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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灵(穿越重生)——不锈钢刀片

时间:2021-05-24 09:15:44  作者:不锈钢刀片
  
 
  ☆、榭茫
 
 
  “去去去!我们主母从没有过什么侄子!”这是小厮今日第四次将柳观言从侧门轰出来,语气已经十分不耐烦了,“从前穷苦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来!如今发了家,侄子侄女满大街跑了!”
  柳观言又上前:“烦请通报一声,我真是你们主母的侄子,我叫柳观言。”言罢他从怀里掏出来二两碎银子,放到小厮手上。
  那小厮将碎银子往地上一扔:“管你叫什么!你就是叫天王老子,也不是我们主母侄子!”
  银子骨碌碌滚了一地,下过雨的地面湿滑泥泞,柳观言将银子拾起来,不知是要放回去还是用衣角擦一擦。
  一个模样俊俏的小丫头从门口探出个头来:“阿全,今天又来了几个?”
  小厮抬手指着柳观言:“喏,可不就在那嘛!”
  “那你把他轰远一些,娘子说了,饭后要去三清观,省的她见了又要生气。”
  阿全无可奈何道:“他在这里守了四五日,跟长了根似的,轰也轰不走。”
  丫头娇俏地打了他肩膀一下:“你再接着轰啊!”
  “我的姑奶奶,你去试试!看你轰不轰得走。”
  柳观言将他们的话都听在耳朵里,径直将银子丢回钱袋,一把扔到那小厮手上。
  “全给你。”
  小厮眼睛眨巴几下,颠了颠重量:“真给啊?你可别后悔。”
  “我既给了你钱财,你不要轰我就行。”
  小厮将钱袋收入怀里,挺直了腰板,脚尖点着台阶边沿:“那你可不能踩到这个台阶上!”
  “你近日收了不少银子吧,我同娘子告你的壮去!”丫头背了手,蹦蹦跳跳转身就走。
  小厮一把拦住她:“姑奶奶,你可别!我分你一些就是。”
  “那行,我六你四。”
  “你怎么能这样……”
  两人依旧在来来回回地争执着,外头的雨渐渐大了,柳观言站在墙根下避雨,依旧被淋了个透。
  他眼神茫然地看着前方的雨幕,自嘲地扬了扬嘴角,石无因说没人能分清他是哪家的,如今,他就来分分看。
  “娘子,今日的雨这样大,也要去三清观吗?”丫头撑着伞,提脚跨过门槛。
  “月月去,总不好今日不去。”
  柳观言闻言一个激灵,从墙根角冲到马车前,疾风骤雨里的黑影将周彭丹吓了一大跳。
  小厮阿全也惊了惊,他以为雨大了不方便,这人早就走了。
  “大娘。”柳观言在雨幕里开口,大雨如注,纷纷砸向他口中,“我是柳观言。”
  周彭丹上马车的动作顿了顿,又倒退回来,使着小厮来给他撑了把伞:“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
  “你先喝了暖暖。”周彭丹坐在堂上,使着丫鬟给柳观言上了碗热气腾腾的姜茶。
  柳观言捧着碗暖了暖手:“多谢。”
  周彭丹脸色不大好:“你来这里做什么?”
  “大娘,我……”柳观言忽的也说不出来了,他来这里,一是为了躲开石无因,二来他确实对自己的身世存疑,想借此机会细细探查一番,可又不好明明白白说出来。
  “你在云洲好吃好喝,又有无数钱财傍身,来榭茫做什么,不划算。”周彭丹言语间满是不耐烦,却又不好打发他,“你这样出来,师长可知道?”
  柳观言先是摇了摇头:“师父,并不管我去哪里。”
  “那你歇一会儿就快回去吧,别惹得他们担心。”周彭丹挤出一个笑来。
  “大娘,你真的是我大娘吗?”
  闻言,周彭丹脸上的笑意凝固起来,半晌她又才笑出声来:“是,当然是。”说是这么说,可她底气实在很是不足。
  “那好,以后我便在这里住下,在您膝下尽尽孝心。”柳观言抿唇一笑,看着周彭丹的眼睛满是笑意。
  周彭丹没再应,堂上忽的安静下来。
  良久,周彭丹又笑了笑:“那,那我去找你大伯商量商量。”还不等说完,她便提着裙摆匆匆去了。
  柳观言就这么等着,喝完了两碗姜茶,晾凉了五碗清茶。一直到天边满是红霞,周彭丹都没再回来。
  一个丫鬟装扮的姑娘走进来,她将柳观言从上到下都打量了一遍,她还真没想到这男子竟真是娘子的侄儿,想来今天得罪了他,便同阿全一拍即合,打算戴罪立功。
  “公子。”她福了福身。
  柳观言抬起头来,瞧着这个颇为眼熟的姑娘:“是你。”
  丫鬟笑笑:“今日在外头是奴婢有眼无珠。”她从袖中取出柳观言的钱袋,双手递给他,“我同阿全跟公子道个歉。”
  柳观言将钱袋推回去:“不必了,给出去的东西哪里有要回来的道理。”
  丫鬟有些惊喜,却又不敢在明面上表现出来:“那,便多谢公子了。”
  柳观言点点头。
  “公子别怪娘子冷落,是铺子出了问题,她同东家一齐去忙了,按理说,夜深了才回得来。”
  柳观言微微一笑:“无妨。”
  丫鬟咧嘴一笑:“公子,这样,不去你跟我来,西厢房那边是娘子常给客人歇息的,天色不早了,你也过去歇歇。”
  柳观言看着外头渐渐褪去的红光,点了点头。
  跟着丫鬟绕过七拐八拐的回廊,过了一个小花园,便就是她口中所谓的西厢房。
  丫鬟正要上去开门,却忽的住了脚步,房中传来显而易见的争吵。
  “叫他滚!像什么样子!”是个浑厚的男声,满是怒气。
  “你叫我怎么说,我把他晾在堂上快一日了,居然还腆着脸不肯走。”
  “你就实话实说,说你不是他大娘!”
  “那怎么行,人家嘱咐过,万万不能露了馅,你叫我怎么说出口。”周彭丹一甩袖子,一屁股坐在床榻上。
  “三下五除二挑明了,他若真要留在家里,我第一个不同意!”
  “方才就因为生意上的事忙的要死要活,如今又要回来同你吵架,我是死人,不会累吗?”
  “说到生意,要是没有我,哪里来的这源源不断的进账,这个家终归还是听我的!”
  “你说话也不过过脑子,若没有我那些本钱,你如今哪里来的风生水起!”
  “若没我,那些钱现在早就用光了!”
  “我如何不知道,我同他母亲也算是旧识,冒充一下有什么大碍?你何必这么过不去!”
  “你没听他说嘛,就要赖在家里不走了,家里平白多出一张嘴来,那之后是不是还要跟咱们儿子争家产!”
  周彭丹忽的沉默了,她坐在矮桌旁抬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男人,嗫嚅了几下也没说出什么话来。
  男人眉开眼笑,走过去握住她手:“你能明白过来最好,左不过温和一些,云洲那样好,他总该留恋的。”
  周彭丹一把将他手扒开,又将身子往边上挪了挪,满脸的嫌弃:“你要我怎么说,我总不好同他摊牌。若说了,他定要追问我他亲娘下落,我如何说得出来。”
  男人堆着笑往她那边挪了挪,同她贴近:“你就说家里生意出了差错,他在云洲锦衣玉食地过着,来这里粗茶淡饭定然是不习惯的……”
  砰的一声,夫妻俩闻声双双回过头去。柳观言身影隐匿在傍晚的霞光里,两人看不清他神色,只觉得他身上仿佛压抑着什么:“我方才所言,玩笑而已。现下,还是请大娘跟我讲讲娘亲才是。”
  周彭丹愣住,屋内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男人见柳观言进来,怒眉一横:“谁允许你到西厢房的!”方才他同周彭丹还是因为这侧住人少,房子同别处隔得远些才来的。
  外头的小丫头早就慌里慌张跑了,男人大步跨出去,也没见到一个人影。
  “柳公子,你到底是客人,这么在主人家乱闯,不太好吧。”
  柳观言目不斜视,直直地盯着前方眼神飘忽的周彭丹:“你若不说,我便只好去寻那位找你演戏的人了。”
  “别,别!”周彭丹起身,咬牙半晌,“我说。”
  男人一惊:“提那个废物做什么!”
  周彭丹昂起头颅,眶中似有泪花:“把柄还在人手里呢,说与不说还不明了吗?”她跌坐回矮桌旁,眼神仿佛看到很远的地方。
  “我同柳大成亲那些年里,他时常喝酒赌钱,将家里弄得乌烟瘴气,七零八落。当时你父母虽有心接济,却也有心无力。他有着满身的力气却不干正事,将我娘家也扰得鸡飞狗跳,我便决意同他和离,他不同意。”周彭丹眼眶含泪,咬牙切齿,“我回了娘家也被他抓回去,他竟丧心病狂地将我父母杀害!”
  说到这里,周彭丹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你现下便该知道,我没手脚并用地将你打出去已经很是忍耐了。”
  柳观言愣了愣:“后来,你便改嫁去了沿河?”
  周彭丹点点头:“不错,沿河日子虽苦,烦心事却少。直到三个月前石无因找到我。”
  柳观言垂在身侧的手指紧紧按着自己的掌心。
  “他给我钱财,我替他演戏。”
  “我记得你当时说,我的眼睛同我娘长得很像。”
  “胡乱编的,她长什么样子,我早就不记得了。”
  “你还说我可以来寻你。”
  “不过随口一提,谁晓得你就来了。”
  柳观言唇角微笑苦涩,眉头绞作川字:“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你以后不要叫我大娘,我厌恶柳大厌恶得紧,连带着这个称呼也觉得恶心。”周彭丹起身,瞥了柳观言一眼,“我就说这么多,何时离开随你。”
  她脚步顿了顿,又添道:“若是方便,明日就走吧。你在云洲有师父,有师兄弟,自是其乐融融,我们庙小,供不下你这尊大佛。”
  柳观言笑笑:“不必,我现下就很是方便,告辞。”言罢他拱拱手,大步流星地迈出屋子,沿着回廊往回走去。
  周彭丹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长廊拐角处,一双腿立马软了下来,伏在地上捂着胸口,用帕子拭了拭额头,终于舒出一口长长的气。
  
 
  ☆、鬼域
 
 
  “你瞧瞧这个拨浪鼓,最新的样式,喜不喜欢?”石无因蹲在一个土堆旁,瞧着那天长日久愈加消下去的土丘,便从旁边又捞了些泥土添上去。
  石无因眼里湿热的很,想起当年的惨状:“是我对不住你,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终究是没做到。”
  “从前没能多来看你是我不好,你再尝尝这些酥饼,樱桃做的,这樱桃可不苦,汁水甜得很,连带着糕点都更甜。”
  一阵风卷着枯叶刮过,稀里哗啦的黄叶擦着石无因的衣摆过去,不多时便将那糕点同拨浪鼓覆了个实在。
  石无因噙着泪笑道:“你也觉得不错是吧?”他怔愣良久,“小阿言,你在下头同你爹娘聚在一处,也替我向他们道个歉。”
  风刮得更大,石无因的衣袂翻飞,腰带上坠着的银铃铛响个不停,清脆空旷的声响似是透过重重青山传到更远,更远的地方。
  柳观言迷迷糊糊间似是听到了银铃之声,他睁开眼来,天蒙蒙亮,耳边时不时传来鸡鸣犬吠,并没有什么银铃。
  他晃了晃脑袋,从坚硬的青石砖上起身,如今钱财散尽,他只得歇在巷子里,等天明之时,他便打算御剑直接前往鬼域,申苒同冯九泽的婚事,就在这几日。
  巷口传来几个乞丐打架争地盘的声音,为了避免被殃及,他干脆利落地起身,从另一条小巷尽快溜走了。
  这条巷子口已有小贩摆了摊子,热气腾腾的蒸笼里躺满了白花花的包子,他的目光流连许久,下意识地去摸钱袋,却落了空。
  “这位小哥!来个包子!”摊主热情地招呼道,“买了包子,这里还有米糕,要不要也来一些?”
  柳观言将手撤下来,微笑着摇了摇头,目光却始终死死地盯着那些包子。
  “这位大哥!两个肉包。”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小贩干脆利落地包好递出去:“三个铜板!”
  那人修长的手指接过包子,却给小贩扔了一锭碎银子,小贩笑得合不拢嘴:“谢这位爷!”
  “喏,快吃吧。”
  包子的香味催促着柳观言转头,他本想拒绝,肚子却不争气地叫起来,他脸上浮上难色,手上犹豫不决。
  不等他反应,这人径直将包子塞到他手里:“将钱全给出去,底也不留,你果然还是这样。”
  柳观言大口大口地吃起来,含糊道:“我爱给便给。”
  “如何,可探听到什么了?”
  柳观言听着石无因的声音,有些心不在焉:“你既要找人演戏,就该找个同我没仇的。”
  石无因在他身旁站定,愣了愣:“她能同你有什么仇?”
  柳观言回过头来:“我大伯喝酒赌钱,叫人家度日如年,家里一地鸡毛,这还不算,他竟害人父母,这可是人命!”
  石无因顿了顿:“她既向你坦白,我便无话可说。”
  柳观言看着手里的包子,吃到一半再没了食欲,一把扔回石无因怀里:“不吃了。”
  石无因手忙脚乱地接住:“怎么,你不饿了?”
  柳观言快步向前走着,一路避开街上渐渐多起来的行人车马,一面躲躲闪闪,意图将石无因甩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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