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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烬遗录(玄幻灵异)——铁人王贺喜

时间:2021-01-02 10:18:01  作者:铁人王贺喜

   《莲烬遗录》作者:铁人王贺喜

  文案:
  两兄弟苦海寻欢;一对半回头无岸。
  原创小说-BL-长篇-连载
  古代-武侠-神怪志异
 
  “唯赏大内秘藏大还丹三枚。”
  “赠予李潜、赛昊飞、连欢。”
  “赐尔等笑傲江湖,一生一世。”
 
  武侠正剧,神怪志异;
  两攻一受,红白玫瑰。
  正牌攻(赛昊飞)⇋万人迷受(连欢)←软萌弱攻(李潜)
  适合服用人群:正统武侠&志怪受众,明清话本喜好人士,苦恋爱好者,性单恋人群。
  已完结,在憋番外。
  注:
  本文为两攻一受,但并未因“np”而设定边限,之前被热心读者举报为打版规擦边球。
  实际上版规规定,“多角色间性关系性行为”才是np设定。本文清水,多出来的那个攻仅为暗恋,不存在多角色间性行为,并非np设定。
  以上,望读者勿要误会。
 
 
第1章 没弦琴罕遇知音 一
  甘露二十二年,我正值二十六岁,对江湖痴迷得紧,学得几式残招,便拜别师父,离开广东,纵情于山水。游历到四川成都府一带时,听人讲那青城山下将举办武林盟会,推选新一任盟主。我心道自己侠肠不足,难当重任。虽学别人提柄宝剑,却也未曾用来行侠仗义,只是跋山趟泥时,多个拐杖而已。当下自惭形秽,不敢报名打擂,只是混了个前排看台,想将各地豪侠风采一睹为快。
  那日我坐在台前一个好地方。我本就眼力超群,这般之近,那台上侠客的毫毛,怕也是能根根数清。我喜不自胜,几乎要从座上跳出去,只管对身旁人乐道:“真是托了你的福,否则哪能看到这般好风景?”
  坐在我一旁的,正是我日前结下的友人。他乃是色目人。西域人士自是能歌善舞,他不仅一派人才,声清韵美,更是艺苑专精,尤其善鼓扬琴。其人惯蓄短须,做儒生打扮,常背一架扬琴四处游走。又因他口舌利便,能言快说,擅仿各地乡音,且改作了中原姓氏“赛”,如此一来,便得了美名,所谓赛鹦哥是也。
  此番来到这武林盟会,赛鹦哥因鼓得一手好扬琴,便被请到这台旁,与些乐师配合,来一场丝竹会武。若是有那倒霉侠客守擂不成,反被活活打死,也好让他们鼓瑟吹笙,当即做个道场,把亡灵来超度了。
  旁的侠客,若非等候打擂的,全都站在远处,个个抻长了脖子。这时正值早夏,成都府却是烈日当空,众侠客早已淋漓汗下。而我得了便宜,更是不敢声张。若问为何,其实正因赛鹦哥的关系,把我偷了进来。他假称我是个敲钹儿的乐师,与他是一金一丝,一疾一慢,正巧坐到一块儿,可真谓是鹦鹉学舌,鸟话连篇。
  那边厢,已有击鼓声声,便知是大会开始。听得鼓声号令,赛鹦哥只管拿起两支琴竹,在弦上轻轻敲起。旁人见他起头,笛箫、胡琴、琵琶声也渐起,原是一首《四合如意》。只听得赛鹦哥鼓了一阵,却又停下,令旁的乐器追上;那些个琴瑟琵琶弹一阵后,忽又停下,叫赛鹦哥追来。如此这般,众丝竹相逐成趣,此起彼伏,正合了一个“赛”字。
  此时我手上拿着钹儿,也不知道何时打才好,只好重重地张开手,轻轻地再合上,只管不让钹儿发出声音,便不会扰了别的乐师。我侧目看赛鹦哥,他自是沉迷丝竹,双手如飞,胡子都要乐得翘起来了,没空看台上争斗。
  这日打擂,说来也奇,诸多侠客年少英豪,你方唱罢我登场,竟没有一人能守住两次擂的。我本以为又是一场大龙凤,到头来,这些少年侠客还是一场白忙,终是要让位给早已有名声之豪侠。没想到,最后这擂,竟让一位峨眉派的女弟子给守住了。我忙去看那一旁挂的名牌,那女弟子原叫做陈青霜,三十来岁,功夫俊猛,善使一双峨眉刺。
  我凑向赛鹦哥,止不住又话多:“你说,这次的盟主,该不会让这女侠得了吧?”
  赛鹦哥此时也不鼓琴了,他撑着膝头,同我一齐望向台上,只见陈青霜冲台下诸人拱手,似是势在必得。他啧啧出声:“再等等,兴许有更厉害的。”
  此时却有一人飞身上台,我看他一眼,心中一震:这人身穿白衫,身形瘦长,大约是二十来岁年纪。说是大约,实是他戴了面具,不见真容。那面具是纯黑底色,掏空眼耳口鼻,下巴上绘了鲜红舌头——竟是一张黑无常面孔。
  常人见牛鬼蛇神,无不胆寒,但那陈女侠却不露惧容。二人拉开架势,徐徐开战。峨眉派的功夫自不必形容,可那黑无常一柄宝剑,一袭白衣,剑法刁钻,却叫陈青霜节节败退。我看他那身手,常常跃起,使陈青霜的双刺扑个空。若是寻常侠客,提气一跃一落间,早已耗尽体力,但他步伐却仍稳健,甚至颇有余力,真可谓是百折连腰尽无骨,一撒通身皆是手。那神鬼般的轻功,竟不似中原任何门派的功夫,却好似——
  好似天外飞仙一般。
  赛鹦哥道。
  “是了。”我说。
 
 
第2章 没弦琴罕遇知音 二
  他二人不相上下,众人眨眼间,便已缠斗了一盏茶的功夫。我见那黑无常,并不尽全力相拼,只是一味地飞来飞去,费尽女侠体力。可陈青霜求胜心切,此时强弩之末,更是要顽力一搏。台下几百双眼睛,众目睽睽,她竟手臂一晃,从袖中摇出几枚暗器,直直朝黑无常飞去。
  我倒吸一口凉气,生怕黑无常一个不慎,被这疯女人所伤。赛鹦哥却捡起琴竹,径直敲起急板来。琴声跌宕起伏,剧烈紧迫,攥人肚肠,仔细一听,竟是一首《将军令》。
  陈青霜受琴声惊扰,自乱阵脚,暗器也漫天乱飞,连黑无常的毛也挨不着。那最后一枚暗器,本该朝黑无常心口飞去,却荒腔走板地击中了他的面具。面具本是乡人所制,并非金石,一受重击,却往两边倏地裂开,露出了黑无常的面容——只见他天生一张瓜子形状面孔,眉清眼细,鼻梁挺秀,色如白莲。只可惜他笑也不笑,眉头微蹙,如嗔如怨。
  见他真容,台下诸人皆是一凛。黑无常伸手摸了摸脸,发现自个儿面容早已大白于天下,他突然狂怒,咬紧牙关,奔起两步,一招将陈青霜踹下了台。
  那台本不算高,可陈青霜力气耗尽,又摔到头颈,登时便不省人事。一时间,抬人的抬人,哭闹的哭闹,更有人在台下叫道:“台上的!你毒招欺辱女侠,还不报上名来!”
  黑无常却早已准备好一样,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朗声道:“我乃是明教少主赛昊飞,此番代明教守擂,不怕死的,便上来吧。”他那声音,却似古井无波一般。
  谁不知明教本是西域魔教,前朝衰败之时,曾蚕食中原,处处布教。当朝政事稳定后,侠义之士便联合起来,将明教逐回漠北,如今这武林盟,便是当年除魔教所结成的。谁承想明教如今卷土重来,还派了这神鬼莫测的少主来打擂。赛昊飞要是真赢了,这武林盟主之位,难不成真要易主魔教?
  听得那明教少主一席话,我低声道:“居然与你是本家,怪不得你要鼓琴助他。”
  赛鹦哥嗔道:“甚么本家,‘赛’姓也有几百个源头——女侠学艺不精,乍听琴声,触乱内息。你可别赖我。”
  我知他出身西域,脾性乖张,乃是唯恐天下不乱之人,此回暗助赛昊飞,无非是想看兵荒马乱,烽火戏诸侯。可笑我当时不曾阻挡,推波助澜,不然也不会后来有这一番事了。
  到了夜里,自有各大门派驻下,烧灯续昼,各派人手,来一场车轮战,誓要把赛昊飞打下台去。我与赛鹦哥本是乐师,不必久恋江湖,再者说了,眼看这情形,竟是要向血战发展,也并非久留之地。于是我二人收拾扬琴钹儿,丢盔卸甲,逃离青城山脚,一路向东,去往青羊宫住下。
  在青羊宫借住的日子,我时常与些行脚的、叫卖的、打坐的、念经的攀谈,人道那赛昊飞守擂两天两夜,未尝败绩,少年侠客全都退下,与之缠斗者均是成名已久之豪侠。孰料这个教门的门主,那个帮会的长老,全都败下阵来。到了最后,竟有人言,对魔教之人,自不必使用正道之术。青城派身为东道主,率先取用火攻之法,将那擂台整个烧了,赛昊飞见实在无容身之处,便飞身遁去,不料又中了峨眉几只暗箭,一路泣血而走。各大门派穷追不舍,却不知赛昊飞逃去哪个穷山野林,自是难寻。但各路正派人士怒火难平,这下一来,简直要把四川掀个底朝天不可。
 
 
第3章 无影林难寻足迹 一
  这日,我与赛鹦哥到青羊宫后一处竹林,架起扬琴,支起钓竿,正欲过上一天枕石漱流、眠云钓月的好日子。赛鹦哥盘坐一旁,捏起琴竹,轻轻敲弦,是一首不知名的小曲。我蹲在溪旁石上,顾着垂钓,可那流水淙淙,不见有鱼,只好愿者上钩。
  此时却传来一阵足踏竹叶,稀稀疏疏之声,我听那步伐颠倒,心道这人不是喝醉了,就是有伤在身。果不其然,只见一白衣人影提一柄剑,正由林中奔出,定睛一看,正是赛昊飞。只见他衣角熏黑,似被灼烧,手捂心口,竟是中了一箭,又以剑撑地,一副偏偏倒倒,不能自持之态。
  我惊呼一声,正不知如何是好。而赛鹦哥一见他那本家的便宜亲戚,立马丢下扬琴,朝他扑去。赛昊飞颇为警觉,见有人近身,举剑自保。赛鹦哥却装聋作哑,扮作热心问道:“你受了伤……有人追杀你么?”
  赛昊飞空咽一下,许是觉得自个儿再跑下去,定是命不久矣,只好示弱。他冲赛鹦哥点了点头,赛鹦哥上前扶住他:“暂到林中一避。”说到此处,他转头唤我:“李兄!且将追兵糊弄过去。”
  我此刻仍握着钓竿,裸着双足,蹲在大石头上,又怎能糊弄过那一帮侠义之师。我扯了嗓子正要喊,说我同你们一起避避,他二人却已没入竹林深处,不见影踪。
  也亏得他二人躲藏得快,我刚合上嘴,便有一群五岳派弟子匆匆赶到。其中一领头的问我:“你可曾见到一个獐头鼠目之辈,受了箭伤,捂着心口从此处逃过去?”
  我心想,獐头鼠目之辈自然是没有的,倒是有一色如白莲,神鬼莫测的美侠客在此落难,不过他早被我那友人救走,躲到不知道哪个老鼠洞去了。
  于是我道:“我一直独自在此垂钓,你说的人,不曾见过。”
  领头弟子质问我:“这儿又有扬琴,又有钓竿,你一人玩得了这么多把式?”
  我梗着脖子道:“我师从两广大侠张不坏,大隐隐于市,文体两开花,不行么?”
  那人狐疑,却无暇他顾,只得白了我一眼。此时远处有窸窸窣窣声,他们一时警觉,循声而去。
  半晌后,赛鹦哥并赛昊飞,两人从林间相扶而出。我心觉奇怪,赛昊飞中了暗箭,面上全无血色,可一身缟素,上却不见一点污血。但世上怪事之多,那有容得人一一断明的?我又不是钻牛角尖的人,一时便没有多想,只道他是魔教中人,会些奇技淫巧罢了。
  只见赛昊飞对赛鹦哥一拱手道:“多谢兄台相助,未曾想你一位西域人士,竟将拈花飞叶之功练至化境。”
  我顿时吃惊,我只知赛鹦哥是个乐师,却不曾想他会些拈花飞叶的功夫,想来是他摘下竹叶,弹飞出去,发出异响,引了那群弟子去竹林深处。
  赛鹦哥忙摆手:“只是一些暗器功夫,不足挂齿。”
  我心想,那陈青霜要是有你这功夫,还愁武林盟主的位置不到手?可说这些也都晚了。
  赛昊飞不接话,捂着心口,这就要向相反方向行去。赛鹦哥拦住他道:“你这样走不远的。我同李兄借住在青羊宫处,不如你同我们回去,换身道人衣服,掩人耳目。待把伤养好些,再自行离去也不迟。”
  赛昊飞沉吟半晌,只道:“说得是。”
  赛鹦哥喜不自胜:“兄台随我来吧。”说着便去搂住赛昊飞肩,又道,“慢些,慢些。”
  我心想你二人相扶相持,又何曾把我的感受放在心上,但事急从权,也无暇他顾了。我连忙捡起钓竿,揣好琴竹,背起扬琴,一路亦步亦趋,随他二人回了青羊宫。
 
 
第4章 无影林难寻足迹 二
  及至到了青羊宫,我们只对道士说,这位少侠一时遭了山贼,受了箭伤,想寻个养伤处。出家人有好生之德,自然将他安排得妥帖,不过几日,赛昊飞便能走能跑。那日我同赛鹦哥在院中枯坐,见他着一身道人青袍,迈过门槛,来向我二人拱手。他道:“那日多谢二位兄台搭救,日后如有需要我明教相助之处,必然相允。”话音未落,他便将那枚教中令牌掏出,送到赛鹦哥手上。赛鹦哥咧嘴一笑,我便顿悟:明教起自波斯,仔细说来,倒与赛鹦哥同源。想来他是个胡人,行脚中原,处处不便,若是投靠了明教,岂不是如鱼得水?何况他救下少主,想必这魔教更是要以礼相待。
  赛鹦哥却说:“少主不必多礼。我只是见少主一派人物,武功超群,想要结为侠友。”
  我只管冷笑,你一个乐师,在江湖上没名没姓,人家少主又怎会与你结友。果不其然,赛昊飞捏着令牌,无言无语,面无波澜,不知如何是好。
  正当我三人尴尬之时,却听得一女子厉声道:“赛昊飞!我知你藏身观中,青羊宫乃是道家圣地,不便见血,还不赶紧出来受死?”
  我听这话,像是峨眉派杀上门来,连忙劝说赛昊飞:“赛兄,你可千万不要出去,这道观中不可见血光,她们自然也进不来,如此可保平安。”我心想,你被杀了可不要紧,那赛鹦哥一心弃明投暗,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也是罢了。只求千祈勿要把我牵扯进去。
  赛昊飞嗤笑一声,隔着高墙,冷言冷语道:“我没有去找峨眉麻烦,你们反倒找上门来。听声不过二十来人,也不怕被我全杀了。”
  那女子恨道:“被你全杀了又怎样?只可怜我青霜师姊,吃你一招,竟被活活踢死——”
  我心下一凛,原来陈青霜被踢下擂台,竟已身死,怪不得各大门派围剿赛昊飞,竟是个赶尽杀绝之势。
  赛昊飞道:“若不是她用暗器伤我,也不必吃那一招。好在那琴声乱她内息,予我还击之功。”
  我惊觉不妙。原来我内力不足,只道赛鹦哥琴声急惶,令陈青霜自乱阵脚,却不知那琴声可触乱人真气。如此说来,这武林公敌,实在少不了赛鹦哥的份。可怜我与他相知并没几日,却要被打成同党。我心道赶快打起来,我好拖着赛鹦哥遁走,毕竟相识一场,也不舍得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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