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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奸犯君(古代架空)——有情燕

时间:2025-07-09 07:50:26  作者:有情燕
  忙到下午,我脑中刺痛了一阵,休息不过一刻钟,便继续看和写。雾谭让人给我送的药,放到凉了我才想起要喝。
  近戌时,我才安排好最后一件政务,将最后一份奏呈阅完。下午头痛之后,这些竹简本太傅越看越恼火,没全摔了都算我心境平和、素养高尚。
  如果我不在了。
  我未敢深想,眼下想什么都没用。还是回去瞧瞧云何欢背书的进度如何。
  我没指望他一日全背。我本想哪怕背一段下来,我也会有那心力,在床畔枕前与他闲话讲讲,一点一点学进去,图个循序渐进。
  可我回来看到的是,龙床小案上书简仅铺开了半截。云何欢恹恹趴在小案上,转一只核桃船玩,我到面前,他才怔住,不敢再转。
  半晌,他小声道:“秦不枢……这的确很难背。”
  我看笑:“陛下,臣猜,您虽不记得,但应该还是觉得看不看书,臣都不会把你怎样吧?”
  他未恢复记忆,然对过往一切,应还有模糊的感受。否则他不会想到把团扇插在尚书台门口便可见我。
  我过去,也从未就读书习政之事强迫或刁难过他。
  云何欢道:“我身上不舒服,坐不稳……这么看书眼睛疼,没法集中精力去读。”
  我道:“非要来尚书台见我时,陛下精力挺旺盛的。陛下说喜欢臣,难道陛下对臣的喜欢就止步于此,自我付出感动臣,即算完了?”
  我语气阴沉,云何欢这才有些骇到,爬挪到床沿,抓我衣角:“对、对不起,秦不枢,我明天开始好好背!求你别生气,别不要我,别扔下我。”
  我真是很烦他这般,一次又一次地死性不改。交待过的事情不好好做或乱来,出了事,又反过来求我给他收拾残局。若我倒了、无法帮他收拾,他就只能等着被人敲骨吸髓、吃干抹净。
  他的底色,还是以前的性子。
  他根本就没变过。
  我抬袖将小案的书简抚到地上,捏起云何欢的下巴:“陛下不是昨日就想伺候臣舒服吗?陛下不想看,那就别看了。臣大发慈悲给了陛下一个好好做皇帝的机会,您却不珍惜,干脆回过去做妓子吧。”
  他的皇帝衣带宽,可以塞衣带诏。本太傅衣带简朴且细长,还有两条,不巧,可以用来绑人。
  我把他连手腕带膝盖,通通捆了个结实。云何欢起初可能未理解我要做什么,没有挣扎,但等到我将他绑得动弹不得、脸朝下摁在小案上,他吓得慌,想再挣扎,晚了。
  这张龙床上的小案,果然比起放书简,更适合放人。
  和上次一样,他起初苦苦哀求叫得惨烈,然后很快声息虚弱下去,喊不出来。不过出于更方便的姿势、出于更想对他肆无忌惮的意图,我这边怎么都比上次顺利得多。
  我不管不顾,发了狠地握住他、欺负他,问他对我的喜欢就是这种态度,问他不愿学书是不是打算使唤我给他做一辈子苦力、将我的心血都榨干,问他,如果臣将来没法再辅佐陛下,陛下却还什么都没学会,等到那时候,陛下该怎么办?
  我的问,他除却喉中勉强溢出咿咿呀呀的响,一个字都答不了。
  直到他昏过去没了动静。
  我才疯够。
  即便我给他清理得及时、太医也叫来得及时,到第二日早晨,云何欢还是迷迷糊糊地发起热来。
  床被床帐已通通换过,没有了刺鼻的血腥味。我坐在床头,将云何欢搂在怀中。无人敢对发生了何事有微词,太医低头,只管朝我递外用的几种膏药和跟寺人嘱咐开方。
  外用的涂了,内服的喂了,暂时没有更多事能做,我才仔细问太医,陛下几时能醒,额上发热会否是不好的预兆。
  太医埋脸更深,道:“太、太傅大人,万幸您处理得及时,没到最坏的情况。陛下发热是因先前风寒刚愈便反复受伤,才又犯起来。这不严重,好生温养两日,就能消下去。”
  我松下口气:“那就好。”
  太阳琢磨着又道:“但陛下……至少一月之内,绝不能再有任何劳顿,每日定时必得用药,多用流食。陛下体格本就瘦弱,脑中痼疾难愈,再出现什么,恐要伤及根本了。”
  这委婉话是说给我听的。我颔首:“多谢提醒,我明白。”
  太医走后,我叫人搬来许多床云被,叠起来摆好形状,做云何欢趴睡着能舒服的软垫。我有政务处理,不能将他一直抱着。然今日我也不打算去尚书台,而是让人去尚书台将一车的奏呈拉来,就在龙床边支了张几,来批阅。
  他累得厉害,一整日都没醒。幸而偶尔会呢喃些梦话,叫人晓得他只是借着那顿昏睡着了。
  他呢喃我的名字。
  我应一应,他就不再念,啧吧嘴,继续睡。
  可他在梦中,还会喊疼,好疼。
  这时我应他,他反而悚然,浑身发起抖来,紧锁的眉如何都抚不平,要很久才能缓下。
  晚间给他上第三回药后,我听见檐上有几声故意重踩的响,便出门去。
  在个没有内侍的角落,雾谭跳了下来,直接递给我装满汤药的水壶,并抄起手臂盯着我,好像不打算走。
  以前他跳进皇宫还遮掩遮掩,如今禁军归他,想跳就跳,让人无奈。
  他一直看着,我拖不得,只得当他的面,将其一口干下。
  我喝到最后有些呛,毕竟这不是什么好喝的东西。雾谭接回水壶,幽幽道:“干脆直接让宫里太医给你瞧,开的养身药方更佳。还免我每日这顿跑。”
  “宫里看病要造册,我不想。”我感叹,“我喝药,何欢也受伤上药喝药,雾谭你看,现在我把我们两个都弄成病秧子了。”
  雾谭挑起一边眉:“受伤?你心肝你每日养着,怎么受的伤?”
  我掩嘴。雾谭脸色一拧,振衣就要立马上屋顶走,我将他拽住:“等等。雾谭,我有些心事,你陪我聊聊吧。”
  我简直不知道自己近日在做什么。我感觉自己真是要疯了。
  时隔不知多久,我终于又想起找雾谭谈心。终究他是我最能无条件信任的人。
 
 
第58章 如梦
  我让雾谭把我夹胳膊里,带到了宫殿屋顶,一同坐下。
  我手支在膝上,捂住头:“雾谭,我有点不晓得该怎么办了。”
  雾谭脸别到旁边:“我的建议你从来不听,天天往南墙上撞,现在来问我怎么办。”
  我说:“他现在,疯了,不记得了,却开始喜欢我了。无论我如何待他,他都……为什么会这样?他过去亲口承认,对我唯有利用。”顿了顿又说,“雾谭,我真是很想恨他,可我发现跟他计较任何事都没有意义。”
  雾谭感叹了一口长气,似极度疲惫,又尽力提劲:“那我问你,如若你的三殿下明日便可恢复记忆,你到底是希望他想起来,还是不希望?”
  我苦笑:“你问得奇怪。这又非我能把握的。”
  他定定看我:“只是个假设。如若明日,他能恢复,你便可理所当然地找他算账,无须再被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疯子捏得心软;如若他记不起,以后就这鬼样子,满心只有你一人,你觉得计较没意义,那也可以不再计较。”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的困局,他竟瞧得这么透彻。
  我问:“雾谭,以前我找你谈心,你也这般,我发现你在此种事上的感悟比我多太多了。为什么?”
  他面色分毫不动:“你只回答我假设,你想选那样?”
  让我选。
  如果这种事的决定权,在我手上。
  我吹着秋夜的风,望着秋夜的月,浑身浸着凉,想了很久。
  我说:“我希望他永远不要想起来。我……就这么些年,抽时间和心力去恨一个人,太浪费了。”
  雾谭移开目光,也望向那月:“那就这么过。无须算太清楚,日子过得稀里糊涂些,也没什么。省得折磨别人同时折磨自己。”
  我拿胳膊肘顶了顶他:“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劝的。你以前要拐我走。”
  雾谭拿剑给我挡开:“傍着你当将军,俸禄高,不想走了。有意见?”
  我听笑了一声:“京城禁军的将军算什么,你要真想当大将军,以后北境抗戎狄的二十万大军,我让你去管。当然若想让他们服你,你须自己能做出功绩来。”
  我听他说想做将军,于是很真诚地邀请,雾谭却跟我越发挪远几寸。我伸手都够不到人,他才转回头,隐隐幽怨:“你真的很需要我帮你把控住兵权吗?”
  我忙答:“我并非此意。我是说,若你真想做更厉害的大将军、乃至镇国将军的话,我能帮你铺路。”
  雾谭低头思量道:“你如今位置,用旁人,确实风险很大。”
  我道:“不是这样,雾谭。就形同我当年想大权在握把朝会开到自己府里,我意思是,如果你的的确确出自本心想做将军……”
  雾谭定音:“无需多言。待我在禁军中进一步稳住,培植一两亲信接替,我就听你的,去外面。”
  我扶额。我跟他完全在各说各的。
  聊完此事后,雾谭不大想再理我,几步跨到隔壁殿顶,打算走。片刻后他又回来,把我夹胳膊里放回地上,然后再重新跃上隔壁殿顶,才走得没影。
  我听见殿内传来什么碰倒的声音,还有寺人的惊叫。
  进去掀帘看,两个寺人正把云何欢从床沿往里挪。而我支在龙床边的案几,奏呈竹简掉了一地。看样子,他是摔了下来,还正摔在硬邦邦的案上。
  我进来后,内侍挪好人,急忙放手,弓身退了。
  我想近前,可刚走一步,云何欢便吓得抱几床云被想往里挪,又没力气挪不动。他紧张地望着我,眼角微红,里面是几缕血丝和擦不干的泪:“秦、秦、秦不枢,我知道了,看书很重要,书也很重要。我刚刚一醒过来就想马上找昨天那篇文章来背,就不小心把你书都摔了。你别打我,真的好痛……”
  明明前日还想着他身上带伤,要将就些、要温柔些,可一时火气上头,我却没顾上。我也成了个喜怒无常之人,他怎能不怕。
  我上前,落座在他身边。我想抚去他眼角的光,可他紧闭双眼。这个过程,我拇指动作再如何温柔,他都没敢睁开。
  我道:“陛下想看书,让人把书简拿来即可,何必下床,差点摔着。”
  云何欢紧闭了很久的眼,这才缓缓张出一些:“因为,我感觉得出,你不喜欢我总依靠他人,你希望我万事只靠自己都能支撑。我就想从第一步做起,只靠自己去找书。”
  ……雾谭提点得很对。我这样拿他泄愤,能得什么痛快。
  他想不起来,就稀里糊涂地过。等他记起再好好算账,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也罢。
  我尽量语气柔和道:“做皇帝,底下侍奉理所当然地用便是,也不必草木皆兵。臣是希望您在责任所至的事上,能慢慢肩负起来。”
  我还想碰一碰他脸,云何欢本能地瑟缩,抽了口凉气。
  我垂目道:“对不起,陛下,是臣没控制住脾性。臣以后万不会如此。”
  “没……没事,我不动就不疼,秦不枢,你不用说对不起,”他眼中还瞬着泪花,人还在颤、在怕,却说,“自从你上次跟我讲过我以前利用你骗你来当皇帝的事,其实你怎么凶我,我都能理解的。虽然我到现在都没想通,我分明发自心底地喜欢你,为何又会那么恶劣地利用你,但如果为真,我该拿我任何东西来补偿……我也没别的东西能补偿了。”
  他说着不疼,可浑身紧绷、脚趾蜷起,哪里像不疼的模样。
  我问:“陛下还想看书吗?您躺着不方便看,臣可一字字念,再一字字解析。”
  云何欢终于不再那么躲,半边脸埋进被里闷声道:“你这么说,书当然要看的,不过我……我想先做点别的事,可以么?”
  我慢抚他后腰,从上到下顺着摸,缓解他的紧张:“陛下请讲。”
  他没立刻讲,先享受了会我的顺毛捋,腿弯逐渐放松,脚趾也不再死死卷着。捋到后脊根部他舒服极了,还微翘起少许。不过估计仍然疼,没法翘多高。
  然后他才抬起脸来巴着我说:“秦不枢,我想用膳,我饿,饿一天了。我记得你也不喜欢我饿瘦。”
  我一怔,不由失笑:“臣为陛下传膳。”
  因太医嘱咐,我的陛下只能用清淡、用流食。是以传来的膳皆是清粥小菜,肉沫打碎了混在粥里,不见半点油腥。我一勺勺地喂,云何欢一口口地老实咽,看似毫无怨言,其实他的小表情我能瞧出几分不满。
  给他喂完后,我替他拭嘴,道:“以前陛下喜用羊肉,要炙着吃,滋滋冒油,上面撒许多西域香料。”
  云何欢一听,眼睛锃亮:“炙羊肉!你说着都很香呀,我确实喜欢。”
  我道:“给宫中供物的皇商,养的羊并不如西域好。臣会安排御膳房专门为陛下采购西域行商的羊肉和香料。等陛下痊愈了,就能用。”
  云何欢高兴了,似一下就把我先前对他的不好抛之脑后,头顶蹭我手臂:“我以前还爱吃什么你知道吗?能不能都一起买进宫。”
  我思量道:“嗯……陛下还喜爱喝羊奶,每日早膳必用,不用不行。这可以和羊肉一起买。”
  云何欢皱一边眉头,低头凝思,重新看我。
  我点点头,非常坚定地回望他。
  他半支起身:“……当真?”
  我继续肯定颔首:“比真金还真。陛下想要长身体,想长得像草原汉子那么结实,因而爱喝羊奶,嗯,还要用烤奶冻,等等许多吃法。”
  云何欢左思右想,不大确定:“是这样吗?”
  我勾手指,继续很有手法地挠他脊背:“是这样。这无须等一月,最多两日,让宫里采买回来陛下就能喝了。乖。陛下只管等着。”
  没挠一会,他又舒服得趴了下去,伸爪伸腿,果然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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