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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城----杀欲[第一部]——

时间:2008-10-21 17:40:11  作者:

“我们学校什麽时候有这种地方?”安然显然对四周人迹罕至的陌生场景感到不适应。
“你们没有去过的地方多了。”陆威扬对著脸上写满好奇的少尉们说,“这片森林一直延伸到边境线上,我在学校里呆了十多年了,也没有自信能走到这里都不迷路。”
平坦空地上除了风什麽都没有,就在大家环视四周寻找这架吊足他们胃口的飞机的身影时,一个穿著便装的女子出现他们面前,从表面上几乎无法判断她的年龄。
“这位是莫沙博士,”陆威扬简略地介绍著,“她是新战斗机的研发人员之一,这次作为随行的技术顾问,帮你们做操作上的指导。”
话音刚落,身後的山丘轰然一声裂开了,那是一个经过伪装的巨大仓库,随著笨重的仓门缓缓升起,外面强烈光线的涌了进去,勾勒出隐藏在黑暗之中的精良躯体,他们分明看见了空军徽章上那洋溢光辉的白鹰羽翼。
“各位,”莫沙看著被那画面吸引的孩子们,在背後带起的风中露出友好笑容。
“我代表米迦勒欢迎你们。”
齐洛呆住了,无法把目光从这架崭新的原型机身上移开,除了尾翼上的空军标志外,全白色的机身涂装纯美得无法让人联想到她破坏的天职,经过精确的流体力学计算出来的形体比最敏捷的雨燕还轻灵,机身的复合材料具有优异的雷达波吸收性,能轻易避过预警系统的探测,在危机四伏的天空中畅行无阻。
岚嚣的成员几乎都是在极度亢奋的状态下耐著性子听完了莫沙简短的操作说明,精通数十种战斗机驾驶模式的他们显然已经不需要太多的指点,便迫不及待地换好了飞行服。
齐洛按照资历被排在了最後,漫长的等待难免让他有些急切起来,而出乎他意料的是,一个个试飞完毕的前辈从飞机上下来的时候脸色似乎并不好看,他们之前明显的期待神色变成了一种微妙的丧气感。
当米迦勒带著他冲上云霄的时候,齐洛按照自己常规的操作习惯翻了几个跟头,又深呼吸了口气,在大迎角爬升中一下把速度推到了极限,可让他失望的是,预料中的全身血压失衡的冲击并没有特别强烈,大脑中甚至没有出现那可怕的空白的两秒锺。
驾驶亚格上天的时候,他曾经被陆教官明确地提醒过,模拟飞行和实际飞行是有差距的,而当他第一次飞到超音速,那恐怖的感觉至今难忘,巨大的加速度让他的全身失去知觉,大脑有一瞬间没有意识,双眼漆黑,若不是有教练机在旁呼唤,他险些在一万英尺的高空上昏厥过去。
降落在空旷的停机坪上之後,齐洛沿著梯子几步跳了下来,回到了队伍中去。莫沙博士随後走到了他们面前,开门见山地问道,“各位有何感想?”
一片沈默,每个人都微微低著头,不说话。
“恕我直言,博士,”作为最具有发言权的人,彦凉面无表情地开口了,“作为以速度和灵活见长的歼击机,机动性能很一般,反应也比较迟钝,这样空有外表的飞机,是不可能跟雪风抗衡的。”
莫沙若有所思地笑了笑,将目光投向其他人,“你们呢,也这样认为吗?”
这下,包括齐洛在内的所有人都点头了。
“很好,”莫沙说完,仓库的门忽然启动,缓缓关上了,仓库里渐渐因失去光线而黑了下来。
等仓库被完全关死後,室内的大功率探照灯亮了起来,把层高十多米的大空间照得没有一点暗角。莫沙带著他们来到了一旁的模拟机舱面前,对著五个年轻的飞行员说,“接下来的东西,就是米迦勒的秘密,由我亲自来给各位演示。”
说完她坐了上去,在操作界面输入了一串口令,座位後部突然升起了一个从未见过的仪器,猛地张开金属的抓钳紧紧固定住了她的脑袋,她沈著地闭上眼睛,等待著那复杂的机器吐出两根细如发丝的银针,对准了他的耳朵。
疑惑的他们还未来得及看清楚,这两根半寸多长的针便猛地插入了她的耳洞,她全身的肌肉在那一瞬间剧烈痉挛了一下。
齐洛看得几乎头皮发麻,这种让机器像生物一般依附人体的科技他再熟悉不过,这本不该是贺泽所能达到的领域,也不是民主国家的作风,而只是属於那个在中心区造出了像魔物一般控制住人类的“塔”的达鲁非的嗜好。
“不用害怕,”莫沙说著睁开了眼睛,看著身边这些表情异样的飞行员们,“这两根电极是米迦勒真正的操作回路,它们带有微弱的生物电流,通过没有头骨保护的耳朵刺入,接触大脑中枢,人脑不需要经过漫长的神经传送和肢体反应,可以直接对它下达命令。它经过精确的定位,不会损伤各位的听力,当然,任何技术都不是没有缺陷的,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会造成失聪、全身瘫痪甚至死亡,”她说著似乎故意笑了一下,“如果各位在它进入的时候乱动的话,这个几率还会更高。”
说完,她面前的液晶屏幕上出现了不同的欢迎界面,各种仪表按照最科学的方式排列著。
“实际上,这架飞机不需要任何手动操作,全靠大脑的控制,你们需要从头开始学习这种方法,熟练之後,不管是加速、开火还是降落,她可以立刻做出你脑海中所想到的指令,省略了肢体反应时间的结果就是会让你们在分秒必争的空战中占尽先机。因此,我希望各位的精神力和你们的身体素质一样好,”她说完指著界面下方的红色图标说,“这个是最重要的一个指标:同步率,显示你们的肉体和机体的配合指数,现在还在临界点以下,是无法操纵的,上升到二十以上後才能启动引擎,三十以上後能够飞行,五十之上可以发挥一般战斗机的性能,真正能够出现的潜力的是在百分之七十之後……”
“如你们所见,这是一种革命性的技术,为了防止在短期内被敌人窃取,米迦勒会自动识别机师的身份,如果试飞没有问题的话,我会把你们五人的特征数据输入她的系统,这样除了你们就没有人可以启动她,”她一边说著一边操作著电极退出了她的大脑,从耳朵里缓缓移出,随後固定头部的金属钳也打开了,“你们要时刻记住你们会成为彼此的一部分,只有配合得当的时候才能发挥力量,她的所有性能都依赖於你们身体的素质,所以,究竟是最强的武器还是一堆废铁,就取决於你们自己了。”
说完,她扫视了一下还未从惊奇中完全回过神来的飞行员们,和煦地说,“没有问题了的话,接下来各位可以开始真正的试驾了。”

“喂。”
身旁传来的招呼让彦凉抬起头,似乎是刻意放轻了的语调听起来特别冷淡,他望著俯视著自己的俊流,那孩子脸上看来有不情愿的因素。
“过来一下好吗。”
说完少年径自转身走了,丝毫不在意身後的人是否会跟来。
两人一前一後出了图书馆,走到旁边绿化优美的休息庭院的一个角落,未等站稳,俊流开门见山地问,“你们最近在做什麽?”
“什麽意思?”彦凉沈下气面对著这个不好惹的少年,用挑衅的语调回应著。
俊流并不想向这个别扭的人拐弯抹角,直接说道,“为什麽小洛会变成那个样子?”
因为许久不见他在自由进餐的时间,像往常一样到食堂一起吃饭,俊流打听到他从未生过病的朋友感冒了,於是找了个空跑去他的宿舍探望,没想到竟然比想象中严重得多,他发著高烧,吃不下任何东西,还时常呕吐,叫他的名字也像是没有反应,室友说已经那个样子两天了,让校医看过,打针输液都没有起色。
“大概是训练强度大了点吧。”彦凉轻描淡写地说。虽然在被那另人全身发怵的电极刺入过後,因为禁不起强烈的异物冲击,他也昏了过去,醒来後头痛了一整天,不过齐洛的排斥反应似乎尤其剧烈。
“你觉得这有可信度吗?”俊流的直觉认为对方有所隐瞒,口气生硬了几分。
彦凉看著他,忽然对那直视他的目光感到舒适,他放慢了语调,带著一些讽刺说,“你觉得是我欺负他吗?”
看俊流默认似的不发一言,他不耐烦地吐了口气,“现在全校都知道他是你的死党,没有人再敢动他,我怎麽能例外?”
俊流面对他话外有音的语句,放弃了理论的念头,他从没想过要对这个男人摆身份的架子,多年来忍受著他有意无意的寻衅,唯一的一次反击也只是为了维护好脾气的朋友。
“你还在跟隆非私混吗?”彦凉突然淡淡地冒出一句,似乎还记恨上次的难堪,声调扭曲起来,“看来你比我妈妈更有当高级应招女郎的资质。”
比起曾经尖刻的回击,这一次俊流微微偏过头,并不与他的目光有所交集,他时常从对方的眼中看到多於偏激和愤怒的其他东西,那种东西让他同情。
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就一直用这种眼神盯著自己,在那个热闹的家庭舞会上,这个躲在冷清角落里的孩子引起了他的兴趣,而当年幼的他特地把自己的生日蛋糕分了一大块拿给这个人时,却被对方狠狠打落在地上,还被嫌恶地骂了一句滚开。
“要是父亲知道他优秀血统的儿子在给一个残废男人当泻欲工具,他会有什麽反应呢。”彦凉说著,继续考验著对方的底线。
“如果你不知道小洛怎麽回事了的话,我就先告辞了。”俊流叹了口气,侧身准备离开。
“听著。”彦凉对他的漠然忽然毛躁起来,一把扯回了他的胳膊,“不想让全校学生都知道你的丑事的话,就给我洁身自好点儿!”
俊流没有动容地望著他,片刻之後喃喃地说,“那你去告诉他们好了。”
没等彦凉接著说话,俊流的眉毛忽然有些垂了下去。
“你脸上那些厌恶我的表情,不能稍微修饰一下吗,哥哥。”
彦凉愣了愣,随即狠狠地丢开他,“不许再这麽叫!”
看著俊流紧紧闭著的嘴唇,彦凉一瞬间有撬开他的冲动,看看里面到底有什麽诱惑的东西,让那个男人贪婪地用舌头一遍一遍试探。
他始终乐於看到俊流总是孤独的身影,无论是吃饭,看书,还是无所事事的散步,没有人有资格与这个含著金钥匙出生的少年并驾齐驱,而撞见他与齐洛一起吃饭,还是跟隆非忘情地接吻都让他心理失衡地快要被焚毁。
彦凉最终没有允许自己触碰这个少年,只是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我可不想乱拣破烂。”

“隆非。”
模模糊糊的被微曛的风吹得欲睡的时候,他似乎听见了少女的声音,那还真是一个值得怀念的缓慢午後。
片刻之後她坐在了身边,轻柔地像一朵云彩落下。
“又不去上课?你还在受限期吧,不怕被开除吗,”女孩边说著将随手带著的一个布包放在了他平躺的胸口上,隐约飘出甜美的气息,“礼物。”
“是什麽?”隆非睁开眼睛,透过微微刺眼的天光看著她柔软的肩发,散散的,那一刻有冲动想为她轻轻束起来。
“满月酒会上的点心,本来是带给二哥的,但他不喜欢吃甜食,所以施舍给你了。”
隆非抽出枕著脑袋的一只手,抽开了栓紧袋口的丝带,展现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在长途颠簸之後一塌糊涂的巧克力蛋糕,那原本诱人的棕色榛子浆和核桃颗粒已经挤压得到处糊著,实在无法提起人的胃口。
他用指头粘了一大块可可塞进嘴里,回味了一下这种在学校的食堂里永远都不可能出现的腻味。
下一秒,少女拿出了一张照片展现他的眼前,“可爱吧,我刚满月的小侄子,还没对外公开过,你可是第一个看见他尊容的外人。”
隆非接过照片,将胸口上放著的蛋糕搁在一旁,坐了起来。
娇小的婴儿包裹在华贵的天鹅绒毯子里,被裕青王後缀著宝石的白皙双臂紧紧护著,不小心露在外面的手细小得如同乳猫爪子,一双睁得大大的奇异黑眼透出对外界茫然而又好奇的目光,脸蛋更是水嫩得像奶油布丁一般。
“取名字了吗?”
“叫俊流。”
“难听死了,”隆非立刻带著不与苟同的神情,“一点阳刚之气都没有。”
“小王子的名字当然得风雅些,怎麽能和你们这些粗人一般。”
他的眼睛没有从照片上移开,叹了口气念道,“真羡慕义征,这个时候还能悠闲地生孩子。”
“你以为是生著玩的?他的压力也很大的,万一真的爆发战争的话……总得为国家的未来著想吧。”女孩说完抱住了膝盖,偷偷看了一眼身边性格顽劣的少年,“换作是谁也想自由地生活,如果我能赶快下嫁个普通人家,就再好不过。”
“你不用强调下嫁两个字吧。”隆非敏感地皱起了眉头。
“哼,嫁给一个乡下来的野小子,怎麽不是下嫁?”
“左一句粗人,右一句野小子,还想我娶你?”
说完他扔了照片侧过身,坏笑著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殊亚,你会恨我吧?
那疯狂的痛苦只有在血腥惨烈的战场上才有可能被淹没,也许在某一天运气不那麽好的时候,就会被乱窜的子弹和炮火结束生命。漫长的十年来我把自己无数次置身险境,死心地等待著这一天的如约而至,可笑的是最後留下的只是一大堆无畏的功勋而非预料中的死亡。
有时候你要感叹命运的轮回,我看见俊流的时候突然又想起了你,他站在我面前,已经不是曾经照片上娇小的婴儿了,这个拥有纯血统的孩子,相貌里有你的痕迹,他的身上有跟你相同的枷锁。
一生都被摆布,在以战争为名的骗局里,被强加的责任所拖累,得不到幸福。

“说吧,”在明亮复古的房间里,站在桌子前的好友面上有无法按捺的怒气,依然尽量在他的面前保持风度,“……什麽时候开始的?”
进入他的办公室无数次了,第一次没有被示意可以坐下,隆非淡淡地看著义续,问,“你是指什麽?”
似乎是明知故问的回答激起了义续的情绪,他几乎没有犹豫,走过去将拳头放在了对方的脸上,已经很久都没有无法忍耐到需要动手了。
“你和俊流什麽时候变成那种关系的?!”
“……”隆非用手背擦了一下被打的左脸,并不像曾经朋友之间的打架一般还手,只是面不改色地说,“你知道了啊。”
“有人看到了,你俩究竟要丢多大的脸才甘心!你应该清楚,在你还没领到退役证书的时候,和下级学员过於亲密……不,已经不是过於亲密的程度了,”义续因为情绪激动而有些语无伦次,“这是犯罪,我已经有足够的理由把你送上军事法庭!”
“我们之间怎麽交往是我们的自由吧,”隆非仍旧没有动容,带著些强词夺理的意味,“我以为这个国家的民主是这麽主张的。”
“你明明是故意的。”义续一把抓住他的衣领,迫使他认真地看著自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你明明知道俊流是大哥最宝贵的东西。”
“隆非,殊亚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十年了,你要怎样才原谅我们?你还要怎麽报复我们家才安心?!”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隆非沈默了片刻,冷冷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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