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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tter sweet----萤火虫凉凉——

时间:2008-09-26 00:46:53  作者:

"都是你不爱看的!你说还有什麽?"
"喂~你不可以搞文理歧视!"他微微笑起来,顺手抽了一本。
我眼前一片发黑。
"啊,你竟然在减肥!"范宁以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我慢慢睁开眼睛,感觉阳光一片。
"对啊......"看来他好死不死拿中了小威那本减肥秘籍。那小子非说忧民抱怨我的腰上有肉肉,夏天都不愿意抱著我......高喊著我要减肥,开始省略晚饭。结果被忧民骂了一顿,乖乖恢复了日常吃饭方式。长长舒了一口气,有期总比死刑要好得多了。
但是还是有些淡淡失落,如若这时再有个意外,没准都省得表白了。
他会意,然後接受,然後皆大欢喜......这不是奇迹麽?
"看来我做的饭还是味道不错的麽?"他眯起眼睛来打量著我。
"是,好吃。范大厨~"我调侃他,其实晚上他的鱼香肉丝确实很够味道。
他被叫得一愣,眨眨眼睛才反应过来。立刻扑过来将我摔到地垫上,扣著我的手挠我的痒痒。
"喂,不带这样的......你明知道......我最怕这个了......"我说的断断续续,不断逃避著。
他反而得了乐趣,将脸颊欺到我的脸侧,"你是不是要走两步啊?"他眼睛里少了平时的温柔,里面是满满的狡黠,亮的好像兽一样。
"没......没有......"其实我最怕的,是身体的反应要撑不住了而已。可能是错觉,他的身体也有些隐隐发热。擦枪走火我还是很欢喜的。其实他的力气不过尔尔,可能还不如我,我只是怕把他摔到而已。
抬起头,轻轻碰触他的嘴唇。软软的,很舒服。
"这个,味道也不错。"
撑大了眼睛,这个动作,可能我今天就没有醒来过......谁说我是胆小鬼。
他的眼睛里,一下子闪著奇异的光。
外面的雨水打在玻璃上劈劈啪啪的,凉气蔓延进房间很舒服,电扇嗡嗡作响。



你爱的榴莲
"对......不起......不会连开个玩笑都不可以吧?"我翻身把发愣的他压在身下,看着他。
"啊......"他的眼睛里仿佛全是委屈。
"自己慢慢回味吧。"我自认坏坏一笑,起来直奔卫生间,"我去洗澡。"
一夜我都睡得不踏实,总觉得背后有他的目光,但是也不敢回头。他就像一只巨大的烘手机,散发着热气,用叹气声嗡嗡作响。
我想这时候我应该突然坐起来,说两句梦话,内容不过"我喜欢你""我爱你"云云,然后抱住他猛亲一下,摆明了梦游,他应该是不会说什么的。
当我这么做的时候,都没时间检验效果,就心虚地重重跌了回去,硬硬的床板硌地我的腰生疼。心脏在胸腔里面起义,惹得我不断祈祷它从来都没有存在过,泄露了我大胆的行踪。
当一切都安静下来的时候,我闭紧了眼睛。
无法停止想象他惊异的表情,或者猛烈吞口水的动作。他果真坐了起来,然后摩挲着墙壁,大概走到客厅去了。
我隐约听到他躺倒在地垫上的声音,但是不甚清晰。其实他不应该是直接冲到卫生间,然后打开水喉,对着马桶,宣泄一下郁闷的心情的么?
电视机被打开了,雪花的声音透过墙壁传过来。
我的嘴唇甜蜜一片,脸颊却有些苦涩。仿若弃妇般的心情,研磨着我的时间。在黎明之前将它们拉得意想不到的长。
大概快到天亮的时候他才重重地倒回来。绵长而沉重的呼吸应和着秒针的韵律。
我买早餐回来的时候,他还卷在毛巾被里睡着,不设防的动作仿若纯真孩童。这个人的一点一滴,孩子样的,温柔成熟的,我统统都想接收过来。对焦取景,然后按快门,他竟然都没有反应。
去捏他鼻子,才发现这个男人热烫地惊人。将脸颊贴上他的额头,还是如此。
我想,今天我是开不了工了。打电话给老板,意外没有人接,我心里又着实担心起来,不会真的有什么灵神怪异的事情发生吧。但是任何鬼狐仙怪,都比不上眼前的人温度冲破三十九度大关。
下狠心摇动他,他舍不得睁开的双眼才迷迷糊糊掀开一条缝儿,"小彦,你没去上班么?我想我的班要迟到了,所以就不去了吧。所以......我就继续睡咯。"难得这个人这时候头脑还如此清晰。
"你发烧了。去医院还是诊所,你选。"我尽量做到面无表情。
"吃药,不行么?"他楚楚可怜地讨价还价。
"那就诊所。"我算是让步很多,他向来不喜欢闻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其实我也不喜欢,但是说不上来是谁先讨厌的。
"小彦~"他努力把自己缩在毛巾被里,只留出两只眼睛来,这么大一个人用着感冒的鼻音说着撒娇的话,实在是有些可笑。但是他有些红通通的眼睛和里面漫溢开来的浅淡水汽,无不撼动着我的心灵。
于是我连拖带拽,硬是把他弄下了七楼,押着他上了出租车,五分钟到了最近的诊所。
人到了生病时大概尤其脆弱,护士小姐对着他的手找血管时,他竟然将脸偏到一边去。
"大夏天的怎么会发烧?"年轻的女医生窃窃地问我。
"嗯......大概是着凉了......"我只好这样说着,看他的样子,自然不是脆弱的人。
"啊,空调开得太大了吗?以后要注意......"女医生看着我,再看看他,若有所思。
"恩啊。"如果我可以搞到那个叫做空气调节器的东西,烧一次四十度也是无妨的。
"小彦。"手上还插着输液管子,侧躺在沙发上的人叫着我,"你不是还要去上班吗?快去吧,我自己就可以。"他摇一摇手,输液线颤一颤,输液瓶子也扭三扭,护士小姐瞟了他一眼。
"我请好假了,所以......"我无所谓,其实理应回去看看,但是又有些放心不下他。
"那个,我想吃,我想吃白运章的包子!"他把我拉近了,小声地说。
"腻死你!"如果不是考虑到他是病号,我理应弹他额头。上次吃的时候,半个碗都是白白的油,腻在碗底,还是他去洗的碗。
"那我想吃红薯干。"我被彻底打败。最后决定去一趟超市。
他笑意盈盈地跟我打着招呼告别,一点儿都没有病人应有的阴郁表情。
大妈们围在绿豆旁边挑挑拣拣,小豆子从指缝间一颗一颗漏到袋子里才放心。买鸡蛋的队排到了过道尽头,明明不是年货大街,还是热闹异常。鲜艳的热带水果都在木头架子上,贴着不菲的标签,高高在上安睡在保鲜膜里。自认为不是可以用钱包拯救它们的人,于是只好拎着篮子路过而已。
木瓜淡黄色的果实散发出浓浓的味道,宜人清新。记得有个课间坐在前面的女生叽叽喳喳讨论这种水果有很好的美白效果,还有丰胸。然后回过头来,刚刚反应过来似的对我抱歉笑笑,然后羞涩地低下头去。我承认没有人可以抵御二十岁青春无敌女孩子的笑容和这样的话题,但是我却没有雀跃和委屈,更不会有什么责怪或者别的更龌龊的想法,反正我说实话出来她们只是会换成一种更加恐怖的表情而已。对人对己,都没有好处。
突然想起范宁曾招待我吃榴莲,他似乎很钟情于这种特殊的水果,于是还是转身到那个货架,大义凛然地挑了一块。大不了我开学多吃几天泡面罢了,也没有什么。或者我们的小居室就要香飘万里。
直到拎了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出了超市门,才想起来我竟然没有打个电话告诉他家里他生病的事情。也许,他就是想让我忘记这件事情吧。嘴角不由自主笑起来。
顺道绕到那间红房子,开得好好的。进了门就被掌柜的目光秒杀。
"你为什么不来上班?!"
"我......那个请假没有人。"我确实有几分心虚。
"......那你不会自己来么......嗯,请假?"掌柜的少有的精明起来。
"我室友病了。"
"所以......"她盯着我手上大包小包,眯起了眼睛。
就是这个样子,我化身全职保姆。
在答应了一系列不合理的要求之后,掌柜的终于放了我的羊。
出门的时候,楼灿站在雕花门玻璃旁边盯着我,一脸的不屑。但是就算是这种眉挑起来很别扭的不屑,都是表情中的极品。如果我告诉他我把他跟中世纪古堡里撑着鲸骨颐指气使的美人相提并论,不知道他是不是会叫他的骑士踏平我的小号庄园,然后把我扔上绞架,其实无所谓,我除了还有一些挂念之外,几乎孑然一身。
就像宇宙里没有被天文学家观察到的星球,自生自灭,自由运转。
无所谓存在,也就无所谓消失的那种。
我冲他打个招呼,没指望他会回答。
"你还知道来上班?"他的口气冷冷清清,但是眼睛盯到了我的脸上,"你的眼圈很黑很大!"他不紧不慢地下着论断。
"嗯。家里有事,所以请假,今天就拜托你了。"我当然要尽谄媚之能事,据我估计,楼灿绝对是那种板着脸说着绝不可能,然后把你拜托的事情做得一丝不苟的人。
"哦?"
"家里有些事?"他收起玩味的目光,认真地看着我,亮亮的红色头发和黑黑的眼睛,美好地像外面初晴的天气。
"嗯,啊。室友病了。"
"你还是很热心嘛。哪次招待客人也没见你这么上心。"他淡淡讽刺。
"嗯,嗯,小的以后一定改正!"我只会顺着他的话说,一是有求于人,一是没人的话不好反驳,再说挂念如此,这世界大概也就得此一人而已。
"走吧。"他侧过头去,用手指玩着挂在门上毛绒小鱼,"你室友病又不是你病,就你现在这个形象站在这里只有把客人吓跑的份,记得明天睡饱了再来!哼,一点儿都没有敬业精神。"
在他的嫌弃目光里,我顺利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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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诊所,外面酷热起来的天气和里面的清凉简直是从赤道直接跨越到美好的北极。
范宁的脸色好了不知道多少,他呆呆坐在沙发上,毫无趣味的欣赏着小电视里煽情的对白,爱来爱去没有尽头。右手搭在沙发背上,细小的针眼在青色的脉络上,仿佛停了一只小飞虫。他转过头来,看见我,笑了起来。
"我觉得你还是留在那里输液好了。"我如此的下着判断,因为某人借着病黏在我的身上,一点儿夏天的自觉都没有。"至少还凉快一点。"
"哪里。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草窝。"他将综合蔬果干丢进嘴里,闲闲跳着台。
"去,你这只寄居蟹。小心我把你赶回去。"我将手探到他的额头,热度已经不明显了,大概是那瓶白天稀释到他身体里的药水起了效果。
"那怎么行!小彦,你知道那会儿我输液的时候,都在想什么?"我怎么知道,电视里草根选手正在努力奋斗,头破血流钩心斗角不过是想找到出头天,现在只不过是做了吐钱的工具而已。
"嗯哼?"
"哎~你说我要是就这样深夜里就这样game over了,那我就永远在你身边了呢,多浪漫。"
"多恐怖!"我忍不住敲他的脑袋,虽然这个想法充满诱惑性。"那我就去出一本书《我和白痴尸体的最后一夜》。"
"诶,这个更有幻想性啊!"他贴上来,围着我的腰,"没准还可以写成灵异题材呢。
"你......"我起身去把西瓜剖开,瓤红红的,籽黑黑的。"没错,你可以尽情想象它是半个人头。"
无视他受伤的表情,我奉送白眼一只,挖了一勺递给他,他摇摇头,捂着胸口。
我自己开始挖着吃。"对了,冰箱里还有榴莲,你最好抱着出去吃。要是让我闻到了你就搬出去。"
"哇,原来发烧这么好的!那我在哪里吃?"他的眼睛亮闪闪的,动作敏捷地从沙发上翻下去。
"楼道,或者你可以去楼下的小花园一边听八卦一边吃,蚊子比较多,给,带把扇子。"我回过头,慢慢说,表情肯定足够镇静。
"啊......"
最后当然他没有出去,而是安安稳稳坐在电视前面,背靠着软绵绵的靠垫儿,舒服地用叉子切断榴莲的筋络,送进嘴里。
"小彦,这个很好吃的。来,吃一口。"他剜了满满一勺果肉过来,要伸进我的嘴里。
"明明就是咸鸭蛋的味道,有什么好吃的......"我拒绝。
"吃了就知道!"他出其不意塞进我的嘴里,笑眯眯看着我。
其实还是一般的咸鸭蛋味道,但是......那分明是他用过的勺子,这就是......间接接吻么!!
咸鸭蛋的味道过去之后,唇齿之间,是一种特别的甜。
我想我是形容不出来了。
"不错吧,吃这个真的会上瘾啊!"他下着论断,又挖了一勺子送进嘴里。
原来榴莲要这样吃才会有味道,我真是小看了这种水果,还真是有让人上瘾的潜质。
外面响起了门铃,我看了看表,抱怨收水费的这么晚才来。
"小彦......"他紧张时习惯说半句话,大概想我不要对着外面的人摆不满的表情。
我打开门,却看见不速之客。
拎着箱子的欧阳燕月,依然高傲美丽,注意,还是美丽,这个词的前面加不加最高级我都可以给她,但是现在我不愿意。
"欧阳说她可能过来......"他总算说完了。



无胜于有
我只是觉得这样的场面有些尴尬而已,欧阳坐在沙发中,姿势优雅,化妆精致,然而带着红红的眼圈。范宁坐在她的右边,捧着榴莲,显然有些不知所措。
"累了吧,你吃么?"他如此问着风尘仆仆的某人,我在门边几乎想超越第一宇宙速度,把自己甩出地球之外,再不用听这毫无逻辑的对白。
然而我还是低估了欧阳的反应,她点一点头,回过头来向我,"请问洗手间在哪里?"
一边尽地主之谊一边不禁有些腹诽文绉绉的问话,但是好歹她没有用上washroon或者please云云,我便应该满足的。转念一想,人家是在意大利,又不是专说英语的邦国,没用上意大利语,我更应该感觉亲切。
"刚到?"她在洗手池前,大概是习惯性补妆。
"嗯。还是这里的水土比较舒服。"虽然也怀着一腔爱国热情,但是我还是有些怀疑这话里的虚伪程度。这个涂着浓眼影,画着黑眼圈,头发打着奇怪的卷的女人,蹬着一双跟儿很是纤瘦的鞋,哒哒地跺脚。"你可以给我一双拖鞋么?"
"啊,大概,也许,可能,没有。"我乐意很礼貌地回答她,但是真实程度当然没有保证。
"嗯哼~"她国际性地耸耸肩,很是彬彬有理,"thank you all the same."
"我想,我们可以用汉语交流,虽然对外汉的那群也许会喜欢你的见闻,但是我们这群老顽固还是会,你知道,消化不良。"我靠在门边,将女士让出来。
"我跟你一样喜欢汉字......"她微微笑了起来。
"实际上,是我的英格丽是常常徘徊在亟待拯救的边缘。我对四六级总是意外过敏。"
"呵呵,改天我们谈谈!"她到客厅时,在灯管下,又光彩照人起来。
范宁将榴莲切成了小块儿,仔细插上了牙签,摆在青花白瓷盘子里。淡淡的榴莲味道驱赶不散。
欧阳看了看范宁脚上的拖鞋,再看看摆在门口的鞋架。
"范,你可以把拖鞋让给我穿么,我走的很累。你看,你还有夹脚的凉拖。"她撒娇地说。我对这种语气同样相当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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