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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情(生子)+番外——怊素染

时间:2013-03-23 09:40:17  作者:怊素染

林休勿想起昨晚他的动作,便好奇地向他腹部探去,还未摸到,便听得地上有滴答之声,他循声看去,正见一条血迹从李随情腿间蔓延开来,

“糟糕!怎地流血了!他腹部受伤了吗?”

“没有。他只是……”

李随情究竟说他哪处伤痛了呢?云道庭想了半天还是没想起来,只是看他一直捂着肚子。

“似乎是腹痛。”

“腹痛?”林休勿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打了个圈。

“快把他的衣服脱下来!”

林休勿不由分说便伸出手来,云道庭立时将李随情牢牢护在怀里,生怕被林休勿夺了去,

“做什么?”

他的口气中带着威胁。

“脱他的衣服!快!别磨磨蹭蹭的!”

“看病不用……”

“你是大夫还我是大夫呀!快!听我的!”

两人推推搡搡地,半晌才将李随情的衣物褪下,

“转过来,让我看看后背。”

云道庭虽是不愿,但仍是将李随情的身子翻转过来,却在李随情的背上见到了一个着实奇异的图案,两片盛放的花瓣,一瓣是淡雅的蓝色,另一半则在蓝中透着红色,他将手附上去,这才找到李随情方才叫喊着的热源。

“这是什么?”

他难得如此认真地问一个陌生人问题,却不想林休勿的脸色倏然变得惨白,一滴冷汗挂下,他步步向后退去,就像受了惊吓,口中喃呢着,

“蓝莲,蓝莲……是真的……它没有骗我……”

09.

“切勿撤掌!我先帮他止血,你把这药给他吃了。”

“蓝莲是什么意思?他怎么样?”

林休勿神情凝重,却无作答的意思,只是淡淡道:

“先保他性命,其余的再说。”

云道庭生平第一次吃了闭门羹,却也无得再说些什么,运起内力,将源源不断的真气输入李随情体内,但李随情依旧面色灰白,并无苏醒的征兆。

“他出血多久了?”

林休勿听他半天没有回应,心中凉了半截,怒道: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他会给你害死的知不知道!”

云道庭只知李随情身上不好,哪里知晓他身下出了血,李随情又强撑着不说。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时无比僵硬。

“呃……”

李随情动了动,吐出一丝呻吟,云道庭还未细看他的脸色,就听林休勿大叫一声:

“不好!胎要落!”

他见李随情身下又涌出大摊血迹,一时也顾不得许多,急忙点了止血的穴位,额上的汗涔涔地下来。云道庭听他话语不对,也不多言,不想这林休勿扎针的手竟颤颤地抖动着。他的手在李随情腹上放了许久,不敢扎下针去,别慌别慌,会没事的,会没事的。他越是安慰着,手越是抖得厉害,之后干脆扔下针,深深做了几个呼吸。

“你怎么了?”

云道庭看这林休勿着实奇怪,只是见了些血便慌乱成如此,到底可不可信?林休勿又捏起银针,但终究不敢下手。云道庭听着李随情身下的血液在地上滴答滴答直响,剑眉拧紧,一把抓住林休勿的手,喝道:

“快下针!”

林休勿被这一喊,有些清醒过来,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这才把针扎下去。三人的脸色皆不甚好看。

******

“师父,大师姐深通五行之术,既然她现已归来,不如让她带我们进那林中一探究竟?”

听闻此言,弟子们皆是跃跃欲试的神情,可梅沁未开口,她们也不好行动。梅沁的眉宇中透着犹豫,若有若无地看了看一旁的银纤恩。也不知该不该让她知晓,毕竟他俩……

“师父,何事让师妹们如此焦急?对了,随情师弟如今身在何处?他怎地,未和你们一道?”

银纤恩吟吟开口,倒也显淡然从容。梅沁未搭理她,只是沉吟。

“师父,事到如今你可不能瞒着师姐了。师姐我与你说,师哥与白师姐叛出……”

“胡说些什么!不了解的事情自该存而不论,此事尚未有定断且在此胡言,为师平日教诲你们的话难道都忘了吗!”

那女弟子受了责难,便低下头畏生生地应了声“是”,倒退回人群中。银纤恩听众人的口气又看那师太的脸色,十分事情明了了三分,轻拧纤眉,柔声劝道:

“师父莫气,小师妹尚不懂事。有何要事我们回去再议,此处……”

她秀目流转,只在丛林间流连了一圈,又道:

“总不是个商议的好去处。师父走罢。”

她使了个眼色,众人颇信这大师姐的话,便也一同劝着师太回去了。

******

“你这德行,还撑得住么?”

林休勿说话除了对李随情从来没有好语气。他见李随情和这云道庭一起弄得这副狼狈的模样,起初且是震惊,现在安稳下来,本性又渐渐窜起。云道庭听李随情的呼吸渐渐平稳,神情也不似先前的可怖,虽是慢慢安下心来,却觉得自己腹上的刀伤发作起来。他未吭声,只将内力源源不断地输进李随情体内。

林休勿对保李随情性命毫不犹豫,可面对那个不可思议的孩子还是有几分犹豫。是否要保,他尚是有私心的。既然他能孕子,那一切固好。可现在他怀着自己情敌的孩子,总是让林休勿觉得万分不怿。若是要流,不管它也便是了,现已落了红,胎儿受损,胎息也不甚强。不消一碗汤药,这四月大的胎儿定是不保。他且暗想着,面上也不做声色。

“他如何?”

云道庭忽然发问,声音全然变化,方才的强劲有力仿佛不在。

“有我在,就不会让他有事。不像某人,随情只与他呆了这些时候便成了这副样子。”

林休勿语气微怒,责怪之意显然易见。云道庭脸上一黯,默然看向李随情,轻声耳语着,

“对不起……别怪我……”

“哼!不怪你怪谁!”

林休勿耳力极佳,哪里听不到云道庭的话?极怒地嗤了鼻。云道庭偏过头轻咳几声,脸色倏然发白,唇色也显然不对劲。

“喂!你有没有事啊?虽然我不太待见你,你也别死在我药庐里,以后传出去我名……喂喂喂!你怎么回事啊!”

林休勿语未毕就见云道庭放下李随情闪出药庐,林休勿还指望他护住李随情的心脉,云道庭这一跑,他只得追赶出去。

云道庭只到门边便停下了脚步,他唇色青紫,脸色苍白,是难得一见的病态。他点住周身大穴,调整内息,一口黑血顿时从他口中喷涌而出。那血落在竹阶上,立时嗞嗞作响,快速地侵蚀出大块黑洞。黑血吐出后,云道庭的脸色立显正常之色,他转过身,正好看见门边林休勿似笑非笑的神色。

他走出来,蹲下身细细打量那黑洞,随即站起讥讽着,

“看来伤口上有毒啊。如此剧毒在沾上的瞬间便会侵肌入骨,片刻便教人于灰飞烟灭。你只逼出了毒血便无恙了,果真……”

他的眼中是轻蔑的笑意,

“不是常人呐。”

云道庭懒得继续那个话题,反是问道:

“你方才说落胎,是什么。”

他一副问句不似问句的清冷模样着实让林休勿不爽,林休勿轻哼一声,抬步便走,

“你听错了。”

云道庭从未有听错的时候。自己想要知道的,他自会用尽一切办法知道。林休勿此刻不说,只是让他稍迟些了解真相,但一切要建立在李随情无恙的前提下。

云道庭进到屋里,见李随情躺在床上微蜷着身子,便将他抱起,轻轻护在怀里。林休勿见了,心里妒得很,不想当面与云道庭动手,便也忍了。

李随情原本平稳,靠在云道庭怀里安安静静的,但忽地微微仰起头,呼吸瞬时拉长了不少,像是呼吸凝滞住了。他连着几口喘不上气来,呼吸声也重了,手按在腹上阵阵轻颤着。云道庭立刻示意林休勿,林休勿走上前来,看看李随情的动作,知道是他腹中疼得紧了,也不言语,只说,

“没事。是要醒了。”

果不其然,李随情缓缓睁开了双眸,不甚清明的瞳人里映着云道庭的模样。

“云……云……”

“我在,我在。”

“云道庭!”

李随情呼吸艰难,只急急地唤了声。云道庭看他的神色仍是不对,心下疑惑,

“哪里不适?和我说。别忍着。”

李随情颤抖着吸了口气,轻咬着牙,

“……抱……抱紧我……冷……”

他失血过多,自然是觉得寒冷。云道庭轻轻揽住他的身子,将李随情抱紧在怀里,却听他低低地呻吟一声。

“怎么了怎么了?回我的话!”

李随情喘着气,捂着腹部也不应他。云道庭狠狠地瞪向林休勿,怒着,

“他到底怎么样!为何现在仍这般痛苦!”

林休勿不忍看李随情痛楚的模样,狠下心肠转过了身,听云道庭的呵斥,心中不安,竟不自觉地抖了抖身体。云道庭看出了端倪,上前一把拉过林休勿的衣襟,威胁道:

“你方才到底说了什么!他现在究竟怎么样!若伤到他性命,我自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林休勿岂是好威胁的人?他甩开云道庭的手,厉声道:

“我与他在一起的时日比你长,怎样做会对他最好我自然清楚明白,现在还轮不到你在我面前指手画脚地指示!”

“云……”

李随情极轻地唤了声,动了动身子,身下又顿时溢出鲜血来。林休勿抢先一步上去探上李随情的脉息,心中暗叫不妙,他千算万算,惟独算漏了胎儿与李随情血脉相连,他受伤本就严重,如今要让他落胎定是对他的身体雪上加霜,这、这简直与杀……

林休勿不及多想,急忙落下针去,为今之计,只有帮他保住胎儿,可日后胎儿渐大,落下更是不易,对李随情身体的损伤更让林休勿难以设想。林休勿两相矛盾,恼得脸上一派怒色。云道庭走近前,欲看看李随情如何,自然问道,

“他如何?”

不想林休勿心下恼怒,一把拂开云道庭,怒道,

“怎么样怎么样,他怀了四个多月的身孕还被打成重伤,胎儿与他血脉相连,如今胎儿要落就等于生生要了他一条命啊!你究竟对他做了什么,为什么每次都要他受到伤害!你若保不了他,日后就离他远远的,不要再徒生事端了!”

他一番言辞让云道庭无以反驳,云道庭愣在当场,双手握得咯咯作响。

什么叫身孕?什么叫要了他一条命?什么叫伤害?

不该这样的,无论你如何待我,我都不可以伤害你的。可是我忍受不了那份嫉妒,忍受不了那份欺骗。对不起,对不起……

林休勿再不想理云道庭,眼下只有帮李随情保住胎儿才是正经事。此刻的李随情又昏迷过去,林休勿褪下他的衣物,见背后的蓝莲仍未全然变作红色,心下总是松了口气,看看云道庭,喝着,

“愣着干什么!等他真的没了你再悔也来得及。现在快来帮忙!”

云道庭这才回过神来,恶狠狠地瞪了林休勿,什么叫真的没了!他扶起李随情,再次将浑厚的内力注入他体内。医家的事情他也不甚懂得,此刻只是干看着,慢慢地回忆起林休勿说的话,仍是不可置信地将手附在李随情腹上,

“这里……真的有个孩子?”

林休勿一掌拍掉他的手,不耐烦着,

“别瞎摸。会弄疼他的。”

但心想云道庭还有几分用处,又缓了缓口气,道:

“我先前不是与你说过吗?你既然信此刻便毋需多语。还有,我没那么好心保你的孩子,只不过看着他有随情血脉的份上暂且护着他。若他真与尘世无缘,我也只会竭力先保随情,那胎儿……”

林休勿不接着道,顺下眼不再出声。他虽是一副冷酷的模样,可心底总是柔软得很,李随情的孩子,他怎么会不爱着?现在嘴上不管不顾的,可终究是怜惜的。并且就算李随情日后真与云道庭远走,他最多是闹上一阵,与云道庭大打出手,但要是李随情能够幸福,林休勿也不会说一个不字。

他瞅瞅云道庭,见他脸色无何神色,自顾自地行针下药。云道庭只看着李随情。两人也不言语,各怀着心事,忙到了天黑。

待月亮已悄悄地升到山边,月华轻轻地笼着这片竹林,林休勿的一句“保住了”才让两人如释重负。

“点上安神香,且让他好好睡上一会儿吧。”

云道庭放好李随情,用锦被细细将他盖好,林休勿疲惫地舒展着筋骨,靠在门边呆呆地望着外面黑黢黢的一片。一阵铃声猛然从屋外响起,在漆黑的夜里显得十分可怖,林休勿交代道,

“你别离开他半步,我去去就会。”

语罢便轻巧地腾空而去。

“会是谁呢?”

云道庭擦拭李随情浸湿的鬓发,笑容在一片烛光下氲开。

10.

林休勿至了林外,借着浅淡的月光可清楚地看见周围的景象,这才发现空无一人。他在心中暗暗一笑,对着身旁的一片暗色道,

“贵客临门,林休勿迎接不及还请见谅,如今贵客已至门前,可否赏脸一见?”

他文绉绉的模样教那人看了冷冷地打了个颤,竟还忍着不出来。林休勿环视一周,见那人还躲着,便轻笑一声,道,

“再不出来我就走咯,天天玩这么个把戏,您老不烦我都累了。”

说着抬脚便走,手里也做好了准备。

“诶,别走!”

一个尖尖细细的女声从身后急急响起。林休勿只一扬手,就听那女声轻呼一声,

“呀!”

林休勿转过身,无不好笑地看着身后的白薇儿,脸上得意成一片。

“喂!”

白薇儿立刻回了一记,正中林休勿额头,恶狠狠着,

“死孩子!每次都是这招!你懂不懂尊老……咳!尊敬长辈啊!”

林休勿吃痛,嘟囔着,

“你还不是每次都中招,你要是学聪明了,我早就玩厌了。”

接着又赔笑着,拉过白薇儿的衣袖,笑得眯着眼,

“好姐姐勿恼勿恼,小弟我错了还不行么?尊老爱幼嘛,小弟我多谢姐姐教诲。对了姐姐,你大半夜的大驾光临做什么?”

白薇儿听他姐姐小弟的,心里正恼得很,小孩子不就小了我几岁么,每每遇见总要搬出来扯上一番,生怕人家不知道他年少有为似的。林休勿心里笑开了花,面上仍是一副讨好的德行,捉弄白薇儿,几乎要成了他人生的一部分。

“休勿,我今天来是想让你帮我个忙。”

白薇儿的神情忽变凝重,握住林休勿的手,声线轻颤。林休勿见她这伤心的模样,顿时正经起来,

“你说,我竭力而为。”

白薇儿眼眶微湿,目光真诚地望向林休勿,看得他竟有些羞涩,

“你与我说实话,随情究竟在不在你药庐?”

林休勿眼光微滞,被白薇儿握住的手欲挣开,却被她牢牢抓紧,

“他在这里对不对?你定是瞒了我师父的,休勿你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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