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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鹰——grapevine

时间:2008-11-12 09:47:12  作者:grapevine

  单于身下人被锦被遮住,还是看不清楚,看清楚的只有单于眼中闪过的一丝杀意。
  锦被下的人却在此时掀开了被子,低声喝道:"滚--"
  是他?
  王嫱忍不住失声"啊--"


7
  心情不可以用凄婉来形容,是彻底的脆弱与失落。
  眼角流出泪来。
  真正的结束在这一刻。
  唇上还有他的余温,口里还有他的气味。
  她看见多少,知道多少。
  五年的思念、坚毅、强悍、不顾性命被一个眼神击破。
  失去的得到的,是什么,有什么。
  唯一知道如今已不配。
  不配提起她,不配想着她,不配看见她,不配......
  赤红的身影在眼底印下淡绿的痕迹。
  下流、无耻、堕落、淫秽、悖乱、冤孽......
  还有什么比这些更低贬的形容词。
  为什么还没有死去?
  为什么还活着?
  活着接收更多的污辱和蹂躏?
  双手拉过呼韩邪的衣领,带着泪狂吼:"你为什么还不杀了我,杀了我也比在这折磨我
好些。"
  
  震惊。
  只有一个词来说明呼韩邪的心情。
  痛惜,杀意,错愕,妒忌等等的感情在心头一一闪过,只剩下震惊。
  窗外纤细的背影竟然强大过大漠上最大的权势。
  大漠的王者却比不上那一抹赤红。
  从未见过你的泪水,就算面临死亡的威胁。
  为了她吗?
  你放下一直坚持的自尊与骄傲,放下心防,你在哭,你知道吗?
  伸手抹去你的泪,你的眼神空洞。
  你求死吗?
  你几乎已死过一次了,只为和我斗气,你却坚强的活着。
  永远不能忘记你勉强自己吃东西的样子。
  眉头皱起,几乎用塞的样子一口口的吃。东西吃下去身体不能接受时,按住自己的口,
就这样逼自己吃着,以为没有人看见,我就站在窗外一同辛苦。
  现在你却求死?
  只为了她一扫过的目光,放弃所有的坚持,所有的努力,求死?
  还是那么在乎她,尽管她已经是我的妻子。
  杀人的意图从未有此刻浓烈。
  "既然你那么在乎她对你的看法,是否我现在去杀了她你就不想死?"
  冷冷的声音掩盖心中的狂潮,抓住他的手,冰凉,关节处因用力而微紫,握在手里想温
暖他。
  你知不知道你在恐惧。
  你知不知道你把你的手从我掌心抽出。
  你知不知道你拉住我的衣角。
  虽然你的眼神依旧空洞,行为却如此残忍。
  是你,是你逼我的。
  从未想过用手段来威迫你。
  你为什么要抽出你的手。
  你为什么不试着相信我一次。
  卑鄙、下流、无耻就是你眼中的我?
  王者的尊严在你的脚下践踏,心被伤成片片。
  从未想过伤害你,却打了你。
  没有控制力量的一耳光,柔白的面上立刻一片青紫。
  长笑当哭,不能哭给你看。
  拂袖而去,除了这样还能做些什么,尽管室外更加凄冷?
  新婚夜,一把刀剜在心上。
  
  凝香,公主从汉宫里带来的宫女之一。
  午后,坐在廊前,看到吉尔丹,认得是匈奴的王子,急急进去报了。
  吉尔丹见到凝香,一个汉国的宫女,就念起王嫱,一般的娇柔清秀。
  唉--如今该称母后。
  在凝香的引领下进了宫院,入了厢房,吉尔丹微愠,这些宫人怎么这么不知礼数,拜见
新后应在前厅,怎么领到厢房里来,成何体统。
  入房来,凝香悄然退出,一幅牡丹争艳屏风遮住视线,吉尔丹心中暗念搞什么鬼。
  室外是晴天,室内窗关着,素白的棉纸里透进惨白的光线,窗纸上贴的红双喜尤其耀眼。
  红色纱帐,红色绵帏,红色壁饰,红色绣帘......
  吉尔丹从未感受过惨白下的赤红可以红得如此凄然,仿佛地狱里的火光。
  如熊熊燃烧的火焰,不带一丝温暖。
  转过屏风,赫然见到新后坐在椅子里。
  虽然换下了吉服,宫装仍里赤烈的红色,映照得面色更显苍白,不带一丝人气。
  滑出无声的泪,如春露般晶莹,滑落在吉尔丹的心上。
  对视良久,二人均无言。
  不愿,不甘,不想才拖延了十数日才来向新后请安,可如今这般模样,心中的怜惜,"母
后"两字又如何能叫出口。
  是那个清俊儒雅的青年,温顺如春风的青年,那日婚礼上给自己依恋的青年,"王儿"?
情何以堪?
  时间停留在这一刻,不去思,不去想,在这般近距离,心中仿如醉死。
  二人的目光不知几何时被一只小虫吸引。
  虫子爬上窗框,在白色棉纸上移动丑陋的身躯,留下一条濡湿的痕迹,划破纯白,划破
光明,划破大红双喜字,仿若爬向世界的尽头。
  心中震慑,天地玄皇被打破,撒落一地寂静。
  "你父王大婚夜就没有回来。"
  "......"
  "在兰淑宫,守着一个人。"
  "谁?"
  "你自己去看。"
  终于说了,终于有了倾诉的对象,心潮流泄,一面的疲倦。
  门外凝香的身影,轻轻地说:"娘娘,易将军求见。"
  要来的,迟早会来,没料到这么迟才来。
  易乐早应带领队伍回嘉峪关,现在还没走,是在寻他,是不敢来惊扰我吧。
  "凝香,带易将军过来。"
  易乐见到王嫱是在门外的廊上,行过礼,看到身后立着吉尔丹。
  "见过娘娘,易乐此次特地来辞行。"
  "要走了吗?"王嫱心中暗叹,到如今还不肯说,回到关口丢了主将,小命不保。
  "是。"
  "陈将军呢,怎么不见他来辞行?"
  "这--"她查觉到什么?见到吉尔丹在身后,不敢询问。
  "宫里你没有来过,跟吉尔丹四处走走吧,我倦了,先回去休息了。"
  吉尔丹和易乐两人均疑惑不已,不便多问,告辞而出。
  出了王后的月照宫,易乐再忍不住,拉着吉尔丹问:"怎么回事。"
  吉尔丹一脸的无辜:"我也不知道,我们还是到兰淑宫看看吧。"
  易乐仔细想想,心中已明了大半,陈征失踪,在大婚日离奇出现,旋即再次失踪,此事
只可能与一人有关--呼韩邪。
  自己漠南上下已寻遍,都不见踪影,难道被囚宫中?这兰淑宫九成与陈征有关,只是怎
么想也不明白呼韩邪怎么会把大哥囚在宫里,有什么目的?
  不觉来到一处宫门,门口有侍卫把守。
  侍卫横刀拦住二人院。
  吉尔丹大怒:"混帐,本王子的路也敢拦。"
  二人见是大王子,想拦却不敢缩手,早被吉尔丹拂开二人直冲进去。
  
  室内充斥着浓浓的药味,被子里埋着一个人,只有微微的起伏才显露出一点生迹。
  易乐急走两步,冲上去,抓住被角,揭开时却犹豫起来。
  如果被下的人不是大哥岂不闯下大祸,这里是后宫,冒犯了哪位妃子可是性命不保。
  吉尔丹接过易乐手中的被角,两人对望一眼。
  终于吉尔丹缓缓的揭开被子。
  先是乌黑的头发,继而苍白的额头。
  易乐看到这人第一个念头是大哥决不会这么白。
  几乎开始失望时,看到熟悉的面孔,已瘦得没有人形,面上斑斑青紫。
  如果不是轻微起伏的胸膛,微微蜷缩地身子与死人无异。
  易乐心中狂骂呼韩邪,把大哥折磨到如此惨状。
  轻轻地抱起陈征,陈征一点反应也没有,吉尔丹在一旁看到都心痛。
  不久前还是那么鲜活生猛的生命,此刻在这个房间里如一具死尸,父王究竟做了什么?
  "大哥--大哥--是我呀,易乐。"
  低声的呼唤,陈征不知是睡了,还是晕了过去,始终没睁开眼睛。
  "他已经决食十几天了。"
  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身后,吉尔丹和易乐猛然回头。
  呼韩邪就站在二人身后。
  "我们每天只能灌少量水和极少的流质进去,他不想活了。再这样下去,不出一个月,
他会死。"
  "你对他干了什么?"易乐愤怒地质问。
  呼韩邪没有回答,他知道陈征就算死也不希望回答。
  深情的目光望着易乐手中的人,抚过他的脸,比昨天又瘦些了。
  唉,总要吃些东西才行。
  陈征仿佛对呼韩邪的手有反应,表现出嫌恶的神情。
  "大哥,大哥--"
  呼唤声连连,仿如可以唤回往日的陈征。
  艰难地睁开眼,看到易乐,梦吗?还是已到地府?
  "大哥--"
  是真的,是易乐,面上露出久违的轻笑,易乐没有那么容易死,他还在说话。
  用尽全力微微挺起身,把嘴放在易乐的耳边,艰难地用微不可闻的声音,
  说:"帮--我--逃--走--"
  
8 逃离
  殿堂上,
  看见殿外飘着白云的天,淡淡的风吹动棉团般的云,蓝蓝的底色。
  思想在浮游界外,怔怔出神。
  "咳咳--"
  老臣格鲁轻咳,唤回单于的魂魄。
  又走神了,今天已是第三次,隐约的心神不宁。
  大臣甘卜愤声陈报:"休伦族屠邪王公最近野心颇大,竟有起兵之势,单于的婚礼竟不
出席,越来越不把我们匈奴放在眼里。"
  "休伦族此时还未成气候,屠邪王继位两年,族内内乱方平,如若冒然讨伐匈奴人,只
会自取死路。若屠邪是一将才,蓄精养锐两年,尚可有所图。"
  "臣以为更需防患于未然,趁他势弱予以重击,令休伦族人一世臣服。"
  甘卜之议正合心意,堂上一片附和之声。
  确实有理,呼韩邪心中附和,望望朝堂上群臣,兴奋神情,甘卜的提议挑起嗜血的因子。
  正欲下旨,一宫人急急行来。
  皱起眉头,那人在兰淑宫里执役。
  单于问:"怎么回事?"
  大臣们疑惑素来冷酷的单于居然表现出些微不易查觉的急切。
  宫人在单于耳边低语,单于听完神情冷冷,沉声道:"休伦族的事以后再议,散朝。"
  急急地随宫人走了,留下众臣在朝堂上议论纷纷。
  
  踏着熟悉的青石板路,看着自己的宫院,自小生长的地方,竟然有一丝陌生的感觉。
  他终于还是逃走了。
  艳致的笼牢桎梏不住鹰的力量,冲出去在天空自由翱翔。
  听到他离去的消息是意料中,亦是意料之外。
  冷静和愤怒在胸怀中纠缠激荡。
  路旁那株寒梅开得极娇俏,为什么似乎从未在兰淑宫外见过梅树?
  踏进兰淑宫,浓浓的药味还在,人际已渺渺。
  抚过锦被,跌坐在床上。
  兰淑宫的宫人侍卫全跪在门外。
  "谁先发现的?"
  "是奴婢。"宫女盘儿应声,"奴婢今日送早膳过来,发现他不见了。"
  身子微颤,怕单于一怒之下断送了一条小命。
  "这几日谁来探过他。"呼韩邪手搓磨着丝缎的被面,思绪沉浸在抚摸陈征肌肤的感觉
中。
  "昨天傍晚时分,大王子和易将军来过,走时提了一口极大的檀木箱出去。"侍卫答道。
  "有多大?"
  "一丈高,一丈五宽。"
  "检查了吗?"
  "大王子不许。"
  "混帐。"
  "我们看到他在屋里睡着,才敢放大王子走。"
  陈征是怎样逃出去的呢?
  听到箱子,呼韩邪觉得似乎找到了重点,可是迷团并没有解开,侍卫们见到陈征还在屋
里睡着。
  陈征的身体在恢复中,虽然自见到易乐后开始进食,也只恢复到可以勉强行走,用轻功
逃出宫墙绝不可能,只可能被抬出去。
  箱子,问题一定是出在箱子上。
  "传大王子和王后过来。"
  "传令下去,用汉血宝马全力追踪汉将易乐和那口檀木箱。"
  漠南极难寻找马车,将士们惯用马匹,陈征的身体却经不起马匹的颠簸,返回嘉峪关一
定要有运输工具,那口箱子极大,只要不合上盖子可以拿来当马车使用,正是运送陈征的良
物。
  陈征一定不敢在漠南停留,连夜逃返汉土,如果用汗血宝马追捕,不用一日定可追到。
  "报--汉国兵士已于昨夜拔营,连夜离去。"
  "哼,果然在意料之中。"
  
  王嫱与吉尔丹在兰淑宫门外遇到。
  互使了个眼色,知道东窗事发。
  想到陈征已安然逃去,两人面上不禁露出微笑。
  入宫来,行礼毕。
  "箱子是你的?"单于沉声问王嫱。
  "是。"二人同时回答。
   "是谁的主意?"
  "陈大哥自己的主意。"吉尔丹答道。
  "你们不怕我追他回来?"
  "只怕父王已抓不到他。"
  "好,我们试试。"
  王嫱与吉尔丹再次相视而笑,陈征的计划鬼斧神工,二人有绝对的信心。
  "哼--"
  见到二人的默契,单于怒在心头。
  "丹儿,答我一个问题,那天躺在床上的人是谁?"
  "易大哥。"
  "嗯--"疑惑冲淡了怒意,转念一想,完了。
  一定再抓不到陈征。
  单于全身脱力。
  陈征,真的被你逃脱了,真的永远失去你了吗?
  好一招金蝉脱壳计,绝妙精彩。
  心中再次重演逃离的过程,与心中原来的想法失之毫厘,谬之千里。
  
  王后见到陈征会告诉易乐,易乐丢失了主将,也要与汉国公主商量。
  王后正是知道陈征在兰淑宫又会帮他的的唯一人选。
  丹儿和易乐第一时间来探望陈征,见面那次陈征神志迷离,伸他在易乐耳边嘴唇微动,
还以为在大力呼吸,一定是说了些什么?
  "帮!我!逃!走!"四个字,抓住脑中闪过的思绪,呼韩邪懊恼让他们相见。
  念及陈征逃离的急切,呼韩邪抓紧了被子,狠狠的捏在手中。
  然后陈征勉强自己进食,吃药,在庭院中散步,所做的一件只为了一件事"逃走",枉
自己还以为见到亲人,引起他求生的念头。
  还有一个问题,他们怎么说服吉尔丹帮忙?王儿就算同情他的遭遇,也不敢轻易忤逆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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