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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落霞----吹不散眉弯【上】——

时间:2008-10-21 09:54:27  作者:

他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紧紧握住师父的手,一字一字地道:“我在家的时候,爹和娘各忙各的,我半大不小的夹在长姐幼弟中间,根本没空管我——我认识师父虽只两个月,可是我身上最私密的地方,活了十几年最痛苦、最悲凉、最快乐的感觉都是师父带给我的——如今爹娘都不要我了,师父是我在这世上最亲的人——师父希望我好,我也希望师父好——师父,您让我放下,您自己可放下了吗?”
七爷身子一震——这孩子也太聪明了!是啊,我让他放下,我自己可放下了吗?我放得下吗?心底念兹在兹,无时忘之的那个人,我又怎么放得下?我若真的忘了他,活在这世上却又为了什么?
七爷和阿衡对视一眼,少年的眼中热烈如火!七爷忽然发觉自己错了——这少年并不象青罗或瑶环他们,十来年埋头书本、深深压抑的热情一旦被引发出来,控制不好就成燎原之势——他又不是自己的弟子,是旁人送来调教的,他应该爱的,是他自己的主人!
七爷想到这里,冷冷道:“现在你想问的也问完了——方才那二十板子还没打呢,你起来领责吧!”
阿衡不知道师父为什么一下子翻了脸,大眼睛忽闪着愣在了那里。
七爷抄起墙上的板子,道:“不想起来也行——手握着脚腕。”
阿衡看师父板子都拎起来了,才知道真是要打——看来方才的问话是戳着师父痛处了——怪道瑶环不让他乱问。可是手握着脚腕又是什么姿势——他仰躺在床上,手要够着脚腕必须大小腿折叠,脚跟紧贴着臀下才行,两手握定了两个脚腕,双腿已大大的分开——这也打不着屁股啊?
七爷似乎也没想打他屁股,板子向他分开的大腿内侧便抽了下去——阿衡一声惨呼,眼泪立刻就下来了,双腿本能地紧紧并在了一起——这才发觉腰只要略弯,大腿紧贴着胸口,也能手握住脚腕——只是这样不能持久,双臂还是扯得双腿往外分——里头疼得火烧火燎,只能拼命缩身护着。
七爷又一板子打在他脚心,道:“腿伸直了!”
阿衡不敢怠慢,慢慢将腿伸直过头顶,手换了个方向倒也能一直握着脚腕——只是身子整个打个对折,腰背一下子全抻开了,连屁股带大腿一起暴露在板子底下。

 
(三三)不知分寸
七爷道:“你想直着腿挨打?还是分着腿挨打?”
阿衡大腿内侧挨了一板子已疼得揪心,心知那里软嫩不经打——这姿势虽吃力些,好歹能并紧双腿,屁股上肉总厚些,忙道:“直着腿——师父,求求你,要打打屁股,不要打我的腿了。”
七爷道:“好,这回你可记着规矩——再敢动一下,我打双份!”
阿衡紧紧并住双腿,身子绷得僵直。七爷一皱眉道:“放松——让你伸直了腿,又没让你绷紧屁股。”说着扯过水管,向他臀腿上淋去。
阿衡也知道绷得越紧越容易受伤——师父教训他再狠,却从来不想真伤了他;趁着温水淋下来,深吸两口气放松了筋肉;七爷说话算数,那板子也只往他臀峰上落下,一边冷冷地道:“知不知道为什么打你?”
臀上筋肉松软了,淋湿了打上更疼,阿衡这姿势又难受,气息都喘不匀了,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这二十板子,打得便是你的侍宠而骄,说话行事不知分寸!”七爷也不用他回答,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每说两三个字便是一板子。打完将板子往壁一挂,转身径自出门。
每边十板子都打在同一个地方,阿衡又不能动,只疼得头昏眼花——咬着牙好容易捱到二十板子打完,松手慢慢放下双腿,屁股一着床更疼得火烧火燎——只能虚虚悬在半空,慢慢翻过身来。
他的心却疼得更加厉害——侍宠而骄,不知分寸!这是师父给他下的断语!我侍宠而骄?我侍的什么宠?每天动不动就受罚,吃板子比吃饭都多——你又何曾宠过我了?你宠的是大师兄雪川!那个轻浮狂妄的人有什么好?你独独准他登堂入室——我不过说一两句亲近的话就是一顿板子?
看来我真是“不知分寸”啊!师父再欣赏,也是师徒之分;说与你隔着一尺,想拉近一寸一分都不可能——可是,真的除了师徒之情就什么都没有吗?那深深的双眸曾那样专注地望着我,还有那深深刺入自己体内的感觉——我分明在你眼睛里看到了爱啊!
自己哭了一会儿,毕竟是少年人罕经人事,不一刻便倦极而眠。一觉醒来已是午后,看看天光,比每日出去伺候师姐的时刻竟过了小半个时辰了。
师姐性子并不严厉,却从一开始就颁下了规矩,每天午时三刻到前头,每迟一刻钟罚十板子,他每日并不午睡,总是吃完饭就过去,没想到今天竟睡过了——他不敢耽搁,赶紧回房穿好衣服,化开墨汁,将脸涂灰了赶到前头。
正沿着二楼走廊往最里头师姐的房间疾奔,不提防旁边的房门拉开,一个丫头端了一大摞盘盏碗碟出来——想是堆得太高挡了眼,她没看见阿衡;阿衡又奔得太快收脚不及,两个人登时撞在一处,就听“稀里哗啦”一阵大响,那丫头手里的盘盏尽数跌在地下砸个粉碎。
这一阵大响引得不少人出来,那丫头见阿衡一身小厮打扮,又黑不溜秋的其貌不扬,怕他跑了这责罚不免全落在自己身上,一把揪住他骂道:“不长眼的小子,大白天的你乱撞什么?砸了这水晶盏至少值十两银子,你得给我赔出来!”
管事的过来骂道:“砸了东西不说赶紧收拾,只管吵吵什么?回头惊动了客人,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一边说一边叫人拿笤帚簸箕来收拾。
阿衡虽被那丫头拽着,见管事的亲自动手,料来必有更上头的管事在一边——这当口也不敢多看多说,一边快手快脚地跟着收拾,心中只盼是青罗师姐或是阿秀姐在场,好歹可以回护着些。
手忙脚乱间就听有人说了一句:“收拾完了每人打二十板子,损失让他们各房头儿照数赔补。”这声音阿衡认得,寻声望去,果然见大师兄的身影一闪而过;管事的点头哈腰唯唯答应——可是走廊尽头别说青罗师姐,连阿秀姐都不见出来。
等走廊收拾干净了,管事的带了他和那丫头下楼去后院打板子,一边问他们房头是谁——阿衡虽来前头十来天了,谢青罗并不希望别人见到他,他也记着师父吩咐不敢招摇,因此多半是在签押办事的房里伺候,加上面目模糊,当着人很少言语,管事的并不记得他。
那丫头名叫小红,伶牙俐齿地一路絮絮抱怨阿衡,说全怪他乱跑乱撞,损失应该全让他赔,求管事的秉公处置,她的主子樊紫玉姑娘(那是如意楼的当红大阿姐)定然不会忘了他的好处。
管事的问到阿衡,听说他是青罗姑娘房里的,不免多看了他两眼——将二人交给刑房照数责打,自己转身出去了。
阿衡自知这事自己至少要担一半责任,论吵架也说不过那丫头,也便垂头丧气地认打认罚——那小红比他长相讨喜,又一口一个“大哥”叫着,掌板的自然不会为难她;叫过阿衡来先打——听说他叫阿木,笑道:“果然像块木头。”另一个道:“这黑不溜秋的,不像木头,倒是象木炭!喂,小黑炭,脱了裤子趴这儿。”

 
(三四)真容显露
阿衡对挨打毫不陌生,只是当着女孩子的面脱裤子毕竟不好意思。掌板的见他迟疑,踢了他一脚道:“脱了裤子挨打,快点儿。”阿衡情知难免,早打完早了,一咬牙褪下衫裤伏到长凳上——这一趴下忽然想起来,自己睡过了出来得急,那锁阳环可忘了带了——不过忘了带也好,要是在这里露出那个来,可更没脸见人了。
掌板的奇道:“别看这小子手脸黑溜溜的,这屁股红红白白的倒是好看。”另一个道:“你少满嘴里胡浸,这屁股肿着呢——留神点儿。”一边说着话,将他裤子往下扯到膝盖,板子便躲着他屁股,全向两条大腿上招呼。
大腿上肉软而薄,大板子抽上去分外难熬。阿衡知道规矩,疼得再厉害也不敢大声喊叫,嘴里咬着衣袖苦捱——几板子一过,实在疼得熬不住了,嘴里不能喊,那眼泪却忍不住滚了下来。
好在二十板子也快,打完了搭了他下来,换上那小红——小红嘴甜,掌板的对女孩子自然手下留着情,打完还能揉着屁股自己起来,一边跟二位大哥道谢;回头鄙夷地看了阿衡一眼,道:“呸!这就值得流马尿?咦,你这脸怎么回事?”
她这一叫,两个掌板的也回过头来——原来阿衡疼得眼泪和冷汗交流,把脸上墨迹冲得一道深一道浅;他听见小红一说,赶紧伸手抹去泪水,这一来更将一张脸抹地斑斑驳驳——小红眼尖心灵,叫道:“我知道,他脸上是染了颜色了!这藏头露尾的要骗谁?”
刑房众人听见,全都围过来看,阿衡没想到不经意露出真容来,赶紧转过身去捂脸。众人见他转身,以为他想跑,小红过来一把揪住他道:“这人有鬼,打盆水来把他的脸洗净了,就知道他是谁了。”
阿衡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掌板的力气比他大得多,打了水来就把他的头按进盆里——阿衡喘气不得,却越挣扎被按得越死,身上又挨了好几下——正在乱成一团,就听有人喝道:“这是干什么呢?”
却是管事的回来了,众人放开阿衡,七嘴八舌说他伪装假扮——阿衡已经在盆里灌了两口水了,好容易抬起头来,鼻子里进了水,连咳带喘哪里说得出话来?
管事的方才是偷偷去找阿秀姐,问这“阿木”的来历——两个犯事的一个主子是当红头牌,一个主子是掌权的青罗姑娘,哪个都不敢得罪——但毕竟县官不如现管,因此还是卖个好给顶头上司。
其实自从走廊里摔盘打碗的一响,连掌柜的雪川都听见声出来了,谢青罗自然也叫阿秀姐出门看见了——只不过见掌柜的在场,又是自己房里人犯了事,越发不好出面——管事的来求见,谢青罗推说太忙,只叫阿秀姐见他——让他只管秉公处理,若是阿木的错,损失多少照数赔补就是。
管事的心里有了数,才要过来让二人一人一半各赔六两银子完事,没想到又闹出假扮的事来——看这阿木洗下半盆黑水,脸果然白净了许多,手上有的地方沾了水,一块白一块黑的,果然大是古怪——阿秀姐可没提这回事啊。
听那小红兀自指指点点,说哪一房丢过东西,说不定是这鬼鬼祟祟的小子偷得——要不他慌张马事的混跑什么?还撞翻了自己手里东西,这十几两银子都该是他赔补!说不定搜搜他身上还有贼赃呢。
阿衡见事情闹出来,越吵闹下去对自己越没好处;虽然身无分文,这十几两银子的债更不知怎么去还,好歹先安抚住众人才是,遂一边咳嗽一边道:“我不是乔装假扮,是方才在外头收炭弄黑了手脸,急匆匆回来奔得急了,没看见小红姐姐出来才撞了她——我还要回去交割,砸了多少东西,全由我赔补就是——我这就画押,请管事随我回房取钱,这就放小红姐姐回去吧。”
管事的答应了阿秀姐一边一半,正不知怎么处置;见他肯全盘认下,赶紧写下认赔字据让他画了押,好打发小红回去——刑房中有人在七爷院里打过阿衡,听他说是收炭弄黑了手脸,也就一哄而散,各人忙去。管事的见他容颜俊秀,言语不俗,倒不敢小觑了他,亲自陪着他回来。
阿衡低着头回到师姐房中,阿秀姐见了他倒吃了一惊;阿衡怕她当着人问出来,忙道:“阿秀姐,姑娘呢?我做错了事要赔人家钱,请代我通传一声。”
阿秀姐跟他一起共事十来天,很喜欢他的聪明乖觉,见他连使眼色,也就进里间报给姑娘。谢青罗听说阿衡露了真容,起身出来,听管事的叙述一遍,接过认赔字据道:“麻烦你,阿秀姐,称十二两银子给帐上。”
直等管事的出去了,阿衡默默跟着师姐进了里头,自己便屈膝跪下,道:“我做错了事,听凭师姐责罚。”
阿秀姐送走了管事的,关上门跟着进来,道:“这可怎么回事?阿木,原来你生得这么白净!却一直抹黑了脸骗人!”回头见自家主子沉着脸,惊道:“姑娘?”
谢青罗不理她,问道:“挨了多少板子,打得重不重?”

 
(三五)赏罚分明
阿衡自己一路打算着,这回迟到闯祸,又害师姐赔钱、又险些泄露身份——数罪并罚,还不知道多少板子等着呢!十二两银子,够自己一家人一年的口粮——没想到给人家添了这么多麻烦,师姐却并没生气,上来倒先问他挨了打受不受得住!
阿衡心头一阵感动,眼圈禁不住一红,连忙忍住泪道:“还好,谢谢师姐,我原该受罚的。”
谢青罗虽是女子,素来好强,看看他又要哭,禁不住皱眉道:“那你自己说说,哪里该受罚?”
阿衡道:“第一是来得迟了,犯了师姐的规矩;二是因为着急,撞了人砸了东西;三是领责的时候太不小心,让泪水冲花了脸;四是怕事情闹大,只好全部认赔,更多赔出一半钱来——这钱算我借师姐的,以后一定还给师姐。”
谢青罗见他被责罚得虽狼狈,说得倒明明白白,也不由暗自心许,点点头道:“我这儿的规矩你也知道,误了点卯每过一刻钟就是十板子;你撞了人砸了东西,外头已经领了责罚,我就不罚你了;你想也没挨过打,挨板子受不住我不怪你,可你若小心些,是不至于露出脸来的——你说呢?”
阿衡唯有点头称是——师姐当他没挨过打,却不知他当时是刚挨过打——不过这也没必要再说;挨打时若记起该掩饰身份,那眼泪用袖子揩去便没事了,却实在是疼得厉害,什么都忘了——师姐的精明丝毫不下于师父,这又怪得谁呢?
谢青罗见他也不分辨,接着道:“亏得你机灵,知道全部认赔,还能以收炭为由把话圆回来,没把事闹得太大——这十二两银子你既自己认赔,罚了不打,我也不再追究;第三条我念你小孩儿家身子骨弱,当时疼得顾不上别的,也就不多罚你,十板子了事,一共是多少板子,自己算算。”
阿衡见师姐条分缕析,分说得明明白白,低头道:“谢谢师姐宽大——我自己误了三刻钟,后头这三刻钟是闯祸误事,外头已领了责罚——加起来一共是四十板子;那十二两银子,我跟师姐打借条。”
谢青罗见他跪在那里双腿不停地打哆嗦,不知道他是腿疼得厉害,只道是害怕责罚——吓成这样子,却老老实实认打认罚,并不推诿,倒也难得。点了点头道:“你刚挨过打,这四十板子就改日再罚你,你起来吧。你既然露出了正脸,以后还能不能出来,我也不敢说——等我忙完手头的事,我送你回师父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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