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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城----杀欲[第一部]——

时间:2008-10-21 17:40:11  作者:

两人之间很快只剩细微的咀嚼声,齐洛用余光观察著对方那显然经过精心调教的进餐动作,原本根本不觉得自己吃相粗鲁的他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真是难得。”
身旁忽然响起了打断这个优雅节奏的声音,“尊贵的王子什麽时候也对穷地方来的学生感兴趣了?”
俊流停了一下,确认声音的主人之後,他并没有理会,继续恢复了吃饭的速度。齐洛抬起头,看见居高临下打量著他的彦凉,对方身上高年级的识别标牌让他立刻懂得放下手中的餐具,礼貌的起了立。
“你就是齐洛?”彦凉的语气带著轻薄,显然他也有所耳闻关於这个少年的流言,“听说达鲁非的男人个个都是处子,所谓的优良基因遗传全靠实验室养殖罢了,所以,大概也没有父母可以教你,见到长官要敬礼是基本的规矩?”
话语中刻意的恶毒并没有激起齐洛的反抗,若只是单纯的冲著他而来的挖苦,他觉得没必要连带搞砸俊流的午餐。
彦凉瞟了下仿佛不将他放在眼里的黑发美人,没有就此打住的意思,“虽然达鲁非已经加入联盟,不过还没有可信到能够准许他们通过正规程序进入贺泽的空军,不知道你是用什麽方法偷渡过来的,看来我们的国王真该好好管理一下边境的难民问题。”
“少尉,”俊流不急不躁地擦了下嘴巴,终於放下了已经味同嚼蜡的饭菜,在周围期待著看好戏的目光中站起来,故意放慢语速说,“如果你觉得试管婴儿很低贱的话,我可是也不觉得,锦衣玉食的高级妓女生下来的小孩能高贵到哪里去。”
彦凉脸上的肌肉顿时微微抽动了一下,他死死地看著这个口无遮拦的少年,脸色如同金属一样硬冷。
“……我看我们的国王首先应当管理好他混乱的家庭问题才对。”俊流一字一句地补充道,毫不客气地以牙还牙了过去。
齐洛有些茫然地立在原处,似乎听不懂他话语中过於曲折的含义。
“失礼了,长官,”见对方已经没有再逞强的底气,俊流放松弯了下嘴角,面不改色地给了他最後一个下马威,“他很快会是你的新队友,你应该高兴才是。”

重新坐下来之後,看著盘子里剩下的菜也没了什麽胃口,俊流索性同齐洛道了别,并没有多话,便先行离开了。
他慢慢走回了宿舍,刚推开虚掩著的寝室门,便差点被正坐在里面的人给吓一跳。
“隆非,你在这里做什麽?”他睁大眼睛质问著正悠闲地坐在他床上抽烟的男人。
“真是没想到啊,”隆非立刻摁灭了手上半截的烟头,若无其事地笑了笑,“我还以为殿下的房间一定是很特别的单人房呢,没想到跟普通学生一样简陋。”
“原兹呢?”俊流想起每次他回到寝室的时候,这个危险的动物一定已经埋伏在里面,等著跳上来缠住他了。
“那个小家夥去别的屋了,我告诉他我有要紧的事情找你谈。”说完隆非又狡黠地挤了下眼睛。
“你腿脚不方便,就少到处乱跑。”俊流无奈地叹了口气,脱下外套,将它和手提包一起扔在了床上。
“没仗打,闲著也是闲著啊。”隆非说著,趁俊流在他可以够到的距离,一点不客气地抓住他的胳膊拉到自己的身边,手顺势扣住了对方的腰。
“你的要紧事就是这个?”俊流不耐烦地挣扎了一下,皱起两道斜斜挑起的眉毛。
“最近忙吗,我知道驻扎在边境的情报机构一直找你帮忙。”隆飞说著把嘴唇凑到他的脖子上,刚洗过的制服有一股清淡的柠檬香味,配合著下面被严密遮挡起来的皮肤,隐隐撩拨著他的感官。“你叔叔建议我搬去郡蓝的郊外,那里有一个属於军队的疗养院,还会给我安排一栋不错的房子,这几天催我去催得很紧。”
俊流没有说话,有些僵硬地靠在他的怀里。
“但我想就在学校附近找个简单的住处,可以经常过来看你。”隆非说完,转过有点无动於衷的他秀气的下巴,看著那漆黑的眼睛说,“你说呢?”
“去郡蓝吧,”俊流的脸上看不出什麽反应,冷淡地说,“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隆非沈默片刻,就著这个姿势把吻落在他的嘴角。
“我对你来说已经是多余的了?”
不容对方回答他的吻已经越发激进,俊流被他渐渐压过来的身躯逼退到了床的角落,被那渗透出来的身体的热度包围了。
当隆非正想要把这个诱人不轨的少年压在身下的时候,俊流猛地别过头,摆脱了他的吻,用力将他的胸口推开了一尺远,“除了想上床的时候,你什麽时候找过我?”
“你需要我来找你吗?”隆非轻松地笑了一声,“你愿意和我上床不也是种调剂罢了,更多的东西对你来说不过是负担,你承受不了的。”
“调剂?”俊流更用力地顶住他的胸膛,冷笑着,“你觉得被人插是很享受的事吗,何况你每次都是强迫地拉我上来,随你方便,什么时候想过我愿不愿意?”
“说强迫未免有点冤枉,反正你不会乖乖让我得逞的,象征性地反抗也好满足一下自尊心,我可是在配合你。”
“你到底有没有常识,我是正常的喜欢女人的。”
“我也是,”隆非不紧不慢地笑了起来,“可我的王子,你要我到哪里去找?你身边不缺追慕者,你就以为我也嫌那些花儿太香了吗?要是你真的迫不及待想摆脱我,你不是有那么多漂亮的姐妹?送我一个就行啊。”
“别让我恶心了,下三滥。”
看见平日冷漠的少年明显皱眉的表情,隆非突然想要更进一步挑起他的怒火,接下来慢慢地说,“你妈妈也很漂亮,当年艳惊四座的芭伐牙王女啊,如果是她,我也不介意。”
话音刚落,脸上就挨了重重一拳,闷响过后房间里终于有了几分钟的鸦雀无声。
俊流先前的生气反而泻了下去,他的苦笑微弱得让人察觉不到,因为太了解这个男人,当他口中所说的话开始混帐得过分,只会引起俊流心底悲凉的触觉。
“何必呢,”他直直地看着隆非此时没有感情的眼神,放松了抗拒他的力量,“在我面前说这些?”
隆非突然也笑了出来,下一秒开始疯狂地吻起他的脸庞和脖子,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人,很快在狭窄的单人床上面脱得一丝不挂。
俊流闭上眼睛,仅仅是在彼此的身体上索求对方的全部,至少在这个时候,他从被精细规划好的蓝图中脱离,暂时由自己的欲望支配,俊流从没能足够坚定地拒绝这种低级的引诱,从小便被人退避三舍地,当作一盏玻璃灯般护卫,潜意识里反而因为这种大逆不道的侵犯而兴奋,这个男人不客气地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著,将他总是遍布著严密的逻辑和繁复的数据的大脑给彻底搅乱了。
隆非低沈地喘出口气,少年过於细小通道挤压得他迫切地深入下去,那分在身体两侧的修长结实的双腿因为连续的撞击而微微痉挛,他兴奋地将它抬高,分得更开。天生的攻击性因为猎物压抑著的哀鸣而越烧越猛。
看著俊流凌乱发丝下仿佛蒙上一层水幕的眼睛,隆非几乎有立刻撕碎他的念头。他发觉,比起赢得战场上那大大小小的光辉功勋,在一张普通的床上以普通男人的方式征服这个少年才是最有满足感的。

两个星期後的一个早晨,彦凉像往常一样比同伴早了半小时到达教室,本应该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却意外地多了另一个身影,有著鸽子灰瞳孔的新成员这一次没有忘记向他敬礼。彦凉怔怔地站在原地,不相信俊流的话竟然这麽快便应验了。
“少校,你到底是怎麽想的?”彦凉尽量按捺住自己的情绪,冲著还在办公室里喝早茶咖啡的教官说,“他才刚刚接触驾驶不足半年!连真正的飞机都没碰过!”
“你想说明什麽呢?”陆威扬抬头看著第一次在他面前翻脸的年轻人,心平气和地问。
“他没有这个资格。”彦凉理直气壮地回答,“这不符合岚嚣历来的规矩,我们所有的成员至少都有一年的经验基础。”
“规矩是给没有才能的人定的,岚嚣成立的初衷就是为了挑选那些不需要按照普通人的程序来培养的优秀人材,让齐洛继续呆在入门班中满一年只会浪费资源。”
“但是,您至少也要征求一下我们的意见……”
“放心,若他的本事真的不及你们,不用你提醒,我一分锺都不会让他多留。”
陆威扬的口气没有给对方留一点退路,看著彦凉负气转身就走的背影,他轻轻叹了口气,端起面前的咖啡一干而尽。
这次把齐洛调到岚嚣的申请,也被院长激烈地反对过,但是他始终坚持著这个决定。这种信心来源於看见齐洛进行模拟驾驶时的过程,那让他想起很多年前绝无仅有的一幕,当时岚嚣还未存在,还是孩子的他有一次随著父亲来学校参观,父亲的一个学生也是在他的面前做了如此纯熟流畅的操作,那个人後来成了非常优秀的机师,在战场上始终保持著击落敌机数的最高记录,後来却忽然消失了,据说是因为某些不为人知的原因而秘密逃出了国境。
直到父亲离世前夕,还不无遗憾地说,他是自己教过的唯一合格的飞行员,不知道贺泽在今後的一百年之内,还有没有运气再拥有那样的人了。
这句话成了陆威扬心中打不开的结,也促使了空军学院里最优秀的飞行队伍岚嚣的诞生。
看见他的队长脸色阴沈地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安然已经能够料想得到谈话的结果了,他知道凭彦凉的性格,安慰只可能让他心情更糟罢了。
他俩一路沈默著走到室外训练场地,其他成员已经换好了抗荷衣,正等著准备进行今天的训练项目,平缓的空地上已经整齐地排好了五架飞机,维护人员还在忙著进行最後的调试和检查,这些配备精良的新型号,从来都是由他们岚嚣的成员来进行测试,以收集各项性能数据的,他们甚至比机型的设计师更了解自己坐驾的脾气。
彦凉打起精神,正准备跟他的同伴们打招呼的时候,却看见那个让人不快的男孩正在通过梯子一步步爬上他心爱的墨绿色亚格。
“你做什麽,别碰我的东西!”彦凉急忙跑过去,忍不住冲著齐洛大喊,“下来!”
齐洛低头看了看他,清澈到可以一眼看穿的眼睛却没有传达出任何信息,他没有停下,很快便翻进了驾驶仓。
彦凉怒火中烧,一把抓住梯子正想爬上去把这个不速之客揪下来,便被一旁的工作人员拦住了,“他的机型来不及配备好,所以陆教官吩咐我们让他先试试这架。”
“可那是我的飞机。”彦凉表现出自己的少有的不满,生硬地说。
对方似乎对他的话感到可笑,“少尉,这里没有一架飞机是属於谁的,它们都是国家财产。”
“亚格给他,那我该做什麽?”
“陆教官说你最近都很累,所以同意你今天休息。”
说完,他无意再和彦凉继续理论,上前几步走到了驾驶仓下面,仰起头大声提醒刚刚进入里面的少年,“嘿,你检查一遍,有什麽问题可以跟我讲。”
“恩……没什麽。”齐洛飞快地浏览著操作界面上显示的各项指标,幽蓝色的光芒反射在他的眼睛里,缓缓明灭,像雾蔼一般深藏,“有些参数设定不符合我的习惯。”
听见如此专业的回答,这个有些年纪的老技师笑了,“你可以按照自己的方式修改,需要帮忙吗?”
“好的,麻烦你了。”
彦凉意识到自己已经完全被当作局外人之後,没有再发无用的牢骚,吸了口气便转身走开,眼看著自己飞机的操作系统被一个新手随意更改是很难接受的,他迎面遇上队友们十分复杂的目光,即使在这些本身已经被奉为百里无一的天才驾驶员眼中,让一个初学者试驾亚格这种机型也是几乎荒谬的事情,很明显他们一向公平的教官这次偏心得太严重了。
“队长……”
“好了,”彦凉摆摆手,并不想在他的後辈面前露出丝毫的负面情绪,“你们认真些,别管我。”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背对著他们,独自走到场地边缘,就著一片荒草坐下,似乎从没有这样闲暇的时间,以旁观者的角度看著队友们的飞机在导航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冲上云霄,那凝聚速度与力量的钢铁被遥远的天际线柔化成鸟一般优雅。
彦良轻咬著嘴唇,把视线转向那个驾驶仓里聚精会神的少年,那种讨厌的感觉又来了,他仿佛只能隔著无法逾越的距离观看对方继续上演主流剧目,而自己永远置身事外。
他的脑海里不由地出现了俊流的背影,少时最深刻的印象,就总是那个背影,在一个特定的距离被人所关注著,他所站著的位置总是铺著编有金线的手工羊毛地毯,被漂亮的水晶灯照亮,而属於自己的却只是黑色隐秘的角落,因此拼命地成为岚嚣中也算得上的最好的飞行员,让他以为他同样能够拥有了受人瞩目的光环。
而这一刻,他却仿佛再次回到了那个角落,童年时的梦魇难以摆脱,总是他心底的一块黑夜,猖狂地在暗处嘲笑著他的荣耀,让他窒息。


第 7 章
随著新一天萧瑟黎明的升起,几辆涂满迷彩的重型越野车开进了位於贺泽边境外飞鼠溪湿地中的驻军基地,半个小时後,指挥官肖恩会见了从千里迢迢的首都拉贝格尔前来的陆军司令。
“拉蒙阁下,”他必恭必敬地看著面前满头银发下的冷峻面孔,“牢烦您亲自到前线来督战,这里条件不比国内,属下招待不周的地方请见谅。”
拉蒙轻皱起眉头摆了下手,说,“我到这里可不是为了度假啊,将军。”
看著对方并不好的脸色,他端起桌子上的热茶喝了一口,接著说,“陛下对你们的效率很不满意,说当初攻下最棘手的罗穆鲁斯只不过用了不到六年时间,没想到区区几个小国家让你们打了八年不说,竟然还在人家国境线外转悠。”
说完他停了一下,放下手中不锈钢的军用水杯,“所以他让我来看看到底出了什麽问题。”
“关於每个战事的情况我都已经对总部作了详细报告,”肖恩有点小小不服气地说,“我并不认为这里的士兵没有尽到他们的职责……”
“我可没有在怀疑我们悖都军人的能力,”拉蒙咳了一声,提高声调打断了他,“你的报告我都有详细看过,明明一开始都是占据上风的,为什麽总是会被他们扭转局势,你想过这个问题吗。”
肖恩沈默了一下,慢慢说,“我想是作战情报有所泄露。”
“这个是任何战争都无法避免的,”拉蒙不甚满意地摇摇头,“但是我们之间的信息都是用特定的代码编写的,这种代码和语言逻辑几乎没有关系,得全靠记忆力硬背下来,也没有任何文本以防止流失,况且这种加密过的信息就只有司令部的少数军官和被派到前线的指挥官能够读懂,敌方根本不可能从任何战俘嘴里得知关於代码的意思。”
“所以,你要说是因为情报泄露导致一再地失败实在很欠缺说服力。”
肖恩无法辩驳,老实说,他也认为确实如此。
“阁下,”这时,从一开始就站在拉蒙身边的一个随行军官开口了,他微微走上前一步,头顶微弱的灯光得以更好地照亮他的脸,这个男人还很年轻,有著拉贝格尔人特有的缺乏色素的苍白皮肤和淡蓝眼睛,微微上扬的眼角让那瞳孔中的幽光犀利得如同一匹雪地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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