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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爱的老板娘——任雪

时间:2008-11-12 09:52:56  作者:任雪

 

我又被他说他想吐。
永远高高在上,气势凌人的荣辉,让我恨之入骨,砍一千刀都不解恨的荣辉,在向我表白?让我怎么会答,我连给他什么表情也不会。
一堆肉麻兮兮的话从一张谈吐间掷地有声的嘴里蹦出来,听到谁敢信?
荣辉居然说在学校时爱上我,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印象?根本就不认识荣辉其人。
当初报考罗氏而不入荣氏的原因仅仅是因为罗氏为实习期提供免费宿舍,而荣氏的宿舍要象征性地每月收一百元钱。
还有说什么爱我不成就让我恨,这么多年来,在我心灵上造成的伤口可以弥补吗?
第一张订单就被人抢走的耻辱,第一次与他正面交锋的失败,每一笔都是血淋淋的伤口永远不会结疤。
到现在,就算是我爱的晓华,也会怀疑他是荣氏派来的商业间谍。
我的生活,我数十年美好的光阴全毁在你荣辉手里,轻松地几句话,无聊地一句我爱你,就让我从此原谅、既往不咎?
办不到!
根本就没有听荣辉后面说了些什么,差不多都是一些表白的话。
不说还好,越说我越觉得象在打我耳光,把我打得气血奔流,象蓄满炸药的火箭桶一触即发。
荣辉终于点燃了连向火箭桶的引线。
"陈家明,让我爱你,学着爱我,到我身边来吧,荣氏和罗氏合作,一起做好资讯港的项目。"
我冷笑,笑容间散出万年冰川的寒意,举起手里新添满的一杯柠檬冰水,慢慢地,优雅地,全数倒在荣辉的头上,看着水珠在他头上开出快意的花。
荣辉很惊讶地瞪着,我一直不说话地听他述说,还以为我开始心动。
倒完,把杯子砸在地上,绿岛立刻被尖锐地玻璃碎裂声划破了高贵的静溢。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我们身上,看发生了什么事。
我冷冷地说:"放开你的臭手。"
"不放。"荣辉仍然死心不息。
我举起桌上的餐刀直接往他手上拉。
西餐厅里容易找到自卫工具,是我肯来的另一个原因。
银光闪亮的刀,在麦色的手腕上拉开一道道血口,浓稠的艳红的液体开始是小颗粒地挤出来,越挤越多,汇成比较大的颗粒,大的颗粒再汇成一滴一滴的血,滴下来,滴在雪白的餐巾上,开出鲜艳夺目的花。

 

身后传来路人抽气的声音,我又用力拉了几刀,侍者拖住了持刀的手。
荣辉还是不肯放开,握得我的手腕要断开一样,让我感知他的痛。
眼神里尽是痴然的痛。
痛吗?
痛好。
你荣辉眼里在痛,我陈家明心里在痛。
想要骗我放下仇恨与荣氏携作,让荣氏轻松地拿下资讯港的订单,你以为我会容易地上当,最让我不齿的是居然说出爱我这样的话来。
不要以为我爱男人,就得连荣辉也爱。
我的爱才没有你荣辉想象得那么下贱。
说什么接受你的爱,两家公司携作,现在把我捧成金丝雀,等订单到手我连麻雀都不如。
握着我的手扮痴情种是吗?
就让你看看陈家明在这几年的交锋中被你教得有多冷血。
桌子上的台布都湿了,见到荣辉不肯放手,餐厅招来了医生随时等候,荣辉却不让医生包扎。
不包扎又怎么样,我是铁石心肠,不会被你打动。
血流了很多,整张墨绿色台布被染成黑色。
幽雅的钢琴曲终于停止,我的嘴角挂着惨淡的冷笑。
没想到为了一张订单,你卑鄙到欺骗感情这种事情都可以做得出来。
你荣辉这种人根本是衣冠禽兽,血都是黑的,流光了身体里才会干净。
不放手是吧,你总有放手的一刻。
荣辉的嘴唇越来越白,失血太多,让他露在外面的皮肤全是惨青色。
终于在侍者的帮助下,我挣开了他的手,扬长而去。
毕业前的陈家明或许会心痛如死,今时不同往日,你只管流血,我只管笑傲,绝不会受宠若惊得象只小鸟。
才不理他怎么收场,餐厅里那么多人,自然有人管他。

第二天,罗晶就来问我。
"你伤了荣辉。"
我挑起眉答她:"怎么了?不可以吗?"
罗晶气极败坏的说:"你还轻松呢,都见报了,说你们为了抢资讯港的订单在绿岛大打出手。"
我冷笑:"笑话,我陈家明什么时候要看报纸的脸色做人,而且实情根本与订单无关。"
罗晶把手里的报纸扔在桌子上,责问我:"那你说呀,究意是为了什么事?酒会的时候你弄了满头的伤回来,这一次又把荣辉割得进医院缝了十五针,你们俩在搞什么明堂,我搞不懂。"

 

我干脆转向窗外,缝了十五针究竟是多长的伤口?
"搞不明白最好,这是我和荣辉的私事。"
罗晶冲上来,不肯放过我,横在我面前,阻拦掉我脚下的万千世界。
"私事、私事,现在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还有人说你们是一对同性恋人。"
我的身体一震,笑得很勉强,外面怎么什么都传,总有人想象力非凡。
"怎么可能,罗晶,快去准备竞标的材料了,别再在报纸的花边新闻上做文章,我和荣辉的事情昨天已了,以后再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真的?"罗晶将信将疑地问。
"我跟你保证,肯定是真的。"
荣辉被我伤成那样,只怕此生都不会再想见到我,资讯港上与他有场恶战,谁也不会有多余的精力,怎么还会有身体纠缠。

罗晶好哄,易晓华难哄。
晚上回到家,一推开门,晓华已经扑上来,拨掉领带撕开上衣左看右看。
"别看了,已经是昨天的事了,要看也是看你昨晚留下来的印记。"
我的胸前尽是晓华的吻痕。
被我说得晓华不好意思,把头埋进我怀里,一会后猛然抬起头来蹦出一句:"没事就好,担心死我了。"
"是呀,是呀,我没事。"微笑着拍着晓华的肩,象哄小孩一样把他哄平静下来,他在我肩头继续靠了一会,身体里的恐惧才渐渐散去。
一会后,他又抬起头来说:"荣辉他疯了"
还是晓华了解我,只有他知道是荣辉发疯,不是我在发疯,为此我赏给他一个法式热吻。
吃饭的时候,晓华又旧事重提,忧心忡忡地一边扒饭,一边说:"家明,我们离开吧,别再跟荣辉斗了,他会毁了你。"
我笑笑,埋头扒饭,没有答他。
现在与荣辉之战,如箭在弦,一声令下,随即分出高下。
谁会在此刻停手,谁才是真正的输家,未战而先逃,输也输出无半分颜面。
再加上此次我输,即是罗氏输,罗氏已无资本再输,如果拿不到订单,罗氏满门尽毁,现在是我才是罗氏真正的救命恩人。
心理上占了优势,形势又势在必行,哪里有走的道理,为了爱人也不行。
晓华见我不答,又再重复一遍,我只好对他说:"晓华你也知道罗氏不行了,如果我一走罗氏肯定要散,他们对我有栽培之恩,我就算不想跟荣辉斗,现在也不能走呀。"
晓华张了张口,还想说些什么,我夹了条青菜放到他碗里,是他喜欢吃的上海青。
见我无意再谈,提出的理由也无法反驳,晓华只能闷头扒饭。
看他都不抬头换一口气扒饭的样子,我担心他会噎死,好在一碗饭扒多两口已经吃完。
洗碗收拾的时候晓华还是闷闷不乐,他虽然嘴里不说,心里却无论如何也放不下。
我一日不走,他一日不可曝光,可能是不想再做地下情人,所以对我催逼得紧。
本来想告诉他资讯港项目一完,带他去欧洲度假,看他现在的样子,我也没兴致再提。
看情况我要使出必杀技,才可以让他可爱的俊脸云开月明了。

一收拾完我就把晓华卷进怀里,先来个鸳鸯蝴蝶浴,再就是到床上"吭哧吭哧"。
果然没用多久,晓华脸颊上除了羞涩的红云,再找不到其它颜色。
两具紧紧纠缠的身躯,两双交叉紧握的手,两颗拧在一起不肯放开的心。
粗重的呼吸,灸热的空气,腥膻的体液味道。
晓华放浪的尖叫和我粗重的吼声,组成一张夜色的情欲之网。

床脚下散乱的衣服,床上节奏律动的身体。
我惊慌的神色,和晓华骤然惊痛的眼......
--全落在自己拿钥匙开门闯入的罗晶眼里。

 

 

 

 

 

 

 

 

 

 

 

 


第 七 章 伤害
"罗晶?"
门推开,探头进来的女人,血样的胭脂也盖不住瞬间惨白的脸色。
却并没有退出去,艰难地抬起脚跨出一步,反而身体也进来。
晓华慌忙缩进被子里,我胡乱拉了一条枕巾遮住重要部位。
罗晶没有生气,平静得如止水地踏入客厅,坐在布满咖啡渍的沙发上,双眼盯着脚尖。
我慌慌张张地拉过一件衣服套了,匆匆地走出来,没忘记关上卧室的门。
"去把衣服穿好再出来。"
低头一看,身上系了条裤子,还是用枕巾围在腰上,一身不伦不类。
又反身进屋,把门关上,才惊魂未定地找出自己的衣服穿好。
呆会一定要拿回罗晶手里的钥匙,怎么会忘记这一点。
再出来时,我看上去已经比较正常。
罗晶也比刚进来的时候镇静了许多,令我不得不佩服她的涵养。
如果不是已经爱上晓华,可能经此一事,我真的会娶她。
可惜。
不过也不算可惜,她值得比我更好的男人。
"你......要不要喝点什么?"
罗晶还穿着早上那套藏青色套装,看得出来我之里之前特地打扮过,刚去理发店整理过的俏丽发型,精心修剪过的浓淡合宜的眉,比白天多出来的胭脂和艳色唇膏,白天的罗晶如果是支百合,晚上的罗晶绝对是束鲜红的天堂鸟。

 

我问她,她也没有抬头看我一眼,盯着自己的脚,仿佛上面有金珠钻石。
脚上当然没钻石,黑色的连裤丝袜裹着一双性感修长的腿,细小的脚裸处带着一条细细地金链。
"罗晶--罗晶--"
我轻轻地唤她,她现在的状态太似黎明前的黑暗,火山爆发前的平静。
晓华还在卧室里,肯定在尖着耳朵听动静,我没有任何把握罗晶会说出什么话来。
也许平日的罗晶大方而善良,但是现在的罗晶,谁也不知道。
我伸出手去,把手指轻轻地搭在她的肩上。
罗晶开始动作,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平静地看着我。
她平静的眼底有黑色地滚动翻腾的东西,让我不敢松懈。
"陈家明,我没有立刻离开的原因,是因为有些话想告诉你。"
努力平复情绪的罗晶,胸膛仍然比平常起伏得大很多。
我指尖下的肩,在轻微的颤抖,轻微得几近不能察觉。
"哦?"
很奇怪,有什么事情重要得过罗晶见到我和男人在一起,仍不摔门而去呢?
我双手都扶住罗晶的肩,她的眼中开始噙着泪花。
说不伤心,才是假的。
知道我无情,可是她早就陷下去,不可自拔。
"告诉我,罗晶,究意发生了什么事?有关罗氏吗?"
罗晶用一排雪白的贝齿开始折磨她红艳似血的唇,我于心不忍,却不敢轻易做出任何动作,错的必竟是我。
咬着唇,罗晶点点头,轻点之间,水珠滚下来。
为什么这两天我总是在让人为我流泪?
懊恼不已,也暗恨不已,恨自己的不争气。
鲜红的唇膏被咬掉,脸上的妆全被泪弄花了,讲究妆容的罗晶却一动不动地呆坐。
取来纸巾,替她轻轻擦拭,我能做的仅止于此。
"我来,是想提醒你,如果罗氏拿不到资讯港的订单,就有可能被收购,而荣氏是最有可能的买家。"
纸巾沾了泪,变得很脆弱,我的手指头力度一时把握不好,把它按出一个大洞。
心上的洞,也许可以看见,也许看不见,这个时候没有人去管。
"别哭了,罗晶,是我不好,是我没跟你说清楚,我一定会拿下资讯港的订单,让罗氏安安稳稳地过春节。"
罗晶的身体抖得越来越厉害,却仍在强忍,嘴唇全白了,泪水更加大滴。
"陈家明,我来还有一句话要提醒你:荣氏做生意向来一本万利,荣辉被你伤成那样,他一定会向你数倍讨回来。"
罗晶的话说得咬牙切齿,仿佛荣辉已化作冤魂附身于她,来向我讨债,令我不寒而栗。
"罗晶,罗晶。"
忍不住轻轻唤她,怕她被荣辉的恶魂掳去。
我止不住她的泪水,干脆抛开纸巾,揽住她的肩。
她却不似以往一般倒在我怀里哭泣,无声的泪水比大哭更加悲怆。
我只好再次不停地说:"是我对不起你。"
良久,罗晶的泪仿佛流干了,自己抬起手臂抹干了脸上残余的水珠,转脸对着我。
象犯下错误的孩子,心虚的我不敢与她的目光正对,她却不停追逐我的目光,仿佛要逼我到绝境。
屋子里只剩下视线的追杀,我最终无处可逃,乖乖就范。
"我见到他了。"
我知道罗晶在说些什么。
见到了又如何,不见到又如何,晓华现在在我的床上,我的心已属于晓华,这是不争的事实。
"他是我的爱人。"罗晶既然正面提到,我也不好再回避。
一直与罗晶维持着肉体的关系,我不觉得在情感上愧对罗晶,从交往开始就向她申明过我可能有其他的伴侣。
前一刻的心虚是因为,我俩的交往已有五年以上,相对地形成了互相一种默契,如果没有找到真心相爱,两个人维持原状。是我先背叛了这种关系。
"你白天跟我说的私事就是指他吗?"
罗晶的表情很正常,看着我的眼清澈透明,不象是被气傻了呀。
"罗晶,白天我们讨论的是荣辉。"
小声地提醒罗晶,怕触到她的敏感情绪。
"对呀,荣辉不是因为你抱着他的人,而与你发生争执的吗?"
罗晶的表情很不解,我一时没有明白过来。
"抱着他的人"是指谁?晓华?
晓华?真的是晓华?
他还是在骗我?他真的骗了我?
"罗晶,你说清楚一点,他是属于荣氏吗?"
我激动地猛摇罗晶,希望她只是一时迷糊,一时气昏了头。
不敢再提荣辉的人,只要晓华与荣氏拉上关系,那么我心头被拉的一刀,比荣辉今日之所受伤一千倍一万倍。
"是,床上那个男人我见过,有一次酒会他一直站在荣辉身边,是去年的一场发布会,如果你回公司翻旧照片,一定能证明我说的没错。"
女人的表情很肯定,肯定地一斧一斧地挥砍我,将我砍得如一堆烂木残渣。
松开罗晶,这一次震憾得不知身处何地的是我。
罗晶不可能骗我,有公司照片为证,而且罗晶从来不屑用肮脏手段陷害别人,就算是被人横刀夺爱。
"陈家明--陈家明--"女人的声音好遥远,"哼,看样子你被他迷住了,难怪荣辉会出动一个男人,果然有颠倒众生的手段。"
女人在我身旁冷笑,见我怔怔地发呆,知道再讨不到什么好处,起身要走,却被猛然拉住。
"罗晶,别走,救救我。"
全无自尊地乞求,只求罗晶最后的一点怜悯,怜悯地留下来陪我。
我已水淹头顶,我已万山压身,我已元神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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