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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落霞----吹不散眉弯【上】——

时间:2008-10-21 09:54:27  作者:

第二天早上瑶环来给他上药的时候传七爷的话,让他休息半天,午后再去书房,他却呆也呆不住,又到小厨房去找杨师傅,跟杨师傅聊师父的饮食习惯。
杨师傅说卢大夫昨天开了方子,每日拿冰糖银耳秋梨和几味药一起熬些汤水,让七爷每日饮用,滋阴润肺,清火止咳;饮食也以清淡为主。阿衡便跟着一起帮师父调理药食,甚至跪在地上慢慢扇着炉火的时候都觉得幸福无比!
中午将药食打点好了,瑶环来取时看见他倒吃了一惊。杨师傅道:“卢大夫让多炖了一盅秋梨羹,菜品也变了,我都跟阿衡说了,让他跟你一道送饭去吧。”
瑶环问他:“伤处不疼了?怎么不趁机歇歇?”阿衡道:“我都把师父气得吐血了,还好意思歇着?你要是忙,回头我跟师父说说,师父三顿饭我来伺候吧,反正我就住在这院子里,不像你还要到外头学戏,还要往回赶。”
瑶环倒无可无不可,两人到了七爷房外,敲了半天门却没人开。瑶环推门进去,原来七爷并不在房里——瑶环道:“看来又是到前头看大师兄去了”
阿衡道:“大师兄到底怎么样了?”
瑶环道:“不知道,反正伤的是不轻!”说着伸手一拍他胯下,阿衡疼得“哎唷”一声,瑶环道:“就这么一拍你都受不了,你想想你那一脚过去会是什么样——师父虽不让多说,那大夫走马灯似的换——前头早传的,唉,要不昨天那么打你!你那八十五鞭才打了不到十鞭吧?”
阿衡黯然点头,屈膝跪了下来。两人等了一会儿,瑶环道:“说不定在大师兄那儿吃了——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到前头看看去。”
阿衡道:“你去吧——我在这里等着,这里头还有治咳嗽的药呢,万一师父回来也能早点儿吃上。”
瑶环知道他心里不好受,叹了口气往前去了。
中午天气正热,阿衡浑身的伤,虽只穿了一件夏布短衫,不一刻还是冒出汗来;跪了小半个时辰也没人来,阿衡大腿上都是鞭伤,想坐下歇歇也不得,硌得两只膝盖生疼——他却存了个赎罪的念头,仍是直挺挺地跪着!
足足跪了一个多时辰七爷才回来——他听见脚步声响,一回头看到师父的身影,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叫声“师父”,声音都哽咽了。
七爷看了他一眼,理也不理,径自回房。阿衡拎了食盒要起身跟上,却跪得两条腿都木了,起到半截又向前一跤栽倒——他怕把食盒打翻,右手用力往上一举,自己身子先垫在下头,“砰”的一声栽在地下。

 
(十七)画中心事
七爷闻声回过头来,看他抱着食盒歪在地上,皱眉道:“你干什么?”阿衡也顾不上疼,道:“师父吃饭了么?我等了师父好半天了。”把食盒放好打开来,还好饭菜上都有盖子,这一歪洒出来的也不多。
七爷道:“我吃过了,你拿回去吧。”阿衡急道:“这里头还有给您炖的治咳嗽的药呢。”伸手捧出那盅秋梨羹,道:“这是拿冰糖银耳和秋梨一起熬的,甜津津的很好喝,大夫让您每天当茶饮用,滋阴润肺,清火止咳的。”
七爷倒真有些渴了,伸手接过来,道:“我知道了。”见他一头汗半身泥,左手肘都磕破了,皱着眉指了一指,道:“你瞧瞧你这模样?赶紧去料理干净!”
阿衡答应一声,看师父进了房里,这才慢慢退出来——他背后的伤口让汗水腌得难受,方才这一跤又跌得狼狈,先着地的手肘磕破,屁股上的肿痛更疼得他龇牙咧嘴,左半边身子一动就疼,只能一瘸一拐到浴室里慢慢清洗。
好容易冲洗干净,累得坐在竹床上不停喘息,忽然门帘一挑,七爷进来道:“身上有伤口还让水这么沤着——你是嫌它不溃烂啊?”
阿衡忙站起来道:“不是,弟子这就擦干净。”抬头四望,才想起没拿干毛巾来,七爷让开门,见他拿起方才那件脏衣服还要披上,怒道:“那不白洗了?就这么出去,赶紧擦干了——这十天什么衣服都不许你再穿!”
阿衡原本习惯了不穿衣服,后来从去前头伺候师姐才又穿上短衣——现在一身的伤,衣服一蹭就疼,不穿衣服虽有点不习惯,却舒服得多了。
阿衡拿长毛巾把全身裹住吸净背上水迹,回到书房里看师父正在躺椅上歪着歇息,当即屈膝跪下——望着师父那修长的身材,只觉这样守一辈子才好。
七爷闭目小憩了片刻,睁开眼就看见对面一泓深潭般的两只眸子。抬眼望过去,阿衡却不敢和师父对视,赶紧垂下眼帘,挺直了腰杆。
七爷站起来道:“去你房里吧——昨天卢大夫给你外敷的药还有吧?”
阿衡听师父这么说,莫非是想帮自己上药?这想法让他激动莫名,忙道:“还有。”
七爷让他平趴在床上,取一只干净毛笔涮开了,蘸着药膏给他涂在伤口上——这法子可比瑶环用手涂好多了,毛笔细细的软毛并不会弄痛他,他虽浑身都是伤痕,上起药来却又快又匀。
阿衡心中温柔满溢,只盼这药永远抹不完才好——可是七爷做事利落,不到一炷香功夫就全都给他料理完了。站起来到桌边放下药盒,问道:“这两天给你主人画像了么?”
阿衡呆了一呆,道:“画了。”七爷翻着桌上几张画像,忽然道:“你这是画得谁?”
阿衡一惊,他这两天担惊受怕,心思百转千回,画像笔法虽圆熟了好多,却是不伦不类——尤其昨天晚上那张“小憩图”,画中人伏椅小憩,只露出半张脸,那修眉秀口,一点髭须都没有,哪里有半分似他的主人?
阿衡昨天晚上满脑子都是七爷,画像自然就画的是他吐血后伏在椅上闭目养神之态。见师父看见了,索性爬起来到桌边跪下,抱住师父双腿泪水长流,道:“昨天弟子以下犯上,还剩七十六鞭没领完责罚——要不我去找刑房的人来,全打完了我想求师父一件事。”
七爷一看他画的像,就猜到了他的心思——他的徒儿爱上他也不止一个两个了!除了雪川父子俩在兵变中救过他性命,准许雪川贴身服侍之外,其余一概不许进他的卧房。
之所以在每个弟子挂牌开张之前让她们看看自己那张毁过容的脸,也是为了让她们死心——如意楼的规矩,每个弟子挂牌后至少为楼里赚三年的钱,三七分账,自己可以留三分的私房;三年后遇上合心的人愿意赎身,白银万两出楼门——七爷的弟子个个色艺精绝,身价不菲,所以无不对师父感恩戴德,全力报效。
七爷自己照过镜子,那半张挨过一刀的脸狰狞可怖,自己都不愿再看——除了雪川见过他毁容之前,忠心追随之外;那些不知不觉爱上七爷的弟子只要见到他面具下的真容,无不黯然神伤——当然看之前七爷会让她们发下重誓,看到什么绝不可对第三个人提起——七爷的神秘也成了如意楼如此红火的另一个原因!
他几个出门的弟子都嫁得非富即贵,明里暗里帮衬,如意楼的生意自然也越做越好,无人敢欺——到了福州虽从头开始,谢青罗精明强干,也不劳七爷多操什么心,所以能全心全意教授阿衡。
阿衡虽处处合他的心,美玉还须快刀琢,因之管教得也极严;昨天不小心让他见到了自己毁了容的脸,七爷当时虽心情激动,后来想想他还有十来天就走了,看就看了吧——倒正好打消他那些好奇心,死心塌地爱他的主人。
可是今天展开画像,七爷却一眼看出画上画的是自己——和以前他图绘主人动作逼真而表情平淡不同,这一次那半张脸孔却画得真切非常——眉间微蹙,若有心事;倦态可掬,充满了爱怜之意!

 
(十八)旧怨新伤
要依七爷素日的性子,他敢这样乱画就得一把给他撕了——可是这一张画却触动了七爷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自己容颜尽毁,连镜子都不想照,更何况画像?可这一张偏是角度情态都画得绝妙,倦极小憩自然遮住半张脸,那玉面无瑕美玉一般,望之令人不舍,又怎下得了手撕掉?
七爷看了阿衡一眼——这孩子怎么这样固执?看他满身的鞭伤板痕,就这么狠打还打不走他!看到了自己毁过容的脸还改不了他的心意——以前还不敢说出口,如今竟敢直接表白起来——昨天不到十鞭他就撑不住了,今天竟还想领完了那七十六鞭?还叫刑房的人来打——就只为了求我一件事!
这孩子不比瑶环,他七窍玲珑的不是没算计的人哪?明知道那些个鞭刑吊在头上怎么还敢乍着胆子说这个话——合着以前就觉得差得太远,现在知道我脸毁了就觉得我没人要了——所以就连他都敢开口了!
七爷心智过人,什么事都自信满满,独有这件事是他心中最深的痛——深爱的那人从不把他放在心上!以前容貌俊美时都得不到他的心,如今面丑如鬼、医治无望,更加跟那人离得十万八千里,鸿沟无法超越——可是我就是再没人要,总也轮不到你一个小奴来可怜吧?
这一钻到牛角尖里,七爷越想越是伤心生气,抬脚挣开阿衡,冷冷道:“你放心,那七十六鞭一鞭也少不了你的——现下你浑身是伤,我再打你让人说我不近人情!你起来。”
阿衡听说不再打他,心中一松,依言站起身来——七爷取钥匙打开他腰后的小锁,将勒着臀沟的那条银链从腰间解下,在他大腿根绕了一圈,一拍他屁股道:“到浴室去,把里头清理干净。”
阿衡没想到师父居然给他解开了锁阳环,还让他去浴室——刚冲洗完上好药,当然不是为了洗澡——灌肠也好,衣服夹子也好,绑在床上水激乳珠也好,他在浴室里经历的每一次都让他又怕又想,欲仙欲死——不管是什么,师父带给他的都是全新的体验!
阿衡走进浴室,一边趴下自己浣肠,一边思量师父到底想干什么——莫不是看了他的画,师父就明白了他的心,决定亲自调教他?一想到这里,他全身都激动地微微颤抖起来。
可这次师父却拎了一根好粗好长的棍子进来——不是说今天不打了吗?又拿棍子来干什么?这棍子看着好生眼熟,是了,三尺多长,径寸粗的竹杆子,前天晚上大师兄好像就是拿这样一根竹杆子要把他双脚绑在两边来着!
七爷看着他道:“认识这个吧?前天你大师兄让你伺候你踢伤了他——今天咱们还练这个!”说着将两段布带递给他,“你坐到床上——自己把脚绑在杆子两头。”
阿衡心里一哆嗦:他把大师兄踢成重伤,师父这是跟他算账来了——只好忍着臀上肿痛慢慢坐在竹床上,先绑住左脚,又把右脚分开,绑到了竹杖另一头。
这一来双腿大大地张开再也合不拢;阿衡心中发慌,颤声道:“师父?”七爷道:“你也练过柔术——双手握住双脚!”
阿衡俯下身,双手握住双脚脚尖,脸都快贴到床面上了。七爷点点头道:“两手能抱住一只脚么?”
阿衡将右手也转到左脚上,七爷道:“还不错,没有白练,身子骨还算灵活。”说着双手一上一下从竹竿两侧分别握住他手,将他双手分从棍子上下方扯过去,抖开一只布带将他双腕绑在了一起。
这样一来阿衡双脚分别在竹竿两端,双手套在竹竿中间,身子折在一起可再也抬不起来了。
七爷转身出去,不一刻拿了一捆绳子和一个绞盘进来,将长绳双折了向上一抛,从屋顶滑轮穿过——绳子分开的两端分别系在棍子距两头各半尺处,双折的那一头却盘在绞盘上,转动绞盘将杆子向上拉起——阿衡的手脚都系在竹竿上,便被拉着缓缓立起。
一开始屁股支在床上不过压得胀痛,待竹竿越拉越高,屁股上压力逐步减小,直到快被拉得离开了床面,阿衡近百斤的身子可就全吊在双手双脚上,布带紧紧勒入手腕脚腕——骨头硌在竹棍上,硬碰硬疼得他全身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哭叫道:“师父!”
七爷伸手抓住他分身,道:“你以下犯上,踢伤你大师兄——他这辈子可能再也不能生养!我今天非狠狠给你个教训不可——你的身子会以这根杆子为轴,向上下左右四个方向分别受罚,你自己选,从哪边开始?”
阿衡疼得几乎晕倒,虽听见师父说要狠狠罚他,却昏昏沉沉分不清说得什么。
七爷听不见回答,将绞盘紧了一扣,拉的阿衡往上更抬了一寸,手腕脚腕就更疼了一层,听得阿衡一声惨叫,这才道:“我问你话呢。”
阿衡只觉手脚让身子坠得都快断了,冷汗一层一层往外冒,忙道:“师父请再说一遍——我方才疼昏了头,没听清楚。”
七爷又说一遍让他选的话,阿衡再不敢耽搁,拼命点头道:“我知道,我知道了——先把我放下来,从,从,从左边开始!”

 
(十九)受罚惊厥
从左边开始就是身子在杆子左边——七爷“哼”了一声,道:“反正四边都要轮一遍,如果我是你,我宁肯从现在这样开始——不过我尊重你的选择。”
其实阿衡何等聪明?又岂是胡乱选择——身子在杆子左边,那就是后背和屁股朝外——平日里可能还怕打,此刻昨天才受过责打的背部和后臀确是最好的保护,因为他知道师父绝不会伤他,这些伤痕露在外面,却护住了自己胸前。
七爷浑不在意,从床下拿了个搓衣板出来,用水冲净了放在他屁股底下,这才转动绞盘放他下来——高肿充血的屁股落在搓衣板的棱子上,阿衡虽疼得一声闷哼,好歹手腕上不那么硌着了——七爷将竹杆往他身前一推,杆子越放越低,将他身子俯趴着斜斜吊在了床面上。
阿衡浑身使不上一点儿力气,两条腿向两边大大劈开,身子就被双手吊了在中间。看七爷拿出一大串衣服夹子足有二十多个,想起上回那些竹夹子带给自己疼痛和快感,禁不住浑身乱颤。
七爷果然不动他背后,却在他潮湿的大腿内侧拍了几下,捻起薄薄的一片肉皮在指间使劲一搓——阿衡疼得一哆嗦,眼睁睁的看着竹夹子咬住通红的皮肉,眼泪立刻涌了出来。
七爷看了他一眼,双指又捻起旁边一块儿,如法炮制,手下轻栊慢捻,绣花一般在他两条大腿内侧各夹上六个夹子,然后是两条手臂内侧一边四个——二十个夹子夹完,阿衡已是汗出如浆,水珠顺着头发滴滴答答往下溅,也分不清是泪是汗了。
七爷将他的头发拢在脑后,露出惨白的脸和咬得出血的嘴唇,看着他道:“疼不疼?”阿衡点了点头,七爷道:“那你怎么不吭声?”
阿衡双眼一闭,泪水涌出,垂下眼帘道:“我误伤了大师兄,又气得师父吐血——师父怎么罚我也是应该的。”
七爷在他唇上一抹,道:“知道就好,可是却不许再咬嘴唇——我不喜欢看到血!”说着将一只竹夹子递到他口中,道:“想咬就咬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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