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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路梨花----烟弄尘——

时间:2008-11-11 02:57:07  作者:

"不用了,程少爷怎么会欺负在下一名异乡客?"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抖着手抚摸那冰凉的大洋。
"字据可以拿来了吧?"伸出一只手。
"在这儿,在下随身带着呢!"自怀中摸出字据,双手交给程显昭。
接过看看不假,随即撕个粉碎,丢入房内火盆中。火焰突地亮了一下,薄笺转瞬化为灰烬。
"人我可以带走了吗?"松了一口气。
"可以,可以,现在戏刚开锣,程少爷稍安勿躁。唱完这一场,您就可以带云亭走了。"敬上一杯茶。
接过茶杯又放到桌上,看也不看。
面子被驳,也不生气。"程少爷真是令在下敬佩!云亭好福气,跟了您,就不用再过那颠沛流离,人前卖笑的生活了!"
"云亭会这样,还不是被你逼的?"
似有委屈地笑了笑。"云亭随在下学艺唱戏,已经快十年了。要离开,还真有些难舍啊!"
"你说这话不会脸红吗?无耻!"
"少爷您出身豪门,过的是锦衣玉食的日子,哪里知道我们这些跑江湖卖艺的艰难?"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像你这样的手段实在令人不齿!"
"少爷您就不要再责怪在下了。锦绣班不日就会离开此地,战火连绵,中原难有安宁的地方,少爷您多多珍惜眼下的时光吧!"
"那是自然,不劳江班主挂心!"
"程爷今日没来,少爷不如到二楼雅座听云亭唱完这最后一场戏?"
"正有此意!"
"少爷请!"
场下不过二十几人,大厅显得空荡荡的。程显昭一路走,一路笑呵呵地看着台上的谢云亭。坐下以后,也时时向他竖起大拇指。
他的笑容有些不同寻常,莫不是......连忙收敛心神,免得唱错,只向他抛还几许暧昧的眼神。
戏过半场,毫无预料地闯入几十名荷枪实弹的士兵,两翼排开后,夹道中快步走进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军阀头子。
戏曲中断,看客四散逃到角落里,惊恐万分地看着这个面相凶恶的家伙。
"果然有戏听啊!"军阀抚掌大笑,声如雷鸣。"怎么没人捧场?李副官,把警卫们都叫进来听戏,壮壮场面!"
军阀身后的年轻军官立刻领命去了,不多时,又有几十人挤进大厅。这下子,连插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不要停,继续唱下去!"向台上人挥手。
"各位!"李副官提高嗓门,"这位是姚司令!从今日起,这镇上的军政事务将全部由姚司令做主!"
"不是发布告去了吗?要你多嘴?"斥责李副官。"把人家吓到了,还怎么听戏?"
李副官当即噤声退后。
姚司令大喇喇在正中坐下,笑眯眯地盯住台上。
江道中和刘满堂知道此人万万得罪不起,双双迎上前,哈腰作揖。"姚司令,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你们谁是班主啊?"锐利目光频扫。
"在下姓江,是锦绣班的班主!"江道中答。
"这出戏太没劲,会唱《霸王别姬》吗?"
"会的!会的!"连声应着。
"快快换装,本司令就爱听这出!"肥掌一挥。
"好,好!"陪笑应承。
刘满堂适时向楼上的程显昭招手,示意他让出雅座。"姚司令,楼下拥挤,地方狭小,请移步二楼。"
闻言扭身看看二楼,正好对上程显昭的目光。片刻,坐正,复又回头去看看程显昭。"那里太远,听戏也不爽!就这儿可以了!"
姚司令的眼神令程显昭不寒而栗。当江班主上台拉谢云亭换装时,他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不顾楼下站满人,直冲下来,挤到后台。
"江班主!云亭不能再唱了!我已付足大洋,这就带他走!"
谢云亭双眸一亮。"显昭?!"
向他颔首,拉起他一只手。"不用再唱戏了,跟我离开这里!"
"你们走不了的!这场戏不唱完,那位姚司令是不会放你们离开的!"江道中冷漠又无奈地说。
"那个姓姚的看上去就不是善类!"
"他的名号我已有耳闻。"看看谢云亭,"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
程显昭的心不停往下沉。"他会对云亭......"
"反正也走不掉,先唱完再说罢!"回避他的问题。
"不行!"不祥的预感让程显昭陷入混乱。二话不说,拖住谢云亭奔向门口,掀开布帘,却被几支黑洞洞的枪口指住胸膛!
"我说过不行的!"江道中拿过虞姬的戏装。"云亭,换上吧!"
实是不愿接过,已经离自己很近的目标突然又变得遥远。
"云亭......"不知会是怎样的狂风暴雨,咬紧牙关,用力握了握他冰冷的手。"我等你唱完!但愿事情不会很糟!如果真的是祸躲不过,我也陪你一起......"

〖柒〗
满堂春被清了场,大厅里只剩下姚司令和他的士兵们。程显昭与刘满堂和伙计站在台侧,心里惴惴难安。
姚司令将穿了牛皮马靴的脚举到前面的椅子上,手指在桌面敲着节奏,饶有兴致地摇头晃脑。
谢云亭紧张到出汗不止,唯恐不小心唱错,惹恼了这位"天神"。
程显昭两拳紧握,目光不离姚司令那张长满横肉的脸,留心着他每一个表情的变化。
空气太过压抑,戏台上唱的又是同样令人压抑的悲剧,连呼吸都异常艰难。
唱到虞姬自尽前舞剑的那一段,姚司令忽然离座站起。全场所有人的心也随之提至嗓子眼儿。
姚司令的目光追着谢云亭,仿佛要看穿那厚重的戏服之下包裹着一付怎样的身躯。
程显昭冲动得直想扑上去挖出那两颗贪婪淫靡的黄眼珠子,放在鞋底踩爆!
看着看着,姚司令竟从戏台侧翼的台阶走了上去!
谢云亭用余光发现他正向自己逼近,不由浑身发冷。
虞姬自剔倒下,应是演霸王的人上前接住。姚司令却出其不意地推开挡路的演员,抢下谢云亭手中双剑,将其猛抱入怀。
"虽然这剑是假的,万一碰伤了也要不得啊!"言辞和眼神一样不怀好意。
谢云亭的心沉入地狱,别开头不看他。
"哈哈!"姚司令发笑。"本司令就喜欢像你这样有点儿性子的!"
"云亭!"程显昭爆发出来,试图冲上台将他从姚司令的怀抱里救下,却被数杆长枪压住肩膀。
谢云亭绝望地看了看程显昭--以为终于可以做一次命运的主人,到头来仍是虚幻一场--一切都结束了......
"想不到这穷乡僻壤的小镇,也有不一样的风景啊!"姚司令洋洋自得。
"姚司令!"程显昭把心一横,吼道。
刚才就注意到这个人,不由产生兴趣。向士兵示意放开程显昭,让他走到自己面前。
"你好像很紧张他的样子,不过是个戏子,动真了?"上下打量程显昭。
"求司令放了云亭!"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凭什么?"倨傲地看着这们英俊少年。
"用我换他,可以吗?"已是咬牙切齿。
姚司令终于还是没有忍住,笑了出来。"你好像没资格跟我讲条件!"
"如果您需要钱,我也可以给!"
"我来保护这镇子,镇上的钱都是我的,你又能给得起吗?再说,他值吗?"
"有些东西有些人,是无价的!"
愣了一下,笑得更厉害。"你这小子倒是有趣!你第一次和本司令打交道,还不晓得我的脾气。对于送上门的东西,我是来者不拒!"
"显昭......"一直未吭声的谢云亭有些担心地念着他的名字。
"我说过不会扔下你不管!"寥寥数字可抵万语千言。
"今天的收获还真是不小啊!"姚司令命手下人将谢云亭和程显昭押走。
刘满堂待士兵走干净了,才拉过一名伙计,嘱咐他去程家报信。
人多就是力量大。
偌大一个政府大院,已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原先几名政府的官员,早就闻风而逃。匆忙中搞得一处狼藉,此时却看不出半点痕迹。
卧房、书房,士兵们驻扎的地点也已一一布置妥当。
谢云亭与程显昭被李副官和十数名士兵推搡着进了一个大房间。这里原来是政府官员们办公会客的地方,现已被改造成卧房。不知是从哪里掠夺来的铁栏大床,铺着一尘不染的白色床单。
李副官看看谢云亭,吩咐士兵带他去洗净油彩,又叫人把程显昭反剪双手铐在窗栏杆上。
程显昭极力挣扎,却完全不是几名当兵的对手,最后只得认输地喘着粗气,死死瞪着李副官。
"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李副官轻蔑地摇头,"司令大人如果不高兴,有苦头给你吃!"
"如果不是仗着人多和枪杆,你们还能如此猖狂?"挣着手铐。
"这话最好别让司令大人听见!"李副官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上。"他最不喜欢别人说他仗武欺人!不然,你活着会比死了还难受!"
"少在这里装好人,走狗!"跳着脚骂道。
李副官的脸上涌过乌云,突然揪住程显昭衣领。"我是好心提醒你,不知好歹!你这身板还算结实,在司令身下也撑不了多久。那个小戏子就更不用说了!"
软肋被击中,目光依然犀利,锐气却挫了许多。
看穿这是他的弱点,得意地将他搡开。
"李副官!这人怎么办?"押着谢云亭的士兵请示。
"跟姚司令这么久,还问?"装腔作势地斥喝,之后指挥几人把谢云亭的外衣脱去,手脚分开缚在大床四角。
谢云亭完全不抵抗,因为抵抗只是徒劳。眉宇轻攒,闭着眼睛,任人摆布。
"云亭!"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或者说是两只待宰的羔羊。
谢云亭将脸转向另一侧,了解仍然无法躲避那灼热的关怀眼神,却可以掩饰自己脸上的忧伤和恐惧。
"云亭!我只想和你说一句话。"尽量将身体向前倾,似乎这样就可以靠近他许多,好将自己所有的关切与疼惜一并送上。
"不要说了!这就是注定的!你......何必陪我一起进这虎口?"
"云亭!命运的确不公平,但我们不应该被命运打倒啊!"又挣了挣,金属手铐冰冷无情。"我想说的是:不管接下来发生什么事,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丢下你一个人!我也都不会嫌弃你!"
谢云亭没有说话,但程显昭讲的每个字都真真切切地灌入耳中,直达内心深处。
感动,让他眼角湿润,喉中被硬块哽住。仍是没有转过头,恐惧却渐渐退潮。
门外响起令人毛骨悚然的大笑。随着房门大开,笑声愈加刺耳。
"司令,都给您安排好了!"李副官谄媚的声音。
"别的事就交给你,不要来打扰本司令!"大力将门摔上,险些撞到李副官的鼻子。
黑影罩过,谢云亭闭着眼也知道这似漫无边际的阴霾因谁而至。
"不要碰他!他身体太弱,不经折腾!"程显昭见到姚司令看谢云亭时垂涎三尺的表情,连忙压抑胃中的恶心喝止。
姚司令好像没听见,肥掌探入谢云亭的内衣下摸索。
先于敏感,皮肤上起了一层寒粒。
"你是聋子还是哑巴?本少爷讲话你为什么不应?"用手铐撞击窗栏,发出更大的噪音。
"你尽管喊!"姚司令淫笑道。"他长得这副模样,叫人直想欺侮他,看他高潮淫荡和痛苦哭泣的样子!有你在旁边助威,本司令的兴致会更高。"
程显昭一惊,立刻安静下来,把即将冲口而出的"变态"二字又咽了回去。
这才斜睨了他一眼。"等我把他搞定,才轮到你!你先歇歇,养好精神等着吧!"
所有怨怒与悲愤都注于两手,任坚硬的铁铐将手腕割破,流出近乎沸腾的血。
身上仅存的衣物被尽数扯去,不由轻轻战栗。从没有哪一次的羞辱比这次来得更甚,因为旁边还站着程显昭!
从不知道自己也会在乎他对自己的看法,只是潜意识里希望他对自己的爱不仅仅是因为怜悯。
姚司令已经不是第一个要他的男人,这具身躯从很早以前就被自己无视掉了。它曾经是自己达成目的的工具,连自己都觉得脏。可仅仅因为程显昭的一句话,忽然觉得自己应该尽力守护住它不被他人随意凌辱践踏!
姚司令粗暴地扯住谢云亭的头发,向前拉起他的头,自己则跨坐在他胸前,将粗大滚烫的肉棒塞进他嘴里。
口腔涨满得连呼吸都困难,顶端直抵咽喉,恶心又吐不出,禁不住眼泪迸流。浓重的腥臊味避无所避地冲入鼻腔,胃开始抽搐。
本能地向后躲,纤细的脖颈却无法抵消魔爪的力量,直似折断一样,与躯干形成极其别扭痛苦的角度。
喉咙卡住龟头,口腔温暖湿润,姚司令迫不及待地开始在谢云亭嘴里抽插。
程显昭身上每一根肌腱都在全力绷紧,目眦欲裂,眼珠布满血丝。剧痛撑破心脏,扩散到每一个细胞。
如果那样做,或许会被扭断脖子!但终可使身心免受摧残!
拿定主意,顾不得满眶屈辱的泪水和翻江倒海的呕吐感觉,睁开眼向程显昭深深一望。
不忍目睹谢云亭被牲畜一样的姚司令凌虐,眼珠却定定地不会转动,甚至不曾眨过,当然不会漏掉他这一眼。
只是很短的一眼,湿润的瞳仁迸射出令他目眩的光芒。脸上淌着泪,眼底却是感激的微笑......还有......
心头蓦地一惊,谢云亭眼中的笑分明是永诀前的安慰和释然......
只有一心求死,才能这样狂风暴雨般的折磨下笑得如此坦然,仿佛看到冰封的冻土之下悄悄绽放的新芽......
"云亭......不要......"声音哑在喉中,连自己都听不清。
收回目光闭上眼,横下心猛地合拢牙关......
"啊......"姚司令一声惨叫。
程显昭觉得自己的心脏一定是炸开了,因为全身所有的器官瞬间停止工作。眼前一阵阵发黑,两耳雷鸣......
"你是活腻了!"听觉恢复以后,便听见姚司令忍痛的咒骂。
拼命集中注意力,视线渐渐清晰。
谢云亭脸色惨白,双眸大睁,眼神满是失落倒也冷静决绝。
动作只慢了千分之一秒,咬下去的时候只碰到凶器的边缘,并未造成太大的伤害。
毕竟是要害部分,疼得直吸凉气。痛感减轻之后,肥厚的手掌就朝着谢云亭的脸左右开弓,边打边骂。
本已面无人色,很快变成粉红,之后转紫。嘴角开裂渗血,眼前金星飞舞,时明时暗。
"匹夫!"程显昭突然骂道。"仗着自己手下有枪有兵,欺凌弱小,真是懦夫所为!"
"你说什么?"停手转向程显昭。
果然这招管用,还得谢谢李副官的"教诲"。
"你把我们抓来凭的可是自己的本事?"白了他一眼。"连与人交欢都得先把对方绑起来,你这不是心虚胆怯又是什么?大概你还没有尝过真正的欢爱是什么滋味吧?"
"住口!"从床上跳下地,张牙舞爪地扑向程显昭,捏住他的下巴。
含混地继续说下去,挑战姚司令愤怒的极限。"如果不是你手下的士兵为你卖命,你只不过是一介武夫,能成什么大事?别人敢怒而不敢言,是怕你手里的枪,并不是怕你!你这个孬种、懦夫、软蛋!"
手枪就别在床脚马裤的皮带上,伸手就可以拿到。若在从前,有人胆敢如此辱骂自己,早就被一枪打爆脑袋。此刻,这样的报复却无异于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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