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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锈色(近代现代)——僖庭

时间:2025-07-10 08:26:58  作者:僖庭
  录音清晰,画面高清,连他指尖的紫鸢尾戒指都清晰可见。
  “伪造。”经纪人冷笑,“AI换脸技术现在连小孩都会。”
  季临咳嗽了一声,抬起右手,按下轮椅扶手上的按钮。
  法庭的音响系统突然播放出一段低频声波。
  那是经纪人静脉芯片的识别信号,与银行保险柜的开启记录完全匹配。
  “你的芯片,”季临的声音沙哑,“植入时没加密。”
  经纪人的笑容僵在脸上。
  ……
  祁砚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密封袋,里面是半片烧焦的账簿残页。
  他递给法警,法警转呈法官。
  “这是从被告的私人保险柜中取得的原件,”检察官说,“经鉴定,纸张燃烧痕迹与火灾现场残留物一致,墨迹成分与季临母亲遗留的账本完全吻合。”
  经纪人猛地站起来,手铐哗啦作响:“那本账是沈素心写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法庭一片死寂。
  季临缓缓抬头,眼神冷得像冰:“你终于承认了。”
  ……
  法官宣判时,雨停了。
  经纪人被判终身监禁,不得假释。
  他被押出法庭时,回头看了一眼季临,嘴角扯出一个古怪的笑。
  “你以为结束了?”他轻声说,“你身体里的毒,可是你自己吞下去的。”
  季临没有回答。
  他望向窗外,阳光穿透云层,照在积水上,泛着刺眼的光。
  祁砚推着轮椅走出法院,低声问:“还能撑多久?”
  季临闭上眼睛,靠在轮椅背上,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足够看到结局。”
  ……
  法院外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祁砚推着轮椅穿过人群,季临的呼吸轻得几乎听不见,输液管里的药液缓慢滴落,像在倒数什么。
  记者的话筒和闪光灯堵在台阶下,有人高喊:“季先生,您对经纪人的判决满意吗?”
  季临没回答。
  他的目光落在远处一辆黑色轿车上。
  车窗半降,露出一张苍老的脸。
  那人戴着墨镜,嘴角微微上扬,随即升起车窗。轿车无声驶离,消失在车流中。
  祁砚的指节发白,轮椅扶手被他捏得咯吱作响。
  ……
  医院的消毒水味混着血腥气。季临被推进抢救室时,心电监护仪上的线条已经趋于平直。
  主治医生翻开病历,眉头拧紧:“汞中毒引发多器官衰竭,肝肾功能完全丧失,现在全靠体外循环撑着。”
  祁砚站在玻璃窗外,看着医护人员围着病床忙碌。
  他的手机震动,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想要解毒剂,今晚11点,老船厂见。】
  ……
  城东老船厂锈蚀的铁门半敞着,海风裹着咸腥味灌进来。
  祁砚踩着碎玻璃走进废弃车间,月光从破屋顶漏下,照出地上拖拽的血痕。
  “你果然来了。”
  阴影里走出一个佝偻的身影,拄着拐杖,脸上皱纹深如沟壑。
  他摘下帽子,露出那双浑浊却锐利的眼睛。
  是韩炜的父亲,韩氏集团的真正掌控者。
  “我儿子太蠢,以为靠那些小手段就能控制一切。”
  老人咳嗽两声,从口袋里摸出一支金属管,“真正的毒,从来不是用来杀人的……而是用来控制的。”
  他将金属管丢到祁砚脚边。
  “解毒剂只有一支,足够他再活三个月。”老人笑了笑,“条件是,你替我做最后一件事。”
  ……
  祁砚回到医院时,天还没亮。
  季临的病房静得出奇,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
  他站在床边,看着季临苍白的面容,然后将那支金属管放在床头柜上。
  季临的眼睫颤了颤,缓缓睁开眼。他的视线落在金属管上,又移向祁砚,声音沙哑:“……代价是什么?”
  祁砚沉默片刻,摇头:“不重要。”
  季临闭上眼睛,嘴角扯出一丝苦笑。
  他太了解祁砚了。
  不重要的事,他不会隐瞒。
  窗外,晨光渐起。
  ……
  祁砚站在韩氏集团顶楼,钢化玻璃幕墙外是整座城市的灯火。
  时间回到老船厂。
  韩父的拐杖叩击大理石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
  “我要你去取一件东西。”老人从保险柜中取出一张泛黄的照片,推到他面前。
  照片上是二十年前的码头仓库,几个工人正将木箱搬上货轮。
  箱角露出半截青铜器,商周时期的夔龙纹鼎,国家一级文物。
  “这鼎三年前在海外拍卖行现身,买家匿名。”
  韩父的指尖点了点照片边缘,一个模糊的人影站在阴影处,“现在它回来了,就在海关保税仓库里。”
  祁砚盯着照片:“你要我偷出来?”
  老人笑了:“不,我要你把它‘送’到该去的地方。”
  他拉开抽屉,取出一枚青铜钥匙,纹路与那夔龙鼎的纹饰一模一样。
  “三天后,鼎会‘遗失’,钥匙会出现在季临的病房。”
  韩父将钥匙放进祁砚掌心,“你只需要确保,它被‘正确’的人找到。”
  ……
  海关保税仓库的警报系统每隔三十秒扫描一次。
  祁砚蹲在通风管道里,腕表上的秒针指向十二,监控摄像头转向的瞬间,他滑下管道,落地无声。
  C区17号货架,贴着“机械设备”标签的木箱安静地躺在角落。
  祁砚撬开箱盖,夔龙鼎的青铜纹路在冷光下泛着幽绿。
  他伸手触碰鼎耳的瞬间,金属凉意顺着指尖窜上脊背。
  鼎内壁刻着一行小字:
  “沈素心经手,1989”
  身后传来脚步声。
  祁砚猛地合上箱盖,闪身躲进阴影。两名保安晃着手电走过,嘴里嘟囔着“系统误报”。
  等脚步声消失,祁砚再次打开木箱,却发现鼎腹内多了一张纸条:
  “钥匙在季临手里,鼎在韩父手里,命在你手里。”
  字迹娟秀,和账簿上的如出一辙。
  ……
  季临的病房窗帘紧闭,只有监护仪的蓝光在黑暗中闪烁。
  祁砚推门而入时,他正望着天花板出神。
  “拿到了?”季临的声音虚弱,但眼神清明。
  祁砚点头,将青铜钥匙放在床头柜上。
  季临盯着钥匙看了几秒,突然笑了:“他知道我活不过三个月,所以用这个钓你上钩。”
  他抬起枯瘦的手,从枕头下摸出一只老旧怀表,表盖内侧刻着同样的夔龙纹。
  “我妈留下的。”季临将怀表递给祁砚,“韩父要的不是鼎,是里面的东西。”
  祁砚打开怀表,表盘背面嵌着一块微型胶卷。
  ……
  韩父站在古董店的暗室里,夔龙鼎摆在红木桌上。
  他抚摸着鼎耳的纹路,拐杖靠在桌边。
  门被推开,祁砚走了进来。
  “东西呢?”韩父头也不回。
  祁砚将青铜钥匙抛到桌上:“鼎给你,胶卷我留着。”
  韩父终于转身,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你知道胶卷里是什么?”
  “沈素心记录的走私名单。”祁砚冷声道,“包括你。”
  老人突然大笑,笑声嘶哑如裂帛:“你以为这就结束了?”
  他猛地按下桌底的按钮,整面墙的显示屏同时亮起。
  季临的病房监控画面铺满屏幕,几名黑衣人正逼近病床。
  “游戏才刚刚开始。”韩父微笑道。
 
 
第16章
  病房的灯光突然熄灭,只剩下心电监护仪的微弱荧光。
  季临的手指扣住怀表,金属外壳硌进掌心。
  门被无声推开,三个黑影闪了进来。
  为首的男人戴着战术手套,枪管上的激光瞄准点钉在季临胸口。
  “胶卷。”男人声音嘶哑,“或者你朋友的头。”
  季临缓慢地眨了眨眼,左手摸向枕头下方。
  那里藏着一支注射器,针尖淬了高浓度□□。
  “在抽屉里。”他轻声说,同时右手拇指悄悄拨开怀表盖。
  男人示意同伴去翻抽屉,自己仍举枪对准季临。
  就在那人拉开抽屉的瞬间,季临猛地按下怀表侧面的暗钮,表盖弹开,强光爆闪!
  持枪者本能地闭眼,季临的注射器已扎进他脖颈。
  男人闷哼一声,膝盖发软跪倒。
  另外两人怒吼扑来,季临扯掉输液架横扫,金属杆砸中一人太阳xue。最后那人拔出匕首刺向病床。
  “砰!”
  病房门被踹开,祁砚的甩棍精准击中持刀者的手腕。
  骨裂声和匕首落地的脆响几乎同时响起。
  ……
  地下停车场充斥着轮胎摩擦的焦糊味。
  祁砚将昏迷的袭击者塞进后备箱,转身拉开车门。
  季临瘫在副驾驶座上,冷汗浸透病号服。
  “胶卷。”他喘息着递出怀表,“韩父要的不是名单……是坐标。”
  祁砚掰开表盖,微型胶卷上刻着一串数字:N39°54' E116°23'。
  “我妈的保险箱……”季临咳嗽着,“里面放着韩氏集团三十年的账本原件。”
  祁砚发动车子,轮胎尖叫着冲出停车场。后视镜里,两辆黑色轿车正加速追来。
  ……
  京郊废弃工厂的铁门锈蚀斑驳。祁砚撞开大门,车子碾过碎玻璃停在仓库中央。
  季临勉强撑起身子,指向角落的配电箱:“地下……通道……”
  祁砚撬开配电箱,露出后面的暗门。
  生锈的楼梯通向漆黑的地下室,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淡淡的柴油味。
  地下室的铁柜上挂着一把老式铜锁。
  季临输入坐标数字,锁芯“咔哒”弹开。
  柜门缓缓开启,里面空空如也。
  只有一张泛黄的纸条贴在柜壁上:
  “游戏结束。”
  ……
  韩父的别墅灯火通明。老人坐在书房里,面前摊开着那本三十年前的账本。
  “你以为沈素心会把东西藏在那么明显的地方?”他对着监控屏幕轻笑,“季临,你和你母亲一样天真。”
  屏幕上的季临面无表情地看着空柜子,突然也笑了。
  “是吗?”他轻声说,“那你为什么还坐在那里等死?”
  韩父的笑容僵住。
  他猛地站起身,书房的灯突然全部熄灭。
  黑暗中,账本上的字迹开始渗出暗红色的液体,散发出刺鼻的腥味。
  那根本不是账本。
  是沈素心留下的毒。
  ……
  韩父的书房被刺鼻的毒气充斥,暗红色的液体从账本内页渗出,在羊皮纸上蚀出焦黑的孔洞。
  老人踉跄后退,撞翻了桌上的古董台灯,玻璃灯罩碎裂在地,飞溅的碎片划破了他的手腕。
  他低头看着伤口渗出的血珠,血的颜色不对,泛着诡异的青黑。
  “沈素心……”韩父的喉咙里挤出嘶哑的笑声,“你连死了都要算计我……”
  他的手指痉挛着摸向书桌抽屉,但膝盖一软,重重跪倒在地。
  毒液顺着血管蔓延,皮肤下的青筋暴起,像无数条蠕动的黑虫。
  监控屏幕上的季临静静注视着这一切,眼神冷得像冰。
  “毒发需要十二小时。”他对着话筒说,“足够你说出账本真正的位置。”
  韩父的瞳孔已经开始扩散,但他仍然扯出一个扭曲的笑容:“你……永远……找不到……”
  ……
  地下室仓库的灯光忽明忽暗。祁砚站在空铁柜前,手指摩挲着那张写着“游戏结束”的纸条。
  “他在拖延时间。”季临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虚弱但清晰,“账本一定还在那里……只是我们没找对地方。”
  祁砚蹲下身,敲了敲铁柜的底板,回声沉闷,没有夹层。
  他的目光移向角落的配电箱,突然伸手扯开缠绕的电线。
  裸露的墙面上,刻着一行几乎被灰尘掩盖的小字:
  “光会指引方向。”
  祁砚猛地抬头,看向天花板角落的应急灯,灯罩的螺丝有被拧动过的痕迹。
  ……
  韩父的呼吸越来越微弱。
  书房的门被推开,祁砚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本被防水布包裹的黑色账本。
  “藏在灯罩里。”祁砚冷冷地说,“你每天抬头就能看到,却从来没注意。”
  韩父的嘴角抽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毒液已经侵蚀了他的声带。
  他的手指抽搐着指向书桌上的相框,照片里年轻的沈素心站在码头,背后是那艘载着夔龙鼎的货轮。
  “她……早就知道……”韩父的瞳孔彻底涣散,最后一口气混着血腥味吐出,“……她等着你……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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