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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灵(穿越重生)——不锈钢刀片

时间:2021-05-24 09:15:44  作者:不锈钢刀片
  他在空旷的屋前练起刀来,几个招式下来竟发现这刀使起来竟比剑顺手许多。激动之余他又有些紧张,若是叫谷主知道他用了这把刀,不知道又要闹出多少难以解释的麻烦。
  他也不晓得这刀听不听得懂人话,直截了当:“我隔两日便来这里找你,可好?”
  没想到枉同竟真的听懂了他所说,上下动了动刀柄。它又在半空中打起转来,速度越来越快,卷起一阵疾风来,连带着下方的杂草都被剃了头。风越来越大,柳观言都快有些站不稳了。
  他连忙叫停,生怕身后这栋岌岌可危的木房在他面前变成一堆灰木头。
  柳观言看着枉同刀停下来,围着他绕个不停,思忖一番道:“你是想说,你很厉害?”
  枉同又挥了挥刀柄。
  “你确实厉害……”
  枉同又将刀柄递到他手上,竟带着他动起来,一招一式,柳观言都感觉到是那枉同刀指挥着他的手脚,身上的暖流让他感觉经脉通畅,十分舒爽。
  “你在教我刀法?”
  枉同便又领着他的手脚动起来,一个时辰竟就这么过去了,柳观言躺在草地上,看着天上的弯月很是满足。
  此后他便常来,跟枉同学了不少刀式身法,这件事,他连石无因都没告诉,瞒了这许久,一时也不知如何开口才好。
  他那段时日修为突飞猛进,看得寻剑眉头紧皱,当空一个石子打断他。寻剑脸上向来都是一块冰,如今却有些疾言厉色:“谁教你的?”
  柳观言将剑负在身后,额头已起了豆大的汗珠,他稳住语气:“弟子近日来多有感悟。”
  寻剑像是不信:“你自己悟的?”
  柳观言抱剑拱手:“弟子惭愧,确实是自己悟来的。”
  寻剑冷笑一声:“好悟性。这样的用剑的身法果然不同寻常,你若听我一句劝,自己爱怎么练怎么练,别叫人看见了。”
  顿了顿,他又补上一句:“你从前的模样就很好。”
  柳观言回去以后翻来覆去,依旧不能理解寻剑所言,但他神情异常认真。柳观言思虑良久,便同舟泱说的一般,守拙为上。
  只是他并未放弃跟枉同习刀,至今还在继续。
  今日他本以为等不来这刀了,现下见了,倒算是意外之喜。
  一人一刀在月色下练了许久,殊不知在不远处的舟泱已经面色铁青,额头起了青筋。
  朱默跟在他身后,看着柳观言的背影替他叹息,这位师弟回回都能准确地撞在刀口上,也是有些功力的。
  柳观言一招毕,强悍的灵流将地面都劈开一个小口子,还好他收得及时。他本欲躺下休息一会儿,却听见身后传来一阵稀稀拉拉的掌声,竟有些耳熟。
  他双目圆睁,一回头对上舟泱不悦的眼神,只好硬着头皮问好:“谷主。”
  舟泱唇角上扬:“舞得好啊。”
  他今日一时兴起在房中寻刀,谁知原本放在匣子中的长刀不翼而飞,将屋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看见。
  他第一反应是被石无因偷偷取走了。去房中找,他又睡得正香,舟泱叫朱默随意翻了翻便走了。
  半夜里虽有夜光,但枉同刀同灵流相合的光芒依旧显眼,若不是还没有睡下,他也找不到这里。
  见了舟泱前来,原本还浮在半空中的枉同像见了鬼似的立马跌落在地,柳观言蹲下去查看,却被舟泱抢先一步。
  他将枉同紧紧握在手中,语气不善:“还装死?”
  一刻钟过去,依旧什么都没发生,只有草地里鸣虫声响聒噪刺耳。
  舟泱一怒,将枉同扔到朱默手上。
  “你倒是厉害,用起枉同来熟练得仿佛是你的一般。”
  柳观言自知理亏,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我说你当时在观剑大会上为何不尽全力,原来是怕身法暴露。”
  柳观言使这刀的身法尤其特别,在草地上跃起,劈下的动作同这刀的前主卫扶邛如出一辙,舟泱从前见过不知几回,绝不会记错。
  “你可知这刀以前的主人是谁?”
  柳观言点头:“弟子知道,是,卫扶邛。”
  舟泱冷冷地笑一声:“你既能有这样的本事,又何必特地去学卫扶邛的身法?”
  柳观言不明所以:“什么叫做卫扶邛的身法?”
  舟泱一愣,也觉察出不对劲来,卫扶邛死时柳观言年纪尚幼,他们本就是毫不相干的两人,他连卫扶邛舞刀都没见过,哪里知道人家的身法。
  “石无因教你的?”左思右想,他也只想得出来这一种可能。若是真的,他便该找石无因好好谈一谈了。
  柳观言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拳:“谷主,此事,我并未告诉石无因,他也不知道我,我跟枉同刀修习刀法。”
  舟泱瞳仁明显地抖了抖:“他不知道?”
  “况且,我从没有过做他人替身的想法。”柳观言字字掷地有声,这些年来,他面上已很少流露出什么异样的神情来,将自己压抑得很是辛苦。
  在谷中呆得越久,听过的传言就越多,他也多半知道从前卫扶邛未叛出师门前,石无因和他是如何如何惺惺相惜。在他叛出师门后,又如何如何几次三番地替他澄清。
  可魔头就是魔头。
  舟泱叹口气,不想柳观言误解了他的意思:“我本来只是想提醒你,石无因虽对你多有照拂,但应该不是……”
  “谷主。”柳观言逾礼打断他,“我在谷中修行,终日里不成气候,自然惭愧。没有人,不希望自己更强。”
  “嘶——”朱默的声音将两人打断。
  柳观言去看他,原来枉同刀不知何时挣脱了朱默的手掌,还划破了他手心。
  它往舟泱这边飞了一些,竟用刀柄往他胸口狠狠戳了一下。舟泱被激怒,逮住机会便又将枉同抓回来。
  枉同刀自身上卫扶邛残余的灵气耗尽之后,已经再也没有像今天这样通灵过,他眉头紧皱,心道这刀怕是被什么脏东西附了身。
  舟泱往掌心注入越来越强势的灵流,刀身便不停地颤抖起来。他清晰地感觉到刀中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和他拉扯。
  舟泱咬牙,将另一只手也搭上去。
  枉同刀嗡嗡作响,刀身仍旧不停地抖动,只是比方才快了许多。
  突然,舟泱手中的力量猛地涌出去,再没了阻挡,他也因为太过用力,脚底不稳差点一个趔趄倒地。
  望着向远处天空飞速离开的金色光球,舟泱眉头绞得更深:“灵体?”
  朱默上前,主动请缨:“师父,弟子去追。”
  舟泱望着光球离开的方向,抬手拦下他:“不必,一般的精灵罢了,不足为奇。”
  朱默愣了愣,能同舟泱对抗如此之久,这还叫一般的精灵。可他向来不敢忤逆师父的意思,只得住了脚步,乖乖立在舟泱旁边。
  倒是柳观言,早就跑出去好远。他一边跑一边想,这光球寄住在枉同刀中,若它没了,那枉同刀肯定也不会再听他驱使。
  落寞涌上他的心头,再想起舟泱说的那些话,柳观言只觉得胸腔里憋闷的厉害,他分明就同卫扶邛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辰药谷
 
 
  柳观言坐在谷外的客栈里,他虽从未喝过酒,却也听人家说过美酒滋味奇妙,一醉解千愁之类。他卸下周身的灵力,第一次下定决心痛痛快快地喝一回。
  “小二,给我上一坛酒,要这儿最烈的!” 柳观言在桌边端端正正一坐,下意识地将剑摆在桌上,哐当一声响。
  小二看他身形强壮,不太好惹的模样,连说话的声音都低了不少:“客官,我们这最烈的酒叫半杯倒,您估摸着要多少?”
  “半杯倒?”柳观言低头思忖一会儿,直接道,“我要一坛。”
  小二愣了愣,心道生意不做白不做,哪次都说酒性过烈,可谁又信过。
  柳观言看着小二给他抬上来一个半臂高的酒坛子,还是惊了一惊。他敲了坛口的泥,揭了纸,浓醇的酒香立刻溢开来,充满了他整个鼻腔。
  可惜他并非爱酒之人,体会不到那种美妙的感觉,给自己斟了一碗酒后,就这么干瞪眼半晌愣是没有下肚。
  他想着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心里对石无因总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感觉,明明那些小时候做起来光明正大的事情都好像变了味。
  一开始,他厌弃自己这般模样,只觉得龌龊无耻,如今,他早就习惯了自己的“龌龊”。他想起舟泱所说,多有照拂,应该不是云云。“不是就不是。”柳观言看着面前清澈的烈酒,一鼓作气全灌了进去。
  小二站在柜台前,看见他就这么灌进去,眼睛都眨巴得越来越快,不由地替他担心起来。
  柳观言只觉得一股辣意自喉咙直冲天灵盖,还在半道顺便刺了刺鼻腔。他开始剧烈地呛咳起来,整张脸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红晕,连眼眶都湿润了。
  他掏出手帕擦了擦,心道这东西味道古怪,闻着还好些,喝进去只觉得浪费银子。
  他拿了剑,想着其实无趣地很,便起身欲走,谁料眼前立时黑蒙蒙一片,压得他跌坐回去。
  眼前的桌椅板凳由一套变作两套,稍远些的小二由一条竖线变作两条,又变成三条,还越来越大。
  他只觉得眼皮子下头似乎坠着千斤重的石头,拉得他睁不开眼。
  “客官!客官!客——官——”
  耳畔小二的声音愈来愈远,愈来愈小,柳观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两颊仍旧烫得很,他环顾四周,竟发现又是那个奇奇怪怪的梦境。
  周围自然是白茫茫的一片,他摇摇晃晃地起身,只见远处天光刺眼,脚底所踩仿佛是一块纯净的琉璃。
  打斗的声音由远及近,一条树枝从远处飞速射来,柳观言一惊,一个空翻将将避开。
  远处的两个黑点渐渐模糊,越来越大,柳观言定睛一看,只见一人双臂皆是藤条,而另一人身板挺拔,手中所持,是一把银光闪闪的长刀。
  柳观言嘴唇微张,他方才也想过自己醉了会是怎么一副模样,也恬不知耻地想过会不会做点旖旎的梦。现在他甚至羞耻地觉得自己真是个堂正的好男儿,连在梦里也不肯放松片刻。
  藤条节节败退,气急败坏地收了手臂,怒气冲天的声音回响在半空:“今天便宜了你,我终有一天会出去!”
  持刀人自空中缓缓落下,又转身同柳观言对视。
  柳观言很久没做这个梦了,上一次还是几年前,他知道这持刀人的模样,见过那么多次,总不会记错了。
  只是无论如何,他也想不通,为何这卫扶邛几次三番出现在他的梦境之中,莫非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为何从没梦见过石无因或是自己称霸修真界之类!
  卫扶邛将刀佩在身侧,在柳观言面前站定,他开口,却没有声音。
  柳观言对他没什么好脾气,耐着性子问道:“你不会说话?”
  那人果然点点头,又去拉他袖子将他往边上带。
  柳观言一脸警觉地拍掉他的手,下意识立在原地不动。不知为何,他虽不大喜欢这人,却能感觉卫扶邛并无恶意,虽说只是梦境,想来上一次他还是被卫扶邛所救。
  “罢了罢了,我同你去。”柳观言叹口气,跟上卫扶邛的步伐。
  两人就这么走着,周遭白茫茫的天空忽的慢慢变幻起来,人声也开始沸腾起来。街道,房屋,行人,小摊都开始慢慢显露出完整的模样来。
  柳观言觉得自己的视野正慢慢在往下降,而原本走在他面前的卫扶邛,早就没了踪影,他还没回过神,头上就传来一阵疼痛。
  “斯哈——”他下意识地抬手去护住脑袋,却从头上扒拉下一颗烂掉的白菜,触感黏黏糊糊,味道腥骚难忍。
  他抬眼,只见面前的景象都比平日了高大了数倍,一辆比他高了不少的手推车轰隆隆地剐擦着地面而过,将他吓了一跳,连忙跳着躲开。
  身后传来一阵密密麻麻的嘲笑声,柳观言回过头去,正看见几个小孩笑得合不拢嘴,他们脚边放着个篮子。
  想必方才的白菜就是他们扔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都这么大了,还是这么蠢!”
  “怕不是坟地里有鬼,被鬼吃了魂魄吧!”
  “都说他当时死了,后来又活了,被捡回来,倒比以前还蠢!哈哈哈哈哈!”
  推着手推车的小贩斥道:“让开让开!你爹要来打你了啊!”
  柳观言一脸茫然地站在路边,摊开双手仔细看了,这难道是梦中梦,他竟变作了小孩。
  “你们这些小畜生,家里的活计不做,竟然跑到街上撒野!”妇人尖声尖气地嚷起来,几个孩子顿时一哄而散。
  柳观言把头上的烂白菜全拿下来,百思不得其解间,动作便磨蹭了许多,旁边一个卖菜的妇人见了,好心提醒道:“阿大呀,你快些回去吧,等会儿你爹找来了,又免不了一顿打。”
  话音刚落,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便提着木柴气势汹汹地来了,他光着膀子,背上伤疤狰狞,一声怒吼:“你小子又跑街上了!给我滚过来!”
  当下柳观言的头发都似乎被那骂声震得往后飘起来,他缓缓回过头,做了有生以来最难忘的一个梦:他在梦里,被一个自称他爹,而他却完全没有印象的壮汉,打得半死不活,只剩一口气险险吊着。
  ——————
  石无因将背上的人颠了颠,寻了个更自在的姿势。
  “我说,你既不会喝酒,又何必非要去喝。”他顿了顿,又语重心长地道,“既要喝,又何必喝最烈的酒?”
  可惜这些,他背上的柳观言根本听不真切。石无因再一次将他一双乱晃的手按回来,扣在脖子上:“搂稳了,这次再摔下去,我可不背了。”
  柳观言趴在他背上,嘟囔了几句,仍旧听不清楚。
  “你不是一向最讨厌酒吗?去喝干什么?”石无因一面踏上台阶,一面摩挲着手里柳观言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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