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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灵(穿越重生)——不锈钢刀片

时间:2021-05-24 09:15:44  作者:不锈钢刀片
  好在他够聪明,将剑搭在柳观言屁/股后头,还省了拿剑的麻烦。
  “我厌酒我知道,我若再去酒肆里扛那个烂人,我就不是人!”柳观言的声音忽的拔高了好几截,惊得台阶外头松树上的倦鸟哗啦啦飞了不少。
  石无因脚步一滞,险些从台阶上摔下去,他颤抖着双手将柳观言放下来,嘴角里噙着笑,又立即压下去,又扬起来,又压下去。
  “你方才说什么?”
  柳观言一双眼睛依旧是睁不开,耳朵里传来的声音也是听个一半一半,他皱着眉头,反问道:“什么?我说什么?”
  石无因垂下眸子,掩了神色,叹口气道:“罢了,反正你也记不得。”
  听完这句话的柳观言仿佛被骂了一般,竟克服了身体的瘫软直直站了起来,将毫无防备的石无因一把推倒在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什么罢了!怎么能轻易作罢!”
  石无因将擦破皮的手收回来,心道好在台阶已经爬完一段,正好有个宽敞的平台,若是在下头,只怕他要几个翻身滚得连脸都看不清了。
  “是是是,不能轻易作罢。”石无因一边无可奈何地答着,一边起身将柳观言继续扛到背上去,“我问你,你是不是做梦了?”
  柳观言咯咯笑起来:“被爹打,被爹卖了!”
  石无因一面听着,一面吞了吞口水,唇舌都有些颤抖:“是吗?还有呢?”
  “娘,娘胖,娘为什么会胖?”
  石无因叹口气,耐心地解释道:“你娘那不是胖,是吃不饱,肿起来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你问东,我答西。柳观言时而讲话时而睡觉,冷不丁地突然冒出一句:“我没学,没故意去学卫扶邛!”
  石无因一怔,继而反应过来,噗嗤一声笑出来:“这就是你去喝酒的缘故?”
  柳观言却又不说话了,石无因背着他,看不见他表情,想着怕是又睡过去了。
  谁知半晌柳观言又道:“我绝不为人替身!”
  石无因将他放下来,似乎很想努力掰开他那沉甸甸的眼皮。
  “柳观言,你看看,知不知道我是谁?”
  柳观言艰难地将眼睛打开一条缝来,歪着头打量了半晌,笑道:“你是,你是烧灶房的!”
  石无因:“……”
  “你再好好看看。”
  柳观言又将头偏了一点,又凑近了些,竟在酒精的作用下大着胆子将石无因的脸好好摸了一遍,这才郑重其事道:“我知道了,你是,你是春风楼的老鸨!”
  石无因却趁机抓住他作乱的双手,感觉到手心里的指头颤了颤,眼神难得的正经:“柳观言,我管你是真醉,还是装疯。”他顿了顿,“我没把你当谁的替身。”
  
 
  ☆、辰药谷
 
 
  石无因感受到手心里细小的战栗缓缓褪去,柳观言的手正悄无声息地从他掌心滑落,他便不动声色地将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
  对面半跪着的柳观言突然没了声响,垂着头连神色也看不清了。
  石无因将头往下头偏了偏,在凌乱的刘海间寻到柳观言眼睛,只见他双眼紧闭,眼睫扑闪。下一刻,竟直冲冲地往石无因怀里倒来,一双手挣脱了桎梏,垂着的脑袋径直抵在他胸膛之上。
  石无因举在半空中的双手一时间无处安放,他感受这胸膛传来的温热气息,半晌,才将一双大手放在柳观言背上,轻轻地抚了抚。
  ——————
  柳观言从剧烈的头痛中醒过来,他缓缓坐起身,却发现四周陈设并不是他的校舍,想起昨日那不着边际的梦境,他的头仿佛更疼了。
  “你醒了。”人未到,声先至。听着床榻对面的屏风后面传来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柳观言突然就有些心虚。
  看来昨晚是石无因将他找回来的,也不知道半梦半醒间,他有没有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来。
  石无因从屏风后头露出个笑脸来,手里端着一碗醒酒汤,递到柳观言面前:“先喝了。”
  柳观言眼神有些闪躲,他伸手过去取了碗,闷头就喝了个干净,连石无因的脸都不敢多看一眼。
  石无因却依旧笑着:“你急什么,又没人跟你抢。”
  柳观言抬手揩了揩嘴角:“我,我怎么在你这儿?”
  石无因将他榻边的被子往里推了推,一屁股坐在上头,似笑非笑地瞧着他:“我们回来得那么晚,校舍都落锁了。”
  柳观言修长的手指将被角捏得极紧,想起昨夜的窘迫,心一横只道长痛不如短痛。
  他缓缓松开被角,泛白的指关节渐渐恢复,喉头上下几次,终于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一句:“石无因,你对谁,都是这样随意撩拨吗?”
  石无因脸上的笑容显而易见地僵了僵,而后又笑得更开,一只手不安分地弹了弹柳观言额头:“好家伙,你可算明白过来我在撩拨你了。”
  柳观言心头涌上来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顿了顿,他又问道:“你也这样对卫扶邛吗?”
  石无因脸上的笑容僵住许久,这才破冰一般挤了个笑出来:“你听谁说的?”
  “你的事迹,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柳观言有些紧张,将手中的碗捧得更用力,“我只要多听几个师兄弟八卦,就能凑出个十之八/九来。”
  石无因自嘲一般地勾了勾嘴角,叹道:“你凑出来的,不过是别人想叫你知道的。”
  “那我不知道的,又是什么样?”
  石无因突然不说话了,他坐在榻边,仿佛方才那个笑得开心的人不是他一般。
  柳观言自嘲一笑:“一提到他,你就总是这幅伤春悲秋的模样。石无因,你既放不下他,又何必费心费力地来撩拨我。”
  柳观言偏头去看,只见石无因宽阔的后背此时此刻正在颤抖,他不知在压抑些什么,良久没有出声。
  柳观言吞了吞口水,心想是不是自己说的太重,再转念一想,总这样不明不白地拉扯着,他实在不能够自我开解,说石无因对他不过是关心后辈罢了。
  “你……”柳观言酝酿许久的话突然被卡在了喉咙之中。
  石无因站起身来,转身看着他,初升的暖日阳光融融,落在石无因身上也化不了他的冷。
  他双手掩在袖中,指节捏得咔咔响,一双眼睛里亮得很,眼眶也红了:“柳观言,你记不记得从前在巡南时,我为何不走城西去沧州。”
  柳观言不明白他所言为何,只得疑惑不解地摇了摇头。
  石无因又往他榻边靠近不少,这下柳观言看清了,他眼珠子清亮,是因为里头困着些将落不落的泪,烫红了他的眼眶。
  “因为那里我去过,我背着你在林子里转了三天三夜。”石无因忽的一笑,“差点以为我们就要交待在那里了。”
  柳观言只觉得自己胸腔里的心脏正在近乎疯狂地跳动,似乎要冲破胸膛一般,他呼吸也更加急促,头也好像更疼了。
  “你醒过来,喊了我名字,那时候我就决定,爬,也要爬出去。”石无因依旧说着,“你记不记得,我也喊了你名字,你应了。”
  柳观言脑海里飞速地闪过一些破碎的记忆片段,时而是幽深无比,不见天日的密林,一会儿是浮在半空中随意飘荡的烟雾。他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似乎就要炸裂,再容不下这么多东西。
  “我,我不记得……”柳观言皱着眉答了一句,又因为剧烈的头痛闷哼一声,将头往被子里埋得更深。
  石无因凑过去握住他的双手:“柳观言,撩你,是因为……”
  柳观言闻言忽然猛地抬起头来,因为剧烈的头痛他的眼眶已经湿润,那些稀碎的记忆在脑海里翻涌,他却忽然想起一句话。
  身形模糊的少年磕磕巴巴道:“撩你,自然,自然是因为喜欢你!”
  “那你喜欢的人不少啊,山脚的小翠,卖炭火的朱大娘,杀鱼的李刚,打柴的赵堂。对了,还有云鼎风华的老鸨和姑娘们。你见谁都一副孔雀开屏的模样,我早就习惯了。”
  “我,我,我……”
  “别我我我了,快去山脚酒楼把人背回来,记得带钱。”
  无根无源的一段记忆戛然而止,他看着面前欲言又止的石无因,正想说些什么,胸口又忽的传来一阵绞痛,这下好了,连话也说不来了。
  “柳观言!柳观言——”
  舟泱从屏风后头走出来,脸色很是难看:“别激了,心脏本来就不好,再死了怎么办?”
  石无因闻言回头去看他,一双眼睛里写满了不信,却又慢慢回过神来。
  “鬼域的申苒来了,说是要亲自给你们送请柬。”舟泱面不改色道,“这柳观言你不必心急,谷里,治心疾还是很轻松的。”
  不知是不是石无因听错了,舟泱将心疾这二字咬得极重,他这一口气吊了许久,终究是没能放下去。
  申苒是同冯九泽一起来的辰药谷,两人在堂上等了许久,这才等到有些失魂落魄的石无因。
  “前段时日,多亏你们收留,我们才不至于沦落街头。”申苒回忆起当初笑得有些苦涩,继而又换上一副发自内心的笑来,“婚期定在下月十六,到时你同柳小哥可一定要来啊。”
  石无因点点头,笑道:“恭喜,我们一定会去的。”
  冯九泽带着微笑起身,将两个大红色的请柬递到石无因面前。
  “我看石先生面色不大好,是哪里不舒服吗?”冯九泽语气关切,一双眼睛悄无声息地打量着石无因上上下下。
  石无因将请帖翻开随意看了一眼:“无妨,不过是近日睡得晚,有些累了。”
  申苒点点头,忽又反应过来:“柳小哥呢?怎么不见他人?”
  提到柳观言,石无因的表情这才波动一下:“他心疾又犯,还在养病。”
  申苒闻言皱了皱眉头:“连辰药谷都治不好的心疾,我还是头一回见。”她叹了叹气,“他这么年轻,摊上这样的病也是够受的。”
  “会好的。”石无因语气虽轻,态度却很是坚定,不知为何,他又重复了一遍,声音小的仿佛是说给自己听的,“一定能好。”
  冯九泽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同申苒对视一眼似乎也觉得不妥,便扯开话题,试图将石无因的注意分散些。
  他笑了笑:“这次我们仔细商量的,旁的请柬叫弟子发了就算,可你们二人的,我们是非得亲自来一趟不可。”
  石无因顺着声音去看冯九泽,数月不见,这人情场得意,已是容光焕发,一副英气勃发的模样。成了域主的准女婿,衣裳样式也是最新的,料子的档次也提升了不少,从前那穷酸的模样一去不复返了。
  石无因心道这人软饭硬吃倒也厉害:“你们这样用心,我们到时一定到席上,好好看你二人喜结连理。”
  申苒咧嘴一笑,不知是不是经事多了些,她早不似当年那样棱角锋利,待人接物也愈发大方得体。
  石无因却道有些可惜,他倒觉得有些棱角很好。
  冯九泽听闻柳观言又卧病在床,便说要去探望一番。不知为何,石无因从第一眼见到这人起便不大喜欢他,于是推脱道:“柳观言此刻怕是还在昏睡,我们就不去打扰他了吧。”
  申苒点点头:“也是,那便请先生将另一封请柬转交给柳小哥了。”
  石无因微笑着点点头。
  冯九泽的笑意凝固在脸上,缓缓放下了还保持着行礼姿势的双手:“既是这样,我们便不去打扰他了。”
  这两人在辰药谷用过晚饭,申苒同海秋玲相谈甚欢,不知不觉竟夜色都深了。
  海秋玲一个顺便将这二人留宿,自己又同申苒说起话来。
  “你同我那几年是真的像,风风火火的,谁也不让!”海秋玲笑起来。
  “长老说笑了,回想起来之前那些不懂事闹出来的麻烦,也很是为难我伯父师兄他们,尽给他们添堵了。”
  “我那时还不是只顾着往前闯,也没发现,后头给自己收拾烂摊子的人有多累。”
  两人一齐叹口气又笑出声来。
  冯九泽立在厢房外,好整以暇地弹了弹衣裳的袖口,收敛里平日带着些讨好意味的笑容,扬起原本耷拉的眉尾,提脚走进黑暗里……
  
 
  ☆、辰药谷
 
 
  柳观言心烦意乱,刚刚醒转过来便溜到外头草地上去看看月色,他之前与枉同刀常在此处练武,而今那枉同早就不来了。
  柳观言有些出神地望着挂在天尽头的月亮,脑子里却满是石无因一双通红的眼睛。他晃了晃脑袋,企图将这画面“扔出去”,却没发现后头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旁边不知什么时候坐了一个人,柳观言愣神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偏过头,却被面前这人的笑容吓了一跳。
  他大半张脸没在黑暗里,一口白得发亮的牙齿倒是露在外头。
  “柳仙君,你认不出我了?”
  柳观言定了定心神,看着那张脸从黑暗里慢慢显露出来,原来是冯九泽。只不过一别数月,他一扫当初的落魄,如今满身环佩,竟也凑出了些贵气。
  柳观言将身子往另一边挪了挪:“冯公子真是折煞我了,我可配不上这两个字。”
  冯九泽倒也不恼,他笑出声来:“我看你时时刻刻都皱着眉头,可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
  “我病情将才缓和一些,没有你那所谓的不顺心。”
  冯九泽抬眸看着远处的月亮:“我以为,你同我应该是一类人。”
  柳观言差点被他这句话噎住,喉咙里发出微不可查的笑声:“一类人?”
  “你同我一样,不过是云洲的一株飘萍,自以为寻到了落脚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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