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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灵(穿越重生)——不锈钢刀片

时间:2021-05-24 09:15:44  作者:不锈钢刀片
  柳观言敷衍地笑一声:“你这话若是被申苒听了去,她会怎么想?”
  冯九泽面色却依旧坦荡,俗称不要脸:“我对阿苒自是没有半分怨言,只是你不知我在鬼域处境,即便婚事已经板上钉钉,可他们依旧看不起我,冷嘲热讽如一日三餐般。”
  柳观言面无表情道:“这路就是你自己选的,当初在水天城,你不管不顾地倒贴上去,随意撩拨,就该想过如今的处境,有什么好抱怨的。”
  冯九泽仿佛被噎了一噎,却依旧换上一副常用的笑脸:“我与你说了这么多,都是肺腑之言,你若有不顺心的,也可同我说。”
  柳观言同他话不投机半句多,便干脆利落地起了身:“不必了,我胸口依旧疼着,先回去睡了。”
  冯九泽见他起身,眼神立刻不满下来,咬咬牙又换上笑脸,追了过去:“柳小哥,等等我。”
  柳观言从未见过这样听不懂好赖话的人,上一个还是石无因。他勾起唇角,走了谷中一处九曲十八回的小路,泥泞不说,还有许多碎石烂坑,黑夜里就着月色也看不分明。
  柳观言走出好大一截,回头一看,果真没了冯九泽身影,再一回头,竟发现这人就站在自己前头,脸上挂着再假不过的笑容。
  他惊了一惊,又立刻镇定下来,压住怒气问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冯九泽抿唇一笑:“我就想问你,是不是常做一个奇怪的梦?”
  柳观言眉头一紧,立刻警觉起来,往后退了两步,正色道:“我时常做奇怪的梦,梦里骑蘑菇赶猪也是常有的事。”
  冯九泽又往前走了一步,他一双眼睛里总是透出一些自以为是的目光,弄得柳观言很不舒服,好在这人比他还要矮上一分,气势上便弱了许多。
  “这奇怪的梦,是不是莫名其妙,总是有……”冯九泽附耳到柳观言耳边,轻轻道,“两个人打架。”
  柳观言一怔,继而恢复正常,甩了袖子大步向前,绕过冯九泽:“冯公子总是这样神叨叨的,我梦里不仅有两个人打架,群殴也是一两天便要梦上一回。”
  冯九泽眉头一挑,又追上去。
  柳观言经过一处破破烂烂的废旧吊脚楼,一回头,冯九泽居然还跟着。柳观言不好在谷中与他大打出手,只得按下心中的怒火,正欲提脚继续往前故意绕路时,竟听见那屋中传来熟悉的声音。
  “我不过是懒得拆穿你,你倒以为就这么混过去了。”
  柳观言驻足,一听便知是舟泱的声音。舟泱身为谷主,要处理的各项事物自是繁多,出现在哪里都不奇怪。
  他没有听人墙角的习惯,只想着先走就算,却不想又听到另一个更熟悉的声音。
  “原来你早就发现了。”
  是石无因!
  石无因又道:“榭茫饥荒那年死了太多的人,谁又能完完全全摸清楚柳观言是哪家的呢。”
  “石无因,你这么做,他知不知道?”
  静默良久。
  柳观言立在门外的身躯有些颤抖,舟泱口中所言究竟是什么事,听起来似乎同他有关,且石无因好像在瞒他。
  冯九泽从一处转角露出个头来。
  柳观言一见,心道不妥,万不能让冯九泽听见这些东西。他一脚踢断抵在门外的一根朽木,而后溜之大吉。
  舟泱怒气冲冲地将门打开,便看见一脸茫然的冯九泽:“是你?”
  冯九泽惊了惊:“谷主。九泽不知谷主在此,多有冒犯。”
  舟泱冷哼一声:“辰药谷将你当客人,你倒是丝毫不客气,半夜里不睡觉,竟跑到这里来。”
  冯九泽拱手:“我,我本来……”
  “你可知这是我谷中禁地!”舟泱声音里透着不可冒犯的威严,虽只比冯九泽年长个五六岁,却也足够慑住他了。
  冯九泽整个人僵在那里,脚同生了根一般,实在不知该往哪里逃。
  石无因捡起角落里的一个吊坠,拍了拍上头的灰,心下已了然:“你回去歇息吧。”
  “谢长老。”冯九泽闻言自是脚底生风,跑得飞快。
  舟泱一脸不满地瞧着他:“你就不怕他听到些什么不该听的?”
  石无因看着手里的吊坠:“方才在这里偷听的人,应当不是他。”
  舟泱的视线落到石无因手中的红色碎片:“护魂石?谷中弟子?”
  石无因点点头。
  舟泱松了口气:“他怕是听见了,你可想好怎么同他解释了?”
  石无因摇摇头,面有愁色,他摩挲着手中的红石:“没想好。”他一边说,一边往回走,“既不知从何说起,便不说了……”
  舟泱瞧着他背影,摇摇头又冷笑起来:“你倒是看得开,就不觉得不甘心吗?”
  石无因停住脚步,颀长的身影没在黑暗里。良久,空气中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
  申苒同冯九泽第二日一早便辞别众人,径直出了谷,而石无因却在二人离开后在自己屋里发现一封离奇的信件。
  他拆开一看,被信上的内容骇得差点说不出话来,随着信件一齐留下的,还有一个成色极差的玉簪,样式简单,形状如同一把小剑。
  他颤抖着双手将信件烧毁,又把簪子揣进怀里,反复检查了几次这才放下心来,而后深吸一口气,提脚走出房门。
  他风风火火地来到谷口处的牌坊,大手一挥解了门禁,直直往外奔去。
  不过两刻钟的功夫,柳观言也出现在谷口,申苒给他留了信,说在南疆城中搭了个高台唱戏。他本不想去,可信件上申苒描述得实在太过精彩,奇得他都快以为自己没看过戏了。
  加之近日来确实有些心烦意乱,柳观言将信件放回去,整理一番便欲出谷。
  看着牌坊中间空落落的模样,柳观言伸手一探,心道不知哪个弟子如此粗心大意,出了谷也不知将门禁结界合上。
  看着面前已然合拢的结界,柳观言的心情难得好了一些,他微微一笑,转过身去,将负在身后的长剑拿了出来,掐诀起飞,在云层里快速穿梭起来。
  申苒所选的地方确实是个人来人往的大酒楼,此刻正值午后,不少人聚在堂前喝彩鼓掌,锣鼓叮当之声不绝于耳。
  柳观言提脚进去,便有一个满面红光的男人猫着腰过来,笑得脸皮子都要开花了:“这位客官,楼上请。”说完他将身子一侧,摆着手将柳观言往楼上引。
  柳观言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招待,一时间有些招架不住,他叫住掌柜:“不必了,我赴好友之约,在楼下便好。”
  掌柜立刻换上一副更大的笑脸:“您的座儿就在楼上!”
  柳观言狐疑地打量着他,笑出声来:“掌柜的可看清了,我并非大富大贵之人,可出不了那么多钱。”
  “不急不急,已有人替您付了,您只管去就是。”掌柜眉开眼笑,又弓着身子靠在楼梯旁道了声请。
  柳观言心道应当是申苒付的,便不再推脱,提脚跟着掌柜上楼,却被七拐八拐领进一间被花窗掩住的雅间。
  柳观言笑出声来:“掌柜的,您确定这里能看戏?”这座位若不将窗子掀个大半,再把半个身子都送出去,哪里看得见戏台上那些精彩绝伦的来来去去,只听得见一些嗡嗡响的唱词。
  掌柜似乎都笑得累了,嘴角僵硬:“您坐着就是,还能亏待您不成,等会儿他们就送酒菜过来了,您慢慢看。”
  掌柜何时走的他已经不知道了,对面那隔间里的人更吸引他的注意力。柳观言缓缓坐下来,透过隔着两个房间的雕花板,他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即便看不见脸,也依旧能辨出这人是谁。
  楼下传来掌柜的骂声:“哪里来的穷鬼,也不看看这招牌,这是你来得起的吗?”
  推推搡搡间,柳观言仿佛听见那人不满地叫起来:“前头那人不比我更寒酸!”
  柳观言捏紧了手里的小酒盅,忽的明白过来此戏非彼戏。
  
 
  ☆、酒楼
 
 
  石无因依着信件上所言,忐忑不安地走在酒楼回廊之上。短短的几步他从未觉得如此漫长,耳边是沸反盈天的锣鼓之声,石无因却觉得自己的心跳声比那唱词还要明显。
  他停在回廊最末尾不大起眼的雅间,雕花木门紧闭,他深吸一口气,将门往两边拉开。
  屋内的景象缓缓呈现在他眼前,一个男人端坐其中,穿着束袖的劲装,头上带着斗笠,听见开门的声音,便缓缓转头望向这边。
  那人大半张脸掩在帽檐之下,唇色青白,在石无因听来,他的声音仿佛盖过嘈杂,径直往他耳中奔来。
  “你来了。”
  石无因当下心如擂鼓,久久不能平静,即便是已经坐在这人面前,他依旧还是不敢相信。
  那人抬手取下斗笠,一张脸完整地显露在石无因面前。异常苍白的脸颊,同样青白的唇色,一双眼睛因着外头透进来的点点阳光稍微有了一点光泽,可细细一看,依旧是空洞的。
  这人面容俊郎,头发高高束起,端的是一丝不苟,就是那发冠上,缺了只固定的簪子。
  “石无因,好久不见。”那人开口,眼睛里却没什么笑意。
  这人俨然就是如假包换的卫扶邛,从头到脚,没有一处是不像的。
  石无因虽然震惊,却依旧警惕,他强迫着自己冷脸微笑:“兄台的易容术真是精妙无比,虽有要事,但也不必装成这番模样。”
  卫扶邛却弯着嘴角笑出声来:“你觉得我是假的?”
  石无因闭口不言,却心如擂鼓。这人看上去同卫扶邛一模一样,几乎连头发丝都找不出错处来。
  “卫扶邛是什么人?”卫扶邛笑了笑,“修真界的魔头,人人得而诛之,谁会这么不要命地扮作他的模样招摇过市?”
  石无因胸膛起伏越发剧烈,硬着嘴皮道:“居心不良的人。”
  卫扶邛愣了愣,换上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石无因,你总是这样,何必连我也要防着呢?”
  石无因起身:“因为你根本不是卫扶邛!”言语间,他将怀中的簪子拿出来,“你递簪子来是何用意,你是不是知道他的下落?”
  卫扶邛叹口气,起身将他按回座位上:“什么下落?我就在这里,这就是我的簪子。”言罢他就要抬手取簪子,却被石无因灵活地避开。
  “你且好好看看,我哪里是假的。”卫扶邛说话坦荡,言罢闭了眼张开双臂,“你想怎么探就怎么探,我绝不反抗。”
  石无因将信将疑地起身,一双手探过卫扶邛的臂膀,脖颈,来到脸颊,眼耳鼻唇,他都细细抚过,竟没有发现半点易容术的痕迹。
  他心一横,干脆扯开卫扶邛的衣襟,果然在锁骨下见到了那个怖人的刀疤,天长日久,如今也还未消去。
  卫扶邛微微仰头看他:“石无因你别忘了,这疤还是为你留的,如今天阴下雨,依旧生疼。”
  石无因喉结滚动,仿佛被巨石堵住了心口,他缓缓放开手,又去看卫扶邛:“你,你不是……”
  卫扶邛却先他一步抓住他的手:“石无因,你看,我没死,我活着,我来找你了。”
  石无因眉头紧皱:“不可能……我分明……”
  卫扶邛上前一步:“你分明见了我神魂俱灭,分明见我断了气,分明见我尸身不知所踪……石无因,你就觉得,我死了是吗?”
  石无因只觉得卫扶邛手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简直可以用寒冷刺骨来形容:“你的手,为何,这样冷?”
  卫扶邛不答,反问道:“那你的手,为何也这样冷?”
  石无因将手用力抽出,一边摇头一边后退:“不对,不该是这样……”
  卫扶邛却步步紧逼:“什么不对,石无因,你难道不想我回来吗?”
  石无因抬起眸子,看着面前这张再熟悉不过的脸,他们一同逃命,一同修行,他怎么可能认不出来,他就是不敢相信。
  他摇摇头,避开卫扶邛审视的目光,坐到座位上,垂眸半晌:“我自然想你活着。”
  卫扶邛冷笑一声:“我如今回来,怕是挡了你的路吧。”
  石无因一怔,抬起一双眼眶泛红的眸子:“何出此言?”
  卫扶邛在他对面落座,一双眼睛直直地看向他,却有些空洞:“你有了新欢,已经快将我忘了,谁晓得我半路杀出来,阻了你。”
  石无因叹口气,眼里染上几分怀疑的目光:“你从哪里听来的?”
  卫扶邛目光呆滞,语气却有着委屈巴巴:“直觉。”
  石无因不答他话,却道:“你戴上斗笠,同我回去可好?”
  卫扶邛偏过头来,笑道:“回去?回去哪里?”
  石无因唇角有了丝微微的笑意:“我记得你同我说过,你的家乡就很好,你想去吗?”
  对面的人显而易见地愣了愣,半晌才道:“不如你同我去吧。”
  石无因抬着茶盅吹了吹:“那你想去哪里?”
  听闻石无因这样问,卫扶邛转过身来,坐在他身边,笑道:“我在南疆城郊买了间大院子,你同我去那里隐居,如何?”
  石无因偏头看他,这人半个身子沐浴在阳光之下,抬着一张笑意盈盈的脸看他,倒叫他有些神情恍惚。
  “你为何,现在才来找我?”
  卫扶邛闻言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我自然想找你,可惜不知道你的下落。这几年,我听说你夺舍重回,修为尽失。”卫扶邛顿了顿,转头看着他,漆黑的眼珠里神色不明,“他们所说,可都是真的?”
  石无因微微一笑,叹口气:“所言非虚。”
  卫扶邛又往他旁边凑了凑,语气有些急切:“你是遭了什么难,落到这样的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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