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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 再也不分开----打官腔的猫——

时间:2008-11-07 08:32:27  作者:

我起来,走到冰箱拿出一桶冰淇淋,一边看DVD一边吃。
天下无贼里,葛优那老秃正拿着个鸡蛋,用小拇指猛削呢。
我就寻思着,我要是找个这样的主儿多好啊,以后吃水果不怕没人给削皮了。
手机响了,我也没看是谁就接了起来。
“小伊啊……”
我低头看看来电显,是周远啊,可这声音怎么这么沮丧啊,他走的时候挺好的啊。
“周远,怎么了?”
“小伊啊……我走了六年是吧……”
“……是啊,怎么了?”
“……小伊啊……这六年好多东西都变了……变化真大……”
嘿!这丫挺的跟我打什么哑谜呢!急我是不是!
“到底什么事!你到是说啊!”我急了。
“……我迷路了。”
“……”
靠!这丫还说我是祸害!丫才是个彻头彻尾的祸害!
“周远,你……往马路边上看看,有车么?”我问他。
“恩,有。”
“甭管是停着的还是开着的!你丫给我一头撞上去!早死早讨生!”
喊完,我下地穿上鞋,出门去找白痴儿子。
……
等我们闹腾着买完菜,都一个小时以后了。
我是在邮局门口找到周远的。
那丫围着邮局转了15分钟,拐个弯儿一千米就是农贸市场,丫愣是把自己转迷糊了。
我问他,“你不知道市场在哪,不会问问人啊?”
他特诧异的盯着我看,“我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根红苗正的大好青年,抓个路人问菜市场,全国人民都不相信,世界同胞都不答应!”
我一巴掌把丫拍死在了一辆停着的面包车上……
到家门口的时候,我姐早在那儿等我们了。
回来路上,她一个一个的电话,把我骂了个臭头。
尹尹脾气火暴,等不得人。
她跟桦子搞对象那会儿,有一次约好逛街,桦子有点事儿耽误了,迟到了20多分钟。
尹尹那家伙愣是追着桦子打了200多下。
打的桦子好几天耳朵都嗡嗡响。
我寻思着,会不会我这第四根肋骨也不保了?
哆哆嗦嗦的跟在周远身后,靠近那头正喷气儿的母狮子。
周远也哆嗦,可俩腿跟机器人似的,直挺挺的往前挪。
我姐站那儿,翻着白眼瞅我们俩,指指自己身边。
我们龟爬过去,站好。
“玩儿美了?知道回来了?”我姐阴阳怪气的问。
“呵呵~”
“哈哈~”
我们俩哆嗦着哼哼唧唧。
“说吧,怎么回事!早就打了电话说要来,结果俩人跑外面玩儿去了,放我鸽子!”
我们俩同时指指对方,然后咧嘴一笑。
“咣——咣”
……
我和周远默默迹迹的,跟尹尹屁股后面上楼了。
我脑门儿上顶着一个包,周远脑门上顶着三个包……
我就寻思了,周远这丫,有点扮演佛祖的潜质……


 
鸠占雀巢(2)
我在厨房里忙乎炒菜,周远也跟在我屁股后面忙叨。
40多分钟的工夫,丫踩了我不下一百次脚,丫这是报复我,泄愤呢!
气的我抡起炒勺把丫赶了出去。
等我四菜一汤,仨热一冷,两素一荤,都搭配齐了。
热的我大汗直流,衣服都贴身上了。
端着菜出来时,我看见我姐跟周远,拿着不知道从哪摸出来的瓜子,一边嗑一边看电影,一边咯咯笑呢。
嗬~他们俩倒挺舒服!
我没好气儿的瞪他们一眼。
周远赶紧颠颠儿的去厨房拿碗筷。
我姐坐沙发上咯咯乐,那个喜庆啊~
我走过去,拿起瓜子兜就要砸她。
忽然想起来什么。
凑近一看,换我乐了。
“你们俩嗑的爽么?”
我姐还坐那儿乐,一副气人样儿。
“这瓜子2006年的,半年前到期,你们哪儿摸出来的?真要谢谢你们,要不早晚招蚂蚁。”
我姐不乐了,脸都黑了,跟吃了臭虫一样。
你说这俩傻货,我都不知道说他们什么好听,两年前的瓜子,都让他们吃的,跟刚炒出来的一样!张舌头干嘛用的!连个味觉都没有!
我姐嗖的一声,跑厕所里呕吐去了。
我在外面敲敲门,“至于么?死不了,就几颗过了期的瓜子,又不是耗子药!”
我姐没答词我,继续在那儿呕。
她有个毛病,心理洁癖,手上摸的东西一天刷八遍,嘴里吃的东西一次洗16遍,别说细菌了,耗子药都能让她洗的没了药性。
我从厕所门口晃到客厅。
周远坐在饭桌前,倍儿乖的问我,“尹尹怎么了?又怀上了?”
我笑笑坐下,“没~吃耗子药了~吐呢~”
“哦!……啊!!?”
吼完,周远利马瞪着大眼珠子,旋风一样的奔厕所去了。
就听厕所里传来此起彼伏的,两种呕吐声……
我就寻思了,周远那丫又没洁癖,他跟那儿凑什么热闹。
估计是让我姐给恶心的,连锁反应。
幸好这么多年,我早练出来了。
我拿起筷子美美的吃着。
过了一会儿,他们俩抹着嘴,白着脸,从厕所出来了。
我指指桌子,“快来吃吧~一会儿菜都凉了~”
他们俩哀怨的瞅着我,灰溜溜的坐下,开吃……
“呵呵~小伊~你手艺真不错~”
“那是~”我洋洋得意的咧着腮帮子。
“哼!”我姐从鼻子里喷了口气儿,不屑的说:“你怎么不问他烧坏了几口锅,打碎过几个碗,差点炸了几次厨房?”
“咳!不带这么揭老底儿的啊!”
“周远,你还没问他差点毒死了几个人呢~我妈好几次都差点毁丫手里~”
“姐——!”我红着个脸,都要躲桌子底下去了。
脸上火烧火燎的。
“呵呵,呵呵。”周远干笑着继续吃。
可我看他拿筷子夹菜的时候,明显的犹豫了……
我低着个头不高兴了。
“小伊,吃这个~”
“小伊,碗伸过来~”
我姐和周远同时说话,夹着菜的手,同时伸在我眼前。
我看了看,我姐的是油菜,周远的是排骨。
我把碗伸向了我姐。
周远僵着手有点尴尬,要笑,又笑不出来的扯着嘴角。
我姐一看怪心疼的,赶紧解释,“小伊前两年扯着脖子满世界喊着要去当和尚,让我妈武力镇压了,和尚是没当成,不过改吃素了。”
“你才想当和尚呢!不对!想当尼姑呢!”我冲我姐喊。
周远看看我,“怎么呢?我记得你小时候最爱吃排骨了。”
我摸摸鼻子低下头,“突然改了胃口,一吃肉就恶心,吃不下。”
我们仨人默默的吃着。
气氛一直没再红火起来。
……
晚上,送走了我姐,我在门口看周远。
他也看着我。
我冲他飞了个眼神儿。
他也冲我飞了个眼神儿。
我冲他朝外面扭扭嘴儿。
他抖着嘴唇憋笑。
“笑什么笑!我姐都走了,你还跟我这儿起腻干嘛!赶紧回家去!”
我一会儿不冲丫喊,丫就浑身不舒服!
“那个……那个……小伊啊~你看今天都这么晚了~”
“没事儿,才8点,不算晚,你不成天惦记女流氓在胡同里劫你么?”
“不能够!怎么着也要是个男流氓啊!……那个那个……小伊啊~你看你身体还没好利索~需要人照顾不是~”
“不需要!你丫赶紧走!”我说着,往门外推他。
他一个错身,闪过我,跑到客厅里抱着沙发喊,“不走!不走!我没家!没地儿去!”
嗬!这二皮脸,又跟我玩儿滚刀肉。
我揉揉太阳穴,把门关上,坐沙发上瞪他,“那成,你今天晚上就睡沙发上。”
周远利马点着头,蹲那儿摇尾巴。
这癞皮狗!
我叹了口气,站起身。
周远在身后问,“小伊,你干嘛去?”
“洗澡。”
“哎?你哪能洗澡啊!你那脑袋上还有伤呢!”周远跑过来拦我。
我提溜着领子凑到他眼前,“你闻闻!你闻闻!都馊了这味儿!再不洗我就该张跳蚤了!”
周远听话的趴我身上闻。
闻……
继续闻……
还在闻……
“你丫有完没完!臭死你丫完事儿!”我脸红脖子粗的,把丫拍出去老远。
“呵呵~”周远摸摸鼻子,又颠儿了回来,“小伊~是有点儿馊~我拿个塑料兜把你头包上,你再洗吧~”
“……”
……
于是10分钟后,我顶着个有防雨功能的阿拉伯大头套,站在了镜子前……
丫绝对成心的!
我愤怒的瞪着镜子里的自己。
这形象要是让别人看见了,以后没法混了!
这时,周远在外面敲门。
“干嘛!”我没好气的问。
“小伊~你小心点儿,头别沾水啊~”
我没答词丫的,我脑袋都让他包成这样了,想沾水都难。
脱光衣服,站花洒下面。
刚冲了一会儿。
周远又在外面敲门。
我擦了把脸上的水,“干嘛?”
“小伊~我帮你擦背啊~”
“用不着!”
“……”
我涂了满身的泡沫,美得得的继续洗,嘴里还哼哼着,“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哦哦哦~~天天洗澡好多泡泡~~哦哦哦~~”
周远又来敲门了。
“你丫又干嘛!!”
“那个……小伊……我想上厕所……”
“……”
这流氓!变着法的想进来这是!
“周远,你开门,下楼去,楼洞门口就是树!!”
那丫利马停了爪子没音儿了。
……
一个澡,洗的我满肚子火。
洗完出去,周远直挺挺在厕所门口站着。
我瞪他一眼,进卧室。
他也跟着屁股后面要进来。
我猛的停下,转身就吼,“你丫今天给我睡沙发!不想睡就滚!”
吼完“咣铛”把门拍上了,差点挤着他鼻子。
我忿忿儿的爬上床,来回翻腾怎么也睡不着。
过了好久,我听见周远进了厕所。
听见他洗澡。
听见他在客厅溜达。
听见他在沙发上折腾。
听见他叹了口气……
……
这一夜,我们俩一个屋里,一个屋外。
辗转难眠……


 
派出所遇故知
早晨,周远还没醒,我偷偷摸摸的出门上班。
刚到公司楼下,杨琴就在后面扯脖子喊,“老大~~~~是你么老大~~~”
我扭过头来,笑靥如花。
他看着我,特诧异,说:“好么!真是你啊老大~我说瞅着背影这么熟呢~可你这脑袋……我都没敢认~”
他在我周围转了一圈儿,又说:“老大~这是今年新潮流啊~不错啊~跟阿拉神灯似的~太有范儿了这~就是天热点~您多预备点痱子粉!”
“咳!你迟到了啊!说吧奖金想分给谁~”我依然笑的亦真亦幻。
“不是!老大明查!我没迟到!”杨琴赶紧解释。
“那你干嘛去了,才刚进来?”
我问完,就看他往身后藏着什么,凑前一看。
一股子大煎饼味儿就窜了过来,以前吃伤了,一闻这味儿就头疼。
我赶紧捏鼻子,挥着手,“滚!麻利儿给我上去干活儿!”
他就笑呵呵的跑了。
我举着手呼扇了几下,刚想上楼,电话响了。
“你利马打车到南门派出所!”
还没等我说话,对方就撂了。
嗬!这谁啊这?我一看来电显是刚子。
得~今儿个又放羊了。
赶紧打辆车奔派出所。
……
还没下车呢,就看见刚子站派出所门口,嘴里叼着个烟,笑的春满乾坤的,看着就没憋好屁。
我赶紧跑过去,“什么事儿啊?一大早把我叫这儿来干嘛?”
“好事儿呗~跟你打架那几个小子不抓这儿来了么,我认识这儿的所长,沟通了一下,你进去录个口供,咱把他们办了!”
刚子打小就野,好交朋友,三教九流的他都揽在身边沟通着,所以丫是黑道白道,道道通杀,仗着身后山高,没少干杀人越货,投机倒把的勾当。
不过这事儿也不至于啊,虽然我是被花了,挂了两天液,少吃了一天荤腥,可那帮小子,被桦子他们打的从猪头三,排到了猪头N3,咱也别太得理不饶人没理搅三分不是。
我回过神儿来,咳嗽一声,“咳!刚子啊~这事儿算了吧,我不想追究了。”
“什么玩意儿?你再说一遍?”他皱着眉头,不可置信。
“我说算了吧,放了得了。”
“不能够!你丫别这时候跟我玩儿心软啊!你丫打架的时候怎么不手软呢!他们动了你,我就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说着,揪着我就往派出所里拽。
一进去,他就扯脖子开喊,“小李,人我带来了,你去录口供吧。”
喊完就把我推进了一间办公室。
我看看那小警察,小警察看看我。
我冲他笑笑,他冲我笑笑。
我们俩都挺不好意思。
我是因为,有个这么张扬跋扈的二愣子朋友。
他是因为,帽子上的国徽也没能给他带来多少威严。
我心里就寻思,在外面我拧不过刚子,在里面他可管不了我了。
摸摸鼻子坐下,“那个……警察同志,我不想告他们,这案子结了吧。”
“啊?”这个叫小李的小警察瞪着眼珠子看我。
嘿?!我说的是中国话啊,怎么老有人听不懂,非要我重复呢?
“我们都认识,那天喝了点酒,情绪不好闹闹别扭,根本不用你们警察同志插手。”
“可是别的当事人不是这么说的啊?”小李的眼珠子还是没缩小。
“他们不知道实情,我才是第一当事人,不信,你把他们叫来,我们对对,绝对我说的才是真理。”
“可是……这……可是……”小李挺为难的样子。
“警察同志啊,不是说有句话叫,民不举关不究么,我不追究了,放人吧。”
“你真想好了?”
“恩。”我点了点头。
“那成,签个字吧……那个……那个……你……”小李磕磕巴巴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没事!你放心吧,外面那二百五我来摆平。”
我起身走过去签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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