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他们中计了! 坐镇粮草处的龙煌,正密切地观察著战场上的情势。 气氛...有些不对。 忽然只闻一声凄厉的响笛,弓箭便突如其来地从四面八方疯狂射来。 「皇上!有人来劫营了!」措手不及的守军,几乎无法抵挡敌方最强悍的精兵。 龙煌脸色一沈,大喝: 「关门!取盾来!」 「来不及了皇上,敌军已有数十人进入营中!」 「皇上,我军已经被包围了!」 龙煌气极地狠地拍桌。 他竟然忘了,北狄已经是强弩之末,必定会垂涎这批新到的粮草啊! 他握紧了拳头,下定了决心。 「烧!」 赵麒闻言,不禁大惊。 「皇上!这可是我军三分之一的粮草啊!」 龙煌冷冷地说道: 「既然保不住,就绝不能为敌人所用!给朕烧!」 「立刻派人到战场上报讯求援!」 下了一连串的命令,龙煌苦笑地望了赵麒一眼。 赵麒猛一咬牙,「皇上!请与臣互换盔甲吧!」 「赵麒......」龙煌犹疑,实在不想为了自己的性命而害了赵麒。 赵麒再也等不及,火速上前剥下龙煌身上的金甲。 「不可以!」龙煌制住他的手。「反正都是一死,又何必苟且?」 赵麒恨极,用力地甩了龙煌一掌,怒吼: 「身为一国之君,你的性命就与旁人不一样!别再蠢了!」 龙煌一愣,最後还是听从了赵麒。 当浓烟冲天的刹那,北狄终於攻进了粮寨,奋勇抵抗的一千士兵,就只剩下十几人。 北狄见抢不到粮草,气极之下便将众兵将杀戮殆尽,可是当看见赵麒与龙煌的华丽战甲时,虽不知是何等人物,但还是决定先把人掳回去再说。 就这麽阴错阳差,北狄便将龙帝给掳入了军中,让圣麒王朝陷入了空前的绝大危难。
之八:遇俘 若是说当岳磊看见焦土一片的粮寨时是心碎,那当他看见从北狄阵营送来龙煌的头盔之时,应该就是疯狂了。 他失控地砸毁了帅帐里所有的东西,只能像一只暴躁的困兽一般,焦躁却无路可逃。 他脑中没有任何一点计谋,只能想著如何率军冲进北狄营中,杀尽所有伤害龙煌的野人! 痛楚不已的心中只能不断呐喊著: 煌,你到底在哪里!!!
披著厚重毛皮的瓦烈,是一个年近三十的强悍男子。 他面无表情地走到赵麒面前,用生硬的语言冰冷问道: 「是你下令烧掉粮草的吗?」 被人一路挂在马背上押回来,赵麒现在只觉得自己反胃到快把自己的肺给吐了出来,什麽也想不出来。 反应较快的龙煌蓦地说道: 「是我提议的。」 「啪!」地一声重击,几乎把龙煌给打飞了起来。 狠狠撞在地上的他,痛苦地咳出了一口血。 凝视著龙煌狼狈的模样,瓦烈没有一丝动摇。 「很聪明的计谋。」 他缓缓地抬起龙煌的下颚,问道。「你是谁?」 「放开他!」赵麒看见瓦烈意图不轨,连忙叫道。 瓦烈动了动眼皮,对著赵麒微微一笑。 「没想到你们的皇帝都长得这麽女人模样啊!」 龙煌悚然一惊。 他们已经知道我们的身份了! 那这样子逃出生天的可能性又减低了许多。 「不关你的事!」提起自己最为在意的事情,赵麒简直是恼羞成怒了。 妈的,他只不过是脸白了一点,嘴巴红了些,这些人是瞎了眼吗? 瓦烈微微一笑,让他那个蓄满胡子的大脸变的更加...不怀好意。 「若是知道王朝人都长得这麽美丽,恐怕我麾下的士兵就更无法压抑胯下的欲望了。」 「放肆!」龙煌大喝,「不许...无礼!」差点又不小心说出自己的身份。 瓦烈充满兴趣地凝视著龙煌。 「我倒觉得这个侍从有趣多了。」他又再度走向龙煌,「你叫什麽名字。」 赵麒恶狠狠地瞪了龙煌一眼,怪他多嘴坏事,反而引起瓦烈对他的注意。 龙煌向他使了一个无奈的眼色,表示自己又不是故意的。 勉强低头装作害怕的模样,龙煌低声说著。 「我...我叫赵麒。」 瓦烈微微一笑,「好,你以後就跟著我,把王朝的皇帝抓下去好好拷问。」 「等一下!」龙煌闻言大惊,「不准你们对...皇上出手!」 赵麒之前才受过重伤,怎麽可能受得起拷问? 故意用王朝语言下令的瓦烈,要的就是龙煌这种反应。 他微微一笑,以温柔的近乎可怕的声音说道: 「若是要你们的皇帝保全性命,就要看你如何表现了。」 龙煌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 「好,我知道了。」 龙煌猜想,北狄将自己与赵麒俘虏,为的应该就是要打击王朝军队的士气,再不然就是要逼问王朝内部的军情,所以他们两人,应该暂时没有生命的危险,想通了之後,龙煌就不禁为了自己的愚蠢而懊恼不已。 唉!果然是关心则乱啊! 到达了瓦烈的帐前,龙煌一路上都小心翼翼偷偷观察著地势与敌营的分布,以为将来的逃脱路线作准备。 还没踏进帅帐,一盆冷水就倏地泼上了龙煌整身。 『看你这副脏样,怎麽能让你进大汗的军帐!』一旁嘲笑的士兵说著北狄的语言,无法理解的龙煌也很清楚,这绝对不是什麽友善的『欢迎仪式』。 「可恶的死野人!」 低声咒骂著眼前小兵的祖宗十八代,龙煌只能自认倒楣地甩甩头发,乖顺地走进帐内。〖自〗 被湿发遮住视线的龙煌,根本没注意到那原本不怀好意的小兵,竟被他那『出水芙蓉』般的模样给迷呆了。 这一盆水,不但让龙煌散乱的头发顿时服贴,也将脸上的污泥给冲的乾乾净净,露出了他端正精悍的野丽容貌,而一身湿淋淋的他,竟不由自主地生出了一种脆弱而倔强的豔魅,让人看了不禁怦然。 当瓦烈一见到这样的龙煌时,炯然的大眼不禁辐射出炙热的欲望。 龙煌他本身并不自知,为何总是有男人会为他著迷的原因,尤其是像岳磊或是瓦烈那般强悍无比的狂野男子,最为容易对龙煌生出侵犯之心。 这是在於龙煌身上总有一种不可侵犯的凛然高洁,是一种很强烈的气势与傲气,若是一般人还好,坏就坏在龙煌有著一双明亮深邃的美丽凤眼,在这两厢搭配之下,孤高的傲气与充满柔媚的凤眼,生出了一种极为不协调的美感,在两种极端气质的映衬,让人一看见龙煌,就总会生出一种既想撕裂他,又想温柔待他的矛盾感。 岳磊如此,现在的瓦烈也是如此。 瓦烈并不压抑自己的欲望,在出师不利的情形之下,他满肚子的火气已经无处发泄,身手矫健的他立刻像猛兽一般擒住了龙煌的肩膀,狠狠地就把他扯进怀中狂吻了起来。 龙煌吃了一惊,连忙用力地挣扎。 紧闭住牙关不肯让侵犯的唇舌越过雷池一步,却在下颚一阵剧痛之後,不得不撤守。 「呜呜!嗯嗯嗯嗯!」 原本身材十分修长的龙煌,碰到了宛如巨人般的瓦烈,竟像个娃娃似地被抱离了地面,完全无法挣脱地被吻的彻底。 好不容易瓦烈终於移开了嘴,没想到一记重拳就这麽猝不及防地轰上了他的大脸。 「放开我!你这个野蛮人!」龙煌不停地挣扎著,却依然只能徒劳无功地任人摆布。 瓦烈不悦地抹去了嘴边的血丝,用力地把龙煌扔到扑上厚毡的床上。 「果然是带爪子的!」 也不等龙煌起身反击,就狠狠地揍了他的腹部一下。 龙煌只觉眼前一黑,差点呕出之前吃的所有食物。 盲目地踹了瓦烈一脚,只听到他一声痛哼,一股可怕的巨力就将他翻趴过身,只听见「喀啦!」一声,右肩蓦地涌上的剧痛几乎快让龙煌昏了过去。 还来不及反应,只觉得下身一凉,另外一种撕裂身体的激痛,终於让龙煌痛苦地发出惨叫。 「哇啊啊啊啊啊!!」 彷佛火钳一般的男刃毫不留情地戮入未曾润泽的後穴,没有等身体适应就这麽粗鲁地抽插了起来。 「呃...啊啊......呜...啊.........」 龙煌只能压抑地呻吟著,身躯就像是断了线的木偶,虚软地任瓦烈侵犯。 不肯哀嚎求饶的龙煌,咬出了一牙的血也没有一丝的示弱。 瓦烈在被血液润滑的甬道中驰骋,兴奋地享用著征服这头美兽的快感。 在漫长到近乎酷刑的交媾之後,猎人终於满足地射出了欲液,而龙煌此时也不支地晕了过去。 瓦烈并没有因为龙煌失去意识,就停止了侵犯,几乎是迷恋上了那完美的肉体,他简直是爱不释手了。 所以他丝毫不放过龙煌,任由他被剧痛惊醒,再被痛楚弄晕了无数次,瓦烈才终於在天明之际,停止了一切的暴行。 但是,苦难才刚刚开始。
睡没几个时辰,龙煌又再度被粗鲁地摇醒,望见了那个神情冰冷的外族士兵,龙煌几乎想懦弱地痛哭。 那个士兵连话也不跟他说,只是用力地把龙煌扯下床,连拖带拉地把龙煌拎到了牢房。 难以言喻的腐臭中,夹带著一种血液以及...精液的味道。 龙煌不由自主地发著抖,已经料到等在他面前的会是什麽地狱般的景象。 可是,当他看见赵麒被三个高大的北狄军人残酷地蹂躏时,他还是忍不住崩溃了。 「住手!快住手啊!!!」原本连站也不能的双腿,歪歪倒倒地扑到牢门之前,龙煌不禁抓著木条痛哭失声。 「王朝的皇帝都这麽淫荡的吗?」 「你看,刚刚还扭腰迎合咱们呢!」 「真是顶级的货色啊!」 他们三人故意用王朝的语言刺激著龙煌,当他看见瓦烈也在其中之时,龙煌真的疯了。 他提起一口真气,举起左手用尽全力地击碎了牢门,冲进地牢後,抡起血淋淋的手掌迅雷不及掩耳地毙了最不济的一个,重伤了另外一个。 可是当他与瓦烈对了三招之後,因为气息走岔而呕了一口血,勉强硬吃了瓦烈的後续攻击,最後终於重伤倒地。 瓦烈毫不在意地扔下早已经昏迷的赵麒,狠狠地朝在地上呕血的龙煌又是狠狠一踢。 「我应该跟你说过最好不要违抗我!」 彷佛听见自己肋骨碎裂的声音,龙煌用力地睁著双眼不甘心地瞪著瓦烈。 「这就是你昨天抵抗的惩罚。」瓦烈面无表情地说,「接下来该怎麽做,你应该很明白了吧!」 龙煌像是失去所有力气一般地瘫了下去,无声落下的眼泪几乎要毁去他所有的骄傲与坚持,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竟是如此地脆弱...而且一无是处。 「好,你赢了。」在绝对的困境中,反而激起了龙煌无上的战意。 「以後我会听你的话,只要你发誓绝不再动...皇上的一根汗毛!」 瓦烈冷冷一笑,「你以为你还有谈条件的筹码吗?」 「你可以不答应,但是你得到的就只会是一具死尸。」龙煌依然没有一丝退让,坚守著自己的立场。 「这世上的玩物可不只有你一个,你也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吧!」瓦烈也不是省油的灯,绕著弯子试探著龙煌的决心。 「无所谓。」龙煌也不多说,举起手掌就枉自己的天灵盖劈去。 「慢著。」另外一只坚定的厚掌阻止了他的自残。 瓦烈深深地凝视著龙煌悍烈的眼神,轻轻一叹。 『为什麽,我总觉得输得人是我啊!』用著北狄的话自言自语著,瓦烈明白自己已经被这男人的眼神所折服了。 「我答应你就是了。」 终於得到保证的龙煌总算能够松下一口气,任凭黑暗将自己的意识带离。
当赵麒再度睁开眼睛时,就只看见龙煌那双泪盈盈的美丽凤眼,凄凄惶惶的凝望著他。 呵!龙煌这模样还真是让人心痛哪! 赵麒苦中作乐地想著。 「皇上!」龙煌唤著两人互换的身份提醒著伤重的赵麒。 赵麒微微一笑,「我没事的。」 「骗人。」龙煌脆弱地咬著下唇,那楚楚可怜的神情真的会令人心碎。 「我不是你的柳轩,别拿这招来应付我,我的心脏可没那麽强壮呢!」赵麒轻叹。 大概真是如此吧!自己早已经栽在这个名为龙煌的男人手上了,为他作了快十年的参谋不说,什麽倒楣事蠢事累事都被自己揽个一乾二净,连这种事都代他受了,大概前世自己真欠了他不少吧! 龙煌勉强扯出了笑容,「你放心,之後绝对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了,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赵麒心念一转,发现了不对。 「怎麽了,难道你跟那个蛮子做了什麽约定?」 龙煌一愣,没想到赵麒竟如此敏锐。 「我......」 赵麒忍不住恨恨地咬牙,「你也被那个混帐强迫了吧!」 「没事的!」龙煌紧咬著唇,深怕自己会这麽哭了出来,「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现在龙煌才终於明白,自己就算是在民间的那些日子里,也还是过著被人保护的日子,一生下来始终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被逐出京城也不过只是个小小的挫折,跟现在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因为龙煌从来也没尝过被人践踏的滋味。 即使他被逐出京城,他依然是一群人的领袖,而不是一个孤孤单单的龙煌,可是现在深处敌境,这种真正孤立无援的感觉几乎快让龙煌发疯。 那是他第一次...有一种接近於『害怕』的情绪。 以前就算他是多麽痛苦屈辱,至少都还有柳轩或是夜影在他身边,所以现在,他格外地害怕失去赵麒,若是他连赵麒都保不住,那他恐怕连继续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 赵麒颤抖著,不禁落下泪来。 「是我...拖累了你。」 龙煌摇著头,「你别再胡思乱想了,赶快歇息吧!我会再来看你的。」 不敢再回头,龙煌迅速地走出了地牢。 关上了那厚重的大门,龙煌也关上了自己最深的心情。 战斗,即将开始了。
即使前线的岳磊拼命封锁消息,皇上失踪被俘的事情还是传回了京城,群龙无首的朝中顿时大乱。 被留在後方的夜影几乎想插翅飞到前线,可偏偏禁军人心不定,就怕在有心人士的煽动之下,会再度做出扰乱朝纲之事。 这时,凌玉杨褆裴洛一行,连同夜影柳轩在沈亭共商大计。 「柳轩,这消息是真的吗?」心急如焚的夜影近乎莽撞地问道。 柳轩望著身边殷殷期盼的众人,痛楚地点了点头。 「在岳磊快马送达的密令之中,已经确定了此事的真实性。」 凌玉一脸严肃地说著,「这是什麽时候的事情?」 柳轩顿了一顿,「六天之前。」 夜影不禁浑身一颤。 那...那主子还会有命在吗? 这句话众人面面相觑,却无一人敢问出口。 杨褆一叹,「算了,眼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安顿人心,我看似乎有些人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你是说有人想推韩阙起义的事情吗?」裴洛接口说道。 杨褆点了点头,「韩家再怎麽说也是王朝中的百年大族,在官场中所深扎下的势力不容小觑,唉!皇上灭韩家的举动还是有些躁进哪!」 裴洛闻言,只是微微一笑。 「以你那温吞的想法,大概非得等到韩家搞到天怒人怨不可,我倒是觉得皇上趁韩家还未造成王朝祸乱之时先斩草除根,是一件很英明果断之事呢!」 「若不等到韩家失去民心,再顺天应人地将之剿灭,现在就得承受这些不明时事之人的愚知愚见,不是吗?」杨褆淡淡地反驳著。 夜影沈不住气地打断两人,「现在不是争论这些的时候,倒是赶快先解决眼前的困境啊!」 原本沈默不语的凌玉,忽然说道: 「现今的时势,最重要的,还是韩阙的态度。」 杨褆也点了点头,「没错,虽然以朝廷的力量是可以平乱,但是此举必定会造成王朝极大的创伤。」 心急的夜影第一个抢先说道: 「那我立刻就去问韩阙!」 「不可妄动!」柳轩难得露出严厉地神色。 夜影身形一止,立现颓色。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叫我什麽也不做地枯等,倒不如拿条绳子让我死了还比较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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