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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风上青云(玄幻灵异)——宁夏一度

时间:2021-05-27 16:54:32  作者:宁夏一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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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界  凌霄宝殿
  众仙家望着首座上那位神情恍惚、神智混沌的天君陛下,还有首座两旁端坐的天后娘娘和太子殿下不由忧心不已,人心惶惶。
  天界近来颇不太平,似逢多事之秋。先是正一神宗一鸣神君企图谋害天君,最终落得个畏罪跳崖自杀这一令人惋惜的下场。今日,又有令人震惊的消息接踵而至,说的是数日前魔尊赤裂大宴宾客三日,以庆贺先世子赤旬之子——赤裂少主平安归来、认祖归宗。
  魔界的大喜讯之于天界闲散惯了的众仙来说,却是一个祸不单行的噩耗。魔界这位名唤赤裂的少主,便是先长公主与魔世子之子,传言此人修为了得,三界之中难逢敌手。他的双亲又殒身于千年前那场由天界挑起的神魔大战中,若此人此时发难寻仇,天界何以抵抗?
  自两年多前,正一神宗云宗主意外身殒、云一鸣陷入昏迷后,天君听信天后之言,将数十万的天兵交由太子和地祇神宗的苍宗主掌管,本意在磨练太子。殊不知,此举却是赶鸭子上架、强人所难,正如太子所言那般,他每日晨起第一件事便是向九天神佛祈求,愿云一鸣早日醒来。
  苍宗主更是深知,在他羽化之后,这地祇神宗便要拱手让人,更是无心操这份闲心。若说接过此重任,他唯一令他满意之处,便是能让云老宗主心中颇不舒坦。用脚趾头都能猜出,这两年来天兵的战斗力定然如那自天而降的雨水,只降不升。
  若是那位天界翘楚一鸣神君尚在天界,在他带领下,临阵磨磨枪,兴许还能换个不快也光。再或者,虽说搁浅很久,但依然担着战神之名的天君陛下神智清醒着,众仙好歹尚且有个依仗。如今倒好,天界可谓是缺兵少将、兵力薄弱。
  天后朗声道:“想必众爱卿皆已听说了魔界的那件大喜事,诸位怎么看?”
  言毕,她那凌厉的目光扫视众仙一圈,惟见,众仙家面面相觑,一个个垂首不语。天后冷笑一声:“若赤裂魔头率先发难,众爱卿谁人可带兵迎战?”
  众仙家一阵低声议论,而后一人出列,众人皆是一惊,竟是明月仙门的柴掌门?心中犯着嘀咕:“凭他那捏红掐绿的手,怕是提不动神兵吧。”
  只见,柴掌门小心翼翼地回道:“回禀天后,老臣听说那赤裂貌甚秀美,并无杀气。或许,我天界无需过于忧虑。”
  这凌霄宝殿之上,除了天后、苍宗主,还有神智混沌的天君陛下之外,并无人知晓柳和风便是那位赤裂少主了。
  天后心中冷哼一声,原来是个和稀泥的,眼中闪过一瞬冷蔑,冷冷道:“柴爱卿,此言差矣。且不论那魔头会不会先发制人、发难引战,即便暂时不会,我天界未寒积薪、有备无患,总是错不了的。”
  柴掌门碰了一鼻子灰,额上冒了一层汗,待天后说完,他忙一揖到地,灰头土脸地退了回去。
  “还有吗?”天后复又将视线扫向众仙,只见众仙像是怕被先生点名提问的学子,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敛神屏息。天后的目光最终落定在苍宗主身上,“苍爱卿,你怎么看?”
  天后点过名,众仙家见并未点到自己,心下生出劫后余生般的心情,皆暗自松了口气。
  苍宗主出列揖手道:“回禀天后,对外行兵打仗之职向来由正一神宗专司。千年前的神魔大战,亦是在云老宗主的带领下,方才大获全胜。故此,老臣以为天后可重新起用云老宗主,堪以重任。”
  纯阳仙门的彭掌门附和道:“天后,臣以为苍宗主所言甚是。正一神宗云一鸣意图谋害天君,大逆不道,罪不可赦。蒙天后、太子殿下仁慈,免去了正一神宗连坐之罪,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臣以为,此次神魔大战可算作给他正一神宗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天后不动声色地微微颔首:“唔。”心中却道了一声“一帮老奸巨滑之徒”。
  这时,太子却开口道:“此战尚未开,彭掌门便说得如此笃定?”话音一顿,转而对天后道:“母后,儿臣以为再怎么说那赤裂他也是长姐之子,念着这一层血亲关系,想必他不会轻易……”
  闻言,天后双目一狭,心中愤懑不已,也不知那伏柳给这对父子灌了什么迷魂汤药,此二人自她生前便一再相护,即便如今她已灰飞烟灭千余年,竟还争相与她那上不了台面的混血儿子攀亲相认?
  念及此,天后不由喝道:“住口!堂堂天界太子当以天界为重,居然还念着与那魔头的丁点血脉之亲?他不引战则罢,若他引战,自古战场无父子,战场之上便只有敌人和生死。一旦到了战场,你莫不是天真地以为,他会因为这点血缘便对你手下留情?”
  太子争辩道:“母后,您又没见过赤裂,又怎知他便会引战?长姐便是正直善良、大义明理之人,她的儿子想必也不会差哪去。再说,三界并存于天地间,便属同根,为何不能和平共处,何必非要争个你死我活?”
  天后闻言,只觉脑中一阵阵轰鸣,胸口因愤怒而剧烈地起伏着。天真不已傻孩儿,若非为他图谋,她便不用这般劳神费力。若非众仙面前,天后真想大嘴巴子甩过去,一掌打醒他,然而此刻,却只能用手点了点太子,口中“你你你”个不停。
  母子二人的这番意见相左的争论,众仙家看在眼里,却无人愿意引火上身,皆默不作声,明哲保身。于是乎,死亡般的寂静便如一个黑沉沉的大布罩,将金碧辉煌的凌霄宝殿拢了个严实,一息、两息、三息……
  片刻后,不知是谁惊扰了殿外那数只悠闲漫步的仙鹤,只听得一阵清脆嘹亮的鹤鸣声,伴着扑腾扑腾煽动翅膀之声响起,下一瞬,便见天边掠过一道仙鹤齐飞、展翅翱翔的身影。
  紧接着,一阵交杂错乱的脚步声传来,众仙家皆扭过头举目向殿外望去。只见,一众挥舞着手中兵器的天兵,亦步亦趋地跟在一人身后。他们面上皆是一副警惕十足,却又忌惮不已,不敢率先发难的神情。
  众仙这一眼回望,仿佛一把利刃在方才那寂静的密不透风的大布罩上,霍地划出一道口子,续命的空气便倾然涌入,众仙家这才找回了呼吸,几乎同时倒抽一口冷气,有几个定力差的,惊出声来:“一鸣神君?!”
  天后惊得自宝座上站起身来,手指着云一鸣道:“大胆逆贼!你居然没死?!”
  见状,众仙家立刻自中间分了道,云一鸣脚下丝毫不乱,宛如闲庭信步般踏着稳健的步子走至宝殿中央站定,而后,朝着目光呆滞的天君恭敬地深深一揖。
  天后指着那些在云一鸣身后围成半圈的天兵,喝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他给我拿下?!”
  众天兵口中称是,齐齐朝前小步逼近,谁知,方才挪了两步,便在云一鸣一个冷飕飕的扫视下顿住了脚步。
  云一鸣这才将冷冽的目光转向天后,清冷开口:“敢问天后,一鸣所犯何罪?”
  天后冷笑一声,竭力维持着体面,缓缓坐回宝座,“云一鸣,你毒害天君、人赃并获,侥幸不死,却还敢返回天界,自投罗网?”
  云一鸣鼻中冷哼一声:“一鸣扪心自问,问心无愧,有何不敢?”说到此处,他话音一顿,转身看向众仙,继续道:“正好众仙皆在,不妨听听那日我去天禄阁觐见天君的原因。”
  这时,云一鸣面上寒意陡升,冷然道:“那便是因我找到了杀害我父亲的真正凶手,”话音一顿,冰刀利刃般的目光看向苍宗主,“他便是地祇神宗的苍宗主。”
  云一鸣在天界素来有口皆碑,提及他,谁人不道一声光明磊落的天界楷模,即便此番天界发出通告,说他谋害天君,然而,亦有不少仙者心如明镜,相信他并非那阴招害人之辈。
  故此,他此言一出,凌霄宝殿登时炸开了锅,众仙便有几分相信,继而嗡嗡地议论起来,甚至,有几个立于苍宗主附近的仙者,下意识地宛若躲避瘟疫那般倏地退开几步。
  见状,苍宗主却冷笑一声,老神在在、不疾不徐道:“云一鸣,众仙皆知,你父亲两年前死于魔头柳和风之手,你休要信口开河、含血喷人。”
  云一鸣好似早就料到他会有这般反应,亦不与他赘言,只将视线越过众仙,对着殿外淡声道:“进来吧。”
  
 
  ☆、凌霄宝殿(2)
 
 
  众仙家一个个好奇地扭回头朝殿门口望去,站得靠后的仙者还不得不踮起脚尖,伸长脖子从人群上方望去。只见,在众仙瞩目之下,一个身着灰衫神色稍有窘促之人缓步行至云一鸣身旁站定。
  “此人是谁?”有仙者低声询问身旁仙友。
  “唔,此人是鹄鸣山神,两年前龙王告状那次,他跟在一鸣神君身后来过一次凌霄宝殿。”仙友详尽地为其解惑。
  太子见到山神,心道,云一鸣去人间追踪他这么久,终是将他带上天界。
  一见到山神,苍宗主心中便浮上不祥的预感。随着山神在大庭广众之下,将两年前在天牢中的所见所闻和盘托出后,苍宗主握在广袖中的拳头攥得越来越紧。
  随即,山神又自袖中掏出那已然碎成八瓣儿的五色石,一一展示给众仙看,心有余悸道:“众位上仙请看,这便是当日为小仙挡住暴击的五色石,若非此石,只怕小仙早已灰飞烟灭了。”
  众仙虽犹疑不定,却也有人伸手去探了那五色石的真假,一探之下,得知并非仙法所化,对着众仙道:“不错,是真的。”
  众仙闻言,心中便也信了几分。
  就在这时,苍宗主眸中闪过一瞬的阴狠,定定地盯着山神,阴恻恻地笑了起来,“笑话,山神以为随便找来一块破石头,便可以证明你所言非虚了吗?便可随意栽赃嫁祸给老夫了吗?”
  话音略顿,苍宗主又环视周身众仙,道:“老夫修为虽算不上精深,但若如山神所述那般趁云宗主不备一掌袭向他的天灵,老夫还是有把握一掌毙其命的。”
  他所言非虚,故而便有三两仙者点着头道:“不错。”
  苍宗主继续道:“既如此,老夫又何必冒险留他一口气,让他还有力气跑出天牢?”
  “因为你原本便没想一掌杀了他,”云一鸣接道,“一众天兵皆看到了我父亲怒气冲冲地至天牢寻你,若此时我父亲突然毙命,你的嫌疑最大。你击出那一掌,不过是为了换一种能够更好地撇清你嫌疑的杀人方法,便是那一掌,你在我父亲天灵之处推入一种剧毒。”
  苍宗主阴险一笑,难不成还能开棺验尸?天界仙者羽化后,皆以入长明渊为安,九九八十一日后,便是尘归尘,土归土,自混沌中来,最终又归于混沌,化为虚无,“哦?既如此,那便请一鸣神君证明给众仙友看看吧。”
  云一鸣也不答话,只向人群中轻扫一眼,而后,便有一人自人群中走出。众仙一看,原来竟是天界专司验尸、入殓的何仙官。
  何仙官先是对着首座三位深深一揖,继而缓缓说道:“两年前,小仙在入殓云宗主的仙体时,发现他皮肉之下、筋脉之中还残留着几乎微不可察的剧毒。一番查看后,方才发现隐藏在发丝之下天灵处的喂毒痕迹。此毒便是导致云宗主死亡的关键,中此毒后,若不运转灵力,尚能苟活一个时辰左右,否则即刻毒发身亡。”
  苍宗主状似吃惊道:“哦?老夫跟丹药打了一辈子的交道,居然还从未听说过功效如此奇特的毒药。何仙官既然说得如此离奇,还请你将那剧毒拿出来给众仙开开眼界吧。”
  何仙官提及的剧毒,早在天禄阁时,便已作为云一鸣谋害天君的证物牢牢掌握在苍宗主手中。
  “这……”何仙官说着的同时扫了眼云一鸣,见他一副不欲搭话的模样,便也闭口不言。
  见状,苍宗主得意道:“云一鸣,俗话说捉贼捉脏,拿人拿双。你以待罪之身,随便找两个人串通一番,拿着一块破石头,便来这凌霄宝殿空口白牙地诬陷老夫?也未免太不把老夫放在眼里了吧?”
  见云一鸣仍是不言不语,又被苍宗主这阵听不出破绽的口风一吹,众仙宛如风中的墙头草又摇摆不定起来。
  苍宗主乘胜追击道:“再者,众仙皆知,我儿苍林神君英年早逝,早已羽化多年。他既已身死神灭,你们还如此这般诋毁编排,简直与扬骨鞭尸无异!令人齿寒!”言毕,面上露出悲恸欲绝的神情,几欲垂泪。
  这时,彭掌门又自人群中跳出来,正义凛然道:“苍宗主所言不差。云一鸣以罪人之身,今日便敢伙同通缉要犯鹄鸣山神,妄图诬陷我天界堂堂地祇神宗主,明日便有可能诬蔑你我一众小仙。诸位仙友,我们不能袖手旁观,由着这些宵小之辈空口无凭地血口喷人。”
  “彭掌门说得对!”人群中响起三三两两的响应之声。
  这时,天后眼角闪过一丝冷笑,悠悠开口道:“云一鸣,你无凭无据,还有何话说?”
  “谁说他无凭无据?!”殿外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
  天后闻言一愣,她坐得高看得远,一眼便看清说话之人,按在宝座上的手指紧紧扣住扶手。
  众仙再一次地望向殿外,其中不乏不嫌事大者,感觉今日真是好戏连连。
  只见,来人身着一袭深蓝色束袖衣袍,脸上挂着懒洋洋的笑,迈着慵懒的步伐走进殿来。天界众仙除却天后和苍宗主,皆是一副魂飞天外的模样、目瞪口呆地盯着柳和风看,只盯了一会,便被他衣服上大片不规则晕染图案绕得有点眼晕。
  太子亦伸长了脖子去看,待他看清,心中兀自犯着嘀咕,在人间时,好像听他们称他“赤公子”,难道他便是赤裂?又后知后觉地满腹狐疑,他究竟是不是柳和风呢?
  这时,三魂六魄归位的众仙再次炸开了锅。
  “是柳和风?!”
  “怎么回事?”
  “他怎么还活着?!”
  众仙口中的探讨对象柳和风,却一副没事人般地行至云一鸣身前站定,旁若无人地只跟他说话,摊开狰狞的右手掌心,斜睨他一眼,不无嗔怪地道了声“拿出来”,那云一鸣便乖乖地拿出一个小瓷瓶置于他掌心之上。
  自打柳和风踏进凌霄宝殿的那一刻,苍宗主心中忽然升腾起一阵不祥的预感。虽说数日前他刚和苍林碰过面,不过才几日不见,怎地身为魔界少主的柳和风又和跌入封灵渊的云一鸣搅在一起了?难道苍林已经暴露?他不敢往下想,脊背上的冷汗便一层接着一层地往外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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