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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宿敌不如做丈夫(玄幻灵异)——第二人外系

时间:2025-07-11 10:02:02  作者:第二人外系
  然而即使一切心知肚明大家仍无法给他定罪。
  这就是萨法尔的高明之处。
  他看着绥因无所谓地躺靠在倾斜的座椅上,周身散发着懒散地气息,有些茫然。老师他,明明可以直接解决掉萨法尔,却并不这样做,真的是因为没有找到证据所以不愿意师出无名落虫口舌吗?
 
 
第37章
  他眼中的绥因是那样的神秘, 又像一根撑起天地的石柱般□□。
  “联系他们,让他们先去,我们先去一趟西卡瓦监狱。”
  猝不及防的吩咐让梅朵纳差点没反应过来, 良好的教养和素质让他下意识应答,随后便联系那些等待跟随绥因进入的将领, 让他们先行一步。
  绥因则是看着自己光脑上的一则消息陷入了沉默。
  ——【x:我是赫蒂,有事求见】
  既然如此,那就去看看咯。
  西卡瓦监狱,干燥, 阴暗, 除了工作者和刑犯之外没有任何存活生命体的地界,没有任何一只活物能在无批准的情况下走出去,赫蒂早在上一次戈菲摸过来的时候就被挪入最里层的监狱,伸手不见五指, 闭眼不见明日, 完全丧失对时间的感知, 只能靠着固定的三餐来判断时间的流逝。
  绥因走在前面, 披风在身后猎猎作响, 他步子迈得大, 面上毫无波澜看不明白情绪, 梅朵纳跟在他的身后小声道:“什托上将有探访记录。”
  绥因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什托大概是来找赫蒂做交易的, 那些存在于他脑子里的关于戴维家族的秘密。赫蒂很聪明,他知道这东西能保他性命,每次都和挤牙膏似的一点点挤, 三五个来回卖出一点信息,七八个月放出点消息。
  他不在意,但他的老朋友什托很愿意同他做交易。
  啊, 也不知道这个老朋友辞职后又去了哪里。西卡瓦监狱所有的一切几乎都是什托创立,他只负责做吉祥物镇宅而已。在什托离开后他并未删除什托的权限,并不是出于什么羞于启齿的原因,而是他仍然具有利用价值。
  你要和他这个外来入侵者谈论友情?
  朋友,这和爱情一样离谱,他甚至分不清这些情感的具体感觉,不对,对于“爱”,他正在学习。
  八十年前,一场战争结束,什托和他道别,黄昏时分的战场,鲜血和金光交融在一起,风吹过他额前的发丝,绥因不得不闭上眼,也错过了什托眼底的复杂,当他撩开发丝露出那张淡漠的脸时,什托已经恢复了正常——同样平静的灰眼睛。
  “我要走了,原谅我没办法和你一起走下去。”
  他为了参军而剪短的长发,只剩下齐耳的长度,每次看都让绥因莫名想到一些动画角色,他伸出手,戴着白手套的手指擦去绥因脸颊上因为意外沾上的血迹,而后极有分寸感地后退一步,朝他行了个极为标准的军礼,彻底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君臣。
  即将走向末路的君臣。
  “给我一个理由,什托,”绥因古井无波的眼睛,犹如凌晨笼罩着浓厚的雾气,隔绝一切,他道,“你也要离我而去。”
  什托笑了。
  “你也没有很伤心,我也不会背叛你,只是我会离开,你知道原因。”
  他那时候是怎么想的呢?
  黑色的军靴踩在阴寒的石砖上,披风的下摆摇曳,沉闷的声音传来,他停在一扇铁门面前,铁链晃动,门被打开。
  绥因看着面前黑洞洞的入口,没有任何犹豫,只是他的思维仍然停留在八十年前。
  “我不明白,你可以一直留下来,权势地位,金钱名声,你挑。”
  “直到我对你来说没有价值为止吗?”什托笑得凄凉,眼尾一颗妖艳的痣格外显眼,显然易见预见了自己的下场。
  “不会。”
  “不违心吗?没有虫比我更了解你了,你是什么样的虫?蛮横无理骄傲自大刚愎自用,你觉得自己手握一切,翻云覆雨玩弄权术……”什托放弃挣扎,他闭上眼睛,“我清楚的知道你是什么样的虫,可你的面具太完美了,几乎和你融为一体,靠近你我会很痛苦。”
  “我今天是来道别的,七个大星系我都没走遍,绥因,有缘再会。”什托深深看了他一眼,那时候他还不懂这一眼的含义,只是觉得,一颗棋子——私交较好、丢了有些可惜的棋子,丢了就丢了吧。
  他干不出威胁人那么没品的事情,好歹跟了他接近四十多年,为他做了四十多年的事。
  现在想来,八十年间他们都没有见一面,可惜吗?
  不好意思,他对这个种族仍然没什么特别的感情,他们和NPC又有什么区别?
  他在一扇门前停下,脑海中什托的背影也骤然远离,再也不见踪影,他望着面前隐隐约约的身影。
  “赫蒂。”
  灯光亮起。
  梅朵纳的手从开关上挪开,重新回到绥因的身边默不作声装树桩。
  赫蒂坐在小沙发上,正对着他翘起二郎腿,手里捧了本小书看得津津有味,即使身着囚服却也保持着贵族的优雅礼仪。他合上书,露出一抹恶劣的笑,看不见半点尊重,他吊儿郎当冲着他打趣道:“好久不见了,您这是终于想明白了,决定要杀了我吗?”
  绥因想到了什么,唇角勾起,笑得邪肆,他薄唇轻启,带了些蛊惑:“你想出去吗?”
  隔着墨色的栏杆,赫蒂放下了翘起的右腿,脚踝处铁链上挂着的铃铛叮当作响,他垂着头,手肘撑着腿,赫蒂沉默着,任由黑暗在他的背后游走。
  忽然,他抬起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绥因:“代价。”
  “没有什么代价,你能多多照顾一下你弟弟就最好了,不是吗?”
  绥因低头并不与他对视,自顾自地整理自己的手套,而后斜着眼睛分给他一个眼神。
  自上而下的、 蔑视的眼神,绥因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气势上分毫不让,赫蒂不愿后退,和他暗地里较着劲。
  最终他还是败下阵来,不过赫蒂还是固执地再次询问:“如我所想,对吗?萨法尔的每一步都在我的算计之内对吗?唯一的意外只有你。”
  绥因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说多错多,他留下赫蒂不是让他来分析自己的。
  但他的漠视和不屑成功引起了赫蒂的愤怒,优雅?从容?存在几十年的淡定消失不见,他终于暴露了本来的样貌。
  赫蒂猛地站起来,瞬间闪身到他面前,抓住栏杆,将脸怼到他的面前。
  身形相似,一个从容一个暴躁,绥因的唇角保持着浅浅的弧度,而赫蒂嘴角紧绷,目光如隼,他咬着牙,忽然放松,笑出声,却是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拿我当猴耍?!”
  “好玩儿啊,这需要理由吗?”绥因平视他的眼,情绪稳定地可怕,就像是在看一场置身事外的表演。
  只需要一眼,赫蒂就能看出他并没有在开玩笑,他真的只是觉得好玩。
  “自作聪明……还想把我算计进去?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就想来挑我的错处?”绥因嗤笑一声,“不过我大度……”
  笑意加深,他耸肩:“我原谅你。”
  “不、需、要!”赫蒂分毫不让地瞪着他。
  绥因丝毫不慌,他对自己有这充分的自信。
  “别着急啊,先听我说完你再做决定,做任务还是得随机应变,不然等到系统消失了才反应过来最后落得个孤立无援的下场——那可怎么办啊……”绥因贱兮兮又带了些挑衅和嘲讽地讽刺他。
  梅朵纳自觉后退,离开的同时遣散了守在门口的守卫们,只留下绥因和赫蒂。
  绥因头也不回,他道:“你说对吧?编号4247。”
  赫蒂原本还愤怒的脸顿时变得惊恐,他游刃有余百余年头一次体会到什么是血液瞬间凝固又迅速倒流入脑的感觉,天旋地转——不亚于一枚核弹的威力,赫蒂,不,4247面上原有的一切从容消失不见,只剩下了恐惧和忌惮,想来是任务者的心理素养还在,这几分恐惧他掩饰得极好。
  “你在骗我。”
  绥因没理会他的试探,笑着伸出手放在门锁上,最高等级的监禁锁,看起来平平无奇,却是激光都无法破坏的存在,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存在,在绥因的手中如同豆腐般脆弱,轻易被捏碎。
  锁头掉落在地面上,四周红色的灯光闪烁报警,赫蒂睁不开眼,警报声刺得耳朵生疼,他下意识后退一步,手挡着灯光。
  一片猩红之中,他只看到了那只沉着的雄虫,没有嘲弄也没有蔑视,只是淡淡的、平静的,这不是尊重,赫蒂想,绥因将他视为蝼蚁,所以不需在意。
  “没必要,4247,没了系统你也活的很难受吧?如果不是我,你早就变成白骨一堆了,不应该感谢我吗?”
  警报声不断,绥因并未因为警报声而提高音量,他知道赫蒂听得清,任务者的身体机能比普通人好上太多,再说了,虫族的五感本就不差,他继续,按照预定的路线,一步步攻破他的心理防线。
  “完不成任务,你的下场比你给萨法尔安排的要凄惨得多,不是吗?”
  赫蒂不回答,没关系,他在听就好。不断扣着自己的手指,直到它鲜血淋漓,也许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的小动作,但绥因看得清楚。简单做了几个世界的任务者怎么比得上他这种混迹上千年的老油条?
  他笑意加深,拉开门主动走进去,狭窄阴暗的房间,头顶堪堪触碰到天花板,压抑逼蹙,4247,还不错,没疯。
  他伸手,按住赫蒂的肩膀,稍稍用力,后者失魂地倒在沙发上,毫无挣扎,绥因凑到他的耳边,垂眸望着他背后耷拉着的尾勾,轻叹一句。
  “系统消失的时候,你害怕吗?”
 
 
第38章
  赫蒂靠在他的肩头, 寂静的屋内传来呜咽声,绥因浅笑着拍拍他的背:“没关系,它不中用, 换一个就好了。”
  情感上他不能理解为什么赫蒂会这样崩溃,但是理智和经验告诉他, 长久的孤独会让一个“人”疯掉,但不会让绥因疯掉,他理解赫蒂,他理解4247, 4247称为赫蒂已经太久太久了, 久到“赫蒂”取代了编号称为他刻在骨子里的姓名。
  赫蒂·戴维。
  “我想……回家……”
  赫蒂几乎要从喉中呕出一颗心来,呜咽声压抑不住他的痛苦,他将痛苦化为实质,藏在心底, 不属于他的、陌生的翅翼挣扎着要破体而出, 撕碎这具身躯, 逃离着永恒的枷锁。
  “任务不完成, 系统不解绑, 你不死不灭。”绥因松开他, 在他的面前站定, 看着面前强装镇定的雄虫此刻崩溃的模样, 绥因心情大好。
  赫蒂已经丧失了理智,万蚁噬心的痛苦如同灵魂被生生撕碎。
  绥因的手放在他的头顶,静静地听着他哭泣的声音, 他听见赫蒂断断续续地讲述自己的过往,从他意外身死开始,到灵魂被绑架, 再到卷入虫族的权力斗争,最后落败被抛弃在这个陌生的时代。
  多么凄惨的命运。
  怜惜吗?
  不,这是作为永生任务者该付出的代价,这个至今没有想明白的家伙,他的灵魂试图杀死寄居的□□。
  “我那么年轻……我在这里待了整整一百年!我都快忘记做人是什么样子的了……”
  真实的赫蒂的记忆,作为人类时的4247的记忆,人类的习性和虫族那独特的文化碰撞,灵魂被撕裂重组成一个全新的他,被系统抛弃后他甚至想过这是一场梦境,也许他就是赫蒂·戴维,一只疯了的雄虫。
  可这又怎么解释他脑海中那些关于地球的记忆?
  “这不是来救你了吗?别怪我来得太迟,这都是只能带到棺材里去的秘密,赫蒂。”绥因五指按住他的头,插入发间,温热的感觉传来,还带着丝丝颤抖。
  他的精神丝冒出,顺着指尖一点点往外绕,直到接触到赫蒂的头顶,他的痛苦、悲伤、绝望,以及被关禁百年的孤苦无依与自我怀疑一件不落地传递给绥因。
  一滴泪落地。
  绥因面无表情地抹去脸上的泪水,可是抹去一行,又一行滑落,他索性不再去管。
  他一直都靠这样的方式,在各个世界里寻找情绪强烈的个体共感,以此来学习情感——一些他并不能够完全理解的东西。
  “你为什么不来早点……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
  赫蒂压抑着嗓音,怪异的呜咽着,虫族语的语调轻快,发音圆润饱满,而此刻在他的嘴里说出来却仿佛充满了诅咒的咒语,末了,他用奇异的语调吐出一句地球语。
  “我……恨你们!”
  母语变得陌生,甚至分不清平仄平翘,绥因的泪水趁着他垂眸的间隙挂上睫毛再次汹涌而出,他松开赫蒂的头。
  今日份学习到此为止。
  “那你恨错人了。”
  绥因转身背对他,面前仍是不但闪烁的灯光,精神丝告诉他梅朵纳守在门外,警报声倒是停止了,他在心底默数着。
  一
  二
  三
  “铮——”
  绥因背对着他,手里攥着把刀,轻轻松松像是拎着把模型,然而刀的末端连接着赫蒂的尾勾,坚硬的鳞甲裂开一道缝隙,还是在绥因并未使用多大力气的情况下。
  赫蒂猩红的眸死死瞪着他,嘴角却挂着笑,他的视线落在赫蒂的裂开的尾勾尖端和充血的眼睛上。
  要知道尾勾鳞甲裂开可是比肢体离断还要疼痛,他也算是能忍。
  “我要付出什么代价,你才肯帮我回去。”赫蒂周身气质一变,他后退一步,半边身子没入阴影中,红色的灯光骤然熄灭,只剩下牢房外的一盏白灯。
  “你回不去了。”
  绥因深深看了他一眼,屏蔽了系统,道:“你想报仇吗?诱拐你,威胁你,刻意制造你的死亡以此来要挟你……你不该恨祂吗?”
  赫蒂并未跟着他的引导走下去,而是恢复了冷静,施施然坐下,再次打开自己的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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