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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烬遗录(玄幻灵异)——铁人王贺喜

时间:2021-01-02 10:18:01  作者:铁人王贺喜
  彼时,我以一怪异姿势握着剑,别扭地站在台上,面对天下豪侠,汗流至踵,两股战战。偶尔回眼,余光一扫,他二人侠面含春,虽有笑意,却不露一点端倪——便像是天下最厉害的傀儡师,一左一右,两道天丝,出自两人却如合一人,把天下豪杰玩弄于股掌之间。
  大会尾声,自有司仪上前宣布结果,这武林中的门派从此便有了座次。第一自然是明教,五岳剑派与我丽友派平分秋色,因季中怀先胜,因此他二我三;其余的虾兵蟹将也得了个七八九十,各自垂头丧气,退回本位。
 
 
第16章 贤劫会明教翻身 四
  及至入夜,明教并不让武林诸人离去,而是连开夜宴,世称「千佛大宴」。在那千佛宴上,真个是馔玉炊金,美人香衣,叫百十位侠客欢喜不已。他们饮酒作乐,大鱼大肉,全然忘了这宴是邪教所设,可见平日寒酸,有一口肉吃,连性命声誉也不顾了。
  我师父自然也是那群人中的一位,此时醉得趴在桌上,不知自己姓张还是姓王。这些玉盘珍馐,我克化不了,旁人叫我作探花郎,更使我心绪不宁。我正想找赛昊飞问个清楚,抬头一看,他二人却都不在宴上。
  我心觉有异,便支起耳朵,避开那丝竹、杯声、欢笑、跌倒,这才听见他二人的声音。他们原来去了庭院当中,两人正说些悄悄话。只听得那赛昊飞道:“今日我俩一左一右,真可以说是天作之合。”
  “是。”连欢不咸不淡地说,“可避之功夫不到火候,你又何必非要他做探花郎。”
  “我——我只是怕他心有不平,想他与我二人并肩。”
  “你倒是七窍玲珑。”
  听到此处,我心底一软,心想这又何必。我几斤几两,自己不知道么?你们高高坐在台上便是,我能做你们兄弟,已是够意思了。
  “你这么夸我——”赛昊飞温言软语,话锋一转,“欢弟,你……你喜欢我么?”
  听了这话,我心弦紧绷,这又是发了什么疯?
  连欢道:“我若不喜欢你,也不和你拜为兄弟。”
  “我。”赛昊飞道,“我说的并不是那种喜欢。”
  “我不明白。”
  幸甚至哉!
  “我说的喜欢,非是笑傲江湖的喜欢,实是一生一世的喜欢。”
  听到这里,我已是两眼一黑。外人若问为何,我只能说,原本是三个兄弟,如今却要变成一对半兄弟,自是难以接受;但扪心自问,实是我对连欢也难免心驰神荡,只是情未到深处,说不出甚么笑傲江湖,甚么一生一世。
  “那你对我是笑傲江湖,还是一生一世?”
  “自然是一生一世。”
  “昊哥。”只听连欢说道,“你外功不错,内力却差我太多,我这一掀,你会飞到屋顶上去。”我听他这话,再加上些悉索之声,便知道是赛昊飞抱住了他。许是从后面揽的,抱了个满怀,因此连欢才说掀,而不说推。
  “那又如何?”
  连欢叹了口气:“太过丢脸。”
  他平日虽冷言冷面,但只需他这一叹,我便知道他玉壶已碎,冰心消解。
  “丢脸也没甚么。”
  “你贵为第一大教少主……”
  此时正是春夜,万物复苏。那庭中花开之声,极为喧嚣,叫我眼角泛热,再听不清后面的话。
  耳边钟鼓不止,我回过神来,终于收了耳力。却不防一旁师父醒来,他趴在桌上,睁了只眼,直勾勾阴恻恻地看我。不知看了多久,我偶一侧目,这才看到,吓了一跳。
  我说:“勿要吓我,我天生胆小。”
  “你要是胆小。”师父道,“又怎么能和明教拜到一块去,如今还成了武林探花郎。”
  我结舌道:“这……不过是机缘所致。”
  “是机缘。还是业债。”师父道,“你自己想好。”
  我心道,你到底是醉了,还是在修炼甚么功夫,怎么忽地念起佛经。但此时已无暇再想,因为赛昊飞与连欢撩开珠帘,又进得厅来。一群豪杰中的宵小之辈迎了上去,非要敬他二人一杯酒不可。赛昊飞俊脸促狭,未语先笑,面上有一抹飞红,他接过酒杯,又替连欢挡了几盏,我看他那喜气洋洋,情丝缠绵的样子,竟像是新郎官替老婆挡酒一般。
  到了这里,我已经阵脚大乱,只觉得心里一阵紧缩,连忙回头,不敢再听,不敢再看。
 
 
第17章 即时妙会火里生莲 一
  贤劫会后,赛昊飞的位置日益坐得稳了,我们这群人的日子,也便过得不咸不淡起来。直到有一日,我们三人在那郊外练箭。连欢道他从未试过射箭,赛昊飞也箭术平平,我虽百米外能视毫端,可眼睛看清了,手却不听使唤,总是射不到点上。三人说是练箭,实是说说话,晒晒太阳的多。
  我们玩了一日,眼见金乌西沉,夜幕四合,便收拾了兵器。三人一行下山时,不防有一车队掠过身去,我看那一行人装束奇特,吆喝马声也未曾听过,当即生疑。我见赛昊飞也盯着车队,便问他:“那队是甚么人?”
  赛昊飞向来博闻,他瞧上片刻便说:“看装束佩刀,是倭人。只是不知他们来四川做甚么。”
  这群来访中原的倭人,却不往城中去,而是径直捡了上荒山的路。我三人心觉有异,于是跨上快马,一路追随蹄痕车辙而去。
  竹林掩映中,我见到那行倭人歇息在一座破庙。几个骑马的下得马来,又从马车中扯下一人,扛到庙中。他们一行人都进了庙里歇息,只留了两人在外守备。
  我暗惊道:“原来他们干的是掳人的勾当!”
  赛昊飞叹一声:“却也是机缘巧合。”说着他便摘下一枚青硬竹叶,双指一蜷,用力一弹。那竹叶顷刻飞了出去,割破了一个守卫的喉咙,登时鲜血飙溅。另一人连忙去扶,又扯开嗓子想喊,但只呃唔一声,便被连欢劈断了脖子。
  此时我仍藏身石后,见此状瞪大双眼:连欢神鬼莫测,不知何时已潜了过去,赛昊飞也凭空同他一齐。我本想,他二人足以解决这几个倭人,我便留在此处候着,也免得自己受伤,倒误了他们事机。不料他二人刚一踏进庙门,便听得一阵炸裂声,我心道不好,几步抢了过去,才刚进得庙里,就看见赛昊飞倒在一旁,面容绛红,双目紧闭,是中了毒气。
  我忙去扶他躺下,又观庙中情形,两旁金刚怒目,殿中菩萨低眉,可惜泥偶朽烂,早已不复金身。那几个倭人,正是各自倚着一座金刚像,一人举一柄倭刀,摆了个阵法。我惊惶不已,却又不见连欢身影,心道他若是也中了毒气,那我三人凶多吉少。
  想到此处,我忙唤道:“连欢!连——”第二声尚未出,他便由梁上飞下,散出手中几粒泥丸,那泥丸飞出,簌簌几声,力道之大,不仅击伤几个倭人,热血四溅,更是打穿庙中泥像,尘灰遍地,真个是拳打金刚骨迸裂,脚踢罗汉血喷红。
  见状我松了口气,只管顾赛昊飞,此时他已勉强睁眼,虽气若游丝,手却非要来扶我肩膀。我一时不明白他意思,直道:“不要逞强,只管躺着,有连——”
  我本想说,有连欢在,甚么也不用担心,却不料一倭人无心缠斗,溜了过来,从身后点中了我的穴道。我登时言不能言,动不能动,甚至连眼也眨不了。赛昊飞见状强提起气,抄起地上宝剑,又欺身进了战局。
 
 
第18章 即时妙会火里生莲 二
  我虽身如泥偶不能动弹,又背对战局甚么也看不到,但动用耳力,倒能听个八九。只听得那哔哔剥剥一阵爆响,又是稀里哗啦一顿垮塌,那群倭人死了大半,偶尔挣逃出去一个,也让连欢一记泥丸打断筋骨,再拖进庙来一顿鞭尸。
  这场恶战结束,已是夜深。那群倭人被连欢拖到庙中,垒了一个尸堆,血流漂杵,好不吓人。连欢扶着赛昊飞靠柱坐下,他毒气入脉,如今已难自持,气喘如牛。安顿好赛昊飞,连欢又来把我弄到角落里,同那被绑来小少爷模样的人靠到一块。我定睛一看,自从被掳,途中不知挨了多少打,小少爷早已不省人事。我眼珠一转,又看向连赛二人。只听得赛昊飞哀道:“欢弟,欢弟,这不知是甚么倭国奇毒,我只觉四肢酥麻,两眼发黑……”
  连欢俯下身去,在他身上嗅了一嗅,这才说道:“倒也不算奇。我这天山莲露可解百毒,你服下便可。”说着便从怀里掏出药瓶,喂赛昊飞服下。
  我松了口气,心道这天山莲露竟比鼋血更妙,既可外敷,又可内用,美容养颜,能解百毒——我刚想到此处,赛昊飞便喷出一地污血,斜歪在地。
  连欢那面上终于有了一些松动,急道:“你怎么了?”
  “我。”赛昊飞呼道,“我只觉真气如沸,血海翻腾。”
  连欢喃喃道:“糟了,那毒气色红,想是含有朱砂,莲露性冷,冷热相克。这,这……”
  我若能说话,此时必然大骂,你这这那那也没个用,还不施展轻功回庄请人来救。可再说旁的也晚了,赛昊飞已厥到在地,连欢伏在他身上道:“莲露本非凡物,寻常人所不能救,你听我的,引气运行一大周天,先退却阴符再说。”
  赛昊飞十分信他,这便强行提气,同时又问:“阴符好退,可那阳火,如何是好?”
  连欢道:“好在你随了明教,性烈属火,阳火伤不了你根基。若是,若是一直退不了这阳火,我还有别的法子。”
  赛昊飞只管道好,好。不管自己仍歪倒在地,这便捏起心诀,阖目凝神,开始运行大小周天。过不多久,我瞧他颜色渐好,不再一阵阴一阵阳,可是那一张俊脸上血气翻涌,显然仍是阳火难退。连欢一直伏在他身上,盯着他脸,生怕望闻问切哪样做得不好。
  赛昊飞运转一阵,却仍防不住毒气伤及心肺,手上一松,再没法捏诀。那阳火炙得他眼眉赤红,如沸如焚。他已是失了神志,抱住身上的连欢道:“欢弟,你怎地身上这么凉?”
  我腹诽道,你这么烫,怪不得别人凉。
  “凉么?”连欢叹道,“你若是舒服,便抱着吧。”
  我想,古有荀粲为妻卧冰,你二人情深义重,便也是一个新典故了。想到此处,却不防赛昊飞贪凉,径直含住连欢唇瓣吸吮起来,我若是能够动弹,此时必已一个波上清风吓出八百里去。
  也许连欢真是性属极冷,赛昊飞抱着他,如同枕冰卧雪,是百般的舒坦。此时赛昊飞闭上了眼,与连欢唇齿交缠,手也深入他欢弟的衣衫,想必那衣裳之下,更是具清凉无汗的身子。
  在这旧莲幡下,碎佛龛旁,他二人相濡以沫,抵足缠绵,竟忘了这是个破庙堂,又是个修罗场。更是忘了,旁边还有我这个瞪着眼睛的大活人在。
  他们吻了一阵,赛昊飞躺在地上,眼中火烛跳动,又有百般情意。贪狼欲虎,早已将他皮肉骨吞了个干净。连欢见他舒坦,便自己除去衣衫,一具雪捏莲造的身子露了出来。他又俯下身去,偎在赛昊飞怀中,好叫人抱个满怀。这下二人贴得死紧,四瓣唇磨来磨去,又在地上滚了几滚,变成了赛昊飞在上。他也解了外袍,挣开腰带,露出那话儿来,我乍一看,他那话儿已是涨得乌紫,又很是壮观,这下便又能看出他那色目血统来。那话儿翘在肚子上,一时吓得我血脉倒流,连欢倒不害怕,只是伸出一只凉手,为他那着了火的二弟降温,两人再度陷入一番缠绵。
  眼见着二人取坎填离,水火相济,正是要奔着那天地间的大造化去,我十分想闭上眼,可身子却不听使唤,真是世间一大不知该不该悔恨之事。好在赛昊飞还没完全失了神志,他捡起地上连欢那件绛纱,将纱一挥,那纱便盖到了我头上。这下一来,世界便影影绰绰,便好似隔着洞房春帐,看一对鸳鸯戏水,他们是最快活不过,我是再煎熬不过了。
  虽隔着一层绛纱,可我眼力过人,洞若观火,赛昊飞怎么将连欢压在地上,怎么亲嘴,怎么顶弄,怎么攻城略地,我都瞧得清楚;且又耳力过人,他们怎么说些情话,欢弟,昊哥,念着你,忘不了你,想看你笑,笑傲江湖,一生一世,我都听得明白。
 
 
第19章 许愿一言千佛不传 一
  他二人欢好许久,终是累了。赛昊飞那热毒已解,便扯了地上衣衫,裹着连欢,二人就地睡去。可怜我两眼大睁,一直不得安歇。直到第二日晨光熹微,我方觉手脚松动,挣扎几下冲破穴道,这才得了自由。
  他二人尚睡着,我不敢打扰,环顾四周,见那小少爷被五花大绑,仍晕在角落,我便连忙去解救。解开麻绳时,小少爷睁开了眼,我忙道:“我不是害你的,我——”
  “我知道。”小少爷促狭笑道,“是一群倭人劫了我。昨夜你们三人救我,你被点了穴,一个朋友中了毒,另一个朋友为了救他,甘愿以身……”
  我惊道:“你怎么知道得一清二楚!原来并没有晕倒么?”
  “在马车上睡得够久了,下来是怎么也睡不着了。”小少爷急急辩道,“再者说了,他们二人这样那样,我还睡得着么?也只有你被点了穴,才只能眼睁睁看着。”
  想到他们两颗侠心相许,我却落了单,不由得一下默了。小少爷见我不说话,试探道:“诶,你还好么?”
  我喃喃道:“不大好。”
  “我知道了。”小少爷凑近,瞧着我道,“你也喜欢那个昊哥么?”
  “你胡说甚么!”
  “那就是,你也喜欢那个欢弟。”小少爷摇着头,得意洋洋地说。我见他性子乖张,谈吐不羁,又被倭人所掳,恐怕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公子,此番是被劫了当肉票。
  我被他说中痛处,黯然道:“你说是就是罢。”
  他也是有颗玲珑心,见我沮丧,便来劝道:“哎……你虽也倾心欢弟,可两情相悦的事,你能左右么?”
  我不说话,只得点头。
  小少爷怜道:“你勿要伤心,我最见不得别人伤心了。你救了我,我爹爹必然什么都与你,亭台楼阁,香车美人,奇珍异宝,你要甚么有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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