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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城----杀欲[第一部]——

时间:2008-10-21 17:40:11  作者:

接著,似乎被缺乏水分的粮食呛到了,他咳了几下,抓起水壶润了润嗓子,接著说道,“你们之前都已经看过岚嚣的资料了,明天我们要易装潜入空军院,尽量在下课的时候混在学生中活动,虽然已经帮你们准备了假证件,但是也要尽量避免引起值班警卫的注意。先确定他们的位置,再根据情况锁定单个目标,我必须先强调一点,低调行事,一旦被对方发觉有人入侵,我们就麻烦了。”
“特别是你,莱奥,”他说著转头看著坐在离群的一边,正在聚精会神地擦拭著手中一柄光亮的短柄钢刀的红发男子,那人的眼睛里藏著和蛇一般危险的信号,“我们这次不是突袭,绝不能杀人,明白了吗?”
“哼,”他轻蔑地斜过眼睛,看著他所不屑承认的队长,“真是无能啊,费尔。”
“我可不是跟你来玩捉迷藏的,只不过是抢一架飞机而已,那群没有上过战场的小兔崽子很好吓唬的,我们只要控制一个教室的学生做人质,他们的校长就会乖乖地把飞机送给我们,民主国家的政府就如同兔子般懦弱……”他一边说著一边摆弄著那把打过蜡般清亮的匕首,微微眯起眼睛,似乎非常著迷於自己所描述的那个场景,“不照做的话,那就一点点把他们的手指砍下来。”
费尔轻哼了口气,似乎已经习惯这个家夥的思维模式了,若不是看中他出色的实战能力,他还真不想把这个激进份子带在身边。随後他扫视了一下周围人如大理石雕般刚毅的面孔,唇角在暗淡的脸色下方如同一把铁锈色的锁,他们是从来不多话的好士兵。
“没问题的话,就留一个人守夜,其余的人休息吧。”

“姐姐……”
俊流在深重的困顿之中被吵醒的时候,他翻了个身,听见齐洛清晰的叫声。
“姐姐……”
他为意识的明晰而停顿了一秒,随即掀开被子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正在呻吟著的朋友身边,用手背试了试他的额头,热度就如同工作过度的引擎。
正想著去搓个冷水毛巾来的时候,他的手被这个烧得意志模糊的男孩抓住了,剧烈的头痛从那冰冷的指尖向掌心传递了过来。
俊流被他的不知轻重的力气捏得倒吸了口冷气,他试著挣脱却没有成功,齐洛死死抓住这唯一活动的体温,不顾一切地将他拽过去。
刚刚感觉到身边的动静,齐洛便一把将他抱住了,力道之大如同猛狮死死捕获一只瘦弱的鹿,头脑中狂澜的绞痛让他毫不犹豫地一口咬住了对方的肩膀。
俊流被那狠狠的一咬痛得几乎喘不过气,他慌忙地挣扎,想要脱开这个如火炉一般滚烫地勒紧他的身体,对方的牙齿却更深地嵌进他的肌肉里去,只有一层薄薄的衬衣遮蔽的皮肤很快渗出了鲜血。
头中仿佛有上千条毒虫在蚕食著脑髓和神经,齐洛只觉比凌迟更加残酷的激痛,汗水不停地从他的额头上滑落到俊流的颈窝,两人的衣裤都快被浸透了,他歇斯底里地抓扯著黑发少年的上衣,指尖在洁净的背部刻画出殷红的轨迹,齐洛裸露在外的结实胸膛仿佛被水冲洗过一般,已经不再是少年的瘦削了,而是充满了成年男性的荷尔蒙气味,浓度在那湿热的空气中升腾。
俊流咬牙抵受住那压力,被一个体能超常的男子当作发泄痛苦的物体并不是个轻松的差事,拼命乱动只会让撕扯的疼痛加剧而已,他索性用手反锁著齐洛,沈著下来等待理智回归到对方的意识中去。
窗外挤进的空气有著郊外独有的清澈,平稳的夜晚在这里变成了一个压制著爆发的应力场,唯一的线索只不过是那经过控制的轻微喘气。

第 10 章
得知齐洛的情况是在一星期前的午餐时间,听到多林大声抱怨著他的室友一到晚上就会闹得不可开交,吵到他根本睡不了觉,於是俊流私下找到了他,提出想暂时交换寝室,虽然这是明显违反校规的行为,但多林面对仰慕已久的对象,想也没想就应承了。
而让只是得知他患重感冒的俊流觉得蹊跷的是,齐洛只是整天昏睡,即使在晚上痛得用脑袋撞墙,也不会清醒地认出好朋友的模样。
痛总是让时间特别漫长,不知过了多久,或是已经麻木,或是肩膀上的压力真的小了下去,俊流吐出一直憋在胸口的空气,偏过头之後,意外地发现对方原本没有焦点的瞳孔也逐渐清朗起来,被变得异常的大脑折磨得精疲力竭的齐洛刚刚从梦魇中复苏。他彻底放松了施加在少年身上残余的力道,已经失去了任何攻击性。
齐洛缓慢地喘息,意识的片段从大脑里一一闪过,他想起自己是在驾驶过那架白天鹅般优美的战机回到训练场後,被那个毛骨悚然的银针刺入耳朵里,整个头部便像炸开了一般剧痛,人瞬间就失去了知觉,之後一直被乱七八糟的幻觉困饶。
“俊流……?”他发现身下那双望著他的漆黑眸子,因为刚才的疼痛而带著雾气,齐洛喃喃地念著他的名字,不知道该不该确认自己真的是被他抱在怀里。还是只因为已经太无发忍受在严酷的训练之後,独自疼痛的夜晚。
“是我。”俊流淡淡地回应,不动声色地拉起衣服,遮盖住了肩膀上血渍班驳的伤口,“你还觉得难受吗?”
“我睡了多久?”齐洛试著动了动,眼前立刻因为晕眩而模糊了起来。
“快一星期了,”俊流看到他微微蹙眉,自然地将手放在他额头上,因为大量的出汗,之前灼热的温度已经冷却,他稍微放了心,“你现在什麽都别想,先好好睡一觉。”
“……飞机呢?”仿佛还有些残留的障碍,干扰著他的表达,於是他有点焦急的样子,“训练……进行到哪里了?”
俊流未免觉得有些扫兴,很难得一个病人在醒来过後,既没有呻吟著他的病痛,也没有露出对他人哪怕本能上的依赖,这未免超出了坚强的范畴,显得不可爱起来,何况俊流其实很想见到他弱势的样子。
看见朋友冷著脸沈默,齐洛似乎意识到了什麽,改口说,“这一个星期是你在照顾我?”
“不是我,莫非你以为是那堆长翅膀的铁家夥?”俊流忍不住挖苦道。
齐洛对周遭的木讷有时候会让他觉得可恨,当初他之所以注意这个学生,就是因为他的眼睛里好像什麽都没有,无论受到欺负或礼遇,他都反应平平,不主动交任何朋友,也不因对任何人的不满而树敌,他的周围像有一层真空,让他妄图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而匆匆过去,那淡淡萦绕的卑微态度从来没有被出色的光芒所蒙蔽过。
俊流知道那是因为什麽,不仅仅是原本不值一提的出身,而是有人早已占据他全部思维,让他胸无大志,甚至不屑於天赐的才能,连那可以让他全身心投入的飞行都只不过是个达到目的的途径。
“你昏迷的时候一直在叫姐姐,梦到以前的事了吗?”
“我不记得了。”吃下镇痛药之後,齐洛在微微嗜睡的氛围中轻轻答到,他一动不动,并不想让俊流有机会抽开手臂,少年均匀的体温可以让他好受一些。
“除了姐姐之外,你好象什麽都不在乎。”俊流说著,甚至有些怀疑对方是否把他当做朋友,还是个不得不小心应付的人物。
“是啊,”齐洛没有多想,更没有顾虑到少年敏感的心思,“……没有她我还留在这里做什麽呢。”
俊流沈默了片刻,把头偏向了一边,眼前不知为何出现隆非的身影,人的心一但被另一个人占据,是不是都会对其他的人特别无情呢?
他随後闭上眼睛,用力地翻了个身,“睡吧,你明天不是还想回去训练吗。”

也许是因为怕被排除在训练之外的急切心态促成,半个晚上的时间齐洛的体力恢复得很快,天刚亮不久便醒了,顽固地纠缠他的头痛也慷慨地带走了最後一点蛛丝马迹,他正想不惊扰身边熟睡的少年悄悄下床的时候,俊流便睁开了眼睛。
就著透进窗户的晨光,少年坐起来揉了揉眼睛,被子从上身滑落下去,齐洛这才看清楚他肩膀上那深陷的牙印。
“那是我干的?”他急忙靠过去仔细看了看,有点不相信会那麽严重,“太过分了……对不起,很痛吧?”
“伤了点皮而已,”俊流漫不经心地说著,利落穿好了裤子,他看了一眼破得不成型的衬衣,正想直接穿外套的时候,齐洛立刻在衣柜里拿出了件干净的递给他。
“天气有点凉,先穿我的吧,待会陪你去医生那里看看。”

随後齐洛脱下被汗水浸过一遍的衣裤,扔在了桌子下的一个塑料盆里,进卫生间扭开了淋浴,等卫生间里的水声哗哗响了一阵之後,俊流感到有点无所事事,索性拿起他装有脏衣服的盆子和洗衣剂去了水房。
他轻轻地将门虚掩住,上课时间没有特殊情况学生是禁止留在寝室里的,偌大的一栋宿舍楼空得让人心虚,他路过两排一模一样的门,脚步声空荡荡地回响在楼道尽头。

齐洛洗完澡走出来的时候没有发现俊流,不过看到虚掩著的门便明白他只是暂时离开,於是开始换上准备好的干净衣服,正在这个时候听到推门微弱的声响和轻微得几乎没有动静的脚步。
“你去哪里了……”他一边问著一边回过头,话音未落,却发现他的屋子里站著的是一个陌生人,虽然对方穿著熟悉的空军学院制服,却从未谋面,那双狼一般的淡蓝色瞳孔和没有血色的皮肤像是来自北国冰雪中的深山,显然并不是贺泽人的特征,让他不自觉地戒备。
“不好意思,你是齐洛吗?”陌生男子率先开口了,声音低沈得带有厚重沙尘的味道,“你的门没有关,我就自己进来了。”
“你是?”齐洛忍不住反复打量著他,一边加快了穿衣服的速度,即使阶级相当,在初次谋面的人前光著身子也是不礼貌的。
“你的病好些了吗?”比起齐洛的生疏,男人似乎对他了解得很多,他和缓地说著,很自然地靠近了几步,“陆教官让我来看看你,他希望你今天去参加训练。”
听到正在挂念著的差事,齐洛以为对方一定是米迦勒那边的工作人员,一开始的戒备顿时削减了大半,积极地答应著,“我已经没问题了,请你稍等一下。”
对著镜子一一戴著领章和肩牌时,齐洛继续留意著身後有著让人畏惧的气质的男人,他也说不上来为何无法将视线从对方身上移开,“你应该不是机师吧?以前都没见过你。”
对方冷淡地弯起嘴角,“是你没有留意吧。”
“不会,你的长相看过一眼就不会忘记,你是从哪里来的?是陆教官的朋友吗?还是他的学生?”
“你的问题还真多呢,”男人抬起头,从镜子里捕获了齐洛那双如鹿般的柔和灵敏的眼睛,表情在一瞬间变了。
还未等齐洛从那眼神中读出危险,就被对方从後面死死勒住,那闪电般迅猛的力道隔断了氧气的通道,紧接著捂住他口鼻的手帕阻止了他的叫声,一股异样的味道随著他快要窒息的强烈喘息汹涌地钻进鼻腔,意识急速被蒙蔽了。
被恰倒好处地制住的双臂无法阻止那要命的毒气,就在眨眼之间,齐洛绝佳的运动神经已经赶在他的大脑想起任何格斗技巧作出了反应,他在惊慌之中手肘向後狠狠一击,正中心脏所在的位置,趁对方因为这突然的冲击而走神的时候,又狠狠向後踢在了他的小腿骨上,拼命挣脱了出去。
他连退了几步,撞到了身後的书桌,脚下一个踉跄,原本就因为病痛而耗尽精力的双腿已经开始虚软。对方似乎并不急於下手,弯腰拍了拍被弄脏的裤管,好整以暇地等待著药效的彻底发作,通常这不需要花半分锺。
“你…你到底是谁?”齐洛努力集中精神,大声质问道。
“爆发力不错,”费尔一边感叹著,一边不慌不忙地将手帕塞进胸前的口袋,对於无论是力量还是技巧都远远超过一般士兵的特种兵来说,极少有人可以从被他们制服的状态下脱身,“通常我并不喜欢找病人的麻烦,但是很不巧,岚嚣的成员似乎只有你一个人还留在学校。”
在他说话的十几秒内,齐洛的身体开始像被丢进沼泽里的铅块般下沈,他用意志力抵御著睡意的侵袭,紧靠著桌子站著,紧紧注意著眼前的不速之客,手慌忙地摸索到了笔筒中一把小的水果刀,用力地握在了手中。
看见对方似乎不打算乖乖就范,费尔吐了口气,“孩子,我不想对你用硬的。”
不用流血就能解决事情的方式是最好不过的,他上前一步正准备尽快结束这个小闹剧,门却在这个时候打开了。
刚刚洗好衣服的俊流毫无防备地站在两人面前,他愣愣地望著屋子里奇怪的场景,并没有弄懂其中一触即发的气氛。
“出去,俊流!”齐洛暗叫不好,用最後一点残留的气力挡住了费尔的投射过去的视线,绷紧了身体,在这种状况下,他意识到就算要以命相搏,也绝不能让他碰到俊流。
费尔微微眯起眼睛,打量著这个意料之外闯入的黑发少年,同时手指微微碰触到了藏在腰带中的枪械,虽然并不愿意造成麻烦,但不得已的情况下,他是不能让看见这一切的人活著出去的。
“叫你快走啊!傻站著干什麽!!”齐洛喊著,他简直恨不得自己有平常那份力气,一脚将这个笨蛋踢下楼。
俊流这才注意到齐洛手中紧握的小刀,以及陌生人眼里逐渐积聚起来的杀气,搞不清楚状况的他本能地退了一步,还未来得及转身,喉咙上忽然一凉,肩膀随即被如同钢箍一般强有力的手臂圈住了,手里装满干净衣服的盆子应声打翻在了地上。
“别动,小猫咪。”
耳旁响起野兽般粗鲁的语气,俊流几乎闻到他嘴里弥漫出的浓重腥味,准确地抵住脖子大动脉的刀锋传过来的细微刺痛让他的汗毛都几乎竖了起来。
“你还真是没法让人放心啊,”莱奥冷笑了一声,看著对面始终坚持无血革命主义的队长,鄙夷地说,“两个小孩都搞不定。”
“哼,”费尔不屑地松了口气,手放开了枪柄,“不留在下面把风,你又违反我的命令。”
说完,他转向因为药物的深入而几乎没办法好好站立的齐洛,口气依旧平和,“乖乖跟我们来,否则我可保证不了……我的部下能够忍耐多久不割开他的喉咙。”
汗水从齐洛的额头上滑到下颌,清楚地认识到已成定局的失利之後,刀子很快从他微微颤抖的手指间落地。
“不要……伤害他。”

知觉随著短暂药效的消失而恢复过来,齐洛的眼前缓慢地清晰了,光线幽暗的空间内弥漫著陈旧的霉味,他听见周围的人小声简短的交谈,内容无法被初学悖都语仅仅一年的他所领会,他试著动了动身体,发觉双手被牢牢地绑在了椅子後面。
“嘿,他醒了。”
费尔听见同伴的招呼後走了过来,拉过一旁的椅子,坐在了齐洛的斜对面,看著对方还未完全集中注意力的双眼,用一口流利的本地语问道,“感觉还好吗?”
齐洛抬起头,继续打量著周围的环境,虽然他从未到这个地方来,不过也不难认出他们正身在一个偏僻的仓库里,里面除了废旧的部件,只剩厚厚的灰尘和蛛网,不到几年一遇的大清扫的机会,谁也不会有心情光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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