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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爱的老板娘——任雪

时间:2008-11-12 09:52:56  作者:任雪

我急急地拉着他坐下,把橙子都倒出来,滚了一茶几都是黄色。
晓华乖乖听话剥橙给我吃,才剥了两只,我见晓华一个人辛苦,也动起手来。
突然,一块橙皮向我飞来,啊,晓华偷袭我,我当然立刻予以还击。
橙皮变成漫天花雨时,我们笑着,跳着,紧紧地拥抱,热烈地亲吻。
两颗心从未试过如此贴近。
"晓华,谢谢你,工作以来我从未试过如此开心。" 我伸手指点晓华的鼻子。
"嗯,我也是。"晓华不仅没闪开,还用力顶回来。
"晓华,我想,我爱上你了。"我干脆放开手,用自己的鼻子顶上去。
"嗯,我也是。"我们鼻子对鼻子,额头对额头,脚尖踩脚尖地贴在一起,再不想分开。
"别老是嗯,跟人家的口水尾。" 嘴唇就在晓华的红唇旁,想吻他。
"好啦,好啦,易晓华爱陈家明。"他伸出粉嫩的舌尖出来滋润嘴唇的样子好性感。
"再说一遍,我好想听。"我还想听,不然想占领他的嘴,让他再不能说话。
"易晓华爱陈家明。"他轻轻地说,我的心重重地跳。
"再说一遍。"心跳更加剧烈。
"易晓华爱陈家明。"我的头炸了。
"再说。"头晕晕地还想听。
"易晓华爱陈家明。"我想我牺牲了。
"......"终于占领了他的嘴,想听也听不下去了。
谁会想到,我们一边做爱一边吃橙。
丰润甘甜地橙肉一瓣瓣地由晓华用粉红地指尖送进我的嘴里,或者由我只会打电脑的手指笨拙地送进他被我吻得红肿的唇里,然后又相互交换着对方口里的甜蜜。
橙太甜,甜得我们醉了......

昏天暗地地做爱,两具缠绵的身体根本不想分开。
直到夜色降临,我们才停下来,互相紧紧拥着对方的沾满汗水的身子小睡。
再醒来,已是深夜。
"嗯,家明,我们去逛街。"晓华不知道哪里来的兴致吵着要出去。
被他缠不过,我们俩人又到街上胡混了一通,看完一场电影,在酒吧里胡灌了两杯,才回来,晓华的身体根本支持不住,下车后是我抱着他进屋。
回家后我为两人倒了一杯红酒,剔亮的酒杯里淌着的全是我们的红色幸福。
"干",我举起我的一大杯,去碰晓华的一小杯。
晓华一口饮尽那杯酒,向我再要一杯,我给他斟上,转过身来却发现幸福从他的脸上徐徐退去。
"家明,我们的爱情,是不是只能到天亮的时候?"
没想到他会突然问出这个问题,我慌了,倾前吻一下他被我捏得红红的鼻头,他的头却垂得更低,泪仿佛要滴出来了,真不应该给他这杯酒。
晓华仿佛变了个人,抬起头来瞪着我,咄咄逼人地说: "怎么不回答我?答不出来了吗?"
我目瞪口呆,对于晓华的变化,根本反应不过来,"我--"
晓华放下酒杯,揽住我的腰,头倒伏在我的肩上,我立刻感到肩头湿了。
"家明,我不要,现在已经四点半,你九点钟就要去上班,九点钟开始,你就属于你的工作,属于罗氏,属于荣辉,就是不会属于我,家明,我不要失去你,我不要做一个只有穿上水晶鞋才美丽的灰姑娘,我要做的是十二点前的公主,王子唯一爱的人。我是易晓华,陈家明爱的易晓华。"

 

没想到易晓华才喝了一口酒就开始任性,他说了这么多,让我怎么答他?
他哭得很凶,我一直无言。
房间里还充满了我们爱的气味,伴着他悲恸的哭声,让我的心都碎了。
见到垃圾筒里枯败的玫瑰花,它在低声地说:你也曾经爱过我。
我没有勇气告诉易晓华:我没有你想象的专情,更没有你想象的完美,我也是一个不断寻找感情的凡人,缘分让我们相遇,与你在一起很开心,可是我不会为你,放弃现在手上拥有的一切,如果那样,只会两个人都痛苦。

 

空气中有陈旧的玫瑰花香浮动。
我的心比玫瑰花枯萎得快,它用了五天,我只用半个小时,让晓华的泪水一泡,就蔫了。
回抱住晓华,让他尽情地哭,让他感觉到我所能给他的温暖。
他哭了许久,累了,在我肩头沉沉睡去,我却不再有补眠的时间。
把眼帘合上的他轻轻地放回大床上,我轻吻他的额头。
对不起,易晓华,我能做的只有这些。
男人出去后,易晓华慢慢睁开眼睛,确定陈家明已经绝情地离去。
刚才已经收住的泪狂涌出来,缓缓地坐起,拿起床头那束枯萎的玫瑰。
淡然地说:"床头还有一束忘记扔了。家明,你就这么急着回到荣辉身边吗?"

今天的天气很好。
阳光明媚,云很淡,天很蓝。
洁白的云在天空被扯成极细缕的丝絮铺扬开,天空蓝得人的眼好似要融化进去。
公司里弥漫着新年的振奋气势,和一股比晨雾还浓的喜气。
还没有推开门就已经见到接待处何小姐灿烂过阳光的笑脸。
一路走进来,所有的人都对我微笑和点头致意,让我怀疑罗中是不是提前发了新年红包。
来到我旗下的销售部,更加是陈总长,陈总短的一声高一声低地叫着。
有几位出差的同事也回来了,脸上还带着元旦休息都没有抹去的疲惫倦容的同事让我很感动,他们正是我可以与荣辉一搏的主力。
向大家一一说过新年好,我的精神也更加振奋,吸气凝神,满脸微笑地迈着大步回办公室。
新年第一天上班,我与荣辉又要开始新一轮交战,体内有源源不断的生机涌起,新年的到来带来新的希望,从前几日的阴霾和闲适里走出来,重新走向神经紧张、肌肉绷紧、节奏快的激烈交火战场。

 

这才是熟悉的环境,熟悉的气氛,我如鱼得水,如鹰翔天,只有战场才能激发我蓬勃的生命力,只有战场才是我用武的好地方。
念起晓华的要求,我一哂,如果我放弃现在,那么我肯定失去将来。

早上开了两个无聊的会议,下午将出席政府发布资讯港开始竞标的会议。
吃过中午饭,我和罗晶奔赴荣华酒店,这次地址换成会议厅。
会议厅里布置得非常严谨,一张铺着红绒布的发言台,后面的白色底板上"资讯港招标新闻发布会"几个金色大字,发言台前的椅子上,零零落落坐了几位提前占位子的传媒,有一个人架着摄影枪,另外三个人低头刷刷不停地写着什么。

 

今天我们来得比较早,还是王主任做接待,热情地上来招呼我们。
"您好,王主任,这么早就来布置会场,辛苦了。"
一句话点中王主任的痛处,职场苦熬十几年,做个不大不小的官,却连布置会场的事情都要做,登时气血上涌,激动得脸都要红了。
"唉,还是陈总知道我们这些当官的苦处呀。"
轻轻点拨,已经使我们成为肝胆相照,只怕今天到场的,也只有提前来到的我方便对他这么说,如果现在还有其他官员在场,听到这么一句话,一定想:难道只有他辛苦,我们就没有苦处?

 

所以说交易场上,说话做事必定要思前想后,脸色看足十分。
"恭喜呀,陈总,你们罗氏在新年酒会上大方得体,只怕要独占鳌头罗。"
又有其他官员入场,王主任作为对我的回报,不方便多讲,只说了一句话,就匆匆走开去。
可是一句话已经足够。这句话令我心中尘埃落定,欣喜从四面八方的神经蔓延上脑,与罗晶对视一眼,外界的声音如潮水般退去。
新年前夜,也算是千辛万苦,所经历之事险过剃头,如今终有回报,可念一声阿弥陀佛。
小胜荣辉,还得多谢罗晶,如果不是她的消息、在酒会上应对老伯们的手段,战局恐怕还要僵持下去。
按指定的位置坐下,我与罗晶只顾盈盈而笑。
发布会将开始时荣辉才进来,脸色难看至极,可见也收到风声。
我满面嘲弄之色看着荣辉,荣辉亦不气垒,怒目回视我。
无言交视中暗潮汹涌。
怎么样,那晚很舒服吧,有没有其它人也拿你的衣服做垃圾桶?
你看,这一刻我赢了。
我的眉挑起来,他的眉蹙起来。
我的嘴张开捧着胸口,做呕吐状,他的脸色更黑。
我扯起嘴笑嘲讽地笑,他干脆把头拧过去不再看我。
扬眉吐气、耀武扬威是什么样子?
就是我现在的样子。
荣辉的位子离我不远,也不算太近,在我右侧,中间隔着五个人。
他走到位子前,提提西装裤脚,平静地坐下,我才收回目光。
哼,你安静地坐吧,呆会我还要让你如坐针砧。
还有一问题,我上次从荣华酒店出来后想了又想,却无法得到答案,见到荣辉进来,我决定用一个小动作来证实。
从公文包里掏出笔记本,"唰唰唰"在纸上画下几个字,撕下纸张,折成一小条,再打一个信纸的结,递给身边的人,让他们传给荣辉。
荣辉转过身去正在和右侧的助手谈话,没有见到我的小动作,但是呆会他拿到纸条,一定知道写字的人是我。
纸条传得很快,左边的人用肘推推他,将纸条塞进他的手里,低声说了一句话,应该是:给你的。
荣辉一脸不解,拿着纸条举头望望,不知道是谁给他。
他望来望去,就是没想到看我一眼,难道他就那么肯定我与他再不会说话?
我在心里暗笑,恨恨地对自己说:只要能成功地打败你,别说交谈,做爱都可以。
没有见到谁的神色有异,查不出纸条来源,荣辉把纸条拿在手里,并不立刻拆开,举在半空,想透过光线看看有什么内容。
纸条四折成一小条,不可能看得见什么的。
我默念:快拆开,快拆开。
似乎偏偏要跟我作对,我越急荣辉越不急,有点想将纸条交给助手的意思,侧过头去跟助手低声说了两句什么。
快拆开吧,纸条里没毒,只有一把刀。
荣辉的助手伸手来接,我差一点跳起来扑过去。
没想到助手伸手取过荣辉膝上的文件,我终于呼出一口大气来。
荣辉开始小心地拆开信结。
拆吧拆吧,马上就有结果了。
把信结拆开,荣辉又不立即打开,再转回头去跟助手说话,不知道他交待了些什么,助手起身离去。
快点拆呀,急死人了。
慢慢地展开纸张,荣辉脸一白,继而强力压抑痛苦。
纸上只有一行字,一眼扫过。
荣辉把纸条空白的部分一点一点地撕下来,竟然将有字的部分放进口里,用力地咀嚼,然后干吞下肚。
柔美的面孔,面部肌肉因为用力扭曲而变得狰狞。
宾果。
我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却笑不出来。
荣辉的行为态度太恐怖,恐怖得我身体发冷。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开始怕他。
突然身后有人拍我,惊得我差点跳起来,罗晶关心地问我:"怎么了?"
我对她摇摇手表示没什么,她才继续专心地听新闻发布会。
回过头去,身后的女孩举着张纸条,微笑地递给我,"给你的"。
咦,我也有纸条?
我也四处张望一下,刚才没见到荣辉写字,应该不是他的呀。
打开纸条,上面写着:我为酒会的事情道歉,可以出来一下吗?会议厅外的小休息室。
想不到荣辉会道歉,这张纸条应该是发布会前就写好,让人从后面传给我的。
现在他还想见我吗?如果和我单独在会议室,他会不会杀了我。
不过如果能见到荣辉发疯的样子,就算有生命危险也无所谓吧。
"罗晶,我去一下洗手间。"
"嗯,别掉进马桶了,一去不回。"
罗晶没有看我,似乎在开玩笑,又似乎话里有话,我已经没有心思理会。
匆匆地出来,离开的时候,发现荣辉的座位已经空了。
会议厅外的走廊里意想不到的寂静,门外穿着红色短外套的侍者非常的年轻,向我微笑。
我的脚踏在厚绒地毯上,发不出一点声音,有些犹豫。
刚才的字条是在玩火,荣辉太危险,不知道我这一去会不会死无全尸。
小休息室的门突然变得非常厚重,我的手扶在门把上,却推不开。
把别人的心意被人在阳光下赤裸裸地揭开,的确是鲜血淋漓。
也许我的行为触犯了荣辉最大的禁忌。
而且原本他就打算好来道歉的,我这么做,进一步把他推进黑暗的深渊。
走廊的角落的插花里有红色的百合花,娇艳妖娆,我突然需要它来为我壮胆。
清淡的香气静静地浮飘过来,缕缕沁入心脾。
旁边的侍者走过来,帮我推开休息室的门,轻声地对我说:"对不起,这道门有些不好,推起来比较重。"
我惨淡的笑,他哪里知道我的心事。
门既然推开了,我无论如何要进去,就算是理亏,也不能输了气势。
昂首阔步地进来,荣辉正气得全得发抖。
一见到我,倒是镇定下来,把写着"荣辉爱陈家明,荣辉爱男人"的纸条扔回到我脸上。
"幼稚!还玩这种游戏!"
顿一顿,他又说,"你以为这张纸可以变成杀我的刀,让我死吗?"
我强充颜面地笑,故意笑得很大声,因为心虚。
才发现,原来写上这句话,对我也是一种伤害。
写的时候根本是一只兴起,没有用脑子。
陈家明有荣辉这样的男人爱,本来就是一种荣幸,有什么可以拿来羞辱别人的?
如果说要羞辱,也是羞辱自己。
竟然与一个爱自己的人斗了数年,却一直没有察觉,甚至连一点点的感觉都没有,要到差点被人家强暴才发现,奇蠢至极,奇笨至极,奇钝至极。
比猪还傻,不能这样比,污辱了猪。
"陈家明你记着,从今天起,不管用什么手段,我要你贱过地底泥,要你来求我,哭着喝着到我面前来,向我乞讨你鄙弃的爱情。"
荣辉的怨毒话语,一个字一顿地向我击打来,打得我碎成片片,再由碎片化成粉末。
男人什么时候出去的时候我不知道,我被震昏了。
呆在那里变成化石,不,化石的粉末。
用了很长的时间,才渐渐复苏,才渐渐重新组装自己。
可是碎得太厉害,我差一点拼不完全。
很久之后,缺少七魂六魄的我,死不认输地口吐:"荣辉,我决不会去求你。"
荣辉,你有什么资格让我贱过地底泥?
只要我还有自信,还有勇气,就不会被你打败。
就算走到绝境,只有死路一条,也不会去求你。
也不知道怎么回到会议厅,用罗氏排名列在荣氏排名前面的小胜来为自己装上铠甲,我才敢面对罗晶,怕她看出我已是个碎过重新粘合起来的赝品。
直到晚上推开家门前,我仅仅是具行尸走肉,不会思想,不会说话。

推开家门,有个小家伙"噔噔噔"地跑到我面前,举头望月般地看着我,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定定呆呆,尾巴却摇个不停。
"黑黑--"
是小黑黑,我冲去去一把抱起它,它也不反抗,任由我把他头上的毛弄得乱糟糟一团。
小尾巴扫来扫去,短毛弄得我的手痒痒的,我用下巴在它的头上蹭,回过头来它来舔我。
"喂,别让它舔了你一脸的口水,去洗脸洗手吃饭。"
咦,晓华在家里。
一桌子热呼呼的饭菜,晓华身上系着一条围裙,象我第一天见到他的时候一样。
我走过去,用没碰过黑黑的脸颊在他脸上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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