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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灵(穿越重生)——不锈钢刀片

时间:2021-05-24 09:15:44  作者:不锈钢刀片
  谁晓得他刚出了城门,石无因竟像是一副在那里恭候多时的模样,拿着手里吃剩的包子朝他摆了摆手。
  柳观言一见转头就走,却被石无因抢先拦住:“我知你是要去鬼域,捎我一程。”
  柳观言垂下眸子,冷笑道:“你都有办法从云洲过来,自然有办法回去。若是嫌走路麻烦,便叫卫扶邛来载你。”
  石无因瞧着他模样,打趣道:“那也行。”
  柳观言闻言猛地转过头来,一脸的不满:“那你便找去!”言罢他将长剑取出,掐诀起飞,不等石无因上来便升高数丈,嗖的一声飞出去好远。
  石无因在下头仰头看着他逐渐变小的身影:“回来!我话还没说完呢!柳观言!”
  柳观言虽只听得见石无因的声音,便也晓得他此刻定是气得跺脚,从榭茫到鬼域,又是好长一段时间,如此,他便不用同石无因一起抵达,倒也能避免许多尴尬。
  他见石无因同卫扶邛这般情深不能自已,在酒楼里就那样迫不及待,当时便恨不得自戳双目,顺道将耳朵也卖了。他实在是想不到,两个大男人也能如此腻腻歪歪,叫人肚里直泛酸水。
  既然卫扶邛未死,又同石无因这般惺惺相惜,他便有些庆幸自己还未同石无因全部挑明。分明之前还信誓旦旦地说未将他当替身,如今看来,石无因看自己那些哀怨的眼神怕是借着来缅怀卫扶邛了。
  想到这里,柳观言气得直咬牙,脚底下的剑身抖了两抖,险些将他从高空抖落,他立马稳了身形,心道再不能想石无因那货了,越想越气。
  申苒的婚事过后,他便打算借着云游的借口先离开辰药谷一阵子,如此一来,游历可长见识,也省的在谷中见了石无因同卫扶邛心烦意乱。
  飞剑愈行愈远,柳观言的头渐渐有些昏沉起来,他打了个喷嚏,看着前头逐渐有些模糊的景象,便抬手探了探自己的额头,果不其然,他迎来了许久不得的发烧。
  剑身又剧烈地摇晃起来,柳观言掐着诀,看向底下繁茂的森林,意图选一处平坦的地方落地,可汀州向来是层峦叠嶂,绵延数里的山脉总是看不到头。
  他闭了一会眼睛,又睁开,又闭上,又睁开。如此反复多次,当他意识稍微清醒一些的时候,还是因为耳边的呼呼风声。最后,他好像是砸到了什么软乎乎的东西,就此落地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便看见冯九泽坐在对面,意图将长袖抚平。
  “你醒了?”
  柳观言按着脑袋起身:“方才,我是不是撞到了什么东西?”
  冯九泽眼珠子往另一边一转,只见一个有些壮实的大汉脸都埋进了地里,一双手早就放弃挣扎,虚脱无力地垂在外头。
  柳观言立刻起身将他扶起来,之间这人口鼻皆是血迹,一双眼睛迷离恍惚,口中含糊不清地说着些什么天降巨石,命不久矣之类。
  柳观言安慰道:“这位公子,实在是对不住,你寿数长久,不会命不久矣。”
  大汉抬起手来朝他一指,柳观言愣了愣,也抬手指了指自己。
  大汉费力地从嘴缝里吐出几个字来,可谓是用尽了力气:“命不久矣的,是——是你!”
  柳观言:“……”
  冯九泽起身:“你既已醒,便同我一起去鬼域吧,也是顺路。”
  柳观言点点头,利索地爬上冯九泽刚刚才扩大的小船,捡了个位子打起坐来。
  半晌他才觉察出不对劲来:“冯公子如今不是应当在鬼域筹备婚事吗?”
  冯九泽笑笑:“或许你不知道,我这次是回来祭祖的。”
  柳观言一惊:“你竟是汀州人?”
  冯九泽点点头:“我幼时就长在榭茫的沿河,可惜这里民风不良,我被逼得走投无路,这才跑出来,寻一条其他的活路。”
  柳观言忽的想到那村长所说的奇才少年,竟不自觉将其同冯九泽联系到一起:“你,是被村民所逼?”
  “那倒也不至于,不过是因为无父无母遭了排挤罢了,幼时的事,如今也记不大清楚了。”
  柳观言皱着眉:“你去了沿河祭祖,可知那里怪事连连,壮年男子失踪无数。”
  冯九泽点头:“自然知晓,我查过了,好多人是偷跑离开的,这家见这家跑,于是也跟着跑,不知道是谁编出这样无头无尾的故事来哄人。”
  柳观言看着冯九泽的表情,直觉告诉他不对劲,可他又实在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这下好了,他们剩下的都要迁走,倒也是考虑周全。”冯九泽笑了两声,嘴角又缓缓回到原位,“可别是徒劳才好。”
  柳观言看着冯九泽的脸渐渐没入云层之上的金光里,竟觉得后颈一凉,他往角落上缩了缩,靠着船壁阖眼小憩。
  到达鬼域之时已近黄昏,鬼域门口张灯结彩,俨然有了婚礼的热闹的气氛,大红的喜字被贴到几乎所有的角落,鬼域上下一片祥和,喜气洋洋。
  已有不少宾客在柳观言之前到达,柳观言被引着前往客房,一路上的景致同当年没什么两样,甚至连那个湖泊的大小似乎都没怎么变过。
  申苒知道他来,也只是过来匆匆招呼了一声,她要忙碌的事情实在太多,柳观言还来不及问她那封信的事情,她便又被喊走了。
  柳观言心道等他们婚事之后再问也来得及,于是乎心安理得地坐下喝茶,按时入眠会周公去了。
  再次醒过来时,他发现,自己竟然又换了个地方,他起身,一脸迷惑地环顾着四周,暗道昨日歇息的屋子同这个似乎不大一样。
  他一掀被子下了榻,连鞋都没穿,径直跑向门口,谁知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给弹了回来。
  柳观言跑回榻边,却发现自己的剑匣早已不翼而飞,他不死心,又在那屏障面前试了几回,那屏障只在他术法所及之处泛起淡蓝色的波光,除此之外,可以说是岿然不动。
  柳观言看着紧闭的房门,一双明亮的眼睛微微眯起来,干脆往地上一坐,只等着瞧瞧待会儿推门而入的人是谁。
  
 
  ☆、鬼域
 
 
  夕阳如火,鬼域人声鼎沸,申平站在人群中央笑得合不拢嘴,日光映得他红光满面,好不精神。
  石无因拉住一个鬼域小弟子,笑嘻嘻地问道:“不知贵派若死了人,都将尸身放在哪里?”
  小弟子被他拉住,本就不甚舒坦,见他在大喜的日子里问出这样一个晦气的问题,脸上嫌色更甚:“怎么问这个?人死便埋掉,关你什么事?”
  石无因又用力拉住他追问:“我的意思是说……”他附到那小弟子耳边,“域中可有存放尸身的地方?”他一面说,一面将满满一袋银子递到那小弟子手中。
  得了银子,那弟子本来要燃起的怒火顿时下去不少,他不着痕迹地钱袋放入怀里,一面含糊道:“域中要下葬的尸体,就停在此去约莫十里的后山幽冥阁。”
  石无因微微一笑,朝他点点头:“多谢。我本也不想在大喜的日子里问这些,只是我平日里就喜欢这些邪门诡异的事情,听闻鬼域与鬼界相通,心里便有些按捺不住。”
  小弟子才懒得听他解释,揣着沉甸甸的银钱跑去吃酒了。
  石无因一回头,站在人流中间,迎着交叠错乱的人影在远处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心头一抖,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他扒开身旁的人,朝着那人行走的方向追去,他一面错身避让,一面伸着脖子观望。心道最好是自己看错了,可那身影实在是太像曾铸了,他明明就该死在长策宫灭门之时,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那人的衣角消失在一处人声渐歇的长廊,耳边愈发寂静,石无因放慢了步伐,怀着忐忑的心情走出拐角,却被面前早已站定,嘴角噙着笑意的人惊了一惊。
  “多年不见,你见了我,连话也说不来了吗?”那人开口,声音却不似当年,喑哑的声色倒叫石无因想起另一个人。
  “你,你不是死了吗?”石无因皱着眉质问。
  曾铸笑了笑,拉下唇角:“你不是也死了?之前我还以为是什么同名同姓的巧合,知你去了辰药谷,这才认定。”
  他脸上戴着漆金的面具,只露出一双黑得深邃的眼睛,脸色乍一看正常,却微微透着些苍白。
  “你不是曾铸?”石无因瞧着他脸上的人/皮/面具做工实在是不怎么样,一拉嘴角便原形毕露。
  谁知曾铸全然没有被揭穿的窘迫,他依旧戴着那不大合脸的人/皮/面具,笑道:“我是曾铸,也不是曾铸。”
  他转身,往长廊的尽头走去:“你若想知道得更多,就跟我来。”他一面走,一面将压低自己的笑声,“你若不来,可别后悔。”
  石无因看着他背影,有些恍惚,脑海里浮现出当年和卫扶邛在长策宫讨生活的日子,宫中最爱喝酒的曾铸将他们当下人呼来喝去。他们每日里都要下山将这烂醉如泥的人背回来,将本就不多的银子依依不舍地掏出去给他垫酒钱。
  石无因看他身形,愈发觉得眼熟,不单单像曾铸,还像……
  曾铸看着石无因的一双脚都踏入房中,唇角一弯,两扇木门便哐地一声合了个严严实实。
  他摘下脸上的面具,笑道:“你如今修为尽失,胆量还是同当年一样大。”
  石无因不言,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曾铸慢条斯理地将脸上不大合适的人/皮/面具缓缓揭下,露出一张满是刀疤的脸来,青紫的唇色里透着死寂。
  “齐泽!”
  他摇摇头,笑道:“你应当叫我戚泽,众所周知,我便是那个华黎山安排在长策宫的细作。”
  石无因想到那夜逃离长策宫的狼狈不堪皆是由这人而起,心中不免愤恨,下意识地运起气来,手心里的空落落将他一激,忽的反应过来自己已然是个废人。
  戚泽一动不动,看着他掌心:“我就说你胆量大。”
  石无因握紧了拳头,咬牙松了手:“我并没有什么想要知道的事,我还在忙,先走了。”
  戚泽又将桌上的面具拾起来戴上:“不急不急,你先听我说。”
  他的声音仿佛有触手,将石无因的耳朵紧紧勾住。
  “你不是最想知道卫扶邛为何突然就走火入魔,突然就杀了你们最敬爱的师父吗?”
  石无因一怒,方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愤恨又涌上心头,一回头紧紧揪住戚泽的衣襟,唇舌都在颤抖:“你,你从长策宫逃走,去了,去了辰药谷?”
  戚泽神态自若地点点头,也不在意颈上的力度陡然又加重了几分,他只稍稍抬手,石无因的手臂就仿佛被火舌燎过一般,瞬时在手背上起了好几个大泡。
  戚泽唇边挂着笑意:“你应当安安静静地听我说完才是,一来便是怒火冲天,我实在是怕你不能竖着走出去啊。”
  石无因颤抖着双手松开对他的钳制,自觉与这人拉开好大一截,眼神里满是厌恶。
  “你可知,卫扶邛是替你去死的。”戚泽语气轻松地说出这句话,笑意盈盈的模样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石无因一惊:“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根本就不是长策宫宫主林尧的私生子,他顶了你的名,替你受万人唾骂。”戚泽一面说,一面向石无因逼近,“替你受毁谤讥笑,最后替你受刑,神魂俱灭!这一切,本该是你来受的,石无因!”
  石无因闻言双腿一软,整个身子都在颤抖,他一面告诉自己这人的话并不可信,一面又不得不用虚脱无力的双手扶住身旁的木桌,这才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形。
  他脑海里飞速闪过当年的记忆,一时间头痛欲裂,一双发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戚泽:“你,你如何知晓?”
  戚泽漫不经心地一笑,捡了个木凳落座,竟悠哉悠哉地喝起茶来:“说起那日杜衡被杀,要不是你同舟泱没了踪影,我倒也算计不到他的头上来。”
  石无因嘴皮子都在发颤,想起那夜鲜血淋漓的枉同刀将杜衡的身体贯穿,而黑袍加身的鬼茶,据说同杜衡最是亲近的师兄却视若无睹,冷眼旁观的场景,他心中对戚泽的恨意便又更深。
  他只恨此时自己修为尽失,不能将这人就地大卸八块,再扔了喂狗。
  “事情说开了,我这心里便也痛快不少。”戚泽起身,看着怒气满脸的石无因,咂舌摇头,“我这些年藏得实在辛苦,如今你知道了,也能死的安心些。”言罢他将手掌搭上石无因肩头。
  石无因警觉起来,正要转身避开之时,肩头传来一阵被刺破的疼痛,石无因感受到有什么蠕动的东西进入了他的身体,他抬头,目光钉在戚泽的眼睛上,咬着牙硬生生忍住这剜肉的疼痛。
  “这可是你的老朋友了,南疆最有特色的噬心蛊,我问你的事,你若不说,便等着蛊毒发作,气绝身亡。”
  石无因捂着胸口,苍白的嘴唇费力地扯出一抹笑来:“你果然就是见不得天光的东西!只会用这些阴险下作的手段。”
  戚泽的神情变得狠厉起来:“这话,我不想听第二遍!”
  石无因冷笑一声:“正因为我所言非虚,你才这么生气。你这几十年的光阴,没有一天是用自己的身份活的,你戴着别人的面具,用着别人名字,模仿着别人的神态。”石无因顿了顿,“你从来都不是你!真正的你只能躲在黑暗里,见不得人,也见不了人!”
  戚泽的双手都颤抖起来,指节发出咔咔的声音:“够了!”他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石无因脖子上,“你若再说,我就叫你血溅当场!”
  石无因透过面具去看他眼睛,戚泽深不见底的黑眸里似乎闪过一丝不安。
  “你将我杀了,你所谋之事又要问谁?还有,谁害得你如今的下场,你便该找谁。”
  戚泽将匕首又按下去几分:“你给我闭嘴,这道理用你教我!”
  石无因也不惧,直接将脖颈又递过去几分,逼得戚泽往后退:“尚煜活得自由自在,华黎山声望贵重,这就是你的报复?”他又笑了一声,“我复仇若复成现下这模样,岂不是比仇人还更无颜面活在这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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