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楚仁勾起了嘴角,配上他俊美的相貌,显得邪美异常:"他不知道我的想法,我却可以知道他的想法。不过,你别担心,在你面前,我一直都会是我!" "嘿嘿,果然,我们两个都是上天的杰作呢!" "不说我了,你那边呢?" 白立言闻言一下子冷了下来。 "哼,那个倔强的家夥。。。真没意思。。。连叫都不肯叫一声。。。" "呵呵,他就是那种脾气,你不喜欢的话,随便玩玩就算了。下次我去给你找个好的。" "切,才不要呢!你找来的都是那种样子。。。哪有哥哥出色!" "哼,还真挑剔。。。" "嘿嘿,那是当然!我阅人无数嘛!" 实验室上了智能锁的门发出了轻微的动静。 萧维杨的眼皮动了动,但也只是动了动而已。 三日没开的门终於打开了。 少年踏了进来。 地上,萧维杨倒在那里,嘴唇发青,身体不停的抽搐著。 "切!居然没被疼死!除了命长什麽作用都没有!" 白立言走过去,一脚踹上萧维杨的胸口,萧维杨连哼都没哼一声。 "不过。。。离死也不远了吧!" 如此自言自语著,白立言蹲了下来,无聊的用手指戳著萧维杨的脸。 "唉。。。好没劲。。。" 忽的,一只大手悄无声息的捉住了他正在捣乱的手指! 白立言吓了一跳,立刻抽手,却发现对方的力道大的吓人。 惊愕下,白立言朝地上的人望去,却见本来双目紧闭的男人已经睁开了双眼,正静静的盯著他。 三日只靠自己输液过活,胡子也没剃,地上的男人显得潦倒而憔悴,但那双眼却是格外的炯炯有神,一点都不像被折磨了三天的人。 "你。。。!"白立言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股大力整个压倒在地上!! 萧维杨终於开口了。 "游戏结束了,立言弟弟。" "什麽。。。!你怎麽会。。。?!"白立言还沈浸在过度的惊愕中,呆呆的望著萧维杨。 "你想问我怎麽能捉住你是麽?"萧维杨露出一个淡然的笑容。 "首先呢,我得承认,你那个药确实很厉害,就算我也差点忍不住了呢!不过,对你而言不幸的是,我虽然对手术很擅长,但我对制药也很有兴趣呢!"萧维杨说道这,眼色突然一冷,"你以为,这个世界上就你一个人是天才麽?!或者你认为,在这个什麽都具备的实验室呆了三天三夜,我还无法配置出这东西的解药麽?" 白立言瞪大了眼:"难道你刚才的样子。。。" "没错,都是我装给你看的。为的就是放松你的警惕心。" 一边说著,萧维杨拿过原本绑著自己的粗绳子,反将白立言困了个结结实实。 白立言终於从原本的惊讶中回过神,慌张爬上了精致的小脸,开始用力挣扎。 "你要做什麽?!"他大声叫道。 只可惜,论力气,他哪能比得过萧维杨呢? 萧维杨嘴角泛起了冷冷的笑容。 他站起身,白立言惊慌的注视中忙活了一阵,再次转过身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个针管,里面装著透明的液体。 "我想做什麽?你难道不知道麽?" 白立言的脸色在看道针管的一瞬间剧变! 这是他的实验室,他当然知道萧维杨针管里面装的是什麽! "你。。。你不会要。。。" 萧维杨缓缓逼近努力向後缩去的白立言,微笑的拍了拍他的小脸:"怎麽这麽害怕?这东西不是你的宝贝麽?来,别怕啊,我只是好心的想让你跟你的宝贝更加贴近而已。" 说著,他卷起了白立言的袖子。 在针尖触碰到皮肤的一刹那,白立言突然惨烈的尖叫起来。 "不要──!" 萧维杨停了停:"不要?为什麽?" "不要。。。不要。。。这次的事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求求你不要把那东西。。。"白立言一张小脸扭曲的不成样子,泪水从他大大的眼睛中滑落。 萧维杨却一点都没有住手的意思:"我知道的,你是那种口是心非的人,所以呢,你越是说不要就越想要对吧?放心,我不会辜负你的殷切希望!" 白立言此刻完全没了三天前骄傲的形象,现在泪水满面、不断瑟缩著的他看起来就如最脆弱的羊羔:"不要。。。以後我再也不敢了。。。所以求求你。。。求求你。。。" 萧维杨将身子前倾,凑到白立言耳边近乎温柔的说道:"不好意思,在这次的游戏中,神并不爱你。你的神,选择了我!" 神并不爱你。。。 你的神,选择了我。。。。 你,是不受宠爱的孩子。 短短的一句话,触动了白立言心中隐藏最深的记忆。 "啊。。。啊。。。" 他突然将自己蜷成一团,抖个不停。 "你骗人。。。你骗人。。。大家都很爱我。。。大家。。。都是爱我的。。。"白立言眼神空洞,脸色惨白,嘴里不断重复著同样的语句。 萧维杨才不管他说了什麽,很干脆的将药物注入他的血管。 "祝你做个好梦,立言弟弟。" 不顾整理,萧维杨一路冲回了家。 唉,三天过去,也不知家里会被那个死脑筋的男人折腾成什麽样呢! 这麽想著,萧维杨不由自主的露出温柔的笑容。 我这样邋遢的出现在他面前,一定会被他骂吧! 站在自家门口,萧维杨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门。 入眼的,是一片散乱。 萧维杨叹了口气。 真是的,比我想像得还乱! 他走进了客厅。 "真言。。。" 忽的,他的话断在了喉咙里。 桌子後面,一个红发男人卧在地上。 他白色的衬衣全是灰尘,红色的头发散乱的披在脸上,他的脸色,比萧维杨曾见过的任何一次都要惨白。男人的身边,洒满了空空的真空包装小袋,在不远处,还有几包,里面装著白色的粉末。 男人很瘦,几乎到了皮包骨头的程度。 萧维杨整个人愣在了那里。 。。。怎麽回事?才不过三天而已。。。他怎麽会弄成这样?? 红发男人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他,动了动,似乎颇为费力的撑起半个身体。 美丽的双目此刻已是一片浑浊。 在双瞳里,萧维杨看不见自己的存在。 "药。。。"白真言的声音虚幻的如在梦中。 "求求你。。。给我药。。。把白露;给我。。。" 如被雷击中一般,萧维杨的身体一瞬间僵硬了。 □□□¤□自¤由¤自¤在□¤□□□ 最糟糕的人(年下)PART6 "白露"。 在白立言的研究室里寻找解药资料时,萧维杨曾经看到过"白露"的有关资料。 "白露",只是一个华丽的外表而已。 其实就是毒品。 是比海洛因之类传统的毒品药性更烈的毒品。 第一次碰,会让人进入极度痛楚的幻觉中,如果这时候忍不住碰了第二次,那会暂时的解救他,但换来的,却是性命的代价。它会让人在极度痛楚和极度愉悦的双重极端中徘徊,痛楚越多,快乐越多。到达一定极限的时候,人就会因精力耗尽而死去。 萧维杨呆呆的看著地上向自己颤抖的伸出手的白真言。 为什麽。。。真言怎麽会有"白露"?! 难道是白立言给他的? 下一刻,萧维杨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不,不可能。 真言既然是白立言的哥哥,又曾经在正宁医科大上过学,那他肯定知道"白露"的特征和後果。如果是白立言,肯定无法让真言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让他吃下"白露"。 那麽。。。白立言还有同谋? 如果有的话,同谋是谁?还有谁知道真言在这里? "呐。。。给我药。。。" 白真言充斥著恳求的声音再度响起,萧维杨蹲下身子,从地上抱起了白真言。 "真言。。。我是维杨啊。。。我回来了。。。"他轻轻触碰白真言的颧骨突出的脸颊。 然而,在他的手碰白真言皮肤的一刹那,白一声真言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怎麽了?!是白露;的痛觉发作了麽?!"萧维杨搂住白真言,那声惨叫如锋利的刀锋,在他心口狠狠的划上了一刀。 不料白真言猛的用力,推开了萧维杨。 他瞪著双眼,双手不停的在身上死命的抓著,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叫声。 萧维杨眼疾手快,一把夺过白真言的双手。白真言发了疯般挣扎,萧维杨死死的握住那细到让人心疼的手腕,怎麽都不放。 因为在刚刚搂著他的时候,萧维杨从翻开的衣领里看见了隐藏在衬衣底下、伤痕累累的身体。 不用说,肯定是痛觉发作时白真言为了消除痛楚,用手抓成这样的。 "放手。。。"白真言低声念道。 "不放!就算是把你的骨头捏断都不放!"萧维杨盯著白真言,恨声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恨什麽。 是受不了疼痛将自己卖给白露;的白真言,还是没能及时赶回救下他的自己? 白真言双目无神的看著萧维杨,身子不断抽搐著。在用尽力气发现也不能挣脱开的时候,他忽然流下泪来。 "可是。。。我疼啊。。。真的好疼啊。。。" 萧维杨的心就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著,他一个用力,紧紧的将虚弱的红发男人搂在怀里。 他从没见过白真言在自己眼前流泪。 曾经,他多麽希望他能在自己眼前哭泣,多麽希望他能够不再那麽尖锐,多麽希望他能够依靠自己。 可他从来也没想过,第一次见到白真言的泪水,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任由白真言的泪水沾湿了自己的肩头,滑进衣领里,萧维杨只是用上自己所有的力气拥抱怀中的这个人。 白真言双手被萧维杨的双臂压在萧维杨的背後,没办法抓到自己,便开始无意识的抓著萧维杨的後背。 每一下,每一下都用了全力。 萧维杨背後很快就见了血。 萧维杨一动也不动,默默的任凭他抓著。 他不疼,真的,一点也不疼。他知道,比起白真言,自己的疼痛还不及他的十分之一。 他侧过头,吻了吻白真言的耳垂。 "放心吧,我一定会让你摆脱白露;的控制!我萧维杨,绝对不会让你毁在区区一个药物手里!!" 萧维杨一字一句的在白真言耳边说道,坚决的宛若十字架下的誓言。 "如果做不到。。。我就杀了你。" "呵呵,好感人啊~~" 一声轻笑,拥有天使般清丽容颜的少年只穿了一件长长的白衫,往身後的男人怀里缩了缩。 两人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屏幕,屏幕中央,正是抱在一起的萧维杨和白真言。 "立言。。。你这个喜欢偷窥的坏习惯什麽时候能改改?"环住少年的俊美男人扯了扯嘴角,看起来颇为无奈。 白立言不满的撅起了嘴。 "什麽啊,偷偷把监视器装在哥哥客厅里的人不是楚仁你吗?" 越楚仁,不,应该是越楚仁的第二人格哼了一声:"若不是你的要求,我才不会去做这麽没品的事。" 白立言轻轻在他敞开、结实的胸膛上锤了一下:"哦?那你偷偷把两个杯子换过来就叫有品了?" "。。。所以我说了,如果不是你的要求,我不会去做!" 白立言瞪著大眼睛,瞅了越楚仁好一阵,突然笑了。 他一脸幸福的环住越楚仁的脖子:"呵呵~别生气嘛,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越楚仁看著少年满脸的欢喜,根本看不出几个小时前,他还痛苦的在地上打滚,嘴里恨恨的念著萧维杨的名字。 "唉。。。你这选择性健忘症;什麽时候能好啊。。。这样下去,就算是我,也会头疼的。" "啊?你在莫名其妙的说什麽啊?" "不,没什麽。"轻笑一声,越楚仁探过头,吻上了少年红润的双唇。 宽敞的客厅内,桌子、椅子、电视机。。。一切有角的东西全都被移走了。 中央的装饰用的圆柱子上,捆了四条铁链。 而铁链的另一端,铐在了白真言的四肢上。 铁链的长度控制的很巧妙,白真言无法让手抓到自己,但可以稍作自由的活动。 白真言低垂著头,穿过暗红的发色,可以微微看到他额头有几处创伤。 今天,已经是萧维杨下决心让白真言戒毒的第五天。 他本来并不打算把白真言铐起来,但无奈白真言发疯起来并不分时间。有的时候,自己去趟卫生间或是不知不觉睡著的时候,他便会用指甲抓自己的伤口,让已经结疤的伤口再度裂开。 所以,他只能把白真言捆了起来。 後来,他又发现捆起来白真言也不安分,会自己挪动位置,用头去撞任何有角的地方。 萧维杨只能打电话让朋友送了铁链过来,将家具全部移走,把白真言铐在中央的装饰柱子上。 白真言忍受不了疼痛的时候不能抓又不能碰,便拼命挣扎。 他那本就纤细的手腕脚腕上已全是擦伤。 本来以为过了这麽些天,他应该累了,结果昨天想抱他去洗个澡顺便清理一下伤口的时候,白真言却突然从他怀里跳出来,向桌子冲过去,吓得萧维杨死命搂住他。最後不得已,只能一拳打昏了他,才得以艰难的完成了洗澡的工作。 昨天,在那雾气腾腾中,萧维杨就这麽看著池子被血色染红。 他突然有了一瞬间的动摇:再这样下去,先崩溃的会不会是自己。 但下一刻,他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 怎麽可以!他怎麽能有这种想法! 如果他先放弃了,那白真言只有死路一条! 不到最後一刻,他绝对不能放弃!绝对、要把真言救出来!! 盘腿坐在白真言身前,萧维杨定定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想要戒掉白露;,最重要的就是白真言必须肯忍受疼痛。 要知道,这种疼痛并不是真正对身体的创伤,而是人为的心理幻觉。 越是怕的人,它就会疼的越厉害,人对药物的依赖性也会越大。 所以,尽管白真言很痛,萧维杨并没有给他注射镇定剂之类的药物。 白真言很痛,他比他更痛。 但是,他必须忍,白真言也必须忍。 否则,他们都会成为白露;的牺牲品。 忽然,面前的白真言用力扬起了脖子。 又开始了。 白露;的幻痛!! "啊。。。啊 。。。"白真言张口,发出沙哑的叫声。 经过五天,他的嗓子早已哑的不成样,无法像一开始那般尖叫了。 但这样想叫又叫不出的痛苦,更让萧维杨钻心的疼。 他扑过去,抱住了白真言。 "真言。。。你要忍著。。。你要忍著。。。不怕,还有我,我也跟你一样痛。。。" 白真言只是极力的昂首,无意义的张合的嘴唇。 萧维杨眉头纠结在了一块,突然,他一个用力,将白真言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脖颈处。 "真言。。。"他轻声在白真言耳边说道,声音柔柔的,带著诱惑,"如果你痛的实在受不了,就咬我好了。这样,你的痛苦也会传给我。。。这样。。。你就不会那麽痛了。。。" 虽然知道这是毫无意义的行为,但萧维杨此刻什麽也顾不得了,只要能让他觉得好过点,不管多麽荒唐的事他都可以做!! 忽然,白真言眼珠动了动。 他似乎对萧维杨这句话产生了反应。 失去的血色的双唇再度张开,下一刻狠狠的咬住了萧维杨的脖颈! 萧维杨感到脖颈一痛,但心里却升起一阵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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