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爷不理他,还是打完六下藤条,道:“那就重新来过。” 这回铜铃一开始响,阿衡便直扑到床上,横着身子一滚——整个身子可比两只手感受面积大多了,这一回响完了他已找到了九块。 七爷照着他屁股上抽了一下子,道:“这最后一块,我数到十你递给我,但不许你用手碰。” 阿衡又横过来滚了一遍,找到那石块,不许用手,只好用嘴巴叼起来。七爷再次撒回床上,把他的双手也用布带捆上,道:“这次全都不许用手抓。” 用手可以一只手抓五六块,两只手就把十来块全拿了来,可用嘴怎么也不能一次叼十块吧?阿衡听得铜铃又开始响起来,无暇细问,只能伸长双腿划拉着将石子聚在一起——最后一块块叼到师父手里,一共是七块! 这一上午就在床上蒙着眼找东西,到十块都完成无误了就换成更小的木块——阿衡在挨了几十下之后,对这张大床的任何角落都已熟悉无比——伸腿一划拉就能觉出是几块,都找齐了再一齐叼给师父,头颈嘴巴也灵活了好多。 到中午吃饭才觉出,浑身几乎累散了架——他以前每日琴棋书画,虽也同时摆着各种瑜伽姿势,毕竟都是静功,这半日却爬上爬下,滚来滚去,实在有些吃不消。 吃完饭回到书房,却见房中多了一个明艳照人的女子——俩人对视一眼,阿衡想起身上只着了一件浴袍,突然见到生人,还是这样一位漂亮姑娘,登时窘得满脸通红。 (三十)出外历练 却听七爷道:“这是你师姐谢青罗,一向在前头管事的——最是聪明机变,人情练达,你以后跟她好好学学。” 阿衡早听瑶环说过,七爷不喜见人,如意楼的生意由雪川大师兄作大掌柜,真正管事的却是这位谢青罗师姐——她是去年师父来福州时半路上才收的弟子,虽只来了不到一年,经过师父调教却很快成为福州府四大名花之一,她人缘又好,连一向脾气不好的雪川大师兄也对她很是佩服。 谢青罗微笑道:“这就是阿衡了?师父直夸你聪明用功呢!” 阿衡以前跟师父闲谈,七爷对这位青罗师姐为人处事很是欣赏——如今一见,竟是这样一位温和大气的美人,当下恭恭敬敬跟师姐行了礼,请师姐多多指教。 谢青罗笑着敛衽还礼,道:“我不过是替师父师兄做事,手脚勤快些罢了,阿衡这样聪明,我当然喜欢——不过前头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阿衡这样出众,怕是锥处囊中,掩不住锋芒,到时候怎么跟人家主人交待呢?” 阿衡这两个月一直圈在这小院子里,听说可以出去见见世面,登时心痒难搔,听师姐这般说法,那是怕万一被别的客人看上引来麻烦——看七爷沉吟不语,忙道:“我用墨汁涂黑了脸就是——我就跟着伺候师姐,日常打打下手,学些眉眼高低,绝不敢给师姐惹麻烦。” 谢青罗道:“这哪里敢当?你是学政大人府上的小管家,跟着伺候我,那不是折我的寿吗?” 阿衡急道:“我就是主人家买回来的奴才,哪里是什么管家了?我跟着师姐,要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师姐只管责罚,我绝不敢不服的。” 谢青罗确实是为了张梓期的事,怕请神容易供神难——几个相好的姐妹都知道她当初对这位学政大人青眼有加,有丝萝托乔木之意,结果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人家中意的是这个漂亮男孩子,到如意楼来是为了请师父调教他。 谢青罗心宽量大,伤心一阵子也就撒开了手,哪知师父又像以前一样让她帮着带人历练——可这个小祖宗又不同别个!处得好也罢了,万一使起性子来,不管怕他坏事;管了怕人说闲话——好像她借机报复一般,因此百般推托不想接。 听阿衡如此伶牙俐齿,显然不是个省油的灯,谢青罗笑道:“我那里都是些琐碎事,有什么好学的?大师兄是掌柜的,也不象我那里忙忙乱乱、千头万绪的,阿衡要学着历练,让大师兄带他岂不更好?” 阿衡心里却对这位大师兄极其不喜,可是师姐这样说却也不能反驳——只好低了头不言语。 七爷深深看了她一眼,道:“青罗,不管他在外头什么身份,只要在如意楼学艺,就是你的师弟——你带他也只跟带瑶环一样,该怎么立规矩你只管给他立——我若信不过你,也不会让你带他们,这如意楼也不会交给你——你管得了这么大的如意楼,难道管不了小师弟?” 谢青罗听师父这样说,已知师父的精明不是自己能混得过去的——师父也知道大师兄才德不足,所以小弟子们很少交给他带,大多交给自己——自己虽然能干,毕竟资历太浅;大师兄和两个先来的师姐各有所长,自己能在这楼里发号施令,令行禁止,跟师父的支持绝对分不开——就为这份知人之明和信任托付,自己也不该再推托。 青罗想到这里,点头道:“师父既然吩咐下来,弟子遵命就是——小师弟不是咱楼里的人,到外头历练这一个来月,别用自己本名了——请师父另起个名字吧。” 七爷转过脸看着阿衡道:“你愿意叫什么?” 阿衡哪里知道这其间种种纠葛?听师父撂下话来,师姐立即答应——可以出去而不用跟着大师兄,更是心花怒放!听师父问起,一时也不知叫什么合适,遂道:“我不懂前头规矩,师姐看叫什么顺口,给我起一个就是。” 谢青罗笑道:“师父说你是读书作文的小秀才,名字还要我起——这不是看我的笑话么?” 阿衡转念一想道:“我原姓林,那就拆开来,叫阿木好了。” 七爷道:“好,阿木,以后你上午在这里,午后就到前头伺候你师姐——你是去学眉眼高低,人情世故的,不是让你去展示才艺的——你记着八个字:多看、多听、多想、少说!” 欢场中夜夜笙歌,如意楼也是每日近午才开门做生意,直到二更天打烊——留宿的客人要茶要酒,便是各房的丫头小厮们自己伺候——因此七爷让他午后过去。 七爷接着道:“你每天出去,第一是要涂黑了脸,不许露出真面容;第二不准你跟客人随便说话;三是在外头就当青罗师姐是师父——她会教你诸般规矩,其他师兄师姐跟你说什么你别管,她说什么你听什么,她怎么吩咐你都有她的道理——只要我知道你跟她别扭,别跟我说谁是谁非——我只罚你一个!” 阿衡忙道:“师父师姐放心,我什么也不懂,全听师姐吩咐,绝计不敢自专!” 谢青罗听师父这般吩咐,那是给自己吃定心丸呢,忙笑道:“小师弟聪明过人,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师父这么说可别吓坏了他!”一边看着阿衡道:“你这涂黑了脸的法子倒也别致,这就试试让我瞧瞧好不好?” (三一)给你奖赏 阿衡每日午后都到前头去,跟着学些迎来送往的人情世故——谢青罗倒不用阿衡伺候到打烊,一般忙过了晚饭那段生意最好也最忙的时候,快定更了就让他回来休息。 如意楼上下百十号人,每日接待的客人也上百,真可称得上是千头万绪——阿衡跟着伺候了两天就不能不佩服青罗师姐“目送归鸿,手挥五弦”的本事,大大小小诸般人事此起彼伏,她和贴身姨娘阿秀姐每天真是从早忙到晚。 每天回来得晚,只有早上才能跟瑶环见一面,阿衡却不用人督促,每天睡前和早起还是自己点上香练一遍下腰。吃过早饭仍旧跟师父接受训练——凭触觉寻找的小木块渐渐变成了花生、黄豆,然后是更细小的绿豆、大米、谷粒,然后再换成软的小布包,然后是和床面一样的青绸细袋,最后是各种布片布条。 十几天下来,阿衡的全身感觉都已敏锐无比——床上洒了上百粒不同的谷米都能一个不漏得拣到不同的盒子里,一个都不会放错;棉缎帛纱十来种布料,寸许宽的布条沾身他就能分辨出是什么。 当然,他的嘴巴也灵巧无比了——因为所有的东西他都不是用手,而是用嘴一粒一粒捡起来的。 七爷对他的表现非常满意,这一日拉着他到了浴室里,拿钥匙打开了他的锁阳环——“你每日这么用功,师父也该奖赏你了!” 阿衡从上次挨了那八十板子之后,已近一个月没跟师父有任何身体接触,这些日子从早忙到晚,每天恨不得沾了枕头就睡着,也实在没精力搞这个——今日师父居然会把锁阳环给他打开,阿衡立刻浑身发热,胯下便挺了起来。 冲洗片刻转过头来,就见师父坐在竹床上正看着他,拍拍身畔笑道:“过来。” 阿衡红着脸过去,俯身刚要趴下,七爷道:“不想看着师父吗?” 阿衡侧过身子,有些迷茫,见师父眼光含笑,轻轻一推让他仰面躺倒——私处无遮无挡地竖在那里,羞得他一下子绷紧了身子,闭上眼睛再不敢睁开。 七爷轻轻一笑,道:“不想看我,那就一直闭着眼睛好了——两只手放在眼睛上,你要敢随便挪开手,我可要罚你。” 阿衡听着师父轻言慢语地颁下令来,长长的眼睫毛闪了两闪,终究不好意思看着,还是抬手盖上,耳中听得师父悠长的呼吸声,心中又羞又怕,又有无限期待。 期待中只觉脸上一热,一道细细的水流落在口边。阿衡吓了一跳,那水流却只在他脸上一掠,便沿着颈下到了胸前,却向他左边乳珠上冲了下来。 那乳珠是人身上极敏感之处,微烫的水流连续不断的砸下,阿衡“啊”的一声轻呼,身子便扭动着要躲开——那水流却似活的一般,每一滴都准准地落在他乳尖上。 阿衡又看不见,痒得实在受不了,右手一下子捂住了乳尖,叫道:“师父。”眼光对上师父促狭的眼神,阿衡立知上当,七爷笑道:“怎么着?认罚吧?” 阿衡气道:“您这么折腾人,谁受得了啊?” 七爷道:“板子你就受得了是吧?两手握住,放在头顶。”阿衡道:“干什么?”七爷声音一沉,道:“我说没说过——吩咐你什么你就照办,不许拖延或是狡辩?你再耽搁,多加十板子!” 阿衡吓了一跳,不敢违背,只好把手伸到头顶。才握到一块儿,七爷已抽出他腰带,将两个手腕紧紧系住,道:“既然说了你不听,只好给你绑起来。”一边说着,手下不停,将他两只手绑在了床栏杆上。 阿衡这些日子接受训练,手多半被缚在身前,让他用嘴巴取东西——可是这样被绑在栏杆上连行动的自由都失去,却让他一下子想起在第一个主人家被绑住吊在房梁上毒打的情景,脸上登时变色。 七爷看到他眼神中深深的恐惧,向他一笑,道:“怕了?” 师父含笑的眼光让阿衡心下稍安,颤声道:“我再不敢了,师父饶了我吧!” 七爷不知他为何如此害怕,好多招式也不敢贸然使出,遂道:“念你平日用功,我就饶了你。”一边说一边坐到他身边,慢慢安抚着他。 阿衡乳头被方才的水流弄得敏感异常,师父温软的手一抚上来,身子便慢慢软下来——觉出那手由小腹打着圈抚过他大腿根,禁不住浑身酥软,从骨头里往外痒出来,不一刻便呻吟出声——师父的手却只在外围打转,既不碰他高高竖起的分身,也不进他欲拒还迎的后穴。 七爷见阿衡眼神中的恐惧渐渐被欲望代替,变得迷蒙如水,一边左手继续在他穴口挑逗,右手却从贴墙的竹筒中取出尺许长一根竹势——因阿衡未经此道,特地取了手指般最细的一根,甩了甩上头的水,将包了皮子的的一头蘸上油膏,旋转着慢慢顶入他穴口。 阿衡欲火中烧,没费多少力气便顶了进去。七爷把阿衡臀边的床板抽出一块儿,露出个半尺见方的深坑,里头一个圆鼓鼓的皮囊——那皮囊中也装满了水,按扁又鼓起,弹性很大——七爷将竹势另一头用扣环固定在皮囊上,随着皮囊颤动,那竹势便一伸一缩地动了起来。 (三二)无时忘之 阿衡仰面朝天躺着,迷蒙间最初以为入体的仍是师父的手指,过了一会儿觉出不对——手指才多长,入体哪有这般深法?一想到这里,他精神一振——以前从没碰触过的肠壁深处那轻颤的悸动如此清晰,莫非是师父?真的是师父进入了他? 阿衡想到这里,兴奋得差点哭出来,勃起的分身一下子爆发出来,眼前白光乱闪,有如晕眩,口中喃喃叫道:“师父,师父!” 七爷本想让他好好享受一会儿,没料到后头才进出了几下他就达到了高潮,看来果然还是个孩子,后穴娇嫩经不得——见他全身泛出红晕,已然瘫软如棉,忙将那竹势慢慢抽出来,仍泡入竹筒中以免皮面干裂。 听他迷迷糊糊不停地痴痴叫着“师父”,七爷心下也有些感动,伸手慢慢解开他绑缚——看着那粉红的俏脸艳若桃花,禁不住有些发呆。 阿衡睁开眼睛,看不见师父的脸,只看见一双深深的眸子,似乎要把自己吸入那两泓深潭,禁不住腻声道:“谢谢师父——您,好么?” 七爷哪知道他的误会,随口道:“我至少比你好吧?” 阿衡心中好生甜蜜,伸臂抱住师父的腿道:“师父,我问句话您可别生气。” 七爷回过神来,道:“我该生气一定生气——你敢拿话套我?有没有规矩了?” 阿衡心情舒畅,听师父语气并不严厉,笑道:“礼者,忠信之薄而乱之首!师父不是让弟子放下么?若拘泥那些死规矩,怕又惹师父不快啊。” 七爷道:“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你学得倒快,立刻就有对付我的话了?” 阿衡在七爷腿上蹭了蹭,笑道:“弟子心里敬重师父,才记着师父的教导啊!我这话要问错了,师父就当没听见——别再罚我,行么?” 七爷笑着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道:“你要觉得这话该打,我劝你还是别说得好——我眼里可不揉沙子。” 阿衡嘟囔道:“跟自己徒弟还这样算计?进门就是一百杀威棒,这些天下半截有好的时候吗?我疼得死去活来,师父也不是不心疼——干吗这么不依不饶的?” 他这话说完自己也有些吃惊——跟爹娘都没这般撒过娇呢!是啊,他心里把师父当成了最亲的人。 七爷似乎也听进去了他的话,道:“你想问我什么?” 阿衡转头看着师父的眼睛道:“我纳闷好久了——师父干吗老带着面具。” 七爷眼光一黯,慢慢侧转了头,道:“因为我不想旁人看到我的脸。”说完站起身来,便要出门。 这话等于没说,可是阿衡却从师父的语音中听出了悲凉,禁不住一伸手拉住师父,道:“我惹师父伤心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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