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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灵(穿越重生)——不锈钢刀片

时间:2021-05-24 09:15:44  作者:不锈钢刀片
  石无因微微一笑,一边说话一边将钱袋放进怀里:“是啊,绣得虽然差了些,但也……但也新奇不是。”
  他这话倒像是在说给自己听,连柳观言都没看一眼。
  柳观言忽然觉得,石无因身上藏了太多的东西,如果不是他愿意拿出来,旁人无论如何也窥探不到,他就是立在石无因以外的旁人,他们看似亲近,实则疏离,这人瞒了他太多的秘密,又或者说,他并不是石无因可以分享秘密的那个人。
  想到这里,柳观言躁动的心慢慢平静下来,他看着石无因的身影落在余晖里,似乎落寞,又似乎有点难以察觉的满足。
  只是因为一个钱袋吗?
  “我等会儿还要回校舍,这边隔得远,先,先走了。”柳观言握紧铁剑,朝石无因颔首,几乎是逃也似地走。
  石无因回过神来,跳下台子几个箭步追上去,终于伸手捞到了柳观言肩膀。
  “你跑什么?话还没说完呢!”
  柳观言有些心虚地停下脚步:“校舍落锁早,长,长话短说吧。”
  石无因跳到他前方,咧嘴一笑,弹了弹他额头:“还想着回校舍呢?”他双手叉腰,“你那校舍,住不了了。”
  柳观言没想到等来这么个消息,一下子愣住了,他蹙眉:“怎么就住不了了?”他脑子难得飞快地运转起来,“我到派中不过数月,自然是比不上那些考核进来的师弟师妹,可也不至于校舍也不让住吧?”
  石无因叹口气:“你都在想什么?朗月青得了痨病,得隔离起来,被褥茶具之类都要换掉,你自然也要一并换掉。”
  柳观言星目圆睁:“痨病?!”
  石无因看上去坦荡地要命,没有半点儿撒谎的模样,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瞧着他,点点头,又弯起唇角,似乎是等他问些什么。
  柳观言嘴唇动了动:“我去瞧他一眼。”分明早上出门还好好的,如何就害了痨病。
  这下换石无因坐不住了,他往柳观言面前走了两步,昂起下巴:“话说,你都不关心自己住哪儿吗?”
  柳观言眉头微皱:“谷中自有人安排,不急于一时。”
  石无因没想到他是这么个想法,愣了愣,方才翘得老高的唇角缓缓拉了下去,他盯着柳观言,半晌才带着有些冷哼的语气道:“你爱去便去。”
  
 
  ☆、辰药谷
 
 
  石无因的脸色莫名其妙变得很臭,他说完这句话便使着轻功一路跑了。
  柳观言心里头有些异样的感觉,却又不知如何形容,他捏紧了手里的剑,深吸一口气,往校舍走去。
  他还不会御剑,又没有法器,走得比石无因慢上许多,赶回校舍时正好碰见朗月青灰头土脸地跟在石无因后头,肩上挂着大包小包。
  朗月青一瞥,见了柳观言,眼睛亮起来,张口就要打招呼,却被石无因一个眼神慑地乖乖闭了嘴。
  柳观言小跑上来:“朗师弟。”他鬼使神差地偏头去看石无因,“听闻你,你得了痨病?”
  朗月青低着头斜眼去看石无因,含糊不清地应着:“是,是啊。”
  石无因负手立着,听他俩说话。
  柳观言道:“你不是要在校舍隔离,怎么又?”
  朗月青叹口气,挂上一副勉强到不行的笑:“石,石长老关心,特地接了我去照顾……”
  柳观言又去看石无因,那货头昂地高高的,一点眼神也不给他。
  “说完了就走,别染给别人了。”石无因语气冷峻。
  “既然你喜欢校舍,继续住着就是,屋内已用艾草熏过。”这句话倒是跟柳观言说的。
  朗月青一双眼睛在石无因和柳观言身上来来回回几次,感慨自己运气太过差劲,抬手提了提方才刚带上去的面罩,慌里慌张地背着包袱跟上石无因脚步。
  柳观言看他东西太多,便上前接住一个包袱:“我替你……”
  “不必了。”
  朗月青只见眼前飞过来一个锦囊,正好拍在他脸上。
  “把东西都放到乾坤囊里。”
  柳观言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开始思考自己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石无因,往日里他总是一副笑嘻嘻,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模样,如今这样阴阳怪气倒也有些新鲜。
  他不自觉地笑出声来,却又被自己给吓了一跳,眼睛眨地飞快,按下异样的感觉,快步回屋擦剑去了。
  时间过得飞快,朗月青歇在石无因那里将近一月,却没有任何回来的意思。
  柳观言平日里也不太能见到石无因了,他上午到学堂上课,午后又去校场练剑,晚上在灯下背药典,时间被安排地满满当当,似乎也无暇顾及其他。
  今日上午的课他却破天荒地见了朗月青,只见他满脸的笑,意气风发的模样,想来病已好了大半。
  课间休息时柳观言这才抽出空来找他说说话,他想自己先礼貌地关心一番,再问问,问问石无因的情况。
  不等他走过去,不少弟子竟在他之前将朗月青围了个实在,柳观言连他的头都看不见。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时不时又大笑起来。
  “月青,听闻你竟被谷主和石长老接去同住了,这样的福气,是不是被他们看上,要收你做徒弟了?”
  朗月青一扫那日的阴霾,整个人乐呵呵的:“我要是能做石长老的徒弟,嘴都要笑得合不拢了,哪里敢做这样的白日梦。”
  “为何要做那石长老的徒弟,按道理也该是谷主的徒弟才对。”
  “石长老怎么了?”朗月青一双眼睛里似是不解。
  众人哄笑起来:“你竟不知?那石长老从前自然是千般好万般好,可他如今修为尽失,你若做了他徒弟,岂不是要饿死!”
  朗月青哽了哽,又换上一副不敢苟同的模样:“石长老一身的功夫依旧厉害,再不济,每日里同他说话还不是开心自在。”
  听了这句,柳观言握着毛笔的手忽的一颤,一张背诵草药名的宣纸废在最后一个字的最后一笔,他心猿意马地将纸揉作一团,又铺开一张重写。
  “石长老人生得英俊,每日里看着都是赏心悦目,做他徒弟自然好。”
  “我跟你们说,石长老为人认真仔细,我这次的药方还是他亲自给我写的。”
  柳观言一边心不在焉地默写着药名,一边听朗月青将石无因夸了十几遍。周围的弟子都皱起了眉头,他们怎么不知道石长老这么好。
  “石长老前几天同我借了话本子,如今都未归还。”
  朗月青闻言一愣。
  “石长老前日里还同我要扫得开叉的笤帚,我本都打算扔了。”
  朗月青眉角抽了抽。
  柳观言闻言想起前几日出现在自己校舍门口一把破破烂烂的笤帚,他以为是谁放在那儿,上早课时顺便扔了。
  “且说昨日,石长老不知哪根筋搭错了,非要到校舍厨房帮忙,我的天爷,你们是没看见那火苗窜地有多高,他最后炸了房顶,今日还在修呢。”
  众人唏嘘,纷纷感叹怪不得昨日的饭菜一股糊味混着腥味,腥味里又带了点苦味,大家情愿饿着也不动筷。
  朗月青咳了两声:“罢了罢了,你们又不与长老同住,哪里晓得,不说了不说了!”
  柳观言嗤笑一声,觉得朗月青同石无因住了几日,人都变了不少。
  他写着写着,宣纸上明亮的日光忽然被挡去了一大半,他下意识地抬头,便看见少年双手抱在胸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露出流畅的下颌线。
  “什么事?”柳观言强忍住笑意问他。
  朗月青不答,却又从桌子上跳下来,趴在他的桌子上,同他凑得很近。柳观言可以看清他的瞳色,是发光的浅棕。
  他忽的有些口干舌燥。
  朗月青唇角上扬:“一别数日,你倒是过得自在。”
  柳观言提笔按下一划:“还好。”
  朗月青的表情忽的变得有些不耐烦,盯着他眼睛:“我过得可不好。”
  柳观言抬眸:“我看你意气风发,面色红润,并不像是不好的模样。”
  朗月青愣住,半晌没蹦出个字来。
  柳观言见对面的人不再说话,便搁了笔:“玩够了吧,石无因。”
  “朗月青”一愣,眉头绞得紧:“你怎么认出来的?”
  柳观言微微一笑,不紧不慢道:“自吹自擂,过头了。”
  石无因把小臂慵懒地靠在后背的桌上,往后一仰:“好吧,算你厉害。”
  两人对视半晌,周遭似乎安静了不少,气氛有些诡异的尴尬。柳观言喉结上下一滚,刚要开口,便看见舟泱风风火火地走进来。
  他眼里似有怒火,见了石无因又有些嘲弄:“人抓到了。”
  石无因闻言跳起来:“这就来!”言罢他回头瞧了柳观言一眼,“你,你方才要说什么?”
  柳观言摇头:“没有。”
  石无因随着舟泱来到辰药谷阴湿的地牢,一路上舟泱还不忘挖苦他。
  “一把年纪装作少年郎同人调情,你也好意思。”
  石无因瞪他一眼,将□□撕下来揉作一团:“什么调情?你说话注意分寸。”
  舟泱继续道:“该注意分寸的是你吧。你又如何知道他把你当谁?”
  “我自然知道他把我当谁。”石无因正色道。
  “那你知道你把他当谁吗?”
  石无因脑袋轰地一下,一团乱麻,他垂下眸子看着自己的鞋尖,眉头绞成川字,舟泱说话总是一针见血。
  他摇摇头,按下内心翻腾而起的情绪,声音都有些颤抖:“先办正事。”
  牢房角落坐着一个黑袍男子,他身上灰扑扑的,全是方才捉捕时洒下的毒粉。这毒粉药性重,让人立时头昏脑涨,此刻药性缓解不少,听见脚步声,他便缓缓转醒。
  海秋玲见他二人过来点点头,继而说道:“果如师兄所说,封锁了鬼茶长老去世的消息,这人归谷时神色自然,还有弟子向他行礼,我们强忍着不露出破绽,等他上了祭祀场,这才捉过来。”
  舟泱剑眉微微蹙起,不重不轻地抚了抚海秋玲手臂:“你快去歇着,以后别逞强出来。”
  海秋玲立着不大想走,从前未同舟泱成婚时,她跟着师父上山采药,悬崖峭壁也不在话下,每日里练鞭一个时辰,雷打不动。
  如今有了身子,做什么都有了顾忌,以她雷厉风行的性格,这样被拘束实在太过难受。
  “若我们的孩儿连这点风浪都见不得,不出生也罢。”
  舟泱叹口气,自知拗不过她,只得将她手挽住。
  “好一副恩爱模样。”牢里那人出声,透着十足十的嘲讽,“叫人看了酸溜溜的。”
  等他抬眼,窗缝中的阳光落到戴着面具的脸上,那面具样式花纹太过眼熟,石无因瞪大了眼睛:“居然是你……”
  那人声音沙哑,语气间却不见什么恐惧:“是我,石无因。”他深紫的唇勾了勾,“我说过,我们有缘分。”
  这人是如何混入辰药谷扮作已死的鬼茶长老,石无因他们还得再审,但看着这人满不在乎的模样,估计从他嘴里撬不出什么真话来。
  “什么时候?”石无因的声音拔高了几个度,音色如同冷铁一般。
  齐泽不答他,眼里却透出渴望的目光,看得石无因头皮发麻。
  “我可有太多事要问你了,石无因。要不是为了你,我才不回来这破烂兮兮的辰药谷。”他悠悠道。
  石无因觉得犯恶心,摸不透齐泽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怒火中烧,声音里透着不耐烦:“说!你是什么时候杀了鬼茶的!”
  齐泽一边笑着,一边往地牢边上走:“你就这么笃定,鬼茶是我杀的?”
  “除了你还能有谁?”石无因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云来!”舟泱一声喊,身边立时腾起一阵烟雾,云来朝着他恭敬地拱手。
  “看好他,也别让他自尽。”
  “是。”
  齐泽又笑起来:“我还有大事未成,怎么会去自尽,谷主尽管放心。”
  舟泱神色冷冽,瞧他一眼:“你就像树上那只通体漆黑的乌鸦,整日里吱哇乱叫,惹人厌烦。”
  齐泽双手攀住牢门,眼里笑意消失个干净。
  
 
  ☆、辰药谷
 
 
  翌日,云来递了消息来,齐泽竟被救走了,地牢里一片狼藉。同他一起消失的,还有朗月青。
  舟泱一个头两个大,看着云来木讷的双眼气不打一处来,他从木椅上腾地起身,凝视着云来,即便他知道这没什么用。
  “我叫你守好,你干什么去了?”
  云来拱手,苍白的脸上鲜红的护魂石异常扎眼:“来人动作太快……”
  舟泱抬手要去拿他的护魂石,却被云来灵活地躲开。
  “你这不是机敏得很吗?”
  云来低着头不言语。
  石无因上前按下他的手臂:“你同云来置气做什么?”
  “他又没有魂府,有什么好护的?”
  石无因白他一眼:“人家就戴,你管的着吗?”
  舟泱懒得再搭理石无因,看向云来的双眼带了些不耐烦:“这几日你都不用当差了,去找术从长老看看,看看哪里出了问题。”
  云来点头,立刻去了。
  ——————————————
  术从打开云来胸膛,里头哗啦啦掉出来不少蛊虫的尸体,干干瘪瘪,没了还活着时的狰狞,倒也没那么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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