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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灵(穿越重生)——不锈钢刀片

时间:2021-05-24 09:15:44  作者:不锈钢刀片
  戚泽站定:“你不必激我,我自有安排,他身败名裂,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不过是迟早的事!”他摇摇头,“不!我要叫他连过街老鼠都不如!”
  石无因抚掌几下:“好志气。”
  戚泽恶狠狠地瞧着他:“你觉得我只是说说而已?”
  石无因摇摇头:“你手段阴险毒辣,做的比说的可好看多了。”他将好看二字的语气加重不少,很是阴阳怪气。
  “你少同我扯这些,我告诉你,我现下要问你,你为何修为尽失?!”
  石无因一愣,心道还是没能扯开:“我夺舍而归,这你应当晓得。”
  戚泽却不信,干脆直截了当地问道:“如何将一个人的魂魄渡到圣果上,合为一体?”
  石无因脑子轰地一片空白,瞳仁猛然缩小,顿了顿他忽然反应过来,一把打开戚泽的手,径直往门外冲去。
  戚泽唇角一弯,看着又被结界弹回来的石无因:“你现在才反应过来,还是太迟了。”
  石无因捂着胸口,一双眼睛渐渐地透出无望来,半晌他笑出声来:“戚泽,你痴心妄想!”
  戚泽将匕首扎进桌面,凝视着石无因:“死到临头还嘴硬,你究竟说不说!”言罢他抬手催动着石无因体内的噬心蛊。
  石无因见他动作,捂住右肩的伤口,面上浮上痛苦的神色,额头上青筋暴起,极力地忍耐着胸腔中翻涌的苦楚。
  戚泽见状咂舌直道满意:“你告诉我,我就替你解了。”
  石无因偏过头,声音都在颤抖:“你休想!”他摇摇晃晃地起身,发红的眼睛恨不得在戚泽身上挖出几个洞来,“你们,究竟将他困在哪里?”
  
 
  ☆、鬼域
 
 
  不知为何,随着时间的流逝,柳观言的意识竟开始逐渐模糊起来,他控制着摇来晃去的身体,费力地抬起重似千钧的眼皮,看着吱呀作响的门后,缓慢地显现出一个颇为扎眼的身形。
  他穿着大红色的喜服,长袍曳地,居高临下地看着捂着脑袋半跪在地的柳观言,语气有些激动:“就要成了,我要成了……”
  他手指灵活地上下翻飞起来,片刻之后,房顶上竟有大大小小的碎石木板掉落下来,噼里啪啦砸了一地。
  一个高大的身形自楼上而下,从柳观言身后冒出来,他径直走向冯九泽,朝他颔首后自觉站到他身后。那人苍白的面庞上,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略显呆滞。
  柳观言忽觉胸膛传来刺痛,只是这一次的痛苦再不似从前那样一闪而过,刀割般的疼痛似乎从胸膛传遍全身,他再也支撑不住,一个翻滚蜷在地上,一双手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衣襟,脖颈上青筋暴起,满头的大汗。
  冯九泽嘴角噙着笑意:“是不是觉得身体就要被撕裂?”
  柳观言的手指因疼痛而紧紧绷住,他费力地向前伸出一只手,在疼痛的间歇咬牙吐出几个字:“你,你究竟要做什么?”
  他的视线因汗水的遮盖欲渐迷蒙,却也能看清冯九泽身后这人的模样,不是卫扶邛还能是谁!
  只是,这卫扶邛看上去同那天酒楼所见不大一样,他就这样一声不吭地站在冯九泽身后,双眼直视前方,眸子里暗色深不见底,周遭死气沉沉。
  柳观言心念一动,开口唤了一声:“卫扶邛……”
  冯九泽闻言却笑起来:“你如何能叫动他?”他朝着屋内走来,一抬手,周遭的黑暗被一团团的火光彻底化去。
  柳观言这才心惊胆战地发现,他所处的地方,分明就是一个停尸的楼阁,周遭全是盖着白布的尸体,还有甚者,被随意丢弃在角落。
  他镇定下来,眼里满是卫扶邛的动作,他随着冯九泽走动而走动,步伐看似稳妥,却有些僵硬,联想到冯九泽方才灵活的手指,柳观言也被自己的猜测骇了骇。
  “你竟做了一个人形的傀儡!”
  冯九泽闻言挑了挑眉:“你倒也不算太蠢。”他看向柳观言,“不过,你只猜对了一半,这剩下的一半,便只能以后我烧纸同你讲了。”
  柳观言一怔,胸口传来的疼痛便又加重了不少,他咬牙坚持,不曾想,竟还是昏了过去。
  阖眼前,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竟觉得那傀儡做成的卫扶邛看了他一眼。
  柳观言再一睁眼,又是那梦境的白光天地,远处卫扶邛同那男子打得难舍难分,数只藤条拢成一圈,如万箭齐发一般直直向柳观言刺来。
  还好,大部分都被卫扶邛险险挡下,几根略偏的藤条擦着柳观言的脸颊过去,将他脸上挂出两三个口子来。
  他感受到脸上触感黏腻的液体,抬手轻轻碰了碰,摊开一看,那血液居然是绿色,他怔了怔,干脆将整个手掌都覆到伤口上胡乱抹了一把。
  真是绿色,他没看错。
  树妖见他受伤,便驱着藤条作势要来捆他,卫扶邛见了,飞身挥刀,将碗口一般粗的藤条砍作两截。
  柳观言错身避开飞来的枝蔓,脑海里飞速地回想着与这相差无几的前几次梦境。
  这树妖几次三番想取了他的性命,下手狠辣,从前他只以为自己修行不得其法,以致于做梦也走了歪路,总想着一觉醒过来便好。而如今,他却觉得这梦境危机四伏,若非卫扶邛频频相助,他怕是早就被这树妖绞成肉饼了。
  卫扶邛与那树妖打得难舍难分,不知是哪里汇来的灵流,竟叫树妖的身形涨大了数倍,他一面发出满足的喟叹,一面将手臂化作的藤条挥舞得漫天皆是,卫扶邛已隐隐有了招架不住的势头。
  柳观言大喊:“我如何助你!”
  卫扶邛的长刀早已被树藤卷了个实在,那藤条灵活地绕过他手腕,极有耐心地攀上脖颈,脸颊,最后似乎是恶作剧一般在他脸上拍了拍。
  “我就说,你们困不住我,我终于就要出去了!”言罢他仰头大笑,猛然回头看着柳观言,“这段日子算是便宜了你!”
  柳观言抬手掐诀,却发现周身灵流无法运转,他将手用力往前一挥,前方依旧空落落,什么反应也没有。
  他抬眼去看卫扶邛,之间他用力抵抗着树妖的攻势,膝盖不可避免地触了地。
  他朝柳观言摇摇头。
  柳观言忽的反应过来,在梦里,卫扶邛是不会说话的。
  树妖看柳观言的眼神愈发肆意张逛,冷笑道:“真是什么人都能占我的便宜,今日便全毁了干净!”
  从天而降的灵流被树妖吸收了个透,他微微一笑,自他身体而起的阵阵金色灵流顺着藤条快速流动,到最后接近卫扶邛身体之时,树妖脸上仿佛写满了志在必得。
  卫扶邛的眼里不知是什么情绪,他举着刀不肯放下,额头上满是汗水,双手颤抖得就快要握不住长刀。他朝柳观言望了一眼,而他胸前那金色的灵流滋滋作响,攻势凶猛。
  他的眸子清亮,里头倒映着漫天发光的金色藤条,须臾,眸子里出现了另一双眼睛,浓眉飞扬,几缕刘海随着灵流卷起的狂风随意飘动。卫扶邛怔了怔,手掌里的长刀猛地松脱,唇角往上扬了扬。
  柳观言看着卫扶邛的眼睛,只觉得里头有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不知是什么东西被溺在其中,奋力挣扎不得解脱。他飞跑过来,一双手还按在卫扶邛肩头,就因前一刻脑海里一个仿佛同他说话的声音,仿佛是本能驱使着他。
  将那些东西都救出来,他心想。
  藤蔓将二人的身体整个贯穿,却没有流下一滴血,与此同时,卫扶邛的身体化作沙尘随风消散,柳观言伸手去捞,却扑了个空。
  他缓缓低头,只见腹中露出一大截的藤条,奇怪的是,除了被贯穿的那一瞬有些麻木的感觉,他并未有什么苦楚,反倒有一种漂浮的快感。
  他抬起手来,看着自己的手臂逐渐变作透明,再彻底消失,突然就觉得这次,他再也不会醒来了。
  他用这点剩下的时间回想着自己这短命的二十一年的光阴,后知后觉地发现从前在汀州奔波求存的日子居然是最舒服的。
  石无因扛着一张破破烂烂的白布招牌,一面写着“起卦算命”,一面又写着“寒窗苦读无果,无奈卖画为生。”那些花鸟字画是他从铺子里六文一批来,也敢臭不要脸地要价十文。谁曾想由着他卖命地吆喝,居然也卖出去不少。
  只是算命的生意实在太过冷清,偶尔来一两个,却也嫌他年纪轻,算不好,这时他便大张旗鼓地吹嘘起自己捉鬼的本事来。
  柳观言费力地扬起唇角,眼皮愈发沉重,他的身体已经消失干净,现下已到头颈了。
  他垂下头,便瞧见那跌落在地的长刀,刀身银白,反射着更加刺眼的天光。径直往柳观言眼里来,他头痛欲裂,又想起卫扶邛的眼睛,仿佛自己被卷进那深不见底的漩涡之中。
  树妖看着柳观言的身体全部消失,终于满意地笑出声来,将漫天的藤蔓全部收了回来,他抚了抚恢复的手指,叹道:“打了这许久,手指的模样似乎大不如前啊……”
  冯九泽看着蜷在地上的柳观言渐渐放弃挣扎,身体彻底瘫软之时,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收回源源不断送出去的灵力,虚弱地瘫倒在地,呕出一口血来。
  结界瞬间散去,柳观言的身下慢慢地显露出一些细小的藤条来,这些藤条顺着他的身体缓缓往上,最后将他包裹得严严实实。
  冯九泽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地看着那藤条猛然收紧,自藤条交错的缝隙中透露出一道又一道的金光来,瞬时将屋子照得亮如白昼。
  他抬手挡住眼睛,须臾,那金光又猛然收了回去,藤条哗哗作响,迅速沿着原来的包裹的形状退下去,似乎是向着中心的地方蜿蜒。
  结界中柳观言的身体早已消失得干干净净,藤条退去之后,地上只剩着一个小小的木盒。
  冯九泽的心都要从胸膛之中跳出来,他缓缓起身,连脚步都因惊喜变得有些蹒跚,他声音颤抖,却也能听得出来是在笑,可惜比哭还要难听。
  他小心翼翼地捧起木盒,哆嗦着手将其缓缓开启,一阵刺眼的金光过后,盒子中赫然躺着一枚鲜红欲滴的果子,就着屋里的烛光发出淡淡的光芒。
  冯九泽愣愣地看了半晌,笑了哭哭了笑,这才恋恋不舍地合上。他将盒子揣进怀里,拖着疲惫的身躯前去开门,大红的喜袍被他折腾地凌乱不堪,衣襟耷拉,他随意扯了扯,忽的反应过来角落里站得笔直的“人形傀儡”。
  “卫扶邛,你真是没用。”冯九泽叹道,“若当时就将石无因捆了来,多多拷问折磨几日,也省的我如今烦心该如何好好利用这来之不易的圣果。”
  卫扶邛依旧目视前方,对他的话语没有任何的回应。他笑了笑,摊开双手,只见因灵力消耗,牵机绳暂时显现不完全,余下几根细如蛛丝的牵机绳准确无误地扎入卫扶邛的每一个关节,直入骨血。
  这是一副被保存得极好的尸体,没有任何腐坏的地方,手腕还有一些陈年旧疤,正是卫扶邛本尊。
  
 
  ☆、鬼域
 
 
  戚泽一面笑着,一面加重了手里的力道:“石无因,你如今怎么变得这样废物!”看样子单纯的蛊毒发作并不能够痛快,他干脆动起手来,狠狠地掐住石无因的脖颈。
  石无因的脸上苦楚更甚:“关你屁事!”
  戚泽的脸愈发扭曲,怒呵道:“你现在不说也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等你说出来!”
  石无因唇色苍白,微微一笑:“我死也不说。”
  戚泽怒目圆睁:“长策宫古籍已被全数烧毁,你那夜究竟读到了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并未读过什么古籍……”
  “你还装!我在木山亲眼所见,怎能有假?”
  石无因的心似乎往下沉了半截,他说记不得确实是实话,他也晓得自己记忆有所缺损,却不知道这记忆是被苏藤取了。
  “你见了什么?”
  戚泽点着头,发出不屑一顾的笑声:“如今知道急了,你翻遍长策宫的古籍,还将要紧的书页全数焚了,你以为我看不见?”
  石无因松了一口气:“还好被我烧了,多谢你提醒我,不然总是提心吊胆,如今也可松一口气。”
  “松口气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出来?柳观言如今怕是早已魂归西天,你早早说了,我早早送你上路。”
  石无因浑身无力,口角渗血不止:“你现下便可以动手,我还能在黄泉路上追上他……”
  “你想死还不容易,我自然能成全你。反正现在不论是卫扶邛,还是柳观言,早就魂飞魄散,肉身俱消,你在这人世也没了什么牵挂,不如将这好办法说与我听,让我去救救我想救的人。”
  石无因却不去看戚泽,他眼神空洞,目光仿佛落到很远的地方,他从开智到如今这番模样,竟这样一事无成。护不住想护的人,损兵折将,却落得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自嘲几声,眼角缓缓流下一行温热的泪来,竟自言自语道:“我一开始,就不该夺那人的舍,飘了好,散了也罢……”
  “想必你圣果早已到手。”石无因语气轻飘飘,额心开始逐渐滚烫起来,一道难以察觉的红光闪过,他顿了顿,敛去眸子里的神色:“你要做什么,我再没本事拦你……”
  戚泽被他突如其来的转变弄得一头雾水,却见面前的石无因阖上了眸子,身体再没了支撑,软绵绵地往地上倒去,哐啷一声,地上的灰土都被砸起来。
  戚泽看着眼前的一切惶惑不解,他抬起手掌看了看,方才,他并未催动蛊毒,石无因缘何就倒了下去。他双手颤巍巍,缓缓蹲下身子,往石无因鼻下一探,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了一样。
  石无因死了。
  他胸膛没了起伏,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仿佛方才硬气到不行那人不是他一般。
  戚泽如何肯善罢甘休,他面目狰狞地摇晃着石无因的身体,怒吼道:“你怎么能死!你怎么就死了!你起来,起来啊——”
  石无因自然不能给他回应,屋外是沸反盈天的鞭炮声,掐着时辰,就快要拜堂了,也不知冯九泽成了没有。他方才急切地肯定柳观言已死,非但没将自己想要的东西从石无因嘴里撬出来,反而阴差阳错地逼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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