攻关的项目是脑机接口——这是个耗费海量心力的新兴项目, 编程的工作量大到无法想象。
  宋汝瓷的病不能辛苦。
  不该劳心劳力、不该动脑,更不要说是高强度的小组工作,宋汝瓷应当被好好照料,不该有压力, 不该有心事和烦恼。
  宋汝瓷会忽然无法顺利表达,不只是因为心理原因,也是消耗太过,近乎枯涸。
  这不能怪宋汝瓷,那时他们算好了三十天,时间很有限,来不及了,宋汝瓷一再用这种消耗生命的代价没日没夜工作,提前完成了任务,也只省下五天假期。
  五天。
  五天很短。
  「放心。」系统主动安慰他,「退出世界不疼的,就像睡一觉。」
  为了保护宿主,进入新世界,旧世界的记忆就会被暂时屏蔽,宋汝瓷可以开启新生活。
  系统决定陪宋汝瓷去下个世界。
  宋汝瓷需要朋友,系统吃了他的棉花糖,决定做他的朋友。
  「你也不需要为褚宴担心。」
  系统告诉宋汝瓷:「褚宴不是校园文里的角色,和其他那几个人完全不一样,他什么都经历过,他名字里带方框,他还是反派大BOSS。」
  反派大BOSS是能把任何事都处理得游刃有余的——就比如当初,褚宴一个人在西餐厅等到窗外灯火通明,结账起身,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情绪波动。
  离开餐厅后,褚宴遭遇了对家的疯狂袭击,车辆又被做了手脚,险些丢了命。
  离开报废的、黑烟滚滚的惨烈残骸,扔下被血浸透的西装外套,褚宴也只是又给宋汝瓷拨了个电话,想要问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还是拉黑。
  褚宴也就不再拨了。
  这段时间,褚宴就一直在处理这件事引发的连锁后续反应,清理内鬼,解决对手,这些事都紧急、刻不容缓,所以褚宴直到现在才有时间来找宋汝瓷。
  「他只是想找你问问清楚。」
  系统把这件事的完整资料传给宋汝瓷:「你可以找个机会,好好和他解释,来得及,我们有五天呢。」
  宋汝瓷慢慢看完这些资料。
  声音很轻:「嗯。」
  系统猜他是累了,宋汝瓷这个新手世界选得太辛苦,它决定替宋汝瓷好好挑一挑,不论怎么说,下个世界绝对要选个轻松愉快的:「睡吧,宋汝瓷,明天天气很好。」
  他们在意识里交谈,而卧室里,褚宴单手拢着清瘦人影,握着手机,在吩咐调查事情始末和真相。
  这样发了几条消息,褚宴停下来,覆住宋汝瓷合拢的睫毛,挡住手机屏幕的强光。
  宋汝瓷的呼吸又轻又缓,很微弱,呼出的气流很凉。
  褚宴摸了摸他的头发。
  替他盖了盖被子。
  身份原因,褚宴的卧室里有不少趁手的特殊工具,他拆开两颗子弹,倒出火|药剩下弹壳,钻了孔穿上柔软细绳,拿起这个简易吊坠端详了下,发现的确过于简陋。
  所以褚宴只是暂时把它放在宋汝瓷的口袋里。
  褚宴见过很多离开和死亡。
  系统翻着资料想,褚宴很稳定,已经不会受什么突发事件影响,更何况宋汝瓷只是他随手救下的一个大学生,萍水相逢,过去没有任何交集。
  褚宴看起来对宋汝瓷的印象不错。
  他们离开后,褚宴应该会好好安葬宋汝瓷。
  系统猜测。
  褚宴可能会给宋汝瓷的墓前放一束花。
  ……
  计划稍微有些出入。
  五天的时间原来也没那么宽裕,宋汝瓷在沉静凌厉的怀抱里睡着,昏沉里似乎被做了检查、扎了针、输了液,不疼,但高热里一切都变得很缥缈遥远。
  隐隐约约,也听见有人提起“病情”、“寿命”之类的字眼,但听得实在很模糊,很难联系成句。
  只知道褚宴一直握着他的手。
  再醒来已经是三十九个小时后——但也有值得高兴的事,宋汝瓷睁开眼睛,居然恰好迎上褚宴的视线。
  这很让人惊喜,他尝试着打招呼,眼瞳里透出柔和亮色。
  褚宴握住险些扯动吊针的手,俯身轻轻揽住他的肩膀,替他调整身后的枕头,回答宋汝瓷打出的半个手语:“早上好。”
  他也打手势回应,宋汝瓷认真望着他的动作,全无血色的唇角也跟着抿起弧度。
  褚宴摸了摸他的头发:“还难受吗?”
  宋汝瓷不难受,他觉得好多了,轻快摇头,没扎吊针的手覆住褚宴的手臂。
  褚宴低头,看着这只苍白清瘦的手,宋汝瓷扎了太多针,一直在输液,手背和肘弯都是一大片刺目淤青。
  这只手还在轻轻握着他的胳膊。
  好像不知道疼。
  褚宴抬起手,拨开浅亚麻色的额发,半开玩笑:“安慰我?”
  宋汝瓷还是有些内容能说得流畅的,比如“谢谢”、“辛苦了”、“抱歉”,他猜到褚宴因为他忙碌不少,试着张口,没来得及出声,褚宴已经先告诉他:“你生病了。”
  “生病了,身体不舒服。”褚宴说,“该是我安慰你。”
  道上规矩。
  宋汝瓷抿了下唇角,配合地仰头,被褚宴倾身好好抱住,轻轻抚摸脊背。
  “医生说你要好好休息。”
  褚宴温声告诉他,配合手势:“你的身体有些小毛病,不难处理,需要静养,暂时留在我这里养病。”
  “钱的事不急。”
  褚宴说:“你才二十岁,少说还能活六七十年,以后还能挣很多钱,所以等回头再说。”
  褚宴考虑得很周全,知道宋汝瓷很执着于还各种债,就给他算了笔减来减去到近乎白给的贷款,弄得挺像回事。
  褚宴拿着演算纸,坐到宋汝瓷一边,揽着瘦到硌手的单薄肩背,给他看上面的数字。
  浅色的眼睛望着那张纸。
  褚宴侧过头,看了一会儿宋汝瓷,把纸收走。
  褚宴换了个话题:“想坐船吗?”
  他让人查了,宋汝瓷最后一次没能成行的旅行计划,是想坐一次海上游轮——后来宋汝瓷把两张票退了,退的钱给闹自杀的穆鹤买了补品。
  宋汝瓷居然会和那种东西谈朋友。
  褚宴知道这事后,其实有点惊讶,他想不出宋汝瓷看上了穆鹤哪一点。
  可能是因为宋汝瓷太年轻。
  他该教宋汝瓷防诈骗。
  褚宴看了看宋汝瓷买的那个游轮票,是趟噱头大于实际的营销航线,没什么风景可看,游轮也老旧,如果宋汝瓷想坐船,他也有些别的推荐。
  睫毛轻轻眨了下,宋汝瓷回过神,眼睛弯起来,打手势:贵。
  宋汝瓷打手势:我攒攒钱,以后坐。
  褚宴没说话,摸了摸他的头发。
  检查结果不乐观。
  很不乐观,宋汝瓷患的是神经系统疾病,无法治愈,如果早就好好养着,不接触任何刺激、不高强度工作,也有可能一辈子都不恶化,就平平淡淡安稳一生。
  但宋汝瓷接触的环境无疑不是这样。
  宋汝瓷的病情已经很重,随时可能危及生命。
  病情会导致大脑功能也受影响,宋汝瓷似乎已经无法顺利辨认纸上的数字,褚宴尝试分散他的注意力,用那张纸叠了个纸船,给他放在手里。
  没必要想这个。
  可以稍微想点别的,比如还不错的邮轮。
  褚宴问:“陪我坐?”
  “我要过生日了。”
  褚宴随便扯了个谎,他是一个西西里女人丢在港口的私生子,那个女人不久后就死于叶子、酒精和混乱过头的交往对象,没人知道他具体的出生日期:“想去旅行,一个人很无聊,缺个朋友。”
  褚宴说:“我来支付差旅费。”
  他不催宋汝瓷,揉了揉宋汝瓷的头发,迎上朝自己安静弯起的眼睛:“想好了和我说?”
  宋汝瓷想打手势,但输液的手被握着不准乱动,一只手没法打清楚,于是在他手臂上慢慢地写:生日快乐。
  褚宴笑了下,就算是编的生日,也不是在今天,宋汝瓷这句话有点早了。
  不过他还是道谢:“你也快乐。”
  他拢着宋汝瓷,让人靠在自己肩膀上,拿过放在一旁的电脑,随便找了些完全不费脑子、轻松好笑的宠物视频,让它们随机播放,给宋汝瓷看。
  放到一只会后空翻的猫,肩上的力道稍稍坠沉,褚宴转过头,宋汝瓷的睫毛已经合拢,枕在他颈窝睡着。
  宋汝瓷睡着的样子很安稳,叫人只是看着也仿佛能跟着静下来,输液的手被他握着,呼吸浅缓,薄薄的肩背跟着微弱起伏,清秀侧脸没什么血色。
  褚宴单手合上电脑。
  他把宋汝瓷放回垫高的松软枕头里,盖好被子,整理好被沿,无意碰到冰凉的脸颊,就覆上去暖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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