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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奸犯君(古代架空)——有情燕

时间:2025-07-09 07:50:26  作者:有情燕
  他在一点一滴地记起,却不愿表现。
  我权当不晓得,就事论事说:“陛下近日也算开始亲政,不少臣工已发现部分朱批是陛下字迹。借此宫宴,陛下正可行君主之责,让众臣刮目相看,为将来恢复朝会做准备。”
  无论他记不记起、变成何模样,那都是我与他的纠葛。天下真的不能再乱,需要尽快出现一位主张休养生息的守成之君。
  就这些时日他的进步来看,他成为这样的君王,并不会太难。
  云何欢不悦:“秦不枢,我……先说清,自己并非不想担事。我是总觉得,你费心教,让我独立,是在时时刻刻准备离开。会不会等我完全想起,你又要走了?”
  案边上有切块的雪瓜,我顺手舀来一个,送进他叭叭不停的嘴里:“陛下,待会又该用晚膳,这还剩不少。为君者厉行节俭是美德,快些用完吧。”
  云何欢吃了一块,我舀第二块他不接,抓住我手:“我已在很努力地与另一个我作斗争了,他决计抢不过我,说真的。”
  他眼见着不好骗,我也一时想不出别的方式拐话题,正犯难,殿顶忽然传来两声极响的嘎吱。好雾谭,真是救我老命。
  我理所当然地拨开他手,稍一揖:“陛下稍待,臣出去一会。”
  雾谭仍在殿后那没人角落等我,小井前,不怎么打理的废花台边。手里拿着装药的水壶。
  我接来喝下后,归还,再问安乐乡那边的消息,依然没有进展,未找到是哪位吏卒接了烧死危韶的命令。
  雾谭道:“但这顿细查,有一疑点。当时看守就环在小屋周围,要杀危韶,进去一刀砍了就是。放火,较来略有些麻烦。”
  我微微颔首:“我曾以为何欢若生性恶毒,烧死能更加折磨。但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样。”
  我希望能明明白白查出不是他下的手。可若非他所作,他当年为何要认?
  始终有想不通的矛盾点。
  谈完这些,我欲走,雾谭扯住我袖:“等会,手拿来。”
  我不明所以,依言递出。
  递出后我这手直接被他两手握住,由掌心向腕一顿摸索,激得我头皮发麻。不过他动作在手腕处停住了,两指左寻右寻,最终似乎搭在了脉上。
  我试着使力,完全收不回,有点害怕,小心问:“雾谭,你这是……?”
  “你天天待皇宫,多久没瞧过大夫了。”雾谭注视着我说,“我试学了两手,帮你看看。”
  于是我不敢再动,屏息静待。
  我快屏不住,也没见他给个结果,反是眉头凝了又凝,思索得很辛苦。我忙道:“医道艰深繁杂,非是这么几日容易学懂的。我晓得了,等正月旦后事不忙,我便回趟府,专门看你请来的大夫。”
  雾谭不放,问:“你近日身上可有不适?”
  我道:“其他没什么,最多的是头疼。可能是累的。”
  他继续按着,忽轻忽重,认真体会脉象。我只得很老实地看他脸色。
  如是又过许久,雾谭道:“轻按即得,重按不显,我的确未学精,但这绝非什么好迹象。我先记回去给大夫说,你自己也要注意。”
  我点头又点头:“知道。”
  他这才松了些,另拿出手帕,一边擦拭我手掌手腕上的细汗一边说:“兵书,我已寻不少来看了,我还请教过几位回京的北境将军,了解边民、戎狄和北境军情。禁军中有两人是我一手从末等士卒提拔上来,再等一年,他们就能放心给你用。”
  我一惊:“雾谭,上次我就感觉,你好像非是本心想做将军。”
  雾谭没理我这话,接着说:“另外墨门,这医术江湖门派在中原搜不到半点消息,我猜想可能位于西域或塞外。那里鞭长莫及,恐还会花费很长时间。”
  我只好道:“无妨,你尽力即可。”我从没指望过找墨门,也不觉得自己有脸去找。
  今日与雾谭聊过许多曾商议之事,耽搁时间长,终于聊到没可聊的,他放开我,甩身:“走了。”
  回殿中后,我立刻感到气氛不对劲,极不对劲。
  云何欢虽仍在案前坐着,可现在他从坐得东倒西歪变成板一样地直,且手边画了大乌龟的草纸、以及时不时摆弄的核桃船都没有了。看似十分用功,但偏偏,他竹简拿反,搁在边上的鞋也从朝外变成了朝里。
  好像,出去过一趟,又局促地回来,赶紧伪装成无事发生。
  我走近时,他也发觉自己拿反,忙不迭倒回来,若无其事道:“……雾谭哥又走啦?”
  我在他身侧落坐,顺口就编:“嗯。雾谭与我直接交待事务成习惯,不爱写奏疏。我也就随他。”
  云何欢朱笔拿不稳,一副魂飞天外的样:“噢噢,习惯啊……很多年的习惯,对,没什么的。”
  于是朱笔落字时也拿反了。
  而后他又魂不守舍地看过几份奏呈。批每一份,都抓来倒转着看,再纠正;朱笔也每回都孜孜不倦地没注意,先拿反。
  等晚膳传来,摆好,我双手给云何欢递筷,正一起要用,他突然神情认真肃然地指着装着茶的爵杯道:“秦不枢,我忽然觉得,羊奶真挺好喝的。我想以后顿顿都有,这样才能长高长壮。”
  我缓缓地疑惑,未应。
  云何欢再靠近了强调:“绝对出自真心,我一定每一杯都心甘情愿地喝完,我保证。”
  我想了想,真诚道:“可能是新症状。陛下,若脑中不舒服,疯病有复发迹象,臣马上传太医。”
  “我没发病!”他几乎要跳起来,“我就……就是变口味了,想喝羊奶,你喜欢我喝我就多喝,就这么简单而已!”
  我抚他背,嗯嗯地哄,小心地不刺激到人:“好好,一点小事,陛下莫急。羊奶明日早膳便有,一定不缺了陛下。”
  我见过雾谭回来后,他便莫名其妙,颇像发疯。还是让太医今晚候在偏殿,随时准备诊治罢了。
 
 
第61章 危机
  考虑到云何欢性情微变、连喜好都变了,我想对病情加重者应尽量保持温和,晚上便没做什么,由他趴着我,准备直接相拥而眠。
  然他趴在我胸前,眸色晃荡的眼睛不住眨巴,不仅合不上,还充满了忧郁。
  我感到发毛:“陛下,有话可以直说。”
  云何欢抬起脸问:“秦不枢,照顾我是不是很累?以前我就对你不好,现在许多事还是你在顺着我。”
  他是病人,脑子未痊愈,容易出现匪夷所思的情况。注意温和,有必要再叫偏殿的太医。
  我摸摸他发顶,道:“以前是累得慌,现在陛下挺乖,也不算太累。”
  他接着问:“可和我待在一处,就总是你照顾我。我今日忽然想到,你会否更希望有人能照顾你呢?”
  我也接着摸摸,手指左右按按,替他缓解头脑:“那是自然,此乃人之常情。但臣与陛下之间不能这么算。臣已占了陛下天大的便宜,陛下年纪又小臣几岁,正该臣照顾陛下。”
  话刚毕,嘴就又被他猛地往前,堵住了。
  他双手捧着我脸,这回很难说是在啄还是咬,汲取得厉害,几乎是在费尽全力地勾我。
  他的唇吻来极软,舌尖在方寸中着急无比地寻觅。这叫我怎么忍得住不回应他,在这深更半夜,与他情难自禁地唇纠舌缠。
  呼吸急促间,我把他揉在怀里,越揉越热。直至出现异状,我觉得不能实再继续揉下去,主动分开:“陛下今日,比较奇怪,臣没搞清楚为何奇怪之前就唐突陛下,这不好。”
  云何欢噙着滚大的泪光,颤声道:“秦不枢,我也可以照顾你的。将来遇到有危险的事,我也能为你出生入死地付出。你不要、你不要因为这个,就想时时刻刻准备离开,行吗?”
  我一愣,联系雾谭走后他种种行为,仿佛,弄明白了。
  我这愣神,云何欢看了更伤心,豆大的亮珠子往我颈里淌:“我不能没有你,不能离开你。秦不枢,我真的……你再多给我一点机会吧,哪怕一点点……”
  不知为何,有点风水轮流转的感觉。多日难在他身上寻到的痛快,今日居然找着了两分。
  于是我仍然继续装愣,微微皱眉,假装在对他提的担忧进行思考。
  云何欢急得要疯:“我、我现在就可以照顾你。过去睡前都是你帮我洗脚,我让人烧热水,我帮你洗,我照顾你从这个开始可以吗?”
  我喉中滚出一声叹:“臣自己洗过,再洗亦是多余。这不行。”
  他更紧张,抓住我肩膀,又不敢使力:“那怎样才行?”
  我给他使眼色:“陛下,你在臣身上坐得太前面了,往后坐些。”
  云何欢听话后挪,挪到某处挪不动,停住。他好像也领悟过来,自己在往后瞧。
  我合手腰前、放松躺好,十分真诚道:“陛下,这是你惹的。照顾臣,就从这里开始吧。劳烦先将蜡烛挪近些,臣要看。”
  不得不说,从第一步先做让自己容得住的准备、到最后一步浑身发抖地坐稳,每一步都让他自己来,这确是从未有过的体验。
  昏黄摇晃的烛光里,他腰身反弓,高仰着头,纤细白皙的脖颈绷得笔直,一丝丝泛光的细汗流过肩颈,往下滑,往下淌。虽大约因着力气不够,常常没卖力多久便歇息一会,并不很令我尽兴,可光是这种模样,看着便很迷人了。
  我把着他,亲切道:“陛下确得多喝羊奶,力气太小。”
  云何欢哑声:“我……我这不是答应以后、以后接着喝了……只是现在……”他咬住牙,往深又往前,勾起一缕碎发,低头来面向我,竭力扯笑,“秦不枢,我……好看吗?”
  我坐起身来,将他拥住,维持着一同缓缓坠进柔软绒被中:“陛下很漂亮,浑身都漂亮。”
  我就这样又贪了一日他这张白纸的虚假,还是一日能可劲欺负的、新鲜而有趣的。
  就是不知,我们这样,还剩多久。
  等到寅时,我们终于能如我最初预想,好好相拥而眠。
  但云何欢还没放下那事,忧心忡忡地用仅剩的气力抓挠我心口:“秦不枢……现在没什么危险,我还没法为你赴汤蹈火,但将来若有,我也能够做到。你信我。”
  我哄他睡:“陛下今日颇让臣喜欢,臣当然相信陛下。该困了,乖。”
  云何欢声音变弱,一副又要落泪的模样:“刚才我想了又想,雾谭哥来得早,与你纠葛也多,理应……也没错。你放心,我不敢,哦不是,我发自内心地不会有意见!只要你别离开我,心里肯拿一半、或者一小半放着我就好了。你也不用每日都住宫里,想他你就回府,偶尔住我这都行。我……可以跟他相处得融洽和谐,不冲突的。”
  ……他虽没犯病,但脑子里的确过了一堆乌七八糟的东西。
  而且这话中可听出,他大概又记起少许与雾谭相关的往事。
  胡闹足够,我决定澄清:“陛下多虑了,雾谭是臣最信任的助手与兄弟,但臣与他并无这种纠葛。”
  云何欢害怕:“是吗,可我看见他……我不是故意要偷窥,就是,不小心看见。当然我没意见,可以的,怎样都可以。”
  我诚恳道:“陛下请相信,臣所言千真万确,绝无虚假。”
  云何欢低头想了会,小心地问:“所以之前,是我错觉,你没有因雾谭哥而准备离开我?他没想拐你走?”
  我正欲点头肯定,点到一半,噎了,开始扶颚深思。
  两年前成事前一段时日,雾谭为带我找墨门解毒,确在千方百计地劝我走来着。我还有条件地答应过。
  这一犹豫立刻惹出大祸,我胳膊被云何欢焦急地抓了放放又抓,他那滚大的泪光又来:“他……想?”
  我感觉解释不清,只得和稀泥:“嗯,这个咱们不聊,听话,先睡。目下臣还在这,要辅佐陛下到完全独当一面呢。”
  云何欢吓得厉害,泪珠将落又不敢落,正如他想追问又不敢问的样。睡觉亦未再放心大胆地趴伏我身上,而是万分谨慎地靠在我身侧,搂住一边胳膊,额头抵近,怕我散了般。
  总而言之,至少现在安生,可以先睡个好觉了。
  我睡得太晚,次日醒时,身边已无人。
  人在案前,埋在今日臣工奏呈的竹简堆里,奋笔疾书。
  其整洁的衣冠、端正的坐姿、目不转睛的态度,堪称震撼。我闭目睁眼,确认自己未在梦中,方才穿衣下床。
  云何欢听到声响,转过来见我下榻,立刻像是浑身的毛都扎立了,马上击掌把一串捧着洗漱用具的内侍叫进来,而自己风一般凑到我面前,拿着沾湿的帕子,眸中亮色打转:“秦不枢,你不忙,你坐好,我给你擦脸。”
  由于太过震撼,我一时未动,他已开始。如同我平日对他那样,捧着抹干净我面上每一处,再替我拭手。尤其是雾谭把脉过的地方,偷摸多用劲揩挠了两下。
  揩得我手腕发红,他才放了帕,把沾盐的柳枝条拿到我面前:“还有漱牙,你张嘴就好了。”
  我很无奈地径直接过:“臣不习惯这样,陛下用不着如此。”
  整理好后,我到他龙案边再检阅一遍他朱批了的奏疏,这也是尚书台的职责。
  云何欢猫猫祟祟蹭到我旁边,轻扯我膝上衣角:“那你习惯什么,你喜欢什么,我,哦不,朕都给你拿来,行吗?”
  难得他用了皇帝该用的自称,不知为何,有种昏君使尽百般解数博美人一笑的感觉。
  但这我却提不出,我是真没什么爱好,是个极无趣的书呆子。
  我摇头:“不用。今日陛下很好,已几乎把奏疏批完,臣为陛下核实订正一番就很满足。”
  云何欢往上抓我袖角:“这不够!你再提点想要的东西,或者……你晚上换别的花样……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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